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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gl(GL百合)——七墨宣

时间:2023-09-15 09:27:57  作者:七墨宣
  她不忍再看自己的手掌,缓缓闭眼稍稍抬高下巴,又默默放下抬起的左手负于身后。象她这般宛如浮萍之人能够活到如今已是大幸,又有何资格奢望与自己共度白首之人。如此开解自己之后,微生煦的心境恢复如此,又变回了往日的那个大将军。
  相比之下,柏文书那头则是忙碌的如火如荼,他一手持手卷一手持笔,正十分认真地仔细清点着商铺送来的货物,点清完一处便用笔在手卷上勾画一处。
 
第七章 婚宴前夕(二)
  等柏文书清点到了被褥时,他的眉头顿时一拧巴,仰头开始寻找负责被褥采买的人:“被褥,谁负责的。我早前可是说过了,将军夫人怕冷,需要厚实软乎的被褥,这怎么还少了两床被褥。”见没人承认,他又大声喊道,“周鹏,周鹏!”
  “诶,这呢,这呢。”
  周鹏抬手回应着,从忙碌的人群后头颇费力气地挤到了柏文书身边,“来了,来了。柏文书,这是怎么了?”
  柏文书用笔杆敲了敲自己手里的手卷,然后又指了指面前的折叠整齐的被褥:“你瞧,瞧瞧。我这上头可明确写明了要两床厚实软乎的被褥,可你自己看看。”他将手中的笔递到持手卷的左手,用手一层一层地捏出一角给周鹏瞧,“这都什么啊,这给咱们是适合了,给夫人可着实不够。”
  周鹏瞧完个仔细之后,先是愣着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哟,瞧我这记性。安掌柜说今日去他铺子取那两床被褥,我都忘了这茬了。”
  柏文书对着周鹏吹胡子瞪眼指责道:“你这个臭小子,还不赶紧去取,若不是我特意清点一番,你可就办砸了。”说话间还用右手拍打了一下周鹏的后脑勺。
  周鹏憨笑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他自己也清楚被柏文书拍打的不冤枉:“得了,我现在就去。”说罢就朝外跑。
  柏文书对着跑走的周鹏道:“你可得快点啊,可别耽误我的时辰。”
  “知道啦,知道啦。”
  周鹏觉得柏文书有些过于唠叨,回过头显得有些敷衍地回应了一句。大抵是担心柏文书听出自己回答中的敷衍,他握紧系在腰间的雁翎刀,头也不回加快脚步地避灾般逃离这里,身上穿着的战胄因为他奔跑的速度而不断发出碰撞声。
  柏文书毕竟上了些年纪,又是个没练过武的文人,反应自然就比不上周鹏这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待他察觉出周鹏应答话语中所包含的敷衍之时,周鹏已然跑的没影。
  若换成平时,有些书生固执的柏文书大抵会等着周鹏回来与他死磕,不管周鹏能否听懂他那些之乎者也的圣人之语,也要同他好好说教理论。可今日毕竟不同往日,柏文书也知晓自己一旦说教起来必定是要耽误些功夫。
  可他不想耽搁了微生煦和云舒窈的婚事,于是决定先将教训周鹏之事暂且搁置一边,等微生煦的婚宴过后,再同周鹏好好理论。如此一盘算,柏文书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些。
  但跑出军营去铺子里取那两床被褥的周鹏却是毫无预兆地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只当今年的冬日较往年更冷些,自己许是不小心受了些风寒,盘算着取完被褥就要到厨房路厨子那要碗热气腾腾的热汤喝。
  在柏文书他们忙碌的同时,微生煦也没闲着,她休沐未结束之时,便收到了前方探子传来的情报。瞧着手中这探子深入北翟所窃取来的情报,微生煦英气的剑眉不自觉地便是紧蹙。
 
第七章 婚宴前夕(三)
  北翟军袭击濮阳边境不成,大败而归之后,又一次企图袭击怀安边陲。她不禁联想到之前以身殉国的韩铎,怀安边陲失守过一次,眼下还在休整之时,即便挂出了免战牌,可那北翟其实与其讲道理之人。
  微生煦忽然想起了云舒窈身上那清冷的白梅香,已然猜测道云舒窈或许是怀安国之人,就是韩铎失守的那一次被北翟军给掳走的。或许在她被掳走之后,北翟军忙于乘胜追击,于是忽略了她们那一批怀安的战俘,却不想她们这批战俘最后竟落在了微生煦率领的濮阳军之手。
  想到这里,微生煦从心底对云舒窈泛起了阵阵怜惜,近日以来的相处让她觉得其实云舒窈与她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相似之处便是因战事而颠沛流离,不同之处是她的家人或许还存活于世,而自己的家人……
  自己真的有家人么?
