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满脸惊恐jpg.]】
傅文:【卧槽——】
傅文:【我他妈......】
傅文:【原来你才是那个大变态!真看不出来啊陆霁行。】
傅文:【我真想扒开你们这类人的脑子,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懂不懂给对方自由。】
陆霁行:【不懂。】
说教失败的傅文:【?】
陆霁行:【他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傅文:【你确定你没病?】
陆霁行:【我还把他关起来过,你有什么意见?】
傅文:【????】
陆霁行:【管好你自己,少操心我爱人的事。】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被拉黑了,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陆霁行微蹙眉宇。
不解地编辑微信:【。】
【“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变态”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通过验证后,才能聊天。[发送朋友验证]】
这次是被删除了。
半边眉梢诡异地上挑,陆霁行竟觉得挺有意思。
以后傅文要是再想把他加回来,休想。
—
“傅导为什么删除你?”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就纠结多久的方燃知,实在待不下去,想找陆霁行说话。
没想看手机页面,可办公桌虽然大,但没有遮挡的东西,眼睛一垂一扫,便能瞧清。
然后他就看见,傅文竟然把陆霁行删除了。
真稀奇。
下意识地问完,察觉到不经允许直接看手机很不礼貌,方燃知解释:“我没想看......”
“随便看,”陆霁行把手机推给他,“随便检查。”
方燃知说:“我不检查,我相信先生。”
“我也相信宝宝,但我还是要检查你的手机,”陆霁行坦然道,“说不定每天都会。”
方燃知:“......”
事情不大,但手机毕竟牵扯隐私,陆霁行竟还敢这么淡定。
直接上手夺过手机,遵循礼尚往来,方燃知说道:“那我也要看!”
陆霁行笑:“嗯,随意。”
“所以傅文为什么会拉黑删除你?”方燃知好奇道,“你干了什么啊?”
“没有干什么,”陆霁行说道,“他自己犯神经病。”
陆氏集团总裁的手机页面很干净,只有联系与办公软件,联系人全是商业伙伴。
没什么好检查的。
但有个地方应该不全和工作有关吧,方燃知鬼使神差地点开相册,登时怔住。
相册里照片不多,但与他的私密相册有异曲同工之妙,入目的照片全是方燃知。
围着围巾在厨房忙活的方燃知;
拿着小叉子认真吃西瓜的方燃知;
手持剧本在客厅钻研戏份的方燃知;
......
很多很多。
全是方燃知。
“这是......”方燃知嗓音有些艰涩,竟然不敢把偷拍这样的行为和陆霁行划等号,“先生......你偷拍我。”
陆霁行理直气壮:“只允许你拍我,不允许我拍你吗?”
“小朋友,做人怎么能这么霸道?不可以这样,要改正。”
照片,公开——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方燃知是陆霁行的伴侣。
再忍耐不住,方燃知上前抱住陆霁行,仰起脸看他,眸含星辰,道:“老公,大家现在......好像都下班了。”
陆霁行心神微动,明知故问道:“然后呢?”
方燃知嗫嚅,小声,却坚定地说:“想看着楼下的夜景,在你身下哭。”
第74章
冬季天黑得早。
陆氏集团的员工下班时间会提前。
不加班的, 五点便可离开公司。
窗外已是一片霓虹闪烁,五光十色的。
文职员工付棠棠回到家,根本无心再如往日那般,享受短暂的快乐下班时。
不管张程张特助还在不在群中, 掏出手机打开陆氏集团的员工大群聊。
上到秘书下至清洁阿姨, 可能都在里面。
憋了一个多小时,在公司不敢说, 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每当不想工作就看看我的工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当不想工作就看看我的工资:【你们!知道!我今天!到底看见了什么吗?】
群中人数太多, 刚冒泡, 众人便嗅到“料”的味道,纷纷附和“在在在”“什么什么”“快说快说”的数十条催促。
每当不想工作就看看我的工资:【啊啊啊啊啊啊我下午去总裁办送文件,看见——总裁办公室里除了陆总,还有人!!】
【谁啊?】
【张特助?】
【张特助吧】
【陆总在跟张特助交代工作上的事, 很常见啊,为什么要啊啊啊啊啊?】
一心搞事业:【看她语气那么激动,就知道不可能是我。】
【......】
【......】
【......】
他们已经换群了, 这是第三次新建。
张程到底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阴魂不散!
