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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3-09-13 17:21:16  作者:无边客
  罗文问:“要送给小林先生?”
  严融之:“嗯。”
  林殊文的屋哪怕点了两支蜡烛都不够明亮,他又爱刻那些小玩意儿,兴许还在灯下看书写字,对眼睛不好。
  严融之提着两盏灯来到林家扑了个空,砌井的师傅喊道:“小林先生跟阿布上山采蕈子啦!”
  莫布,一个还未到弱冠的少年。
  严融之本来没怎么把莫布记在心上,此刻听见这个消息,想着林殊文早早就就跟对方出门,心口竟涌起几分闷堵。
  ******
  就如莫布所言,村民大清早就到山上采蕈子,随处可见的人背着竹筐,又或一家子。
  采蕈子不是什么体力活,不光只有强健的男人们,连女人、小哥儿还有小孩子都应这个景上山采摘了,林殊文出来还算比较晚的。
  通往山上的道路湿软,中途就有人散开,沿四周的树根周围寻找,摘得不亦乐乎。
  莫布指着树下一簇冒头的蕈子,道:“这一带山里的蕈子大多都可以吃,看见就先摘了,等回去以后俺替你再分一分,若有不能吃的就挑出来。”
  除了蕈子,这一场雨水浇灌后还冒出来不少的云耳,林殊文跟着莫布在就近的范围采集,很快,背后的竹筐渐渐装满过半。
  莫布感慨:“早知如此,咱们应该把最大的竹筐背来。”
  林殊文道:“这些够了。”
  莫布点头:“也是,你吃得少。蕈子用来炖汤可鲜了,每次俺都能多吃三碗饭。”
  林殊文唇角浅浅扬起,莫布呆了一瞬,带着泥渍的手险些往脑袋上摸。
  莫布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殊文,你……你跟那位城里来的少爷还成亲不?”
  莫布原来就好奇,但他不敢问。
  此刻头脑一热,鼓起勇气直接问了。
  林殊文摇头:“我和他已无亲事。”
  莫布“哦”一声,憨憨笑了笑。
  鬼使神差的,他又问:“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喜欢什么样的人?
  莫布的话让林殊文下意识愣住,没有由来的想起一个人的模样。
  他迟疑摇头:“我也不知喜欢什么人。”
  莫布满脸纠结:“当真么?”
  只差没跟个猴儿似的抓耳挠腮,急急忙忙开口:“真没有中意的么?哪怕见到对方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的都没有?高矮胖瘦的都没有?”
  林殊文垂眼:“阿布,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莫布磕巴一句:“俺、俺就是问问,好奇。”
  林殊文弯腰采了几株蕈子,眸光一扫,道:“这棵树后面有好多云耳,阿布,快过来采。”
  莫布干巴巴应声,连忙先采云耳。
  除了蕈子和云耳,深一些的林里长有竹子,雨后同样冒出许多笋。
  莫布带林殊文绕着走了一圈,道:“咱们就在此地挖些竹笋就行,更深的地方就不要过去了,俺爹说最好有大人带路才进去,不然容易迷失方向。若日落前走不出林子,遇到山兽来觅食,还是比较危险的。”
  林殊文听话:“好。”
  两人没有乱走,就在彼此视野可见的范围挖笋。不久,有其他村民也来这边挖笋,看见林殊文,忍不住多瞧几眼。
  林殊文素日和村民往来甚少,但他识字且讲礼节,还是个哥儿,村民只当他太害羞怕生,没多大意见。
  何况林殊文模样真的好,路过的人见到了多看几遍,委实正常。
  在日头升到最高前,上山采摘的村民都陆陆续续下了山回家,林殊文与莫布就在人群最后结伴走,看见山捻子,莫布摘了几颗吃,让林殊文也尝尝。
  不止他们,周围带小孩来的村民都带着家里的孩子停下来摘山捻子,揣衣兜里,撩起衣摆装,怎么摘的都有,走一路摘一路吃一路。
  林殊文学莫布的样子,不过没用袖口擦,而是拿出随身带的布帕,轻轻擦拭后送进嘴里,软软的,一咬就破,味道很甜。
  莫布道:“每逢入夏,漫山遍野都长着山捻子,大人小孩都喜欢吃,不过要节制些,若一下子吃太多……”
  继而支支吾吾道:“蹲茅房的时间就长了。”
  林殊文吃了两颗停下,莫布又笑:“这些山捻子还可以用作药材拿去卖,但因为山里长的实在太多了,卖给药铺不值几个钱,所以大伙儿不会专门采太多,想吃了就来摘,咱们也摘一兜带回去吃。”
  林殊文用帕子兜了一小袋,山捻子比较软,一不留神就会破皮溢出汁水,从而弄脏布帕。
  林殊文小心翼翼兜着布帕,一路回到林家旧屋。
  院里,师傅们围着井转了又转,见他回来,道:“小林先生,你家里的这口井打好了。”
  闻言,林殊文和莫布都凑到井边看,果然好了。
  他把余下的钱结给师傅们,闲聊两句,各位师傅又忙着给下一家打井。
  莫布帮他把院子的门关好,林殊文放了竹筐,用钥匙开门后把圈外屋内的小鹅小鸡带出院子,让它们跑一阵,竹栏也重新放回院内一角。
  林殊文试了试从井口打水,借着木轮收绳,不用太费力气就打了一桶水上来。
  他洗了养鹅的盆,重新换干净的水,莫布也来帮忙。
  莫布道:“等鹅再大些,就可以放它们去河里游,村里养鹅的人很少,最好在鹅脚上做个标记。”
  这样做有个好处,万一有人起了贼心把鹅偷走,可以当场用证据证明鹅是自己的。
  林殊文问:“会有人么?”
