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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3-09-14 07:59:43  作者:不见仙踪
  一条攀附着青筋汗流,显得异常有力的臂膀越过方燃知的肩背,伸过去想拿手机。在陆霁行的手即将就要触碰到那只金属的外壳时,不知是预见到了什么可怖的画面,方燃知反应剧烈地抢先,潮失的手一下子按住机身拖过来,塞到枕头底下。
  陆霁行的手落了空。
  他蹙眉,低问:“是谁?”
  “没有......谁,”方燃知轻摇头,发出的升音很雅很小,“可能是,吴哥发来的,我明天的工作安排,我知道、知道明天的安排,不用看。先生......别让外人打扰我们。”
  上个月汪秋凡找过他了,果真要了两百万。算算时间,这个月他是该出现了。
  方燃知双手抱住枕头,也以此保卫住手机。他只求先生快点事放,权社给他也没关系,就是不要太酒,不然汪秋凡得不到回复,一定会锲而不舍地继续发。
  虽然他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汪秋凡,但以防万一,必须得藏好。
  在陆霁行看不到的地方,方燃知的手摸索到手机边缘的音量键,狂按减小,直至手动静音。
  “只只,手机,”陆霁行冷淡垂眸,说道,“拿给我。”
  “真的没有谁,先生,您相信我,”方燃知攥得更紧了,非常抗拒,哽咽说,“不要......我不给......”
  方燃知的愿望没有实现,祈祷也没有被听到。他被陆霁行全权掌控,不敢多说半句,生怕再惹他更生气。
  视野眩晕,灯光晦暗,分不清几点,辨不明是晚上还是第二天,方燃知太困了,明天下午还要工作,不能熬大夜。
  他趴在陆霁行身上,紧贴他的匈膛沉沉睡去,身体本能却还停留在一分钟之前,因为啜弃而小幅度地颤陡。
  陆霁行的手掌轻抚方燃知的脑袋、鬓角,哄孩子似的:“睡吧。一会儿带你洗漱。”
  被方燃知紧攥、誓死保卫的手机,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还是到了陆霁行的手上。
  微信上确实有吴至发来的消息,看显示不全的内容大致就是工作,陆霁行没点开。
  他的目光只是定在了另一个人名上面。
  汪秋凡:【给我两千万。】
  上一次在家中查看方燃知的手机时,陆霁行并未发现这个名字。
  因为五个小时没有得到方燃知的回复,汪秋凡等不及了,接二连三地打语音电话,甚至还有视频电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他气急败坏地说:【信不信我把你的照片还有视频曝光出去,你觉得你是男的,是没有女的矫情,不至于要死要活,所以觉得这些对你影响不大?那我发给姓陆的你在不在乎,我也已经答应你没找过季笙,你别不识抬举,那我现在去找季笙?方燃知,不要逼我,快给我转账!】
  几乎查证两个月,陆霁行当然知道是什么照片什么视频,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一直都在和只只联系。
  陆霁行的眸光很冷,先决定稳住他。
  照片被爆出来,方燃知的职业生涯不说全毁,也得毁一半。
  陆霁行回复:【账号。】
  汪秋凡半宿没睡,就为了等方燃知,此时终于等到,他先破口大骂了几句。
  而“方燃知”完全没理他。
  汪秋凡不再自讨没趣,只恶狠狠地说,以后回消息快一点。
  五分钟后,他的账户进了两千万。
  轻松得到两千万,汪秋凡很高兴,所以他完全没发现,往常总是固定用一个账号给他打钱的方燃知,今天换了账户。
  ......
  将这段聊天记录进行备份发送到自己的手机,陆霁行删除了汪秋凡的微信聊天框。
  随后不知想起什么,他尝试性地打开了方燃知手机中的备份文件。
  就像他刚才随手备份,这里竟然真有一份聊天记录,每个月都会更新。
  聊天内容并不多,但时间追溯很长。
  足足有七年。
  七年前,方燃知才15岁。
  陆霁行凝眉,手指在屏幕上划了许久,聊天记录里显示,汪秋凡平均每个月给方燃知发一次消息,跟他要钱。
  最开始汪秋凡要的还不算太多,一个月五千持续了三年,后来开始加价,一个月两万,接着是五万,十万。
  最近便愈加过分,仿佛缺钱缺到遮不住丑陋嘴脸了一样,五十万,一百万,两百万。
  直到今天的两千万。
  而这些聊天记录中,甚至还有几份带着照片、视频的封面。
  光着的,都是方燃知。
  陆霁行咬合肌绷紧,仿佛要将牙齿咬碎,再和着翻涌向喉头的怒气与血腥味一齐咽下去。
  方燃知每次和汪秋凡聊完都会删除他的聊天框,但每次删除之前,也都会忍着恶心备份。
  从汪秋凡的名片微信号,当时使用的手机号码,他所说的每句话,每个标点符号,每一笔转账记录,分毫不落地精细备份。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用得上。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陆霁行把这份像长跑一样的备份记录也发给了自己。
  怀里的人方才哭得太久,现在鼻翼还在耸动呼吸,手指攥着胸前的戒指,眼尾深红。陆霁行关掉手机,一下又一下地触摸方燃知的脊背,不管他眼下听不听得见,一句句地哑声哄道:“好了只只,别怕。别怕,只只宝宝乖,别怕......”
