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于失血过多那就只剩下毒药了。”江郁喃喃道。
任文勋和邓海瞬间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关注。
任文勋咳了一声道:“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找到凶手,这个是污蔑。死者房间里应该还有很多线索,我们分开找找。”
邓海跟任文勋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十分赞同任文勋的话。
“距离投票的时间还有一会我们先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的证据。”江郁总觉得事情有些怪,书房解锁后肯定有很多线索能解开谜团。
大家四散分开搜索证据,江郁从抽屉中找到了一个碎掉的相册。
是死者和儿子的照片,但是照片的相框已经摔坏了,存放在抽屉中无法推断是什么时候摔坏的。
相册下面还压着一份文件袋。
江郁拿出文件袋脑袋里的线索像是串联了起来,他拆开文件袋文件开头写着鉴定书,继续往下看后发现是死者和儿子的血缘鉴定。
慕代云扮演的死者儿子跟死者并没有血缘关系。
江郁拿着文件袋询问一旁的贺昭寒:“贺哥你来这里是调查死者小儿子的吗?”
贺昭寒翻书的动作一顿,轻应了一声:“对。死者想要将遗产留给自己遗失的孩子,所有委托我调查这件事。”
“你找到什么了吗?”
江郁点了点头:“我找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死者的儿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里有个针管。”
任文勋的声音打断了江郁和贺昭寒的对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书架的角落。
他拿起针管说道:“我还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个针孔。”
江郁凑了过去,看清了任文勋找到的针孔。
塑料假人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任文勋为了求证又给假人扎了一下做对比。
两个并排的针孔看起来大小一样,只不过扎针的人有些用力导致一个深一个浅。
成向晨嘴角抽了抽:“针孔都让你扎弯了。”
任文勋扎完才发现针孔有些弯:“这不是自证清白么。”
邓海皱了皱眉:“有针孔的是不是有可能毒药是注射的?”
“被扎针肯定会挣扎吧?”许灵雪看了看周围道:“周围只有这个书架上的书乱了,还有这个花瓶看起来并没有挣扎。别人要扎他不躲吗?”
“针管上有字。”贺昭寒提醒。
讨论声停顿,任文勋拿着针管仔细看了一下,看清了针管上印的突起小字,看起来像是什么诊所。
众人默契地将视线移到了现场唯一的医生陶曼青身上。
“这个是陶老师的诊所吧?”任文勋问。
陶曼青轻轻点了点头:“死者有血液病,委托我来给他注射治疗。”
【听起来挺合理的】
【我晕了到底谁是凶手】
【但是也有可能是说谎诶】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任文勋注意到了江郁手里的东西:“小江老师你手里拿的是新找到的线索吗?”
江郁点头,将亲子鉴定递了过去:“这个是在死者抽屉里找到的亲子鉴定。”
成向晨眯了眯眼看清了上面的字:“慕老师不是死者的亲儿子?”
慕代云摸了摸鼻尖:“嗯。”
现在不是开始辩论的时候,他们将现有的线索收集起来,继续寻找线索。
江郁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死者的日记本,他出声喊了一下大家告诉他们找到了死者的日记本。
几人聚了过来,江郁翻开日记本开始读。
“今天儿子跟我大吵了一架,他已经知道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还生气地将我们的合影摔碎了,他问我是不是想要将遗产全部亲生儿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但是他已经跟我赌气了,必须要找他谈一谈。”
成向晨:“慕老师为了遗产把人杀了?”
慕代云连忙摆手:“我没有。我离开书房的时候死者还活着呢。”
江郁翻页继续念道:“到底是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我要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
“这个他是谁?”任文勋问。
邓海:“死者遗失的孩子在我们之中?”
成向晨道:“对了,贺老师的侦探身份不是帮死者找孩子的吗?贺老师知道是谁吗?”
