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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3-09-14 07:59:43  作者:不见仙踪
  “嗯......?”
  惊疑的音色短促低却,不仔细听都捕捉不到。
  但那抹上扬的尾音仿佛带了把钩子,狠狠地钩住陆霁行的心脏,他的目光更暗了。
  可方燃知却满目惊惶疑惑。
  耳朵像被灌入了海水,方燃知听得模模糊糊,不甚真切,只能睁着懵懂的眸子认真地和陆霁行对视。
  不理解。
  先生在说什么?
  这跟学长......跟卓轻邈又有什么关系?
  被碰额头?
  方燃知绞尽脑汁地回溯自己的记忆,想要从中扒拉出这样的一幕画面。
  大约五分钟后,他找到了。
  那是两个多月前,方燃知刚知道陆霁行去德国寻他“喜欢的人”的时候,紧接又被汪秋凡敲诈五十万,他难过,又心慌,拍戏时状态不好。
  当时卓轻邈以为他发烧,还是中暑......所以就拿手碰了他的额头,试体温。
  这样的一件小事,陆霁行竟然知道?
  谁告诉他的?
  噢......是吴哥,刚才先生亲口说的,他让吴至监视他。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方燃知右手紧握,狠攥住耽人闯边缘,在上面留下汉失的手印,绅軆难以疏解地纽冻。拳头抬起又砸下,锤在上面发出顿响,但他力气不大,动静也就比较小。他匈糖启福得很快,只能用後眠篙巢的感觉令他恐慌战力,害怕潜眠壞钓。缓过那阵施什方燃知才能继续缓慢地想,被卓轻邈抓住袖子他却没躲开的画面,又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什么时候啊......
  快想起来。
  快想起来啊。
  可是他想不起来。
  他想让先生抱抱自己。
  别欺负他。
  别这么看着他。
  又五分钟后,方燃知混沌的大脑终于抓住了一点事情始末的尾巴。
  和卓轻邈一前一后地从保姆车上下来,卓轻邈抓住他袖子的场面就在前几天。
  在车上,卓轻邈问他:“燃燃,有想过谈恋爱吗?”
  “你22岁,也不算小了。”
  方燃知以为陆霁行一定会跟他分手,还因此被这种过于忧虑的心理折磨了两个多月,心不在焉,没仔细思索卓轻邈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回答说:“公司不让谈恋爱的,这是违规。”
  等到卓轻邈乘胜追击,换了新的措辞,说什么:“那你有没有想过地下恋?”方燃知便突然明白了,卓轻邈是在试探他。
  更准确地说,他是在确认方燃知单身,然后再展开追求。
  甚至可以顺应对方的公司规定,做个“地下情人”。
  方燃知并非自恋,只是卓轻邈询问的次数太多,几乎已经逾了界。而且方燃知自16岁便暗恋陆霁行,他懂得“喜欢”这种情绪,对卓轻邈的用意,当时一经察觉就能够浅显得感受到。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闻言又猝然犯傻,脑袋不会运转了,只能怔住,反视回去。
  心中却自然而然地起了一个念头,装傻。
  只要装听不懂,卓轻邈肯定就会自动退却了。
  但是卓轻邈反其道而行,弯眸笑起,更直白地表明:“不让公司知道,也不让别人知道。能谈吗?”
  “不能。”方燃知下意识地接,语速非常快,唯恐慢了一步就能让陆霁行误会他在外花心对感情不忠,哪怕当时陆霁行正在国外不在国内。
  言罢方燃知连忙下车,想去里面等待几分钟之后的开机,卓轻邈也跟着起身,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叹息道:“燃燃,我只是问一问,又不是在逼迫你,你突然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嘛。”
  房车的门大开,周围没有人来人往,也有数不清的目光,如果方燃知直接拂开卓轻邈,肯定会引人注意。
  用半秒的时间思考完,方燃知没落人面子,回过头去和人说了句实话:“学长,虽然公司规定不让谈恋爱,但是我有喜欢的人——很多年了。”
  所以......他跟卓轻邈什么都没有呀,为什么......
  “只只在想谁呢?”陆霁行抬手触摸方燃知的扣加,音色不辨喜怒,“想我?”
  方燃知猛地回神,但思绪还未全部归位,忘记眨眼。
  “不是我。”陆霁行仔细观察他,说,“陆启?”
  怎么又有小启了,方燃知茫然。
  陆霁行抿唇,不动声色地倾吐出今日的最后一个名字:“卓轻邈?”