  其实在冯褚赐婚那道圣旨抵达当日,另有一道旨意是濮阳收到怀安的求援,作为盟国濮阳帝冯褚下旨命微生煦要联合怀安一同击退北翟,令北翟再也不敢来犯。
  “不敢来犯。”
  微生煦低声自语了这四个字,在心中不禁冷笑道:“冯褚这既是想要与怀安帝加固盟友情义,也是想卖怀安一个人情,而自己因冯褚将心爱的女子赐婚于自己,必定是要报答这份恩情的,再者也是一种试探,看看自己是否会在此次联手而与怀安暗中勾结。”
  微生煦忽觉右侧太阳穴酸胀不已,细长的手指稍加些力道摁压在太阳穴上,缓慢地打转揉着。参军仅花一年时间便封了车骑将军,而后又在二十岁之前稳坐大将军之位,微生煦凭借的自然不单单是高超的武艺,也有她变幻莫测的谋略。
  说起来,这或许也是微生煦此生注定的机缘。
  幼时流浪漂泊时,将吃食让给了一个饿的奄奄一息的乞丐,而这乞丐便是略韬门下的桓苍子,桓苍子说自己扮做乞丐,只不过是想寻找有缘之人。而微生煦便是这有缘之人。桓苍子恰好知晓裴氏现任族长裴宗乾,也就是裴秀父亲那希望裴氏子弟能够在军事上有所作为的心思。
  也是可怜微生煦孤苦无依,在知晓了微生煦是女童的情况下,仍将其以男童的身份送入裴氏,并承诺在其办完要事,三月之内必会将其接入略韬门的学习武艺和谋略,同时也答应收下裴秀作为自己的徒弟,教她些谋略以备不时之需。
  微生煦现下想来桓苍子怕是当时已然知晓了裴宗乾的野心,他并不只单单想做一族之长,而是希望能够拥有更多的权利,更高的地位,现如今的状况便是裴宗乾希望所看见的。
  至于那份暗示微生煦最好娶瘦马的信笺,大抵是身为皇后的裴秀知晓了夫君的心思,给了裴宗乾一些消息,于是便促成了现在的局面。
  而微生煦还是十分感谢云舒窈的出现,并且出动提议的这笔交易。对微生煦而言,哪怕是瘦马,也是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第八章 有我在(一)
  待婚宴当日,边城与濮阳军营之内好不热闹,每家商铺前都高高地悬挂起了红灯笼,酒家更是取出了好酒招待大家,城内热闹景象就如同过节气一般。
  今日军营之内与城内还是有些许不同,即便是微生煦成亲之日,却依旧下达命令众将士至多喝上一壶酒。虽说不能喝个痛快,可相比较平日不许饮酒的规矩,这一壶酒已然是大赦。
  可总有想办法钻空子的人,就比如平日就好酒的柏文书,理直气壮地从微生煦处夺走了她还剩余大半壶的美酒,美其名曰:“春宵一刻值千金呐,饮酒过多可会辜负良辰。大将军这剩余的半壶酒就让老夫代劳吧。”说罢,唯恐微生煦会将其手中的酒壶抢走,对着壶嘴就朝着自己猛灌。
  惹得在场众将士哗然大笑,周鹏举起酒杯大着胆子直言道:“柏文书哪里是怕咱大将军辜负良辰啊,分明是他那一壶酒不够他吃的,便寻着借口抢了咱大将军的酒。”
  “就你多事。”
  柏文书美美地灌了好几大口的酒,有些许酒滴落在了他的胡须之上,他用手轻轻撩去,瞪向周鹏道,“老夫是好意,却被你这臭小子曲解成这般。信不信老夫让你领教如何才叫做抢酒吃。”说罢,就要对着周鹏搁置在一旁的酒壶下手。
  周鹏见状忙用手护着,嘴角还不住地求饶道:“别别别,柏文书,您大人有大量和我这种不懂事的愣头青计较啥啊。”
  其他将士一听周鹏称呼自己为不懂事的愣头青,顿时一阵哗然更有急性子地就开口说道:“周副将,你要是不懂事的愣头青,那咱们可不就成了没脑子的货色了么。”
  话音一落,大家皆是哈哈大笑。
