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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上位合集(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3-09-10 15:21:18  作者:陈可羞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巴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杨健康大声招呼大家有序下车。
  季初燕扭头看着窗外,没有起身的意思。
  邓明姜没有看他,率先起身下车。
  酒店不是星级酒店,是一家普通的举办婚宴的酒店,杨健康包了场,办了十几二十桌。
  邓明姜随人流进去时,前面几车的人都坐下了,只留了一张空桌给杨健康和季初燕等人。
  剩下的座位零零散散,邓明姜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虽然杨健康平时待人严厉了些,但是出钱时绝不抠搜,每桌的菜都是他亲自点的,有鸡鸭鱼有乌龟汤有绿色蔬菜,荤素搭配,十几个盘子垒了两层。
  酒是从外面买的,拉了十多箱进来,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喝酒,聊天聊得面红耳赤。
  邓明姜不喜欢喝酒,只埋头吃饭。
  工作场上少不了敬酒环节,同桌的人相互邀着端起酒杯去给杨健康和季初燕敬酒。
  所有人都去,邓明姜不好独自干坐着,便端了一杯茶水跟在后面。
  除他外的九个人不算多但也绝不少,正好把坐在椅子上的杨健康和季初燕团团围住,他一声不吭地站在最外围,其他人喝酒时,他象征性地抿上一口茶水。
  然而敬完了酒,没一个人走,都在听杨健康说话。
  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了他身上,还是让他头疼的老话题。
  “小邓,听说你交女朋友了?”这次是杨建康问的。
  前面的人齐刷刷地扭头,无数视线凝聚到邓明姜身上,包括被围在中间的季初燕。
  “没有。”邓明姜说,“大家误会了。”
  话音刚落,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是今天和许贵一起在楼梯上堵他的人之一,喝高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说话大着舌头:“我们才没有误会……你女朋友不是叫吴倩倩吗?我们看得一清二楚……”
  “对啊,不是还送了你棉被吗?”有人接话,“这不是女朋友是啥?难道是老婆?”
  邓明姜已经解释累了,但还是说了一句:“她是我的一个邻居,关系还行,才给我寄了一床棉被。”
  “哦~”那人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然后就笑。
  笑声感染了其他人,慢慢地,周围都是起哄的笑声,此起彼伏。
  在场只有两个人没笑,一个是邓明姜,一个是季初燕。
  季初燕也喝了不少酒,脸颊通红,眼里弥漫着一层醉意,但他嘴角往下压着,不悦之色肉眼可见。
  下一秒——
  啪的一声响,玻璃杯子被一只手用力放到桌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宛若一把锋利的镰刀,瞬间收割了所有笑声。
  只是刹那间,整个宴厅变得鸦雀无声。
  笑容凝固在大家脸上,很快消失,大家同时看向季初燕。
  季初燕手里捏着已经喝空的杯子,五指紧扣杯面,由于过于用力,指甲盖泛红,周围都是白的,他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副表情,但周身似乎笼了一层戾气,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格外冰冷。
  “我最烦你们这些起哄的人,他都解释多少遍了,你们就是不听,是不是看他单身久了非要给他拉郎配对扯个女朋友?”季初燕把手里的杯子往前一推,起身扫视一圈面如土色的大家,“实在无聊找点其他乐子,别光指着一个人开玩笑,当事人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杨健康都惊呆了,险些没把手里的杯子拿住。
  季初燕来工地上一个月,虽然少爷脾气还是有的,但是还没坏到当众给所有人甩脸子。
  这是第一次。
  还是为了一件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
  “哎呀。”杨健康连忙把杯子放回桌上,起身劝道,“没那么严重,大家随便说说,没有恶意的,而且小邓也不介意。”
  季初燕依然冷脸,杨健康喜欢在中间和水泥,以前他都给杨健康面子,但这次没给:“你问问邓明姜介不介意。”
  杨健康立马看向邓明姜。
  邓明姜没什么表情,言简意赅:“介意。”
  杨健康:“……”
  最后,季初燕和邓明姜提前走了。
  杨健康过意不去,让大巴车先把他们送回工地。
  回去的路上,两人照旧坐在第一排的左边,夜晚的风由凉转冷,吹得季初燕直缩脖子。
  邓明姜伸手把窗户拉到只剩一条缝,随即抱起双臂,闭目养神。
  耳边响起季初燕的说话声:“你明天回家吗?”
