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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救男主后发现救错人了(穿越重生)——何所往

时间:2023-09-13 17:30:48  作者:何所往
  “起光回圣秘令……”他缓缓念出上面的字, 心头猛地一跳,温连翻开手头古籍,又把那道家符纸搁到眼前,一一比对。
  书页翻了一页又一页,哗啦啦的声响像落叶纷飞。
  核桃不懂他在看什么,只知道温连在看书,看书最没意思了,光是听到翻书声他就犯困,核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然而一道书卷坠地的声音响起,吓得核桃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做什么呢?”
  温连怔怔地看着书案上一字排开的道家黄符,上面赤红的笔迹,不是来自于朱砂。
  “以指尖精血,书九万八千张,日夜悟道拘魂,可使死人魂归故里。”
  九万八千张,他看到的眼前这些黄符,不过是冰山一隅。
  怪不得见面时他看到小红头顶别着一支道簪,怪不得小红会真的在城隍旧庙给他立一尊神像。
  小红想要复活他,并非口头说说而已。
  书上写,唤回死人魂魄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立金身像,以金身重塑骨肉,然后用回气复血的丹药使人恢复呼吸,再后面的字被一摊血渍遮挡,温连看不清了。
  只是这样看看,温连便头皮发麻,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一阵毛骨悚然。
  这根本不可能做到,人怎么能起死回生,他又不是穿进修仙文里。可这么可笑的书小红却相信了,不仅相信,还用自己的血画了这么多张符纸。
  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接下来是要为他塑金身像,还是炼制回人气血的丹药?
  去燕回楼赌钱,是因为家里欠债,还是因为想藉此机会用赌来的钱去换金子,给他造一副金身像?
  “你怎么把别人东西乱扔到地上啊,陆子云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也太没规矩……”核拾起那本古籍,拍了拍尘土,搁回桌上。
  温连怔愣地坐在原地,抬头望着核桃。
  四目相对,核桃那双清澈中带着点愚蠢的小鹿眼,让温连悬在高空的心脏稍稍回落,指尖也恢复了温度。
  他冷静下来,把古籍合上,连同那些用血写出的符纸,一并塞回原来的位置。
  年少无知时轻信一些东西很正常,只要他想办法引导好小红就行。更何况如今他已经复活回来,想必这些符纸小红从今往后都用不着了。
  思及此处,温连又是一怔,他想起,自己总有一日还是会离开的。
  而且就算这次离开后,告诉小红自己还会回来,迟早有一天他任务完成,会彻底脱离出这个世界。
  那以后呢?
  在他走后,小红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其一生在庙堂神像前,苦求他的魂魄能靠这几张骗人的假符纸回来吗?
  只是想到那个场景,温连的心就开始躁动难安,他不想,不愿。
  说不定小红这次还会以为他复活,还因为是那些符纸起了作用,把他的魂魄找回来了。
  傻小红,怎么聪明时那么聪明,结果连这种东西都信,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心尖涌上一丝一缕的酸疼,温连伸出指,在符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寸寸抚过。
  他是很怕疼的人,摔个跟头都会想掉眼泪,这么多血,小红用针扎破指尖流出来,写满九万八千张。
  十指连心,该有多疼。
  不是说不信神仙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温连怅然地看向窗外,第一次察觉,其实小红要比他想象中更要在乎他。
  不仅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么简单,更多的像是一种幼兽恋.母的依赖。
  小红十五岁,已经长大,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轻易糊弄。
  下一次死亡,他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要让小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是为了自己。
  “怎么这么久没回来,我去看看他。”温连坐不住,迫不及待想现在见到小红,他起身把那些符纸塞到袖内的口袋,又像从前那样轻轻揉了揉核桃的头发,低声道:“好好在家里等着,多看会书,知道么?”
  发顶被揉乱,核桃呆了呆,直到温连大步踏出房间才回过神。
  他捋了捋头帘,小声嘟哝:“这人真是,没礼数……”
  只是为何,方才他会突然回想起那年严冬大雪,穿着狐氅的少爷,俯下身轻轻揉他脑袋时的场景。
  温连少爷啊……
  距少爷去世已有十年了,他记得半月之后,就是少爷的忌辰,届时崔晏怕是又要跟温玉吵架了。
  其实他也不懂。
  那是在一次少爷忌辰,崔晏强求温玉叔给他一辆马车,放他去京城,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温玉叔说他疯了,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果他要去京城,此生此世就别再回温府,后来又不管不顾地将他困在家里,两人的关系也是从那时开始变得很差。
  向来不着腔调的温玉大发雷霆,把他们都吓坏了,以为他是动真格的想对付崔晏。
  可是,核桃和毛豆不觉得崔晏疯了,全府上下也都没人觉得。
  一个人好好的,脸上带着笑,声音沉稳,聪明过人,哪像是疯了?