贺昭寒摇头:“还没有调查出来。”
日记再往后翻,字迹变得有些潦草看起来死者写的时候情绪波动很大。
“我还没死就开始想着我的遗产了,他们赖着不走不就是想要我将遗产分给他们?不可能!一个天天只知道赌博一个无所事事,遗产落在他们手上只会被败光。”
江郁瞬间抬头看向任文勋和许灵雪:“这个肯定说的是灵雪姐和任老师。”
许灵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日记上来看大家都是为了遗产。”
“茶杯又少了一套,早就说了让管家盯着点一点用都没有,一天天就想着我赶紧死。他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等调查清楚我一定让他滚蛋,加上偷东西的两个人都滚蛋。”
矛头指向了成向晨。
许灵雪道:“茶杯是偷的?”
成向晨神情轻微的僵硬。
任文勋连忙道:“找不到小偷要辞退,邓老师下毒的理由也有了。”
陶曼青将目光落在了邓海身上。
“这个孩子怎么也来了,我这些年耗费的心血全白费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资助他上学。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是不会将遗产分给他的。”
“死者资助过一个孩子上学,现在那个孩子也想来分遗产?”成向晨道。
未知的孩子和资助的孩子仿佛是混淆视听,让人一时间无法分辨。
日记继续翻阅。
“没想到陶医生竟然欠了这么多钱,该不该帮她?哎。”
日记上的最后一页能明显看出来日记主人的情绪很激动。
“竟然是他!真的是他!是我对不起她们,我能做的只有将所有的遗产都给他,这是我唯一能弥补的。”
日记到这里结束了。
许灵雪:“最后是死者找到了他的遗失的儿子?还说要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
大家都觉得这种说法比较有信服力。
整理线索的时候江郁留意到了书籍底下压着的报纸,抽出来展开后发现是报道贺侦探配合警署侦破了十几年前的悬案。
报纸上报道遇害的是一位女性,被人残忍杀害后还背负了十几年的污名,直到贺侦探破案才替她洗脱了冤屈。
江郁顺手将报纸和其余的线索整理在了一起。
书房的搜证结束后,所有人回到了圆桌每个人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
尤其是两个嫌疑最大的人。
任文勋:“我的那瓶毒药是从许老师那里偷的,因为她之前说过想要分一点死者的遗产,而死者不容易,后面我就发现她去买了毒药。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对死者下手,所以就将毒药偷走了拿到之后我就倒了根本没下毒。”
邓海紧随其后:“我那瓶毒药是看过侦探出版的书后决定买的,因为书中说过除草效果很好,所以买来试试,我不可能对死者下毒。”
陶曼青开口:“六点十分的时候我见到邓海从任老师的房间里出来,手里好像拿着类似于安瓿瓶的东西不知道去哪里了。”
邓海懵了一瞬。
【怎么又切于导了】
【于导就这么喜欢看夫妻吵架是?】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任文勋也懵了:“啊?从我房间里?”
成向晨恍惚之间想起来:“这么一说我好像看到邓老师去茶水间了。”
邓海连忙道:“我当时想去试试药管不管用,然后半路被任老师拦住,让我泡一杯茶给慕老师,还用的是他指定的杯子。期间一直跟任老师在一起,我有不在场证明。”
慕代云有些迷茫:“让我流鼻血的那杯茶是文勋让邓老师泡的?”
【我怎么嗅到了一丝搞事的气息】
【什么茶喝了能流鼻血?】
【情侣相爱相杀?】
江郁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目光看了看任文勋又看了看慕代云。
毒药,指定杯子,喝了流鼻血。
许灵雪直言道:“任老师你的毒药不会是倒到茶杯里了吧?”
江郁眨了眨眼,忽然间想通了于导的用意。
任文勋轻咳了一声:“没有。”
慕代云:“……”
成向晨噗笑了一声:“任老师你要藏起来的秘密不会是隐藏自己给慕老师下毒吧?”
任文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是古堡主人的弟弟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绝对不可能给慕慕下毒。”
【竟然是真的哈哈哈】
【节目组要是这么搞的话,是不是能期待一波小情侣相爱相杀?!】
【警探和侦探,身份有点微妙哦】
【这都有下毒了,后面是不是得更刺激!】
【什么刺激,这是浪漫!】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能量耗尽我恨加班!!!