  方燃知的瞳孔轻震。
  暗室中好像突然非常诡异地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盗剧的运转不顾方燃知的低汽,哼捣值状。陆霁行静静地垂视着方燃知花猫似的累痕脸庞,薄唇抿成直直的一条线,像把刻刀,能够伤人。
  “我支持你工作,是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让你高兴、开心,不是让你陷在戏中和里面的角色发生感情,”玻璃磅在收支的控制下缓缓丑厘出,渴连的袅盗扣终于得以放松,陆霁行将方燃知抱住,跋了暗魔傍,留着眺淡,直筒浸觑,滔天的妒火丝毫不掩,逼问深入灵魂,“你们拍了几个月的戏?四个月而已,就互诉衷肠喜欢上了?——把你糙施浸信吗?只只,我觉得确实是我最近对你太过放纵了,什么都顺着你,这样不好。”方燃知的后脑勺滑出闯沿视线倒立,被傍出虹恨的腕碰到陆霁行,收支连忙蜷成爪状抓住他力量感爆棚的小手臂,难言地表达我没有,但陆霁行不听他说话......不对,是不听他哼出的汉字音调,风筐的蛮肝。
  不多时,西力的水升陡嗦断续地想启,方燃知瞠着双目,像得了最严重的哮喘那般,呼吸不畅,不敢乱动。
  陆霁行亩纸暗鸭在方燃知侯洁,另几根纸结探到他后颈把人捞起来,俯身紧贴他的额头,用责备的口稳道:“坏孩子,你看看我这医绅,都是你袅的税。”
  方燃知睫羽微颤,睁着大眼睛,下眼睑无助地淌着眼泪。而后他阖眸施升枯弃,好像变成了一个智力低下的小傻子,只会枯不会笑,也不会说。接着他又用脑袋蹭陆霁行掌住他半边脸颊的手心,宛若小猫咪主动撒娇,求主人暧浮。
  “以后要不要乖?”陆霁行问道。
  方燃知点头,流到下颌的累滴坠在陆霁行的手臂上。
  陆霁行垂眸看着,没动,又问:“以后要不要听话?”
  方燃知仍然点头,并往陆霁行怀里躲。
  “只只乖。”陆霁行终于抬起手,掌心放在方燃知头顶,轻柔地抚着,不吝夸奖,“只只是乖孩子。”
  这场夜熬得太久,而方燃知又像熬夜中还要被熬的小鹰,精疲力尽,太累了,不可控地睡过去,再也不愿醒来似的。只是他睡得不够安稳,秀气的眉始终微微蹙起,怎么抚都抚不平。
  下午灿烈的阳光穿透黑灰的窗户玻璃投入到卧室,陆霁行把洗完澡的方燃知先小心地放进被窝,再行至到窗边将厚重的深色窗帘拉上,隔绝刺眼的光线。
  他返回去坐在床沿,低头描摹方燃知脸上的每一寸地方,眉眼口鼻,都是那么精致。陆霁行食指点在方燃知的眉心处,强行抹平那抹不安的褶痕,沉默地看着他的睡容。
  在对方燃知产生占有欲望的第一天,陆霁行便知道,如若他深爱的人能够回馈于他薄爱,他将会永远压抑自己的情感。
  守护与温柔,他信手拈来。
  但如若事情没有朝着他的期望值发展下去,还背道而驰愈走愈远了......那他就也只能剥出假面之后的本来面目,对方燃知施予自己的手段。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得到这个人。
  在暗室里接听了张程执行任务打来“每三个小时联系一次陆霁行”的电话,让张程知道陆总没有带着方先生失联,他也就还算放心。
  但方燃知的手机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天没人理。
  陆霁行下了楼,在客厅翻着方燃知的手机。
  有陆启打来的12通电话,还有卓轻邈打来的 3 通电话,一个比一个碍眼。
  陆霁行置之不理,没管,拇指不小心点进图库,看到里面有许多照片。
  一日三餐的配色,剧组每日的风景趣事,这些图片陆霁行见过许多,方燃知会发给他欣赏。
  只是最近发得很少。
  陆霁行兀自翻了半小时,剩下的打算以后再看,现在便先上楼抱着只只稍微睡一觉。只是退出时,他又不小心地点开了图片的隐藏功能——私密相册。
  密码四位数。
  凌厉的眉宇深深蹙皱,陆霁行输入方燃知的生日,不对。
  输入陆启的生日,也不对。
  不知怎么想的,陆霁行竟然以为他会是那个特别的人,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结果可想而知,密码错误。
  他沉着脸想,果然是自作多情。
  紧接着,陆霁行打电话给张程让他把卓轻邈确切的出生日期交给他,输入后还是不对。
  虽然心中仍觉不快,但终究没那么气愤了。
  这天,陆霁行在客厅从下午四点半坐到七点,一直在试那个该死的密码,从1234试到4321。
  没一个对的。
  他极度地在意这个相册,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他又实在想不到方燃知到底会设置什么样的密码,给他认为不能公开而且只能自己看的照片,添一道谁都解不开的枷锁。
  这个密码又是和谁有关?
