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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手指的变动，一个半透明的操作面板出现在卡神面前，里面一堆叶奇逸看不太懂的文字，卡神在这些文字里又是点来点去，几秒后，“哦”了一声，喃喃道:“原来如此，是命运逆行者这个称号起了作用。”
他用手扶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不明白为什么命运逆行者这个称号在这里起作用。
叶奇逸却在一旁眼角抽个不停。
虽然之前就有猜测过，永昼世界可能就是卡神的一个游戏而已，但是这会儿实打实地看见操作面板，更加让他有几分无语。
并且，很明显卡神当着他面做这样的行为，就有承认祂是游戏之神的意思，这让叶奇逸更加无语了。
只不过，卡神透露的信息让叶奇逸也有几分不解，他当时突然改变选择是命运逆行者称号的原因？
叶奇逸沉思了起来，最后将目光投向卡神，希望祂能告诉他更多。
不过卡神明显没有给他解释一下的想法，祂若无其事地关掉了操作面板，一脸幸灾乐祸地看向叶奇逸，“嘻嘻，既然你卡牌已经选了，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一阵沉默过后，叶奇逸一脸认真的表示，“我并没有后悔。”
“哦？说吧，那你要问什么？”卡神晃悠着腿，一脸诧异地问道。
叶奇逸:“？？？”
见叶奇逸没有接上祂的思维，卡神用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解释了一下，“吾乃有智慧之名的神明，自然这个答案之书的答案就是由吾来解答。”
“......”叶奇逸诡异地又沉默了。
他以为是有什么可以查询的书籍来着，没想到居然是卡神来回答，难怪答案之书的封面那么简单粗暴，就一个答字。
话说，卡神来答，不会出现什么假答案吧？叶奇逸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只可惜叶奇逸小瞧了神明的能力，在神明前胡思乱想可是不行的。
卡神希特尔捕捉到叶奇逸心中所想，嘿嘿地笑了一声，道:“嘿嘿，你可以猜猜看，答案是真是假。”
叶奇逸无语地看了卡神一样，这厮绝对是在故意扰乱他的判断。
卡神对此又是一脸高深地笑了起来。
“我就不猜了，我相信，这个卡牌应该是有它存在价值的，不然怎么配叫做答案之书，不是吗？”叶奇逸并不上卡神的当，他冷静地想了想后，相当自信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啧，真没劲。”希特尔切了一声，然后摊手无所谓地告诉叶奇逸实情，“没错，使用这个卡牌提出的问题，吾必须回答真实的答案，只是...你要问什么呢？如果是要问怎么阻止下界那场战争，不用卡牌吾也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兑换**之门！”说到这，希特尔靠在树上，又嘻嘻笑了起来。
状似好心，实则恶趣味的回答让叶奇逸眉头都皱了起来。
叶奇逸暗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想问的是...极夜世界挑起战争这件事是不是你诱导的？”问到这，叶奇逸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卡神，不打算错过祂的一丁点的表情。
“确定要问这个吗？”希特尔完全不把他的目光当回事，继续晃悠着腿，一脸不解地询问。
叶奇逸手持卡牌，正对着卡神，道:“确定。”说完，他使用了卡牌。
十星卡牌的使用和一般卡牌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卡牌被使用后，原本的卡牌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流光，而与此同时，卡神身上也浮现出了这层流光。
卡神看叶奇逸使用了卡牌后，直接手一挥，将两个人转换了一个场所。
新场所才是叶奇逸熟悉的地方，某个神殿内部。
这个内部空间很大，穹顶深远而广阔，地面和墙壁铺着金砖做的装饰，一些奇怪的彩绘在光线下不停变幻着色彩。
四周廊柱上的雕花典雅而庄严，整个建筑里的圆角和弧线运用得非常巧妙，用一句巧夺天工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在这个典雅庄严的神殿里，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座，希特尔难得没像小孩子一样嬉闹，直接正儿八经地坐在了神座上。
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叶奇逸，直接了当地点头，“对于你的那个问题，吾的回答是:是也不是。”
“这个可不能算是回答。”叶奇逸嘴角一扯，表示不接受。
“当然，吾会告诉你原因。”希特尔神情傲慢了起来，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
“你还记得吾之前特意让你看到的那本画册吗？”在告诉叶奇逸原因前，希特尔先问了一个问题。