  从那之后,崔晏便也再没提起过回京城的事,他规规矩矩地和大家一起进书院,上课,学习,放课,回家。
  唯独一日,他们在燕回楼为了还账赌钱,崔晏第一次玩不懂,输了。庄家见他年纪小,让他罚酒十杯抵债。
  那夜崔晏是被他们俩人扛回来的,回家的路上,他听到崔晏极轻极淡的声音,带着微微酒气,说,
  “核桃……”
  “你相信世上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么?”
  核桃和毛豆都忍不住笑他,喝醉之后像个傻子,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
  然而崔晏下一句却是,
  “有的,我知道。”
  “在皇宫里啊,如果我能拿到,他是不是就可以活过来了……”
  他们都知道崔晏在说谁,却没人再接下这段话。
  活死人,肉白骨,怎么可能?如果有,这世上就不会有改朝换代,玉玺相传的事情。
  想到这,核桃叹息了声,把被温连弄乱的书案一一整理好。他以前觉得崔晏命很好,聪明伶俐,还能有温府这样的靠山,现在竟觉得崔晏其实很可怜。
  死去的人是不会活过来的,所有人都懂的道理,他却不懂。
  *
  小红又遭遇了刺客。
  温连是如何得知呢?
  事情还要从一炷香前,他揣着一兜子黄符纸打算来天乐坊开解小红开始说起。
  甫一进门,温连就听到有许多人大喊着什么“杀人了!”“见血了!”“快去报官啊!”之类的话。
  他立马联想到小红的男主招灾体质,拔腿跑到掌柜面前,把小红的所在问了出来。
  天乐坊里客人都惊慌失措地乱成一锅粥,连究竟谁是杀人的,谁是被杀的都分不清楚,温连挤在逆流的人群中,寸步难移。
  温连心头惴惴,虽然知道小红是男主不会死,但男主也会受伤,他害怕极了地上时不时能看到的鲜血是小红的。
  那天小红在巷子里对付黑衣人,动作游刃有余,应该不会太吃亏,可对方人多势众的话,就算是男主也扛不住啊。
  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不是催债的,小红又怎么会惹上这些亡命之徒,还有就是家里到底欠了多少债啊!
  他焦急地在长廊上朝里挤进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小红,却看到了一个可疑的影子。
  那是个身穿墨色衣衫的男人,挨个重重踹开二楼房间的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别人都在跑,独独他在踹门,所以在人群里显眼极了。
  男人袖间一阵微弱寒光闪过,温连确信,自己看到的是刀。
  眼眸一凛,温连干脆推开那些人群,朝着小红的房间跑去。
  所幸小红在一楼的房间,那人在二楼寻找,要找到这里还要等好一阵子。
  温连急切推开门,房间内竟然空无一人。
  茶盏里的水微凉,温连四下看看,目光落在了床榻上,一袭赤色床帐遮住了里面的光景,只隐隐可以看到有道人影,端坐在小榻上。
  红帐掀开,温连眼前竟是一个用被子叠的假人,随后从被子后面探出一把寒刀,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是我!”他惊呼了声。
  “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后,崔晏深吸口气,立刻收回刀子,顺手把温连摁进被褥深处,“别出声,装没人。”
  温连知道小红这准是又摊上了麻烦,就跟上次来暗杀他的黑衣人一样,也知道小说里电光火石之间没空多说废话,但是……
  “那个,我鞋刚刚掉在地上了。”
  刚刚他跑来太着急,把鞋跑丢了,这会他的鞋说不定正在门口,歪歪斜斜地倒着。
  崔晏沉默片刻,脑海里浮现温连拼命朝他跑来结果把鞋跑丢的场景,忍不住低笑了声,“没事,随机应变吧。”
  温连不知道他是怎么笑出来的,可能是被自己气笑吧。他有些内疚地摸了摸鼻尖,小声说:“我的问题,下次改正。这人应该是冲你来的,一会你千万别出声,咱俩演一出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崔晏点头答应。
  红帐再次垂落。
  很快,推门声响起。
  嘈杂的人声被关在门外,屋内顿时死一样的寂静,落针可闻。
  “有人么?”果然是男人声音。
  温连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怒道:“谁啊,这么不长眼色,有人!”