  翌日中午醒来,方燃知哼唧一声,下意识地想翻个身,刚翻一半就立马终止动作,重新跌回原位。邀身酸疼,辟谷异样感颇重,他被刺激得愁眉苦脸,秀气的眉毛紧皱到一起,瘪嘴哼唧得更厉害了。
  方燃知委屈地睁开眼睛,神含控诉,陆霁行看他醒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宝宝,起来吃饭吧。”
  说着伸手去碰他的脸,方燃知不给摸,还拿脑袋撞他的手。
  陆霁行轻笑,用掌心抵住他的额头:“别撞疼了你。”
  幸好戏份在下午,还能好好休息,躺着看剧本完全没事。
  往常陆霁行只要偷偷地来剧组探班,便每次都会在酒店房间住——藏个两三天再走,可这次他却突然说有事。方燃知出发去片场时,陆霁行也离开了。
  这次只能和先生待很短的大半天,方燃知有点不舍,不过想想自己这副差点报废的模样,那点不舍瞬间化为乌有。
  而且中午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摸手机,看消息。
  没看到汪秋凡,只有吴哥发来的工作消息,方燃知立马松了口气,心里高兴又躲过一劫。
  只是这种愉悦很快被打破。
  今天男二只有一场戏,且是落日余晖下的场景,下午六点前拍摄。
  方燃知到片场时是四点,到地方他就开始换戏服,让妆造姐姐给他化妆。
  戏服换完,方燃知熟练地自己束腰带,化妆师还没过来,卓轻邈却来了。
  化妆室的门被推开,在身后响起轻微地“吱呀”一声,方燃知回首,道:“学长?”
  “我有事要跟你说。”卓轻邈神色严肃。
  还以为剧组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方燃知正色,略慌:“什么事啊?”
  卓轻邈目光灼灼:“你跟陆霁行交往了吗?”
  言如重锤,方燃知只觉双耳蓦地轰鸣,镇定装不知:“你在说什么?”
  “没有反驳我,所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卓轻邈关了化妆间的门,以防他们的话外泄,他蹙眉真心道,“燃燃,他又不喜欢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学长......”
  “跟他分手,”卓轻邈走近方燃知,神色突然多了一抹极易看出的执拗,“和我在一起。”
  方燃知惊疑出声:“你到底在说什么?”
  “燃燃,你左肩的小痣很漂亮,后腰的也是。”卓轻邈低声说道。
  方燃知的脸色瞬间泛白,他几乎惊恐地看着卓轻邈,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我知道你的过去,”卓轻邈说,“我了解你。”
  方燃知唇瓣颤抖:“不。”
  “和陆霁行分手吧,你们不合适,身份不合地位也不合,而且你是在破坏他的家庭,他已经结婚了......”
  “对,他结婚了。”方燃知短促地打断他。他苍白着脸,攥着脖颈间的银链,把那枚价值九千万的戒指拿出来,一字一顿地反击说道,“我跟我先生已经结婚了。这辈子都分不开。”
  卓轻邈看着那枚戒指,被刺得瞳孔骤缩,轻颤,不可置信。
  他张嘴想出声说话,嗓子却突然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已经回去的陆霁行“路过”了汪秋凡的住处,很破烂的一个地方。
  不知道方燃知给他的钱都被用到了哪里。
  张程将车停在避开监控的死角,陆霁行垂眸,将解下来的领带缠满右手,举动慢条斯理。
  车窗外的汪秋凡头发梳得规矩,穿着领子发黄的白衬衫,廉价西装外套,西裤,心情愉悦气宇轩昂,不知道要去哪儿。
  紧接着,他看见路边有个公文包,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弯腰捡了起来。
  随后还没完全直起身,汪秋凡的脸就被一只缠着领带的手重重一击!他的鼻血当即横流,一颗门牙当场断裂。
  汪秋凡翻倒在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他的领子便被人粗暴地向上提拽起来,差点把他勒死。
  又是一拳落在脸上,汪秋凡哀嚎痛呼,另一颗已经松动的门牙也跟着掉了。
  陆霁行看着他,眼睛里压着一座即将崩裂的雪山,声调里淬着冰:“真他妈想杀了你。”
 
 
第49章 
  “邦——”
  “邦——!”