第106章 综艺剧本杀番外
“为什么要给慕老师下毒?”许灵雪问。
任文勋干脆坦白:“因为我想要古堡主人的遗产啊,但是只要他有继承人在我就拿不到遗产,所以才会想下毒将继承人毒死,这样就能分到遗产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毒药没有起作用就只是流了鼻血。”任文勋也搞不明白忍不住问:“许老师你毒药怎么能买三无产品呢?”
许灵雪被问住了,坚决否认自己买了毒药。
杀人动机有了,接下来的疑点就是为什么明明喝了下毒的茶却没有死。
总不能是节目组为了只有死者乱搞的吧?这样逻辑链就乱了,这么大个节目组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毒药被换了?”江郁喃喃道。
如果是被调换的毒药确实毒不死人。
江郁开口问道:“六点十分的时候邓老师去任老师房间里做什么?”
邓海:“去帮任老师更换房间里的花。古堡的主人有要求这座古堡中所有的房间每天都要有最新鲜的花。”
“管家也要做这种繁琐的小事吗?”许灵雪疑惑道,她印象中有佣人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管家来做吧。
邓海:“本来不是我做的,但是佣人经常会找不到人给他安排的工作也不做。找不到他就只能我自己来。而且我还发现了成老师经常偷东西,死者生前已经决定要辞退他了。”
“毒药被调包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成向晨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忽然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他连忙解释道:“我没偷东西,而且这么明显的证据已经证明了邓老师就是凶手啊。而且这个借口谁知道是不是编的,九点的时候邓老师为什么在死者门口鬼鬼祟祟的?”
“你是不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喝下那杯毒咖啡?”
江郁回想了一下:“我离开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邓老师在楼梯口。”
成向晨手一拍再一次认证真相只有一个:“你看这么多目击证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九点四十,从小江老师出来半个小时的空白时间什么都有可能。”
邓海:“我当时跟贺老师在一起,我们两个可以互相作证半个小时的空白时间里没有人去接触死者。”
分析进入了僵局,有嫌疑却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毒药是他下的。
江郁盯着所有的线索看了一遍,开口问:“死者的咖啡是谁端给他的?”
成向晨默默举手:“是我。但是这不能证明我的凶手吧,我每天都会给死者送咖啡的。”
贺昭寒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去死者书房的时候,留意到咖啡减少了吗?”
江郁回忆了几秒:“没有少吧,看起来好像是没喝过的样子。”
其余几人也摇了摇头。
成向晨连忙道:“我送咖啡的时候死者看起来心情不好,就让我将咖啡放在一边距离他也挺远的。以前都是当场喝,就今天不一样。”
许灵雪:“难道说毒没在咖啡里?”
如果不是从口中进入的毒药就只剩下了一种。
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陶曼青身上,只有她是医生并且有注射器,同样也在昨晚死者见过的人。
陶曼青解释道:“我给死者注射的是治疗血液病的药剂。如果是因为注射死亡,我一定会变成嫌疑人,我要是真的想杀死者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太容易被猜到了。”
“而且有一点大家可能都没有发现,侦探进过你们所有的房间,挑的都是你们不在的时间。七点二十的时候侦探也出现在茶水间,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如果是调查失踪的孩子,一个小小的茶水间不用调查那么久吧?”
陶曼青将话题转移到了贺昭寒身上。
贺昭寒缓缓道:“在茶水间待那么久是因为我不会用咖啡机。不征求大家意见调查房间是因为收到了死者的委托,我需要将死者的委托放在第一位。”
江郁托着脸圆圆的眼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了口气。
怎么感觉八个人没一句真话。
这个本不会叫谎话连篇吧?
任文勋斩钉截铁道:“一定是有人隐瞒了关键线索,这个线索说说不定能直接将凶手的身份揪出来。”
场上的线索看起来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能得到解释,先不说解释的可信度但是至关重要可以定罪的证据却一直没有出现。
拥有毒药的人最有可能,一个声称毒的不是死者,一个声称全程有不同的目击证人,还有一个表示是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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