  “回。”
  “哦。”
  对话结束。
  回到工地,偌大的工棚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得仿佛伫立在另一个世界里,照明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那么一瞬,他们似乎回到了第一次结伴回来的那晚。
  只是那时的风还是热的,那时的他们也没有上过床。
  变得不只是天气,还有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邓明姜上了二楼,拿上衣服和盆子去楼下的公共浴室洗澡。
  工棚里住的都是男人,也没有别的人过来,因此大家洗澡时都不会锁门,方便其他人进出。
  浴室很大,几排临时堆砌起来的墙横在中间,两面都贴了白色的瓷砖,并装了数个花洒和放东西的置物架,换洗的衣物则要堆到进门那边的长椅上。
  邓明姜拿着盆子找了个靠里的角落,打开花洒,水哗哗地流出。
  他用手试试水温,然后站到一旁,等待热水出来。
  就在这时,拧门的声音响起。
  邓明姜以为有工友进来洗澡了,可转念一想,这工棚里的其他人都没回来,在的只有季初燕。
 
 
第75章 集团小少爷x工地工人
  季初燕刚来工地的时候, 邓明姜就听其他人讨论过关于季初燕洗澡的事。
  说是小季少爷好像很介意和别人一起洗澡,每次大家伙一起洗澡都看不到小季少爷的身影,反而经常有人瞧见小季少爷趁他们上工或者睡觉时一个人去澡堂子。
  后面大家渐渐形成一种默契, 尽量把洗澡时间压缩在午休和晚上回来的三四个小时里, 不然在澡堂子里撞上小季少爷的话,不得尴尬死了。
  邓明姜不知道季初燕今晚洗不洗澡, 但他以为季初燕就算洗澡也会等到他洗完再来。
  他扭头盯着逐渐打开的门。
  门外进来一个端着盆子的人。
  还真是季初燕。
  季初燕又换了一身黑白格子的睡衣, 他看也没看邓明姜一眼, 把盆子放到地上, 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抖了抖后平铺放到专门用来堆衣服的长椅上。
  接着开始脱衣服。
  季初燕背对着邓明姜, 脱得很慢, 一颗一颗地解睡衣的扣子, 解了半天才解完,脱下睡衣折叠好放到塑料袋上。
  后面是裤子。
  花洒落出来的冷水变成热水, 水汽氤氲,遮挡了邓明姜的视线,他站到花洒下面, 目光集中在季初燕弓起的脊背上。
  浴室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有些惨白, 把季初燕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比雪还白。
  就是瘦了。
  季初燕的脸看着挺有肉感,身上却没什么肉。
  这点邓明姜在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有没有肉,抱起来时最清楚。
  还是吃得少了。
  邓明姜收回目光,专心看着面前的白色瓷砖, 他想起季初燕在食堂里吃饭的画面,一碗不多的饭能吃上很久, 吃到后面还吃不完,菜也剩下不少,这还是季初燕跟厨子打过招呼让少盛点饭菜下的情况。
  正想着,门边的季初燕似乎脱完了衣服,拖鞋踩在地砖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后——
  在他旁边停下。
  沐浴在热水里的邓明姜整个愣住,他偏了下头,轻易地从余光中捕捉到了旁边那人的身影。
  那人拧开花洒的开关,往后退了两步,时不时地抬手试探水的温度。
  两个花洒之间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如果浴室里人满为患,两人共用一个花洒都不足为奇,可现在浴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这感觉就像是……
  进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厕所,随便找到一个便池正在小解,突然有人进来,那人哪儿都不去,就走到他旁边便池和他一起小解。
  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邓明姜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了,他从置物架上摸到香皂,打算赶紧洗完走人。
  香皂捏在手上,身旁的季初燕蓦地开了口:“邓明姜,这个花洒怎么没有热水?”
  邓明姜手上一滑,香皂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地上全是水,也滑,香皂在地上滑行了二三十厘米,从季初燕的右边滑到左边。
  季初燕的视线跟随香皂转动,见香皂停下,他转身弯腰捡起。
  邓明姜:“……”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季初燕的整个背面和捡东西时翘起的屁股,缝隙中间若隐若现。
  然而当事人毫无意识也毫无防备,捡起香皂在水下冲了冲递给他。
  邓明姜心情复杂地伸手接过:“有劳。”
  在冷空气中站了太久,季初燕冻得有些哆嗦,他抱起双臂:“这个花洒没有热水啊。”
  邓明姜开始往身上涂香皂,低头不让自己的视线粘上季初燕:“你换一个花洒就行。”
  “对哦。”季初燕仿佛才想起这点,赶紧把花洒关了,然后从邓明姜左边的花洒换到了右边的花洒。
  邓明姜:“……”
  听到右边传来哗哗水声,他手上的香皂险些又一次没拿稳。
  他把香皂放回置物架上,转身抓起季初燕的左手。
  季初燕刚等到热水,站在花洒下面还没把头发打湿,只觉左边传来一阵力道,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扯到了邓明姜的花洒下面。
  热水像向日葵一般呈放射状往下洒落,淋在两人身上,瞬间打湿了季初燕的头发和身体。
  季初燕的脸上也都是水,顺着下巴往下落,浓密的睫毛和头发一样湿漉漉的,他抹了把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小季少爷。”手被抓着举到胸前,他穿着拖鞋的脚无意识地踮起,邓明姜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隔着水幕,声音近在咫尺,“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以告诉我吗?”