  莫布点头:“必须多留份心眼,偷鹅的贼人一般不会把它宰了吃,而是想拿去卖了换钱。”
  一只大鹅能卖七八百文,不是谁都养得起的。
  于是林殊文听取莫布的建议,在两只小鹅的右脚掌相同的地方刺了个极小的洞,需要抱起来仔细看才能发现。
  莫布午后还要回家里帮忙,不能久留。林殊文抱起一个西瓜让对方带回家吃,莫布扭捏了一会儿才拿走。
  种西瓜需要条件,其他地方不论,就论八宝村方圆数百里的一带,瓜苗很容易被雨水淹死,不光如此,上缴的税也不少。
  为此,农民会把自家瓜田看得死死的,防止被人偷了去,林殊文的瓜田之所以平安无事,多是因为地主的田就在旁边,地主是这一带的衣食父母,没人敢得罪。
  是以西瓜价钱不便宜,种出西瓜的农民,往往都选择把西瓜买给门户富裕的人家或王公贵族,想多挣点钱。
  时节暑热,听闻这些大门户还都吃冰镇过的,冰块也不便宜。普通百姓只能梦里想想,平常农户留一两个西瓜自家吃已算奢靡。
  **
  送走莫布,午后彻底闲下来的林殊文拿出在城里买的簿册,打算手写一些诗文,或画几本册子。
  郦国文人地位高,周围极少人识字,林殊文还不知道这些手写的册子能不能卖出去,但总要试一试。
  林殊文抄了一会儿书,又跑去将菜田的土翻了翻,打算明日下种子。
  门外来了人,他没有轻易开门,凑近问:“谁?”
  一墙之隔,男人的声音低沉稳重:“我来看看你。”
  “严爷?”
  林殊文忙将门打开,严融之提灯踏入,越过小院,瞧见屋内摘写的簿册。
  “这是?”
  林殊文把簿册展开:“写完想拿去试试看能不能卖点钱。”
  他不能光靠念书挣严家的钱,还想另谋一份活儿用以生计。
  林殊文没有力气,无法像莫布那样给人干活儿,且多数雇佣的人家很少招哥儿做重活儿,更不招女人和小孩做力气活儿,容易引来闲话。
  为此,许多哥儿除了打理家中比较简单的农事,想挣钱,只能做点女工的细致手艺,织布卖衣,奈何这些他都不会。
  “既然如此,”严融之把两盏灯放下,“夜里若想写字看书,或雕木头,就用这盏灯,蜡烛光暗,容易伤眼睛。”
  林殊文把两盏灯收好,沏了茶递给严融之,刚坐下,止不住微微翘起唇角。
  严融之问:“要不要继续写。”
  林殊文点头:“嗯。”
  又道:“我一早和莫布上山摘了好多蕈子,云耳和竹笋,回来的路上还装了一兜山捻子。”
  林殊文打开布帕,抓起一手山捻子带去井边洗。
  少年目光含着真挚的期盼:“严爷,尝尝?”
  严融之收下少年的好意,林殊文自己也吃了一颗,眼眸弯弯的:“好甜。”
  严融之忽然一笑:“的确很甜。”
  一早听闻少年和莫布小子去山上采蕈子涌起的闷沉之意,在此刻蓦然消散。
  不过林殊文什么都不知情,素白的小脸对着严融之,渐渐停止笑意,握着山捻子连忙又咬了一颗。
  严融之不解,看着少年陡然有了心事的模样,问:“怎么了。”
  林殊文:“……”
  他把手抬起,放到脸颊比划一下,做了个比较严肃稳重的模样。
  “严爷,你笑起来分明很好,可为何平日总是这样。”
  严融之:“是吗。”
  林殊文比划完神情,点头。
  于是严融之又笑一下,问:“像这样?”