  男人似是轻笑了声,继续道,“巡捕查房,有人说天乐坊里有人行刺,你们是做什么的?”
  话音落下,温连和崔晏对视一眼,心知这是鬼话,却还是硬着头皮答:“我们自然是客人。”
  “出来,随本官走一趟。”男人不疾不徐道。
  温连哪能就这么让他看到小红,他沉思片刻,咬牙道:“我一个人去行么?”
  “一个人啊……”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冷刃,笑意更深。“若你们两个,我都要呢?”
  听他牵扯到温连,崔晏眸光陡然沉下,自袖内抖出一把尖刀。
  见他拿刀,温连赶紧捉住崔晏的手腕,提醒道:“你忘了,上次那个来杀你的人是一路隐藏自己偷袭的,万一这次还有人埋伏在暗处,就等你验明身份后上钩怎么办?”
  他的话不无道理,天乐坊里什么人都有,外面正乱着,防不及他们会有其他人手相互通知,可能就在外面等着这男人摔杯为号。
  而且,这群人的目的看来并非是要杀他,而是活捉,如果是铁了心要他死个干净,不会等这么久,说这么些废话。
  崔晏抬眼看他,把刀子收回,低声道:“那我们怎么办?”
  一纱之隔,他们现在什么伪装都没有,难不成要躺着等死?
  温连四下看看,果真什么有用的玩意都没看见,他闭了闭眼,绞尽脑汁,总算蹦出来一个不算点子的点子:“你什么都不用做,听我的吧。”
  这一刻,温连感觉自己又找到了当爹保护小崽的感觉。
  他清了清嗓子,对外面男人说道:“我来这是为带我夫人玩玩,现在我夫人她衣着不整,不便见人,还请你体谅体谅。”
  闻言,男人倏忽笑了,重复了遭,“你夫人?”
  温连对崔晏使了个眼色,崔晏会意,有些无奈地在红帐内点了点头,拟做一副欲说还羞的姿态。
  “哈哈哈,倒是有意思,你们夫妻跑到天乐坊这种烟柳之地睡觉。”男人干脆撩开衣摆,落座在屋内的小桌边,竟还有闲心为自己斟杯茶喝。他一边品,一边冷笑着看他们二人演戏,“既然你说你们是夫妻,那便做些夫妻该做的事证明给我看看。”
  温连:?
  一口脏话差点飙出来,他强忍住,问道,“这要怎么证明?”
  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亲嘴儿啊。”
  温连:……
  他攥住小红的刀柄,面无表情道,“我看还是捅死他吧。”
  闻言,崔晏险些笑出声,他伸手按住温连的指,认真道,“方才你教训得是,万一暗处里还藏着暗卫,以这么一把小刀咱们未必可以杀出重围,我看还是先稳住他比较好。”
  温连憋住脏话,压低声音道,“那怎么办?”让他亲自己养大的儿子,这不乱.伦吗?
  崔晏敛起笑意,温声道,“做做戏罢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是假的,问心无愧即可。”
  这话,不止说给温连。
  他声音大方平静,反倒让温连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别扭了。
  “快点啊!”那男人似是已经开始不耐烦,冷声催促,“嘀嘀咕咕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在欺骗于我?”
  闻言,温连轻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把手搭在小红的肩头,“你说的对,问心无愧没什么好害臊的,来吧。”
  就当给小红做人工呼吸,以前小红喘疾发作时,他俩又不是没碰过嘴,只要他问心无愧就是。
  崔晏静静地看着他,温连闭上双眼时,更像他亲手捏就的那尊神像,他供奉神仙十年,从未想过要和神仙做任何不轨之事。
  分明一直是这样想的,分明从未妄图沾染。
  可自从温连回来后,杂念也愈发变多。
  或许他和那住在皇宫大殿的弟弟一样,生性便是残忍的,喜欢摘下美好无暇的花朵,任它在指间碾碎,流出秾丽刺目的花汁。
  他低下头,只吻在温连的唇角,蜻蜓点水,不敢停留。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想,至少自己现在并不想毁掉温连,只是偶尔想稍稍亵渎一下。
  唇角被轻轻触碰,温连眼睫轻颤,猛地睁开眸子,却看到崔晏朝他笑了笑。
  红账内,暖意攀升。
  温连小声问,
  “就完了?”
  崔晏顿了顿,
  “不然呢?”
  有时崔晏的确想不通温连究竟在想什么,就比如此刻。
  温连悄悄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这什么破演技,鬼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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