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泽看着山崖上的人,他怎么这么瘦了?而且脸上怎么布满了鞭痕。
抵在他脖颈上利刃又进了一分。
不能……不能再继续了。
他会死的,只要那脆弱的血管一被划断,他必死无疑。
“你们把他放了我退兵。”林修泽连忙将手里的软剑收起,担忧的看着顾宇宸。
“三殿下我说的可能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你退兵我们保他活但你带不走他,而且你也没有其他选择。”那人将剑收起低着头和林修泽说着。
林修泽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抬头望着顾宇宸,见他脸上还留着鞭痕这段时间他也不好过吧。
希望到时候他别怨恨自己,其实那会自己是有机会可以带他走的,是自己错过了机会,后来想去弥补已然是来不及了。
退兵嘛?可是都打到这了退了实在可惜。
“林修泽!你想清楚了你若是不退兵这一剑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那人见林修泽似乎没有退兵的打算也慌了,手里的剑在一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怎么信你们,若是我退兵了你们就会保他性命。”林修泽不信他们说的,他们嘴里的任何一个字他都不想去相信。
“每七天一份信如何?”
“四天!还有让我和他单独说会话就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我退兵。”
“可以。”接着只见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药丸,他解开了顾宇宸的束缚把盒子放到他手里。
“这颗毒药两柱香后就会毒发,毒发会让人痛不欲生直至疼死,你把药吃了我就派人送你下去。”
顾宇宸低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林修泽,他也没多想便把手里的药丸吞下和那人去到了闸门口。笨重的铁门被十几个人拽着铁链缓缓升起,等足够让一人通过后那人才放开顾宇宸让他自己出去。
第六十九章 退兵
“三殿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多给你们一炷半香的时间,他若是回来晚了错过了服解药的时间后果自负啊。”
林修泽明显没有在听他所说的,牵过顾宇宸的手走到一旁。树后两人避开所有人的目光放肆的亲吻拥抱,仿佛时间停滞一般久久不肯分开。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林修泽捧着他的脸心疼的抚摸着他脸颊上的鞭痕,顾宇宸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你之前的信我都收到了,怪我那个时候能力不够不能来接你,不过你在等我几个月,我一定接你出来。”林修泽说的掷地有声令人信服,可是顾宇宸的脑海里却莫名回荡着“他不会来接你”。
双眼从一开始的期待慢慢转换成了质疑。林修泽他或许是真的不会来接自己。
他说的这些话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哄我开心的。
“我不怪你,你那个时候若是来了,你我恐怕都活不了。”顾宇宸眼眸微垂刻意避开就林修泽投来的目光。
“给我看看你的手好嘛?”林修泽哀求着拽着他的衣袖。
“没什么可看的,我没事。”顾宇宸说着把左手收到背后,整个小指缺失无名指上还有很长到刀口,有时自己看到都骇人还是别让他看了徒添伤感。
“我看看。”林修泽倒也不逼他只是拽着他衣袖的手越发用力。
顾宇宸拗不过他只好将手伸过去让他看。
林修泽捧着他的手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错时机会顾宇宸也不会受这般折磨,明明那个时候有足够的时间去山顶接他走的,可惜待他在折回去的时候白先生已经派人守死了上山的路。
两人又在树林里说了一会话,谈到林修泽在外偷偷建立的宗门,据林修泽所说这宗门本来是要送给顾宇宸的礼物,宗门名字也有一个‘宸’字,沐宸宗。
他的想法就是等拿下了魔尊之位,就一心一意的找解了抑灵环的办法,等解了他脚上的抑灵环就把宗门交给他来管理。
只是没想到中间却出了这岔子,他确实没想到林诀会那么狠心,逼父亲提前让位给他之后更是直接囚禁了父亲,甚至若不是自己提前收到了消息跑了恐怕也得死在他手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打乱了他原本的节奏,本来可以不动用宗门的,现在沐宸宗已经是他唯一的底牌了。
经过近三年的筹备这次他有把握,可以平平安安的带顾宇宸走,也可以夺下魔尊之位。就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好希望时间就此停滞,林修泽握紧他的手亲吻了他的手背然后送他到了闸门边。
“可以帮我拿件厚实一点的披风吗?”林修泽对身后的手下说着,然后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下给顾宇宸带上。
过了一会那人就拿着一件红黑色的披风过来,林修泽接过来给顾宇宸披上。他站在门外看着顾宇宸走进去,直到闸门落下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走远。
“门主,我们真的不攻吗?攻下这里我们便可以毫无压力的拿下魔尊之位。”