一心搞事业:【我奉陆总之命, 现在临城出差。这样的谣不要造,如果我被开除了,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对不起张特助!】
【对不起张特助!】
【对不起对不起!】
【......】
一心搞事业:【付棠,你怎么不说了?我在等你发消息, 总裁办里还有谁啊?】
众人大惊。
原来平常在公司跟陆总比加班玩命、不苟言笑一心搞事业的张程,偶尔也是个爱八卦的人。
群里氛围顿时热火朝天。
被陆总身边的亲信之人知晓自己在抖搂秘密,付棠棠大气不敢喘,哪里还敢打字。
但现在她有力气了!
做了美甲的手指顿时仿佛一把锤子猛敲铁钉, 啪啪作响。
每当不想工作就看看我的工资:【方燃知!!!】
每当不想工作就看看我的工资:【总裁办里,是方燃知啊啊啊啊啊啊】
【???】
【!!!】
【卧槽?!】
【总裁夫人?[尖叫jpg.]】
每当不想工作就看看我的工资:【本人真的好好看!太嫩太精致了吧, 我们对上目光,他可能没想到会被发现,一直愣在原地只会眨眼睛,真的好乖!像个小王子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羡慕死了】
【明天我要去送文件!谁也别跟我抢!】
【明天总裁夫人不来了呢】
【我恨!】
【夺妻之仇,陆霁行,拔刀吧!】
【张特助,这里有人想跟陆总抢老婆,快快快,快截图!】
【快截快截!发给陆总!】
刚才还想拔刀与陆霁行拼命的人:【???】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拔刀信息转瞬消失,接下来好几分钟,“哈哈哈”的消息几近刷屏地叠加。
最后话题不知聊到哪里,百转千回地说了俩小时,大家突然意识到——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总裁夫人是谁,但娱乐圈里谁也不知道方燃知已经有了爱人。
而且还是单身状态。
也就是说......陆霁行可能一直在当个不能公开的地下恋人。
堂堂陆氏集团掌权者,杀伐果断,谈一个亿的合同像在谈一百块钱,商业场上的终结者,在老婆那里竟然没有名分。
【唉......莫名有点儿惨诶】
【陆总好惨】
【陆总惨啊】
【好惨】
【惨啊】
【......】
十分钟过去,陆霁行好惨几个字已经被盘出包浆,还在锲而不舍地刷屏。
不知张程是看不下去了,还是得了什么指示,适时出现制止了这场可怜上司的狂欢。
一心搞事业:【方先生职业特殊,目前不宜公开,大家在集团群里讨论无碍,但不要与外人乱说。这个月每个人多一万工资封口费[认真工作jpg.]】
短短个把月,纯粹的封口费都拿了三万,仿佛获得了一种异常清奇的赚钱方式。
但没人敢说出来。
太奇怪了。
也太幸福了。
*
看到张程发来的截图,满屏的“惨”字,陆霁行面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异常暴躁。
快气死了。
不过没关系,目前惨的人不是他。
身为债主,今天他得好好地从欠债者的身上讨回来。
连本带利。
总裁办没开灯,城市的夜色繁华鼎盛,映进眼底的灯光仿佛晚空之上的星。
流光乍泄,给本该漆黑的办公室投映了几抹晦暗的光线。
低哼泣咛连绵不断,随着某种耸动而吟。
时快时慢,很有规律。
桌边的手机屏未灭,有抹亮度最低的光,方燃知垂眸,眼睫却模糊得瞧不清楚。
但先生方才......似乎是在处理工作。
有人给他发消息。
他听到了几声震动。
“先生......”座椅姚晃,因为受到挤压绅吟,仿佛住院的重病患者,响于室内,敲在人心,方燃知不敢听,想关上耳朵,“是不是......有人找你,加班工作。”
看完消息便随意将手机放在桌面,陆霁行便没再管了,任由它自主熄屏:“没有。”
方燃知不信,好心劝:“你手机震动了,你......还看消息,如果忙,一定要说。要不......先生你先忙吧,我们等你忙完再......”
