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琛:“回去后,帮你问你的本名。”
刑天爽快应下:“那就这么说定了。”
阎琛:“……嗯。”
很快,贺霖和黑海首领的终端自动弹出一张王宫地图,在各个方位陆续出现了红色标记点。
正当两人疑惑时,听到那边的阎琛解释:“这些都是叛军的位置。”
贺霖不解:“这是你发过来的?”
阎琛没打算让刑天暴露,随口胡扯:“炎帝发的。”
贺霖:“……”
黑海首领看看飞来飞去的巡卫AI,大概猜到了一些,开口道:“直接给每个人发一份吧。”
刚说完,走廊上所有士兵和黑海成员的终端都自动弹出了地图。
虽说军团和黑海都有监测设备,但怎么都比不上这个方便。
阎琛的公寓在重明区,黎澈本以为下次再去怎么也得是半年后了,没想到这么快。
车子飞离王宫,黎澈看看副驾驶的阎琛,对方已经一声不吭地睡熟了,安静到不像中了催情剂,而是安眠药。
十五分钟后,黎澈将车子停进小区地下车库,关闭耳戴式仿生面具,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后座,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倾身过去拍拍阎琛的肩膀:“琛,到家了。”
阎琛艰难地睁开眼:“爷爷家?”
灰蓝色的双眸像蒙了一层雾,漂亮得不像话,黎澈忍不住在他眼角亲了一口,低声说:“你自己的公寓,能走吗,我抱你上去?”
阎琛:“……能走。”
打开车门,黎澈从另一边绕过来要扶他,阎琛伸手过去:“要牵着。”
黎额轻笑,握住他的手,放慢脚步往升降梯的方向去:“好点没有?”
阎琛:“头疼,犯困。”
黎澈调侃:“没别的感觉啊?”
阎琛目不斜视:“没有。”
黎澈:“……”
真是冷淡到家了。
这什么强力催情剂,假药吧?
在黎澈看不到的角度,阎琛控制不住地往黎澈的脖子瞥,拧着眉强行把自己的视线撕扯下来,没过一会儿又看了过去。
到家门口,黎澈等着阎琛开门,见对方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用自己的终端扫过大门的感应区。
咔嚓一声,门打开,响起AI轻快的提示。
“欢迎回家。”
黎澈眼神一闪,心情突然变好。
已经快到早上四点,黎澈扶着阎琛去浴室:“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再睡。”
阎琛:“嗯。”
黎澈见他揉着眼睛,看起来很困:“自己能洗吗?要不要我帮忙?”
这话传入阎琛的耳朵,在脑内自动翻译成了一些马赛克画面,他心脏骤缩了一下,急忙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黎澈站在阎琛面前,帮他解开外套的扣子:“手抬一下。”
阎琛倚靠着洗手台,听话地抬起手,凝视着眼前的这张脸,怎么都挪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光线问题,今晚的黎澈特别好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深深地吸引着他,连汗味都特别香。
黎澈把脱下的外套扔到一旁,开始解开阎琛的衬衣扣子,敞开的衣襟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黎澈强忍着想摸一把的冲动,疯狂告诫自己,阎琛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伸手去解阎琛的裤腰,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
黎澈抬眸,刚好对上阎琛的目光,不由得心口一跳。
阎琛习惯收敛克制,总是把情绪藏得很好,很少会有这样直白侵略的眼神。
黎澈不禁心跳加快,勾着自己衣领扯开,微微偏头对阎琛说:“来。”
猛地看到那流畅的颈部线条和漂亮的锁骨,阎琛瞳孔一缩,嗓音有些干涩:“来什么?”
见他像只受惊的狼崽,黎澈好笑道:“你一脸很想咬我的样子,给你咬,来吧。”
阎琛凝视着黎澈的脖子,搭在洗手台上的手指动了动,听到了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声。
黎澈也被他搞得有些紧张,调笑了一句:“听说alpha的腺体被咬很痛,你轻点。”
听到“腺体”两个字,阎琛理智的弦绷断了,伸手扯住黎澈的领口,帮他拢好:“穿好!”
黎澈:“……”
臭小子,这么凶。
阎琛轻轻推开黎澈,脱下上衣随手一扔,转身朝浴室里面走:“我饿了。”
黎澈:“面条可以吗?”
