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叹了口气,说道:“青楼里的娘们儿玩起来有什么劲,刚刚那一对说不定是夫妻。”
胖子眼神一横,瘦子嘟哝了两句,便不敢再多言。
雨势停歇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天黑不赶路,入夜时需找到屋瓦遮身,这是北地多年来留下的规矩。
据说是因为北地的夜晚颇为不安宁,即便是官道上,都有可能遇到夜晚出没的猛兽,进而一命呜呼。
不过经历过风莲教和老妇人事件之后,季缺觉得夜里恐怕不止猛兽那么简单了。
这场雨带着透骨的寒意,即便已经停了,四周的温度依旧很低,所以季缺三人一直围着将息未息的篝火打盹。
李三开和李梅是靠着棺材席地而坐,而季缺则要舒服多了。
这次出门,他把唐衣送他的躺椅都带来了。
只见躺椅这么一张开,他往上面一躺,一时竟给人在温柔乡享受的错觉。
李家兄妹一见状,不禁觉得这棺材和地板越发生硬了。
深夜的荒庙一时颇为寂静,除了几只丑陋的蛤蟆在后院的池塘里发出难听的呱呱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旁边屋子的几个黑衣人早已睡着。
其中,本来该放哨的瘦子也斜斜倒在一边打起了呼。
可就在这时,瘦子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息起来。
之后,他发现,他的同伴也醒了。
四人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皆有恐惧的情绪。
瘦子面色惶恐道:“那个,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为首的黑胖子阴沉着脸,说道:“什么梦?”
瘦子声音发颤道:“我梦见那东西找来了,就在,就在后面院子的树上。”
此语一出,其余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因为他们刚才都做了相似的梦。
一个青袍男子,眼睛很大,脚上却穿着是一双女人的绣花鞋。
梦中,他就挂在这荒庙后院的那棵死掉的卧松上。
晃啊晃。
晃啊晃。
如果说一个人梦见那个男人,那很有可能是那个人的问题,可是四个人在同一段时间做了近乎一样的梦,那就诡异了。
半月前,四人去一个地方探风。
说是探风,实则是去盗墓。
是的,黑衣人四人干过很多勾当,杀人越货,当着丈夫的面侮辱他人妻子,甚至包括了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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