叶奇逸点了点头。
同时，又感觉有点不妙，这情形，感觉会是一个有点小长的交流过程啊。
他想都没有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后，直接从卡册中摸出一个坐垫丢在地上，然后一屁股直接坐了上去，交叉着腿，一副要慢慢听你说的姿势。
他这样的行为是非常得无礼的，如果卡神的信教徒在这里，可以指着叶奇逸说道个几天几夜。
但是高座上的神明却并不把他的无礼当回事，甚至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对于祂而言，不管神座下的人做什么，祂都不会在意。
或者对于神明而言，蝼蚁的姿态从来都不值得祂去在意。
这会儿，祂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刚刚的话题:“那个画册里，有一个内容没有说，那就是实际引起诸神之战的是人类。”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露着了一个不简单的事实。
人类为了一些听起来就很无聊的**，刻意引起了神明之间的纷争，然后又在里面扮演各种角色耍着小手段。
大部分神明都很傲慢，所以看不起、也不在意这种阴谋诡计。
但是，却没想到，那场战争牵扯越来越大，最后导致诸神之战的出现。
说人类是战争的主因，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但是人类绝对是一个搅屎棍，把本来不明显的矛盾给扩大了。
而在诸神消失后，卡神很明显把这笔账记在了人类头上。
希特尔接下来所说的话，就印证了这一点。
希特尔依靠在神座上，漫不经心地说着战争后的后续:“所以那场大战后，吾就将和那个事件有关的人类全部关到了极夜世界里。en...当时留在永昼世界的大概就只剩下一些信仰吾，且还完全没有参与到那场战斗中的人类吧，从数量来看，应该剩下不到之前总人口的百分之一吧。”
！！！
叶奇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作为旁观者的心情。
震惊过头后，反而只剩下感慨一样。
人类在卡神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至于这些人能创造什么价值，对卡神而言，都是毫不在意。
“极夜世界不是不适合生存吗？”叶奇逸想起自己在卡神神殿内读到过的内容，试探着问道。
“对啊，不适合生存啊，所以才能起到惩罚的作用不是吗？”希特尔笑得认真，很明显，祂是真的觉得这就是对那些人的惩罚。
并且，在祂这里，极夜世界就是一个关犯罪者的地方。
第288章
祂这一刻的表情带着满满的恶趣味,大概是心情愉悦了几分，祂随手一抓，手中就出现了一个水润红色的果子,祂张嘴咬了一口,一脸享受的咀嚼着。
悠闲之余，又抓了一个果子在手掌中抛来抛去,看着叶奇逸问道:“你要不要来一个？”
叶奇逸此刻完全没有吃东西的食欲,所以摆手拒绝后,问出了关键的问题:“活下来了多少？”
“第一年就死了三分之一吧。”卡神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轻飘飘地说着死了的数字。
祂就像小孩子一样，随性自由，幼稚又天真,没有说活下来多少,反而笑嘻嘻地说着死亡。
叶奇逸觉得他没必要再继续问一下，这个数字在之后的年月肯定是在不断增加的,最后能生存下来的肯定不多。
但是，尽管这样，极夜世界的人也比永昼世界的人多很多。
毕竟基数是不一样的。
并且能生存下来的,应该都是适应了极夜世界环境的,这样的人生存下来后,应该人口就会稳定下来。
稳定下来后,仇恨、怨恨、恐惧什么的，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渐渐消失。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
只不过现在的一个现状并不是这样的,极夜世界的人很明显对卡神还有多余的感情，对永昼世界的态度也有点莫名其妙。
并且，战争的必然发生也让叶奇逸满头雾水。
“你还做了什么？”叶奇逸想了又想，觉得只是这样的情况应该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有可能卡神还做了其他的事情。
“小叶子，你变聪明了哇！”半大的孩子一脸惊喜地表情，祂丢掉手中吃一半的果子，从神座上飘了起来，凑到叶奇逸旁边，大大地赞扬了一番。
又嗖的一下飞回了神座，用极其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其实吾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小小地给了他们一点点光。”
说罢，祂伸手一挥，一片黑暗笼罩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叶奇逸的眼睛一瞬间有几分不适应，他眨动着眼睛，开始分辨着现在的环境。
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就分辨出来了，这是一个全息的投影。
这个投影直接笼罩了整个殿内，所以让叶奇逸仿佛有身临其境的错觉。