阎琛:“好。”
等黎澈出去关上门,阎琛打开花洒,扶着墙呼吸急促,耳边嗡嗡作响。
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把黎澈撕碎吃了。
这什么催情剂这么邪门。
宫里,阎琋陪着阎珊坐在医疗室外,等着国王做手术。
“你去休息吧,熬了一天了。”阎珊低声说。
阎琋摇头:“我扶您先去休息?”
阎珊轻叹:“我哪睡得着?”
阎琦死了,阎玧一家造反被捕,本家两个老人在手术台上躺着,只剩个不到十岁的三王子。
一夜间,王室本就不多的人员又削减了大半。
“不知道阿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阎琋不由得担心地说。
阎珊:“有那孩子陪着,阿琛不会有事的。”
身在宫中,安全起见,阎珊隐去了黎澈的名字。
阎琋摇摇头:“我更担心那孩子。”
禁闭室里的那些药都是专门针对阎家体质研发的,药性很猛,阿琛又正直冲动的年纪,黎家那孩子还是个alpha,等于叠加了三层debuff,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今晚。
阎珊有些迟疑:“阿琛这么稳重,应该不会乱来。”
公寓内,黎澈仓促地煮了两碗清水面,放了现成的高汤和熟肉,又烫了几根青菜,好歹卖相还过得去。
端到餐桌,见阎琛还没洗完澡,怕他出事,转去浴室叫人:“阿贵,洗完了吗?”
走到半路,听到浴室里传出声响,黎澈急忙加快速度,猛地打开浴室门:“琛?!”
浴室里,阎琛捂着额头撑在洗手台前,身上只穿了一条长裤,换洗的上衣掉落在他脚边。
听到开门声,阎琛低喝:“别过来!”
黎澈迈出去的脚微微一顿,冲过去揽住阎琛查看他的脸色,焦躁道:“那个医生到底专不专业,你是不是还中了其他什么药,怎么会——唔!”
还没说完,黎澈视线一晃,背撞到墙壁,传来钝痛。
阎琛掐着黎澈的肩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呼吸间胸口剧烈地起伏。
对上阎琛的双眸,黎澈不由得心惊。
若说刚才的阎琛只是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现在的阎琛就像人型野兽,眼底涌动着杀意和占有欲,像锁定猎物的顶级捕食者,压迫感极强。
黎澈还是第一次看到失控的阎琛,兴奋到头皮发麻。
不过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黎澈怕再这么下去阎琛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低喝:“阿琛,你清醒点!”
阎琛的意识一阵阵地丧失,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住,收不了手。
想要这个人……
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阎琛满脑子只剩这个念头,根本听不清黎澈在说什么。
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炙热到仿佛会灼烧皮肤,看着阎琛一点点逼近,黎澈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觉得自己也快失去理智了。
“阿琛!”黎澈声音低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喝止还是催促。
阎琛的克制力已经到达极限,微微偏头避开黎澈的鼻尖,要亲过去。
黎澈哪顶得住,还没亲过来就先迎过去了。
双唇轻轻擦过,就在黎澈期待着要来个深吻时,领口忽然一紧,颈侧传来剧痛。
“嘶——!”黎澈搭在阎琛腰上的手猛地收紧,额角瞬间沁出了冷汗。
阎琛用力地抓着黎澈的衣领扯到肩下,咬住黎澈颈侧的腺体,犬齿的尖端刺了进去。
两股强劲的alpha信息素对撞厮杀,犹如席卷的沙尘暴,要将原本井然有序的一切摧毁殆尽。
黎澈清晰地感受到另一种alpha的信息素从腺体扩散全身,同为alpha的信息素无法彼此融合,本能叫嚣着抵抗,他喘着气,艰难地环住阎琛的腰抱紧。
信息素的反扑没有逼退阎琛,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欲,耳边总有个声音叫嚣着咬深一点,撕扯他,打败他,吞噬他。
阎琛眼前闪过黎澈伤痕累累地靠在他怀里的画面,顿时惊醒,猛地松开。
视野中飘荡的一切逐渐变得真实,鲜红的牙印在白皙的颈侧异常刺眼。
阎琛轻轻抚过牙印,牙印很深,在犬齿的位置留下了四个伤口,好在看起来并不算太严重,暗自庆幸刚才克制住了,没有把整块肉咬下来。
“嘶……”
手下的皮肤微微颤抖,耳边听到抽气声,阎琛偏头去看黎澈,见对方脸色发白,额发被冷汗打湿,心疼坏了。
阎琛道歉的话刚到嘴边,就被黎澈顶了回来。
黎澈痛得咬牙:“别道歉,道什么歉?”