  无意之间打开的话头,林殊文被男人眉眼扬起的笑容吸引,霎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少年脸庞微红,默默咬着山捻子,不自在地移开眼,点头不是,不点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改完了,提前更~
  明晚也是零点前后更两章二合一~~
 
 
第26章 
  夜里下起了雨, 林殊文用了新灯,光线比蜡烛亮许多,写字的时候眼睛不觉干涩。
  寝屋的窗户敞开, 雨水沥沥地打着芭蕉叶,有些扰人。
  林殊文望着漆黑的午夜, 期盼不要打雷。他把纸和笔都都收了,拿起一块崭新的木头, 雕另一只猫。
  矮桌的盒子里已经摆着两只姿势各异,神态不同的猫, 坐的卧的, 这只他打算雕一只趴在地上舔尾巴的。
  村里的野猫到了春日的时候最多,偶尔林殊文还能被趴在院子围墙上叫/春的猫闹醒。
  村民不会过分驱赶野猫,是以村里的田地很少闹鼠患,多数都被野猫捕捉了。
  听莫步说,十几年前还有村民捕鼠吃,后来有一次遇上鼠疫, 致使许多村民都生病,人死了不少,是以周围一带的村民都很少捕鼠吃。
  想着心事的时候, 院子外传开尖亮的叫声。
  林殊文推门提灯, 凭借光线在雨幕下看见一只蹲在屋檐下避雨的野猫。
  野猫怕生, 他便没上前, 朝着猫“咪咪”叫了几声, 重新把门关好。
  小鸡和小鹅在下雨前就被林殊文收进屋内放了,等它们长得再大一些, 收进笼子里带进屋就不合适。
  正胡乱想着心事, 院子外的门锁响动。
  林殊文重新打开门, 将立在墙角的油纸伞带上,走到门后,轻轻问:“谁?”
  漆黑的夜色闪过一道雷光,他脖子后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遏制。
  “是我。”
  似曾相识的画面,林殊文仰视雨夜里过来的男人,把对方迎进屋。
  “严爷。”
  严融之把门带好,恰有一道雷劈过。
  林殊文浑身僵硬,入夏后的雨时常伴有雷声,使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警惕忐忑。
  严融之迅速揽起浑身僵硬的少年走入屋内,合上门,余光扫了眼此刻很是兴奋聚成一团叽叽叫闹小鸡,注视少年,道“听见雷声,过来看看。”
  身边有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使得林殊文紧张的情绪逐渐扫空。
  他垂眸:“我胆子没那么小。”
  昧着良心说话,两只白玉似的耳朵先出卖他,仿佛抹上一层红色胭脂似的。
  严融之没有戳破,望向桌子上的簿册和纸笔:“在写字?”
  林殊文轻声:“嗯……”
  少年的字很漂亮,可以说得上字如其人,秀气却不失灵动飘逸,有序工整,可见其下笔时的用心和专注。
  可惜这样的兴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打断,严融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偏过脸问询:“要继续写吗?”
  林殊文坐下,提笔蘸墨,笔尖半晌落不下纸。
  雨下得愈发大了,窗外的芭蕉树,屋顶的瓦片,院里的菜地,到处都充斥着声音。
  雷鸣沉闷,林殊文握笔的手指一顿,放下笔,问:“严爷……是特意过来陪我的么?”
  少年总是含蓄的,纵使有了心事,从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出来让别人瞧见,所以许多人都觉得他乖顺温吞。
  林殊文此话问出来,心口犹如被雷劈了一下,鼓噪得很,还有点后悔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等他扭捏,听到低沉的回应。
  “不错,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瞧瞧。”
  林殊文盯着放在膝盖的手指,干干开口道:“……哦。”
  严融之没有就此话继续追问,视线偏向纸张:“为何不继续写。”
  林殊文摇头:“不写了。”
  他将簿册和毛笔收进柜子一层,看着盒子里的两只猫,扭头朝严融之的背影投去一眼,双手合上盖,打算雕完这些木头再一并交给对方,就当是个惊喜吧。
  闲下无事,林殊文应了严融之的话尽早躺上床休息。
  伴着雨声,他一时半刻还没有睡意,干脆合上眼说话。
  少年声音清亮:“严爷,明日我要去田里洒新种子,您来么?”
  严融之道:“来。”
  又过片刻,林殊文还问:“小鸡小鹅过不久就会越长越大了,我想请个师傅在院里搭一间小棚,天一冷,或下了雨就把鸡跟鹅收进去。”
  夏秋两季还好,天一寒,没个遮风的地窝着取暖这些鸡鹅很容易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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