  “一边去。”周鹏白了那说话之人一眼道,“没瞧出来柏文书肚子里的酒虫已经被勾出来么,自己的酒自然地护着。”说到这里,又朝将微生煦那壶剩下的酒水一股脑儿灌入喉的柏文书那努了努嘴,一边将自己的酒壶护在怀中一边身子稍稍朝后一仰,压低了声量道,“瞧见柏文书这架势没有,你们这几个没眼力劲的,要是过会儿你们那壶酒不保,可别怪我周鹏没提醒你们哈。”
  恰巧周鹏说完的同时,柏文书已然将微生煦那份子的美酒饮尽,撩胡须的同时脸上写满了意犹未尽。周鹏见柏文书如此,便护着酒壶蹑手蹑脚地朝不起眼的角落退去。
  其余人见状,也连忙退后数步,让自己与柏文书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待柏文书反应过来之时,顿时愣住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微生煦忍俊不禁,手中酒壶一被柏文书给抢走倒也无妨,也给了她一个十分恰当的离席理由。她开口说道:“既然我的酒已经没了,就不打搅你们的兴致了。我就先回营帐了。”说罢转身就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也不知身后谁起了个头,在场将士竟是异口同声地对着微生煦大喊了一声:“愿将军大展雄风,屹立不倒!”
 
第八章 有我在(二)
  一字不差地落入微生煦耳中,她虽是女子也早就习惯了他们时不时会说些荤段子的乐趣,但她吃不准此时在营帐内的云舒窈听见这喊话是否会偷笑。
  如此倒让微生煦不禁放缓了脚步,甚至有些亦步亦趋地朝营帐走去。可即便脚步再慢,这路总有尽头,微生煦终于还是入了营帐。
  这熟悉的营帐与往日早已不同,引入眼帘的皆是喜庆的红色,案上点燃的那一对红色烛台,此时让微生煦觉得有些刺眼,也令她有所恍惚。没想到自己真的成亲了,即便是为了引人耳目也是为了让冯褚对自己放下戒心。
  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于是步伐略有虚浮,脚尖竟是不小心地撞到了案角,脚指尖的疼痛感蓦地泛至全身,也终于让她有了一丝真实感。
  微生煦撞到案角的声音并不大,云舒窈并没有听见这让微生煦稍稍松了口气。这样至少也不算在云舒窈面前失了颜面。她慢悠悠地走到云舒窈面前,瞧着她用绢团扇遮挡住自己的面容,按照规矩微生煦朝云舒窈行了揖礼同时唤了她一声:“夫人。”
  身着喜服的云舒窈缓缓放下遮挡容颜的团扇。头戴花冠,额间点了花钿,秋水眸在烛光之下是那般含情脉脉,细长的眼尾染了些红晕平添了些许平日中少见的妩媚,高挺精致的鼻梁,再往下便是饱满水润且诱人的朱唇。
  微生煦光是瞧到这里便愣了神,以容貌身姿而言,云舒窈丝毫都不逊色于那人,甚至过之而无不及。单说这妆容便让人春心荡漾,哪敢再细看分毫。
  “大将军,该饮这合卺酒了。”
  云舒窈瞧出了微生煦的走神,多少猜出些了什么,嘴角微扬地出声。同时从床榻上站起身,踩着莲步来到微生煦面前,目光自微生煦的脸上转向桌案的合卺酒,低声继续说道,“虽说打搅大将军通过我看见那人红妆时的模样,但也请大将军先完成这最后的仪式吧。”
  微生煦被云舒窈瞧穿了心思,蓦地心虚起来,随之而来的也有对云舒窈的愧疚之情。她稍稍垂下头,端起合卺酒又低低地同云舒窈道歉:“方才走神,还望云娘子赎罪。”
