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治愈小丧尸养撒娇人鱼崽爆红帝国(玄幻灵异)——未悄

时间:2023-09-17 08:19:26  作者:未悄
  柏斯皱眉:“他就这么想获得永生之力?”
  “不。”凯瑟琳说,“我觉得……他的目的是来母星。”她斟酌着字句,慢慢道,“我甚至觉得……他就是为了来见沈一面,也说不定。”
  柏斯眼神变了:“我不会让他对沈做什么的。”
  “那不是你能决定的。”凯瑟琳像儿时一样用力搂了搂弟弟的肩膀,“小家伙,你知道这种事儿得当事人自己决定吧?”
  “……”柏斯转身要走,硬邦邦地回答,“我知道了。”
  “不过呢,我这趟回家,还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什么?”
  “陛下同意了,如果要见乌弩的话,你可以陪沈一起。”
  这一次柏斯没有吱声,径直离开。
  凯瑟琳抱臂看着他的背影,曾经处处需要自己照看的小弟弟已经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摇尾巴的黏人小狗,那么在情敌面前,会变成狼吗?
  *
  “要不就别去了吧。”柏斯左转转,右转转,焦灼不安,“天气那么好,我们找小麦和小殿下出去玩儿好不好?上次那家餐厅你不是很喜欢吗,我看他们也挺喜欢的,再去一次呗……”
  沈砚心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系扣子,对他的连撒娇带耍赖充耳不闻。
  他换了全黑的西装,连里面的衬衫都是深灰色的,从头到脚除了露出的皮肤以外,全都是肃穆的、沉沉的黑。
  看起来就像要去参加谁的葬礼。
  黑色和沉重联系在一块儿,是人类的习俗,人鱼没有。
  在柏斯看来,沈砚心分明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这套西装是柏斯请沙伦家的裁缝为他定制的,很早之前就做好了,但今天还是头一回穿。
  平日里沈砚心几乎没有外出的时间,大多穿着睡衣,每天苍白得像个病人——也的确是。
  今天难得穿了正装,好看是好看,柏斯眼睛都要看直了;可一想到沈砚心是为了谁才换上西装,他就哪哪儿都难受。
  为什么见那种混蛋要穿得这么正式啊!
  他千方百计、口干舌燥劝说沈砚心不要去、陛下那边儿会有姐姐来解释、一定能体谅他不出面等等等等……
  沈砚心最后给出的选择,仍然叫他心烦。
  直到出发前十分钟,也就是现在,他还在希望用最后的关口说动沈砚心,哪怕两个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
  沈砚心对他的劝说左耳进右耳出,系好领带后,自顾自坐上悬浮轮椅。
  他现在对它的操作已经很熟练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但转悠了一圈失望地赖在沙发上的柏斯见到,还是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去帮忙。
  沈砚心从镜中看见穿了一身黑的自己,视线上移,落在愁眉苦脸的柏斯身上:“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自己去的。”
  柏斯也从镜子里看着他:“我不是不想陪你,我是不想你见他。”
  “……我知道。”
  “你想见他吗?”
  “……”
  对于要再见到乌弩这件事,沈砚心起初是非常抗拒的,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噩梦和狰狞的鬼。
  但他还是答应了。
  促使他最终做出决定的有两个。
  一来,凯瑟琳没有告诉柏斯、如实告诉他的是,乌弩交换和他见面的这一次机会的条件,是把麦汀汀的记忆交还给少年。
  关于乌弩是怎么找到阿嬷和阿木,怎么从他们那儿拿来麦汀汀的记忆、最后又是怎么处理这一老一小的,沈砚心不想知道,可惜全程都被迫知晓。
  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它能让人变得完整。
  更何况麦汀汀和恨不能失忆的自己不同,丢失的那部分,应当是被捧在手心里爱着的美好记忆吧?
  麦穗家纹代表的上象限贵族,他还是认得的。
  他没有精神系异能,并不清楚那个嶙峋的老太太是怎么将一个人受损的记忆提取成实体,可既然有这种机会能让麦汀汀想起过去,还是很来之不易的。
  对于沈砚心而言,在所有人,这个星球,这个象限,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中,他最希望能够得到幸福的就是麦汀汀。
  少年纯白无瑕,他将曾经对自由的期许全都交托于他。
  麦汀汀替他看了那些他自己看不到的远方,是一种恩情。
  这是他赐予的,也是他无以为报的。
  若只是和另一个人见一面,说说话,便能将麦汀汀缺失的记忆复原。怎么不算是一种举手之劳呢?
