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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营业(穿越重生)——翻云袖

时间:2023-09-12 13:40:28  作者:翻云袖
  于观真很快走出去好几步,努力遏制住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其实他根本不认识路,可崔嵬并没有跟上来,他不由得回身去看,目光交错的那瞬间,他看见了崔嵬站在原地,如当年在慈安寺一般,终于忍不住走了回去。
  崔嵬只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回来,静静道:“我记得邀你一同进入梦幻泡影那日,你也是这样生气。”
  “你还记得,所以才说这样的蠢话,以前是我千方百计想着如何挖出你的疑心,如今你却将疑心如此堂堂正正地摆在明面上告诉我,好掩藏你的真心。”于观真轻笑了一声,他倏然沉默下来,“只是我与那时候不同,崔嵬,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当真有什么不轨之心,你如今告诉我这件事就已称得上盲目了,……你实在应当把手藏得更好一点。”
  崔嵬不解:“怎么了?”
  “我碰到了你的手。”于观真苦笑起来,眼中有一瞬间的痛楚闪过,“他伤到你了?很重吗?”
  崔嵬默然片刻,摇摇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更何况是我先动的手。”
  他很想伸出手来碰碰于观真,又担忧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最终只是道:“你不必这样难过。”
  不,我一点也不难过。
  于观真看着崔嵬认真想道:我现在只想把九幽君烤成真火鸡。
  接下来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崔嵬带着于观真来到一座小山峰上,走没几步,就感到寒气幽生,眼前出现一池清澈见底的绿水,纵使阳光照耀,也感到难以言喻的冷意。
  池底不知为何锁着许多兵器,刀枪剑戟,未有半分锈腐,想来就是令人感到脊背发毛的源头所在。
  而池中心则有几间华美房舍,只有一条小径供以行走往来。
  “你们剑阁的客房都如此特别?”于观真有意轻松气氛,调侃道,“看起来倒更像牢房。”
  崔嵬道:“这是我的住所。”
  “哦——”于观真颇为尴尬,他咳嗽了两声,四下看了看,试图找点言辞赞美此地风景秀丽或者是给崔嵬背诵一段陋室铭,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些兵器都是从何而来?为何要锁在这里。”
  “这些兵器的主人大多败于我手。”崔嵬踏上小径,猝不及防叫于观真抓住手,他转过头道,“怎么?”
  于观真笑道:“这里湿滑,我怕掉下去。”
  崔嵬既信了这句鬼话,没有挣脱,将手握得更紧,似乎当真怕于观真当真会掉下去淹死一般,不过此地掉下去淹死可能还是其次,就怕是万兵穿心,好好的池子被塞得跟兵器库似的。
  “没想到你也喜欢取人家的兵器。”于观真有意取笑,“难怪峥嵘最后也叫别人拿走了。”
  “这些兵器大多染血过多,异常邪性,容易蛊惑主人的心智,并非是……”崔嵬皱眉解释起来,不过很快,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改口道,“不过你说得不错,也许是你我有缘。”
  崔嵬难得知情识趣一次,却叫于观真的笑脸一僵。
  有缘?有什么缘,又不是我拿了你的峥嵘。
  他决定把这个话题跟所有兵器一样踢进池子里,最好是永不见天日。
 
 
第125章 
  万兵池当然不会真的有一万多件兵器,不过也的确数不过来。
  天幕垂落时,于观真站在池边仰望天空,等到如蜜般流淌的金色余晖消失于一棵老树的枝叶之后,他发现月色从水底涌现出来。
  最初时于观真以为是角度问题,随后就立刻意识到并非这么简单,池中的兵器在蠢蠢欲动,锁链上浮现出苍蓝色的法纹,兵器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意,寒意越来越浓,就连水面上的小径都结了冰。
  整座山峰都陷入了深寒之中。
  于观真看向了光芒的来源,那是一颗圆形的水晶,它看起来的确很像月亮,在水中辗转翻滚,散发着茫茫白雾,看起来仿佛池水沸腾,可站在一旁的于观真已感到幽冷。
  初来乍到,于观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异常,只好把屋内的崔嵬唤出来,两人一同望着这颗发光的水晶石。
  “这总不会是你想送给我的礼物吧。”
  于观真不太正经地说道,他实际上并不担心这会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毕竟这是崔嵬的家门口,而他自己的领口下还压着一颗黑珍珠。此时白雾已经蔓延了整个池水,万兵嗡鸣,真正的明月终于从山的一侧升起,看起来简直近在咫尺,将整片大地照出苍冷的幽光,如同未入夜时的雪地,透着灰蒙蒙的阴霾。
  让于观真觉得有点冷。
  “不是什么大事。”崔嵬看了一眼,没怎么当回事,很快就道,“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外头太冷,进去说吧。”
  看来是拿来镇压那些兵器的,好在大家都是修仙的,寻常人在这里别说一年半载了,待上个十天半月估计都要得老寒腿跟风湿。
  于观真跟在崔嵬的身后,很快又回头看了一眼,月光照在澄澈的池水之上,远山如黛,薄雾苍茫,一众兵器与银河相辉映,池面上似洒落无数陨落的星辰,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来:“剑阁有什么好吃的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崔嵬沉默了片刻,说道:“都很好吃。”
  这让于观真一下子笑出声来,他背着手如同影子一样紧紧跟在崔嵬的背后,故意在对方耳边说话:“那就每样好吃的都来一份。”
  “你吃不下。”崔嵬皱着眉躲了躲,没能躲过,只好任由他去了,“而且夜间不宜过度饮食。”
  “那就选你推荐的来。”于观真差不多是把自己挂在崔嵬身上了,他眯着眼睛欢笑起来,看着桌上一盘精致的糕点,若有所思道,“就像在春水酒铺时一样。”
  崔嵬仔细想了想那日的菜色,只想起一张渔网:“你想吃鱼?”