  季初燕努力睁眼,直到邓明姜拖着他往外走了几步,他才得以看清楚邓明姜的表情。
  没了往日的平静,多了一分可以称之为躁动的情绪。
  季初燕回答不上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邓明姜看着小少爷又开始打哆嗦,只好把人推回花洒下面,让小少爷自己把脑袋露出来。
  不过他抓着季初燕的手并未松开。
  “你一直跟着我,我不信你是回心转意想和我确定关系。”邓明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想和我上床?”
  季初燕摇了摇头,头发全贴在脑袋上,有些长了,看着可怜兮兮,像只落水小狗。
  邓明姜扬起眉梢:“又让我陪你捉奸?”
  季初燕还是摇头。
  邓明姜不说话了,垂眼看着季初燕。
  水汽飘在两人之间,他们的视线只要稍一往下,就能看清所有东西,尽管他们之前上过床,可在这种气氛下坦诚相对,还是怪得叫人头皮发麻。
  其实邓明姜大概猜出了季初燕的心理,他是过来人,对那种感受再清楚不过。
  当一个人孤独久了,哪怕视线里闯进一只蚂蚁,都会把它当成救星,有人会下意识地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因为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那份希望的重量。
  以前的邓明姜有过这种时候。
  现在的季初燕正在经历这种时候。
  他松开抓着季初燕的手,把放在置物架上的洗发水和香皂盒通通收进放在地上的盆子里。
  季初燕站在他的花洒下面,怔怔地望着他。
  邓明姜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将拧干的毛巾搭到脖子上,关掉季初燕那边的花洒,端起盆子朝门口走。
  走了几步,他又站住,转头看去。
  季初燕站在原地,连姿势都没变过,注视着他,目送着他走远,和之前很多次一样。
  两人对视片刻。
  邓明姜还是走了,但他只是走到门前,把盆子放到长椅上,接着抬手将门反锁。
  他往回走,季初燕依然目不转睛,视线死死黏在他的身上。
  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近,最后他在季初燕跟前停下脚步,伸手把贴在季初燕额前的湿发全部捋到脑后。
  一张白净的脸微微仰着,乌黑的眼睛里映着昏暗的灯光、也隐约映出邓明姜的脸部轮廓。
  邓明姜没有将手放下,轻轻搭在季初燕的脑袋上,他垂眼问道:“你和江瑞还在联系吗?”
  季初燕愣愣摇头:“他说取消婚礼后就没再找过我了。”
  邓明姜问:“那就是没关系了?”
  “父母那边还没说。”季初燕老实回答。
  邓明姜安静了下,搭在季初燕脑袋上的手忽然往下挪去,掌住了季初燕的后脑勺,他手上稍微用力,同时低头吻住了季初燕的两瓣唇。
  季初燕的嘴唇微张,正好方便了他。
  水声哗哗地响,白雾逐渐将两人包裹。
  浴室里什么都没有,连可以靠着的东西也没有,就只能光站着,季初燕不想趴在冰凉的瓷砖上,就往邓明姜的怀里钻。
  季初燕又开始哭了,眼泪像他们头顶的花洒一样,流都流不尽,哭到后面,眼睛通红。
  邓明姜拧干毛巾给他擦脸,他一边哽咽一边说疼。
  一个小时后,季初燕站都站不稳,挂在邓明姜身上,只有圈着邓明姜脖子的手还有些力气。
  “他们应该要回来了。”邓明姜说。
  季初燕闭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样子。
  邓明姜摸他的脸:“别装死。”
  季初燕把脸埋进邓明姜的颈窝里,装死到底。
  在这里还是不方便,东西不齐全,邓明姜怀疑上次就是没有清理干净才让季初燕萎靡不振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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