  另外一点很重要的就是,他一直想听乌弩亲口说出一些话。
  忏悔,道歉,痛心疾首……无所谓是什么。
  只要是乌弩能在他面前说出这些就够了。
  他们两个人在弃星上朝夕相对了那么多年,真正的交流却少之又少。
  连沈砚心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样的执念到底有什么意义。想也知道乌弩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说出什么他想听到的话。
  他一直很想问他——在一个安全的、不会被虐待、也不会被折辱的环境下,好好地问问他。
  这么多年来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死死抓着我不放?
  但这两点都是不能向柏斯说出来的。
  年轻的小伙子太纯粹,甚至从没有直面过人性中的恶。
  他是生活在光里的,沈砚心并不想把他拖进黑暗的泥沼,无论出于怎样的缘由。
  “我该出发了。”沈砚心垂下眼睛,不再看他,“一起吗?”
  “……”
  柏斯憋着一口气,最后还是怂了下来。
  “当然。”他这话说起来像小孩子在赌气,“我早就说过了,无论到哪里,我都会陪你一起的。”
 
 
第95章 砚心(6)
  斯亚特种监狱。
  飞行车停下来, 沈砚心等待着柏斯先把轮椅放下地面,望向监狱的大门。
  尽管没有确切的来和离开的记忆,但他知道自己抵达母星的最初, 就是和麦汀汀一起被关在这个监狱里的水牢。
  想想看离那段日子也没有过去多久, 再一次光临却是来探监的了,命运还真是够捉弄人的。
  乌弩被关在这里也是一种奇怪的悖论, 鉴于他来到母星应当是成为丧尸王被赫特帝国邀请来的;却又忌惮他所展现出的能力, 所以只能先关在监狱里, 直到做好措施让他完全臣服。
  是的, 就算在北极星再怎么耀武扬威、至高无上,来到赫特星也不过是棋盘上一颗任人操纵的棋子。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的十几年乌弩拒绝了永生之力这样巨大的诱惑, 从不肯离开北极星。
  然而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
  沈砚心想, 为什么呢?
  是对争霸产生厌倦了吗?
  还是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呢。
  “好啦, 来吧。”
  柏斯的声音打断了沈砚心的思绪。
  年轻的那一个探过身,弯腰将他从飞行车里爆出来, 沈砚心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这可能是他们如今最频繁也最习惯的肢体接触了。
  尽管柏斯很想多抱一会儿,不过爱是克制,他还是规规矩矩把人放到悬浮轮椅中, 拍了拍操控面板:“别怕,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 我都会保护你,绝对不让那个混蛋再伤害你。”
  往常沈砚心面对这样的雄心壮志是不会给予任何回应的, 然而今天也许是因为即将面对的情形和以往都不同, 他竟然心里一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太模糊, 柏斯没有听清, 还以为他说了别的:“什么?”