  “倒也没那么想。”于观真终于脱离开崔嵬,懒散地把自己倒在椅子上道,“我只是想不出要吃什么,不如交给你决定。对了,有没有鱼不要紧,最好是有点酒,这几日过得不大太平了,我想享乐一番,要是再有人给我吹个小曲,那就更好不过了。”
  崔嵬颔首:“如你所愿。”
  “这么正经做什么?”于观真看着他严肃的脸色哑然失笑,拈过盘子里的甜糕凑到对方唇上,手指陷在唇心的凹陷处,目光巡回,试图发起糖衣炮弹,“我又不要你卖命。”
  崔嵬的嘴唇很柔软,比千层糕更软,比糍粑更柔,尝起来虽然不甜,但比奶蜜更令人上瘾。
  只可惜他为人实在过于强硬了点。
  曾用来护佑苍生的手此刻抵在了于观真的胸膛上,异世的来客正无辜地眨着眼睛望向崔嵬,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受到阻拦,崔嵬动了动嘴唇,吃下于观真送来的糖衣,又将炮弹塞回去,平静道:“时辰尚早。”
  于观真的椅子靠着窗,他探头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全无异议地赞同了崔嵬的看法,下一刻,门窗紧闭,烛火熄灭,两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对视,衬得藏锋客翡翠般的双瞳如同准备狩猎的夜猫。
  “现在不早了。”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崔嵬也一时间没法做出回应,只好任由于观真肆意轻薄了下,这才去重新点起灯烛,不轻不重地训了句他:“胡闹。”
  “这有什么胡闹的,难道能比你在静心堂牵我的手更胡闹。”于观真得了便宜还卖乖,乐不可支地笑话他,“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怕,只剩下咱们两个人反倒害臊起来了。”
  崔嵬说不过他,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世间任何人都不能让我紧张,唯独你例外。”
  “噢。”于观真愣了下,恍然大悟般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们之间分别太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相处方式,于自己所体现出的就是回忆往昔与过分亲密,而在崔嵬身上所展露的却是难得一见的慌乱。
  他凝望着崔嵬,沉默了一会儿,补偿一般将莫离愁的事简单叙说了番,低声道:“莫离愁身上的火毒没你这么严重,丑奴又在路上吸收了些许,我之前托了狄桐与原无哀照顾,你去拿饭菜的时候,可以顺道去见见他。”
  二人相处的时日虽不算极长,但崔嵬知晓于观真此人向来极有主见,且进退得当,难得听到对方如此笨拙的示好,一时间倒比听见千万句情话更惊喜。
  崔嵬微微一笑道:“好。”
  等崔嵬出门后没有多久,于观真又重新回到了池子边,脸上烫得能蒸鸡蛋,池水里冒出来的寒气已经稍稍消散了,可他脸颊上的热度始终消退不去,干脆伸手打算洗一把脸。
  水冷得他怀疑人生!
  于观真何止是清醒,简直像是被人丢进了冰天雪地里一般,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叫,冻得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这下纵然是再有满腔的旖旎心思,也都被冰封住了,他用袖子擦了把脸,看到衣物上都结了层薄薄的寒霜。
  什么兵器需要用到这么冷的水?!
  于观真打了个寒颤,忽然想到崔嵬手上的伤,自己所抚摸到那些扭曲粗糙的伤疤,丑奴的火毒与之相比,简直是一朵小小的焰苗。
  他看着慢慢散去雾气的池水,那些苍蓝色的光芒仍旧闪烁着,将一轮巨大的月亮沉入水中。
  “九幽君……”于观真又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他皱起眉头,“缥缈主人会需要什么东西?”