“可他们拿我爱人的性命要挟我,我不能,也做不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他转头往向山崖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哪位公子吗?他可真漂亮。”
“行了,你吩咐下去准备撤出暗幽山。”
顾宇宸回到魔族领域后便被林诀关进了那间简陋的房子内,每天就送一顿饭一碗水不至于让他饿死但是也确实不好过,这里似乎是魔族最偏的地方夜里很冷但是床上连床薄被也没有,他只能靠林修泽给他的那件披风抵御一点寒气,身上的伤也一直就没完全好过,白先生基本上三天就会来一趟,不是试毒就是折辱他一番,他身上的伤新旧交错也是白先生知轻重,他身上的伤也就是看的骇人基本并不伤及要害。
每四日的信顾宇宸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在信上诉说他身上的伤,林修泽给他的回信也略多的是诉相思之苦。
“看你们的信真无趣。”白先生将林修泽送来的信递给他,信早被他们拆过无非就是怕林修泽和他会密谋什么事情防着他俩呢。
“无趣你还看?你也挺无趣。”顾宇宸从他手上接过信,大概看了一眼内容很少无非就是问他近况而已。
“对了,我用你的骨髓研制了一种药,一种专治荡妇淫欲的药,我给那些青楼女子用过,那原本欢快的性欲在用了这药之后成了折磨人的酷刑。”白先生一个人说着顾宇宸翻看着手里的书并没有理睬他,毕竟也没有理他的必要。
回到魔族后白先生已经在他身上试了五六种毒,有让他瞬间失声的有让他疼的五脏俱裂的,不过最恶心的就是一种名为“线蛊”的蛊毒,它能让你在绝对清醒的情况下,身体不自觉的听从他的指示,哪怕你十万个不乐意他说什么你还是会照做。
“这药我目前还没研制出解药,我打算请三殿下和您见一面,待上几天晚上。按他的习惯他一定会疼爱你吧,或者给他下点媚药?我挺好奇你能扛过几个晚上?等事后我在告知他这药的功效,你猜猜他会不会后悔碰你,会不会发狂?”白先生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看着顾宇宸微蹙起眉,心里那变态的欲望便也得到了满足,就想看他痛,他越疼自己越开心。
“你要人试毒我配合你就是了,告诉他作甚?”
“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把衣服脱了去床上。”
顾宇宸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白先生可没给他考虑的时间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摔到床上。
身上单薄的衣裳被撕破扔下了床。
双腿被他用膝盖顶开,冰凉的瓷瓶抵在后穴上接着他一用力细长的瓶颈便悉数挤进肠道里,顾宇宸想挣开他的束缚,却反被他一手扣着腰一手按住他的肩强迫他不得不将臀高高抬起。
瓷瓶里的液体顺势流进他体内,一阵炙热感灼烧着他的肠道,强烈的不适感让他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是扣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使劲几根银针扎进他的腰侧,瞬间像抽去所有力气。他任由白先生将他翻过身来,将沾有毒液的银针扎进他的囊袋。
他疼的闷哼一声却动弹不得,那银针还在不断的往他身上扎,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在醒来的时候白先生已经走了,他几乎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腰腹部疼得难已忍受,他起来去拿地上的披风,才坐起来体内残留的余液就往外淌,顺着腿根流到脚腕上。他接起地上被撕碎的衣裳随意的擦了擦,然后去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衣裳穿上。
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地上身后披着那件披风看着门外发愣,直到有一个少年敲了敲门端了吃食进来。
“公子,您入门之后还没去给尊夫人奉茶,她说请你明天去一趟。”
“那你让魔尊来结了我腿上的铁链,我连门都出不去我怎么去给她奉茶?”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被他这话一激。他也没好气的回怼了过去。
“我一会替您去问一问尊主。”
顾宇宸看着桌上的菜只是一盘青菜看着没有一点胃口,端着碗光饭吃了一点。腰腹的疼痛又一次袭来,昨天晚上他就是这般疼的难以入睡,所有被针扎过的地方都像被一只只幼虫挤开针眼然后钻进身子里。这疼的频率也毫无规律,就昨天晚上来说有一阵子那疼痛才刚缓解一点还没等他缓口气疼痛又卷土重来。
见他不在动筷那人也快速的收拾了餐具,打扫了屋子便走了,走之前他趁门口的侍卫不注意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顾宇宸靠在床头等了一会才将手里的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只短短的写了一句话‘三个月后想办法回到泽华宫住。’他看着手里的纸条确定这是林修泽所写。
他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他在外面挖了个地道通向泽华宫?但是要让林诀放他回去恐怕有点难,他心里想还是要想办法和齐大夫说一声,或许他有办法让自己回去。
第二天还是那位少年来送的饭菜,只是今天不再是一盘单一的青菜,居然还给他蒸了一条鱼。他疑惑的抬眼望向少年。