  “好。”沈砚心说, “我相信你。”
  柏斯从轮椅背后低头看他,而沈砚心则是坐在里面抬头的。
  他们这样一上一下相望着对方,却是完全颠倒的位置。
  正是这样奇特的视角,让两个人在这场短暂的对视中各自获得了不同的微妙感触。
  沈砚心本来以为这傻小子会因为自己难得说话而欣喜若狂,没想到柏斯却表现得非常稳重。
  年轻的那一个伸出手,好像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脸颊,却又在接触之前收了回去。
  柏斯微笑着,有点儿开心,又有点儿说不上来的难过,几乎算是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
  “……好,你相信我。”
  *
  两人通过守卫的授权验证之后,便有人领着他们去往地下三层,那便是关押着乌弩的地方。
  那是一间纯白的囚室,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家具。
  一块长达十米高两米的强化玻璃,将里面的囚犯和外面隔开。
  这块玻璃可以承受得住一头鲸的冲击力,什么大象狮子老虎的攻击都不在话下。
  就算是变异雪狮阿白来了,也不可能撞碎。
  更何况囚室里布满高压枪头,乌弩若有任何不轨的行径,立刻就会被放倒,外面的人是绝对安全的。
  但柏斯在亲眼看见里面那个人的刹那,还是产生了一种即将被吞噬的恐惧。
  他在网络上找过乌弩直播间的录播,知晓这个男人的长相、身形,以及一双如秃鹫般阴鸷的眼睛。
  可那些都和真正直面完全不同。
  乌弩的双眼如同致命的漩涡,里面填满尸山血海,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被乌弩盯着让柏斯不寒而栗,本能地想后退,可想到还要保护沈砚心,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向前一步,希望能尽可能挡住他。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沈砚心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没有必要。
  那个动作非常轻,像是蝴蝶停在袖口。
  哪怕是这样一个微乎其微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野兽的眼睛。
  乌弩终于将视线缓缓移到沈砚心身上。
  “……你来了。”
  他嗓音低哑得可怕,几乎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响,更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在柏斯看不见的地方,沈砚心后腰的衬衫已经汗湿了,他必须要把全身的重量倚在轮椅上,才不至于痉挛。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对乌弩的应激反应竟然已经深入骨髓,哪怕这么久没见,看到对方的第一秒,他还是感到全身每一个毛孔溢出来的恐惧与疼痛。
  潜意识想逃离这里,现在,立刻,马上。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柏斯会带他离开。
  然而青年的手指狠狠掐住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来了。”他说,把嗓音的无波无澜伪装得天衣无缝,“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乌弩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轻笑一声,“说得没错,我的愿望,的确要你来满足才行。”
  哪怕他早就看见了柏斯,也看见了后者同沈砚心那些细小而亲密的互动,却熟视无睹,好像年轻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原本靠坐在墙角,这时候起身,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手掌贴上玻璃。
  “你在这里过得不错。”他说,“我看见了。”
  他和沈砚心说话用的都是北极星的语言,还故意带了一点儿模模糊糊的口音,柏斯的人类语水平有限,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知究竟是玻璃擦得太干净,还是乌弩的压迫感能够穿透任何材质,哪怕知晓自己是安全的,还是感到灭顶的惶恐。
  柏斯如是,沈砚心亦如是。
  沈砚心从未如此感谢自己被病毒侵蚀得透彻,否则心跳一定会超出该有的频率。
  他没有回应乌弩的话,反问道:“你为什么来?”
  “来见你。”乌弩没有任何犹豫,非常直白,“我很想你。从你……走之后。我总在想,别的东西好像对我并不重要,地位,权力……都无所谓。为什么没有抓住你呢?也许当初我握得再牢一点,你就不会离开了。你的老管家告诉我,赢得比赛,来到母星,是唯一能够再见你的方法。所以我来了。”
  沈砚心闻言,死去的心脏仿佛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而那绝不是因为满足或是感动。
  他慢慢笑开了,一滴汗从额角滴落,如同眼泪。
  “谢谢。”他说,“能让你痛苦,是我毕生所愿,求之不得。”
  哪怕乌弩的痛苦较之于他根本不值一提,不配放在天平两端。
  他仍然为他的苦痛感到庆幸和愉悦。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欢愉」这一情绪了。
  沈砚心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总是冰一样冷漠,他几乎不笑,与所有人都无比疏远。
  此时此刻,那滴将落未落悬在眼眶里的泪却让他的笑格外靡丽,像一朵熟透的、即将枯萎的艳色花朵。
  柏斯望着他,并不为之惊艳,只觉得心疼。
  是怎样的堆积,能让一个人用笑意来表达苦楚呢?
  一墙之隔的乌弩同样皱起眉。
  他的手往下滑了一点,似乎想要触碰沈砚心畅快到扭曲的笑容,咫尺之遥,却再也无法突破。
  “……你恨我吗?”
  这句话讲得缓慢却清晰,柏斯终于听懂了。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无比滑稽的笑话,恨不得眼睛都翻到天上去。
  “恨?”沈砚心敛起笑意,反倒异常平静,“拜你所赐,什么恨啊,爱啊,我已经对这些感情都很陌生了。”
  乌弩沉默地看着他。
  沈砚心轻声道:“我不恨你。我只是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
  乌弩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
  “再也不要见了。”
  那声音低如叹息。
  沈砚心说完这句话后移开视线,按住面板调转轮椅方向。
  柏斯还没从共情的情绪中回过神,见他要离开,匆忙上前:“我们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