阎琛擦擦他脸上的汗:“疼吗?”
黎澈放松地靠着墙,像是终于受完酷刑似的松了口气:“痛死了。”
阎琛拧眉:“我去拿药。”
黎澈抱着他不放,勾着唇笑得慵懒散漫:“要亲亲才能好。”
阎琛的视线从他滑落肩下的衣领,到锁骨和颈部的线条,再到那个流着血的牙印,最后对上他含笑的双眼。
阎琛亲在他的嘴角,低声说:“澈,你好性感。”
黎澈轻笑,玩闹似的追着阎琛亲:“喜欢吗?”
阎琛:“喜欢。”
黎澈掌心贴着阎琛的胸口:“你心跳好快,要不要去卧室?”
阎琛:“饭还没吃。”
黎澈一脸认真:“吃什么饭,当然是先吃我啊。”
阎琛:“……”
好不容易忍住,黎澈却一个劲地撩拨他,阎琛咬咬牙,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竟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黎澈趴在阎琛肩上闷笑,笑声逐渐猖狂:“你也有今天。”
阎琛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自讨苦吃。”
黎澈:“我警告你啊,不许打我屁股,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阎琛把人扔到床上,边脱黎澈的衣服,边轻轻舔舐牙印上的血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但要摸,还要……”
黎澈半边身体都麻了,听到后半句,不禁耳朵泛红:“你这闷骚。”
阎琛抬头:“你不喜欢?”
黎澈抱住他亲:“喜欢,越骚越好。”
阎琛:“……”
第二天,阎琛的意识逐渐回笼,缓缓睁开眼。
阳光从纱帘透进来,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卧室。
两人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地毯上,拖鞋飞出去老远,一只枕头斜斜地倚靠在床尾,床头柜上放着傅老做的那瓶药油,盖子敞开着,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
阎琛坐起身,扯着肩上的伤口一阵针扎似的刺痛,抬手摸到一个深深的牙印,眼前自动闪过昨晚的某个画面,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
黎澈这小子不知道太兴奋还是太疼了,一口咬住他的腺体,连声招呼都不打。
身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昨晚黎澈的杰作,阎琛偏头看向身旁,黎澈背对着他睡得正香,被子盖在腰间,身上的惨状和他有得一拼。
阎琛倾身过去,亲在黎澈的肩上,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帮黎澈检查身体。
黎澈迷迷糊糊地醒了,拖着困倦沙哑的嗓音说:“不行了,让我再睡会儿。”
阎琛:“身上疼不疼?”
黎澈闭着眼:“麻了,没感觉了。”
阎琛:“……”
阎琛认真检查了一番,去客厅拿药箱和治疗灯。
黎澈稍微清醒了一些,转头看到治疗灯怼着他的屁股照,画面不要太美。
黎澈表情微妙:“……哥,大白天的把我屁股照这么亮,我也是会害羞的。”
“治疗灯可以加快伤口愈合,乖乖躺着别动。”阎琛随手拿了个抱枕垫着,“照半小时,你可以再睡会儿。”
见挣扎无效,黎澈索性躺平摆烂,打着哈欠问:“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阎琛低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辛苦你了。”
黎澈盯着阎琛看了许久,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种种画面,低声说:“跟实战相比,老刑的小电影根本不值一提。”
阎琛:“抱歉,昨晚我有点失控,太粗暴了。”
黎澈视线扫过阎琛肩上的牙印:“无所谓,我就喜欢粗暴的,就是还不够经久耐磨。”
“……”阎琛一脸深沉,“那我帮你好好锻炼?”
黎澈轻哼:“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阎琛忍笑:“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见外。”
已经到中午十二点,两人没睡几个小时,战斗加战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阎琛摸摸黎澈的头,让他好好躺着治疗,自己去厨房给两人做吃的。
餐桌上的两碗面条已经不能吃了,阎琛倒掉,重新煮了一锅米粥,划开终端给爸爸和家里的爷爷报平安,又给傅闻学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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