  云舒窈接过自己那杯合卺酒,耳畔听得微生煦道歉之声,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道:“儿女情长乃人之常情,何人又不想同心仪之人一处。你我皆为形势所迫,舒窈自然晓得,大将军又何须挂怀。”
  “景温。”
  听见微生煦忽然提及这个,云舒窈顿时一愣:“什么?”
  却见微生煦脸上露出了温和轻柔的笑意:“若不习惯直呼我的名字,那便喊我景温吧。”
  “景温……”
  云舒窈明白这是微生煦的字,相比之下若直接喊她煦虽显亲切却又太过亲昵。云舒窈微微颌首而后回道:“景温也可喊我作玄微。”
  微生煦应答:“好。”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喝下了合卺酒。如此她二人便完成了嫁娶之礼,成为了夫妻。
 
第八章 有我在(三)
  “今夜你睡床榻,我在地上……”
  微生煦的话还没有说完,云舒窈便打断道:“景温,你我皆是女子,同卧一塌又有何妨,何况……”云舒窈稍稍一顿,嘴角泛起一丝调侃意味的笑意,“我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景温常年习武,在我身旁当个暖炉也不错。”
  微生煦听闻云舒窈此言当即苦笑,心情不错地挖苦自己道:“没想到我堂堂的大将军竟成了玄微的暖榻之物。”随即又欣然接受,“也罢,至少也有床榻可眠。”
  随后,还似模似样地朝云舒窈又是一作揖带些官腔意味地笑道:“感谢玄微体恤。”
  “景温客气了。”
  面对微生煦这官腔客套的做派,云舒窈也毫不示弱地客套回礼。如此两人一来一回之后,相视小片刻,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
  两人脱了外衣便在床榻上躺下,因着云舒窈怕冷,微生煦将里头的位置留给她,自己则躺在外头,也能替她挡去些不经意闯入营帐内的凉意。
  卸去妆容的云舒窈素面朝天却依旧仙姿佚貌,气质清雅,只是带了些许倦意。
  纵使是微生煦瞧着她这般光景也是不由从心底泛起阵阵怜惜,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今日也累了,玄微早些歇息吧。”
  云舒窈低声嘤咛:“嗯。景温也歇息吧。”说罢,便缓缓闭上双眸,没多久她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入了微生煦的耳中。
  黑夜中隐约也可瞧出云舒窈睡着后的宁静恬淡,微生煦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她且缓且慢地转过头,脑子里竟是关于怀安的那份情报。依着冯褚的密旨,自己势必要去支援,若云舒窈知晓怀安边境再次被北翟偷袭,是否还会象如今这般老实地待在濮阳军营?
  忽然,身旁的云舒窈往微生煦身旁凑近了些,随即抬手紧紧抓住微生煦的衣角,秀眉紧蹙,表情显得痛苦不堪,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眼角滑落。微生煦瞧她这神情大抵是做了噩梦,又闻她低低地唤着一个名字:“清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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