“我不忙。”陆霁行低声打断,脚踩地面的足踝用力,导致大腿紧绷,同时奋力向尚鼎。
太重太绅了,方燃知惊得头皮麻木,猛地攥紧座椅扶手。
跨座的霜腿纷開,足尖触不到地面,脑后又没长眼睛,看不到身后的陆霁行是用什么眼神予以盯视。
恍惚间,方燃知只听到他又说了一句,带着浅显的笑:“我现在就忙着淦你。”
总裁办果然什么都有,陆霁行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方燃知涉足的娱乐行业的东西准备了;方燃知喜欢的数独买齐了;就连看个电影,都有各种口味的水果跟小零食任君挑选。
看见闰划时,方燃知其实有些懵然。
下午被陆霁行握着手,在白纸上写下“六”这个黑字时,并没有太在意。
这里缺少东西,陆霁行心疼他,怕受伤,肯定不会乱来。
所以得回家。
但......
“你这里,是......一个总裁办公室,不好好上班工作,你都准备些什么东西!”方燃知欲哭还有泪,断线似地外涌,“我第一次来这里,都没能好好地,参观呢,你就这样......我下次,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嗯,”陆霁行专心中又有一点漫不经心,未停,“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邀好酸,撑不住了,身体登时后倒,方燃知的后脑勺抵住了陆霁行的肩窝,颈子上仰,呼吸灼趟,满目晶亮薄汉。
“不是要劈叉鞠躬?”陆霁行侧首垂目,稳在方燃知宏肿的唇角,“给我劈个叉?”
“......”
虽然柔韧性不太好,但正常时候也许还真能试试,现在就别作死了吧。方燃知要死不活,委屈道:“你鲨了我叭。”
陆霁行深沉地看他一眼,扬唇回答:“好啊。”
风驰电擎般地迅疾,方燃知猝然瞪大双眸,清泪是从眼尾淌着落下的,瞳孔微微震颤。
陆霁行亲昵道:“涵住,别漏了。”
夜色深了,加班的人群也早已回家,吃饭洗漱,休息,迎接明日的到来。
“从顶层往下看,可以俯瞰大半座城,”陆霁行揉方燃知的小腹,吃饱化食似的,“夜景确实不错,我带你去窗边看看?”
“不......”方燃知原先沉默没应,听清陆霁行说什么后,本能摇头,嗫嚅道,“不去。会......被看见的......”
“不会。没亮灯,这里就是黑的。”陆霁行抱着他起身,稳当地朝整面玻璃墙走去,方燃知社了,滴水,微黏,高大的男人只垂眸扫一眼,便淡然地收回了目光,“坏小孩,地板脏了,明天你要起来擦。”
有苦难说,方燃知恨不得咬死陆霁行,再不济也要咬断!
马路上的行人与车辆很多。很小,像按部就班、辛勤劳作的无数工蚁。
连远方的建筑都仿佛精致的玩具模型,与白天里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夜晚的降临给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揭不开真面。
方燃知却在这样令无数人神往的神秘灰暗中干坏事。
嗐怕被看到,身軆不住地朝后退缩,等察觉到越来越绅,又赶紧受不了地潜倾,方燃知南受得要命。
陆霁行却佯装惊讶:“宝宝这么主动?”
汉津津的手掌贴着玻璃,留夏蒸雾般的掌印,方燃知蜷缩手指,奋力地想抓住什么似的。
无物可抓,便想坠滑着倒下去,首背却突然按上来医只宽大首掌,紧紧扣住,陆霁行沉着声调命令道:“站稳。”
医到这种事就强势,方燃知又不敢不听,片刻,他忍步了霜腿打颤的频率,祈求呜道:“先生,我......我腿酸......”
“活该。”陆霁行低声道。
从未听到先生对他有过这种说辞,方燃知不可思议,撇嘴回首,委屈道:“明明就怪你......干嘛这么,这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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