  “邦!”
  紧握的拳头逐渐泛白, 褪去原有的健康颜色,那是因为力量聚集而产生的血肉挤压。
  但骨节上又很快染了红,液体形成丝缕往下滑落,那是汪秋凡的血, 以及陆霁行指骨撞击到坚硬的牙齿, 刮出的伤口。
  “你是谁......啊!”汪秋凡高声惨叫,因为一颗门牙掉落, 一颗门牙断裂, 他说话时有一颗半的地方都是空的, 漏风。
  像个完全没用的破风箱。
  因为被陆霁行一拳又一拳的殴打,嗓子所发出的声音更是嘶哑惨烈,惊恐地犹如见了鬼。
  “救命——救命啊——”汪秋凡双腿乱蹬,一双皮鞋因为鞋跟剐蹭地面被甩飞了。
  他凸着乌红的眼睛瞪着陆霁行, 鼻梁似乎跟着一起被拳头砸断了,酸痛感死命地传来,让他眼泪横流。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 杀人了——”汪秋凡口齿漏风地大喊大叫, “谁救救我啊——救命救命,救命啊......别打了,不要打了我给你钱,求你......啊——!”
  陆霁行按着他的脑袋, 狠狠地往地面砸去,汪秋凡顺时一阵头晕眼花,短暂失了声。
  有血从汪秋凡的额角缓缓渗出,温热地染湿了他的鬓发。
  眼尾余光扫到那抹绝望的红色时, 汪秋凡瞳孔骤颤,大张着嘴, 不敢剧烈呼吸。
  他觉得他要死了。
  他要被这个他完全没见过的男人给打死了。
  怎么会有人在法治社会里干这种......
  他怎么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犯|罪。
  这个年轻的男人面色冷得骇目,把汪秋凡掼到地上,只是揪着他的领子,没有刻意压制,汪秋凡便爬都爬不起来。
  他姿势扭曲地躺倒,满脸血污,周围已经围来了很多人。
  汪秋凡在令他想死的痛感中想,他肯定得救了,肯定会有人打报警电话。
  好多人都在议论,在说话。
  但是......
  但是为什么他们在说这些?
  “听说是那小伙子的公文包掉了,就返回来找。里面装着二十万块钱呢,谁知道被躺在地上那个男的捡去了,那小伙子让他还,他不还,这才打他呢......”有位大妈唏嘘着说道,“二十万又不是二十块,他捡到钱了,别人不来找也就算了,可人家都回来找了,他不仅不还,还骂那个小伙子有病呢,不打他打谁。”
  “啊?怎么还有这种人?真的假的?阿姨你听谁说的?”
  大妈正色道:“就刚才有另外一个小伙子,说打人的是他老板,他们要去办事,所以取二十万现金,但包不小心掉了,里面还有取现金的发票呢......”
  她磕着瓜子,把瓜子皮装进口袋里,回头想找方才跟他说这些的小伙子,但周围人太多,没找到,只好转回身继续说:“既然这二十万有主,那个人拿到不还就是偷,必须得治!”
  “可他都快把人打死了......”
  汪秋凡眩晕的大脑懵然得厉害,什么二十万,什么不还,什么该打......这说的是他吗?
  怎么还没人报警?
  “放心吧,打不死,就流了点鼻血,”大妈自信地说,“你没听打人那小伙子已经让他员工报警了嘛,说明他会交给警察处理的,不会一直打他。何况是那个不还钱的人先翻脸动手的,人家正当防卫,现在这种情况顶多算互殴。”
  双耳模糊地听到这个,汪秋凡瞠着双目,怀疑自我、不敢置信,对他施予暴力的男人还敢主动报警?
  他报得赢吗?
  而且他什么时候动手了?!
  这场单方面的暴力不知持续了多久,汪秋凡觉得自己的眼睛肿胀,疼得厉害,不多时便觉出视物模糊,眼前蒙着层血雾。
  张程站在人群外围,雷打不动地当旁观者。
  来之前陆霁行见了这个破烂小区的管理人,说要投资这里的建设开发,如果这里风气良好就可以拟定合同等事宜。
  天上掉馅饼,管理人听完眼睛直冒绿光,一再保证这里的居民都是人美心善和蔼可亲,可十分钟后他就听到,马路边发生了恶劣的抢钱跟殴打事件,吓得直接带了七八个保安往这边跑。
  走近一看,打人的还是那个想要投资这里的陆总。
  管理人两眼瞬黑,觉得投资要黄,为了保住这岌岌可危的信任,他忙让保安维持秩序,劝告离近拍照、拍视频的居民不准在网上博眼球,必须全部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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