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是一个投影呢？
因为，两个世界是不交融的，叶奇逸身边的人群穿过叶奇逸的身体，叶奇逸伸手，也拦不住任何一个人。
叶奇逸看不清这些人面容，只能依稀看出他们个个都是衣衫褴褛、消瘦得不成人形，毫无疑问，这就是极夜世界的一个投影。
而这会儿，这些人的面部都朝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远远地有一排白色的灯光。
也是这一排的灯光，让叶奇逸在这种情况下，勉强能看到一些东西。
难道这就是卡神所说的一点点光？是路灯吗？
叶奇逸半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边的情况，而这个画面就如同知道他想法一样，开始向前方推进。
然后，叶奇逸看到了让他震惊到无语的一幕。
一开始他以为是路灯的东西并不是路灯，而是一排显示屏幕，正是屏幕的光芒让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点光芒。
然而，叶奇逸想，这个世界的人兴许没有这点光芒更好。
屏幕里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永昼世界，画面并不是统一的，时刻都在变动着，大概就是永昼世界各地普通居民的一个生活情况。
不愁吃、不愁喝，没有温饱寒暖问题，只有嬉嬉闹闹，只有健康成长，平安欢乐，就连吵闹争执，都是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样的一幕幕在永昼世界是非常常见的，有卡牌人生系统支撑的联邦居民，基本都不会有生活上面的问题。
只是当这一幕出现在极夜世界这边，就显得格外地刺眼了。
对于一些还在为一点食物争夺的极夜人而言，永昼世界的美好与其说让人羡慕，不如说让人嫉妒。
这种对比的差异感，才是最致命的伤害。
叶奇逸从这样的一幕就可以看出卡神的恶趣味，光，祂确实是给了，但是却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给了。
黑暗骤然褪去，叶奇逸的视线又回到了神殿内。
希特尔浮在空中，一脸无辜的摊手:“没错吧，吾就是给了他们一点点光。”
叶奇逸没有理会他的这番假心假意的话，反而蹙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应该还有吧。”
“？”希特尔歪着头，作疑惑状。
“您应该不止做这些才对。”叶奇逸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给他这个根据的就是白煜和宫元策，这两个人出生在不同的世界，实在不像是一件偶然事件。
并且，极夜世界的人，似乎早就知道白煜是宫元策的兄弟。
这只怕也和卡神离不开关系。
希特尔凑到叶奇逸面前，目光盯着的却是他大脑的位置。
等祂离开叶奇逸身边后，祂才漫不经心地表示:“没错，当然不止这个。想了想，这也和你的那个问题有一点关系，吾索性就都告诉你吧，也省的你问来问去的。”
然后希特尔就说出了祂还做了些什么。
在永昼世界人口消减到不到百分之一后，永昼世界的经济崩溃了，很多东西没有人力的维持，就只能不得不放弃。
经济开始后退，文明开始后退。
在这种情况下，卡神从一个人类那得到了一点启发，开始将世界里的各种东西进行卡牌化。
卡牌化这个设置的出现，挽救了永昼世界的经济问题，只要经过卡牌，很多东西不需要什么生产力之类的。
日常衣食住行，都可以通过卡牌来实现。
对于本来就是游戏之神的希特尔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后来，卡神又冒出了很多奇怪的想法，最终将这个卡牌化的系统演变成了卡牌人生系统，而这个世界也终于朝着游戏的方向走去。
用异空间来作为副本，设置主线副线任务，设置等级、奖励，甚至世界公告。
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人类，在希特尔眼中，可以是npc、怪物、玩家。
至于出现在世界的精灵，更趋向于是发布任务的npc吧，也有类似管理员一样的责任。
中间这个系统有变化很多次，最终，有些东西隐藏了起来，有些东西还保留着，形成了现在的这个卡牌人生系统。
卡牌系统的存在让经济文明又可以发展起来了，只不过人口的问题却并不是一个系统可以解决的。
掌管生命的是生命之神，生命之神陨落后，人类的生命就是自生自长的了。
希特尔是游戏之神，是没有创造生命的能力。
所以，祂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子，那就是将极夜世界的婴儿转到永昼世界来。
这就是最初的赋生者。
对极夜世界的说法就是，因为这里的都是有罪的人类，每个人的罪会根据当年参与程度来判定年限，罪恶是会遗传给下一代的。
但是一旦下一代出生的时候罪恶清零了，那么他们将会成为永昼世界的居民出现在永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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