“魔尊说等你吃完饭帮你沐浴梳妆,他一会来接你。”少年在一旁为他沏了杯茶。
“去给尊夫人奉茶?”顾宇宸将茶接过来也不喝稳稳的放在一旁。
“你吃着我去为你烧水。”少年没有答他的话,便出门为他烧水去了。
顾宇宸今天依旧没什么胃口,下腹的疼痛折磨了他一晚上没睡,已经两晚没休息好了头也有些疼。随便吃了几口便打算趁着现在下腹不疼稍睡一会,可惜并不如他愿。
第七十章 祭皿
林诀来的比他预计的要早不少,那少年还在烧着水,饭也才吃完一会。林诀将手里的玄衣扔到顾宇宸跟前,他看了眼被扔到地上的衣裳,看样式是一套祭祀用的赤黑色衣袍。
“怎么要把我当祭品?”顾宇宸抬眼轻蔑的望向他。
“对。一会敬了茶就去。不会让你死,也不是祭品应该说是祭皿。”
林诀坐在一旁下人端了杯茶过来他悠哉哉的喝着也不急,屋旁边支了一架屏风,屏风后面的澡盆里热气腾腾,顾宇宸好久没泡澡了那水似乎能缓解疼痛一般,下腹的疼痛也没有那么明显。靠在一旁就睡着了,少年也是动作格外轻柔的为他擦拭着身体,等水略微有些凉了才将顾宇宸唤醒。
少年为他换好衣裳,耐心的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渍才让人来撤走了屋里的屏风。林诀抬眼望去顾宇宸头戴黑色的斗笠,一身玄衣衬的他身形修长且肩宽腰细,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三弟为什么会如此迷恋这个人,哪怕不看脸这身材也足够吸引人,这样的尤物就应该锁在床上日日喂情药,最好调教到轻轻一碰就高潮不止,就是被三弟捷足先登了,能看能摸却不能得到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他身上那该死的血誓,自己一时还找不到破解血誓的办法,可真想馋馋这人的滋味。可惜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顾宇宸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着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他越想越气伸手将人拽过来发狠的亲吻他的唇,手探进衣服里揉捏着胸前的嫩肉。
“放开我。”
想要挣开那人的手,却反而被他趁机扒光了衣物压在身下。
“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抢到手,你那骚穴的滋味一定很勾魂。”林诀的手轻抚在他的腰侧在轻轻一抬便将他的腰抬起,一手抚摸着他的臀部一手握着他的脚腕将腿强行分开,目光炙热的看着密林下的那处蜜穴。
费力的挣开握着脚腕的手,腰侧却重新落入了那人的手里。他双手费劲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被他握着更紧了些。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来。”
“我只是手脏你那好徒弟可是连心都是脏的。”林诀或许觉得无劲了便松开了握在他腰侧的手,然后捡起一旁的衣服扔到顾宇宸身上。
“他怎么样轮不到旁人来指指点点。”顾宇宸捡起衣服就连忙穿上系紧腰带,一脸警惕的往向他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缩到角落想将自己藏起来。
“罢了。你两有血誓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本想提醒你一些奈何你不想听,我也就不说了说了还讨人嫌。”
顾宇宸从新坐到了角落,两人坐在车的对角,林诀也不在欺他翘着脚冷冷的看着他。
林诀想了一路都快下车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让顾宇宸先等了他一会,然后将一张红纸递到他面前自己则先下了车。
‘婚书’这红纸上确实是林修泽的字基本和自己的那份一模一样,不过在他名字旁边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名。
“他……或许只是迫于无奈,而且我两有血誓他也碰不了那女的。”顾宇宸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他不会来接你’这句话,以前他并不当回事的,可是现在他手里握着这份婚书,心里的焦虑和不安让他十分难受。
“你说的也对。不过,他这婚书是当着目前几大家主的面签的而且婚书拓印了不少份贴的满街都是,也就是说在外人看来这女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他见不得光的禁脔。”
“我不在意这些,我信他是有苦衷的。”
顾宇宸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确实不是滋味,他把那封婚书撕的粉碎,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才下了马车。
偏院里一身穿红粉色锦衣的女子坐在主位上,在她面前铺满了一地的碎瓷片。
顾宇宸抬眼望着她,她的模样和几年前见过几面的少女截然不同,头上带着金簪手上带着护甲,身上的衣裳都是金丝勾边的华丽无比。不过她身上还是掩盖不住的一股狐骚味,狐族的嫡女白芸惜,居然还是坐上了尊夫人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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