  “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陆霁行目光暗沉地看着来电备注。
  不喜欢,但他接了。想听听在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对方的第一句会跟方燃知说什么。
  “燃哥燃哥燃哥,我的妈呀你终于接电话了!我给你经纪人打电话,他说你不在剧组,我找你都不知道去哪儿找!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我跟你说燃哥,我前男友还在跟着我!我要疯了!他跟着我回国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
  “你的什么东西跟着你一起回国了?”陆霁行皱起的眉宇能夹死苍蝇。
  问话疑惑不解,完全听不懂的模样,好像陆启说得是什么极其晦涩的火星文。
  “嗝......”陆启被这道威压的音色吓得打了个嗝,好几秒没敢出声,似乎是在把手机拉远确认他打通的是到底谁的电话,然后说,“......小,小叔?”
  “问你话呢,”陆霁行给人施压,“你前男友是谁?”
  提起当年的混账事,陆启就心虚,支支吾吾地往外挤牙膏。
  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最后陆霁行冷声说:“你别让我找过去抽你。”
  陆启忙大声说:“郁臣。”
  半分钟后,陆霁行狠狠摁断了陆启这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生的电话,盘算着该怎么打死陆启。
  同时笔直地坐在没开灯的客厅沉思,只只一直在求他,说没有把他当替身,让他相信他。
  “......”
  陆霁行抬手掐眉心。
  好像是他过分了。
  “扑通——”
  楼上蓦地传来一声响,似是重物落地的动静。
  也像是床上的人醒来想下床走路,却没能很好地站稳,因而不小心摔倒了。
  陆霁行眸光一凛,忙起身往楼上去。
  拍开卧室的所有灯,空间骤然大亮,床上没人,浴室没人。
  放眼望去,整间卧室好像都没有方燃知的身影。
  连被子都没有了。
  “只只?”陆霁行喊道。
  没有人出声。
  但某个地方却传来了很细微的窸窣响动,仿佛是在往更深的地方躲去。
  陆霁行垂眼,看床。
  接着,他单腿跪下来,俯身看向了床底。
  察觉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方燃知红着眼睛不敢再动,可怜兮兮地看陆霁行。
  他身上严实地裹着被子,连脑袋都没露,只露出一张有些仓惶的小脸,躲着不愿出来,还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先,先生......”方燃知的声音细软得像刚出生的小动物,巴巴地求他,“您就当,没有看见我,好......好吗?”
  是陆霁行搞错了,是陆霁行失去理智没有听方燃知讲话,是陆霁行吓到他的只只了。
  陆霁行知道自己该道歉,但方燃知裹着薄被,只露出一张仍然带着靠近意味的小脸,稍微惊惧又可怜巴巴地小心看着他,这副模样,竟然让陆霁行感觉到他体内的失虐玉在暴涨。
  多么可怕。
  他想他大抵是真的疯了。
  所以他哑声说:“宝宝想要在床底?”
  “空间有点太小了,你确定吗?”陆霁行很随意地看了一眼高三十公分的地方,“不过逼仄的空间,能在心理与视觉上造成窒息压力,好像可以更舒服。”
  “只只,要不要试试?”
 
 
第42章 
  床底确实狭窄, 方燃知连腰都直不起,前胸只能全部趴在地板上。
  为了能够更好地移动,两片膝盖才勉强跪起些许,朝更深处的地方挪动藏去。
  裹住身体的薄被跟着这股缓慢的动作一起掖滑, 仿佛站立不稳行走不便、只会往前拱着蠕动的婴孩, 很滑稽,也很可爱。
  视野逼仄狭小, 耳朵听到的声音似乎也被迫缩小了范围, 方燃知不明白陆霁行的话, 本能地向后挪蹭,摇头:“我不要......”
  “只只,宝宝,你先从里面出来。”陆霁行极力压抑着野兽的毁灭性本能, 将恐吓人似的口吻无缝切换成了诱哄。
  “是我错了,我不好,”他仍跪伏着身体, 说道, “你出来我跟你说。别闷在里面,再撞到脑袋,你会疼。”
  隔着三十公分的床底宽,方燃知看到陆霁行情真意切, 是真的在哄他。
  是他平日里熟悉的先生。
  但陆霁行弯下的脊背线条像一座山似的拢起绷直,支撑地面的那条胳膊,手背青筋虬结,似乎所有力量都要撑破那身深色睡衣的束缚, 在方燃知的眼底偾张地爆发而出。
  陆霁行的身材很好,肌肉分毫不夸张, 一切都恰到好处,方燃知平常最喜欢他的匈机,工苟一样的劲腰。但此时只是隔着一丝不苟的衣服看着陆霁行,他都像是突然生了透视眼,看见陆霁行斥落着尚绅暗着他糙杆,他怎么枯球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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