  ……
  崔嵬已许多年没有见过莫离愁了。
  在记忆里,对方仍是那个倔强的小小少年,好在对方长开后与小时候相差并不大,不过仍让崔嵬感觉到些许时光荏苒。
  莫离愁才用过晚膳,正在跟原无哀下棋,因此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崔嵬来,还当是狄桐的长辈到此,直到原无哀推搡了一把,他才慢慢睁大眼睛,从记忆之中搜寻了崔嵬的模样。
  “是……”莫离愁的声音干哑,握在指间的棋子顷刻间被碾成了粉碎,对方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把话说完,“是你。”
  崔嵬哑然失笑:“是我。”
  他仔细将莫离愁看了一遍,缓缓道:“你体内的火毒已去了大半,不过还应当再多休养几日,免得落下病根。我听说你为剑阁除去了几名叛门弟子,多谢你仗义相助了。”
  莫离愁动了动嘴唇,很是激动,却又不得其法,见着崔嵬似要转身离去,急忙站起身来,掀翻了棋局,连带着满地棋子滚落,在旁还等着继续下棋的原无哀顿时心疼到表情空白,看起来简直要魂魄离体了。
  “赤霞前辈的伤不是师尊所为。”莫离愁生硬道,他不善与人打交道,后来双手沾满血腥之后,也避免与人打交道,免得生出情感却不得不由自己亲手斩断,此刻纵然有意示好,也说不出什么更好听的话来,反倒像是威胁与恐吓,“我们上山来时,她旧伤复发。”
  崔嵬仍如当时那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莫离愁却好似得了一个承诺,轻松地舒了口气,重新安坐下来,他望着那个背影,十年前与现在重叠在一处,渐渐的就只剩下月光洒落。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莫离愁觉得有些轻松,同时也感觉到些许怅然,直到原无哀犹如阎罗在世的脸阴森森地出现在面前,他终于什么都不想,老实地蹲下身去捡起棋子来。
  与故人相见的滋味并无什么特殊,起码对崔嵬而言是如此。
  不过知晓对方并非无可救药到底是一件好事,总胜过许多根本无法回头的人。
  崔嵬脚下一转,又很快往静心堂走去,弟子却告诉他赤霞女已经回到住所,就又向赤霞女的居所行去,只是还不等敲门,掌门正巧打开了门。
  赤霞女还没有醒。
  其他人大概已经走了,整座山峰僻静得只能听见风声与虫鸣,掌门端着一碗银杏芋茸出来,见着崔嵬也没有什么羞赧,反倒是大大方方地问道:“要陪我走一段吗?”
  崔嵬诡异地盯着他手中的芋泥,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有走太久,边走边吃对身体不太好,掌门这么说完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让崔嵬不得不坐在他旁边。
  崔嵬淡淡道:“这芋泥是?”
  “是老三亲手做给赤霞的,得趁热吃,不然冷了就得丢了,赤霞还没醒,我作为掌门不忍如此挥霍,自当以身作则,就忍痛吃掉了这番心意。”掌门已经吃掉了半边的芋泥,底下热气还没消散,他垂着眼挖了一大勺,又解释道,“不过赤霞伤着吃不下已十分可怜,我怎么忍心还当着她的面吃,就出来了。”
  崔嵬沉默了会儿道:“外面凉快,方便你吃而已吧。”
  掌门:“……你出来做什么?”
  “看看赤霞。”崔嵬顿了顿,意有所指,“而且他也要吃饭。”
  “你有没有觉得缥缈主人对你来讲,年纪稍微过大了些。”掌门又噎住了,强硬地转开话题,“他虽长得的确不错,但天底下的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好看,总是不难找个更年轻更合适你的,仔细想想,他成名时你才入门,满打满算比你大了最少也有十来岁,你不仔细想想吗?”
  “我记得你曾告诉我。”崔嵬慢条斯理道,“年纪大一些会疼人。”
  掌门:“……我怎么看起来觉得你倒像是那个年纪大的。”
  崔嵬想了想,承认了:“嗯。”
 
 
第126章 
  芋泥细滑绵软,带着一点点芳香甘甜。
  掌门跟崔嵬坐在草地上,好像两人还是当年那两个躲着剑尊偷吃的少年,只不过他们如今都不再那样亲密无间了。
  空碗被放在身旁,掌门有许多话想要说,都慢慢吞咽回去,他知晓崔嵬不想听,也知道那些话没有必要讲,这就是他与三师弟师飞尘最大的不同之处。师飞尘总是天真地认为只要一次次说明,崔嵬与赤霞就会回心转意,实际上这办法从未成功过。
  哪怕九幽君被囚禁在冰狱里,哪怕赤霞再不曾提起那个人,却抹不去一直存在的情意,此事从未有过赢家,可惜师飞尘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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