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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猫猫教(玄幻灵异)——醉又何妨

时间:2023-09-17 08:26:47  作者:醉又何妨
  步榭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自打降生于天地间就是佛子,在生命中出现慕韶光之前的岁月里,人人都知他心有大爱,无喜无悲,是这世上至圣至洁的象征。
  他不需要私心,也不必有情绪。
  也只有这一个人,能够透过他的外表,看穿他的心情;也只有这一个人,能在这种时候在意他是否有心事,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他是慕韶光的师兄,他是步榭,在这里,他永远有血有肉,身在红尘。
  步榭禁不住握着慕韶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只觉得心中有无限的爱意和疼惜。
  他说道:“没有的,你放心吧。咱们已经顺利地离开了穹明宗,也没有人追过来,一切都是预计中那样。我只是想到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心里有些难受。是我不好。”
  慕韶光说:“你为我也付出了很多。”
  步榭道:“这些还远远不够,做多少我都心甘情愿。”
  慕韶光道:“事在人为,咱们现在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是,事在人为。”
  步榭低声重复了他的话:“以后一定会变好的。”
  他回手端起床头上的一碗药,试了试温度,便端了过来,跟慕韶光说:“你刚醒,还得再好好恢复恢复,喝了这碗药,再睡一会吧。”
  慕韶光对此十分配合。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浑身没劲,体力十分虚弱,全身上下的经脉都在隐隐作痛,这样的话是很难动武的,慕韶光恨不得立刻就完全恢复到自己的最盛时,不用再事事让步榭照顾。
  更何况上庭虽然收留他们,慕韶光也不想在别人的地界上借住太久,他希望能够找到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这些都一定要把身体恢复好了才行。
  步榭想用勺子喂他喝药,慕韶光挡了一下,说道:“我又不是手断了,我自己喝,拿过来。”
  他直接接过药碗,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碗药中应该是放了不少西天特有的银莲花,整体呈现出一种奇特的亮银色,液体的表面晶莹透亮,甚至能够倒映出人影来。
  慕韶光这时才一眼看见自己的脖颈上好像有一块红色,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显眼。
  慕韶光回手摸了摸,意识到那是个牙印。
  这印记当时被咬下去的时候一定很重,以至于结了疤,现在还没有完全褪下去。
  能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除了步榭也不可能有别人了,只是步榭一向温柔,即使在床榻上最动情的时候,也没有做出过这样可能伤到他的事。这次也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邪性。
  慕韶光不禁有些无语地瞟了步榭一眼。
  步榭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了慕韶光的脖颈,微微一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痛极的神色,但仅是一瞬之后,他就又露出了笑容,有些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当时……情不自禁。”
  慕韶光摇了摇头,心想,大概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难得亲密一回,步榭太过忘情了吧。
  看来有些事他确实记不清楚了,竟然连两人上次欢好是在什么时候,中间有哪些细节都一点印象也没有。
  只要一试着想就会头部剧痛,所以慕韶光没深究下去,也没和步榭计较,只说了句“你属狗的吗?”接着就把药一饮而尽,碗顺手塞回到步榭手里。
  步榭任劳任怨地接过碗,摸了摸慕韶光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道:“以后不会这样委屈你了。”
  他搂着慕韶光,扶他躺下,又仔细地给他掖好了被子。
  慕韶光睁着眼睛看着他,忽然又叫了一声:“师兄。”
  只有这两个字,步榭却好像完全知道他想说什么,微笑着说:“这次不会做噩梦的,我已经把噩梦都赶走了。”
  他看着慕韶光再次睡着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
  步榭一出了门,就见有不少的人站在外面,都正恭恭敬敬地等着他。
  见到步榭出来,这些人也不敢抬头直视,都齐齐俯身行礼,说道:“佛子。”
  步榭“嗯”了一声,抬了下手,说道:“请起吧。”
  依然是温和的声音,周全的礼数,但是此时的他跟在慕韶光面前相比,神情中却好似少了一些动人的神韵。
  仿佛这些温和,这些礼节,都也不过和出剑的招式一样,是某种既定要做出的表现,而在他的心里眼里,此时此刻,却什么都没有装入。
  其他人倒没什么感觉,在他们心目中,佛子本来就是如此的,听到步榭的话,便纷纷直起了身子站好。
  步榭道:“抱歉,我今日有些累了,不想谈公务,诸位先回去吧。泓真长老暂且留步。”
  等到在场的人中只剩下他和一名老僧之后,步榭才坐下来,颓然地叹了口气,说道:“他又把什么都忘记了。”
  泓真长老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当年佛子降世,就是由他进行开蒙的,算得上步榭的半个老师。
  听到步榭说了这句话,他诧异地抬起头来,竟然从步榭那张清俊温柔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痛色。
  他看起来……那样难过。
  步榭道:“我想再多请一些人多来,给他好好诊治诊治。”
  泓真长老想要劝,但看见步榭的神色,终究在心里微叹一声,将到了唇边的话收了回去,他知道,那必然是徒劳无功的。
  泓真长老说道:“佛子,您想让他想起来吗?我以为那段回忆并不美好,或许忘记也不失为一种放下。”
  步榭道:“无论是从那段回忆的角度还是从我的私心来说,我都不愿意让他想起那些事,想起……那几个人,但是如果韶光自己选择,他一定会想要不论多么的残忍不堪,也要知道真相。我想尊重他,我不想再让他被欺骗了。”
  “而且……还有一点。”
  步榭叹息着说:“他这一次记忆受损不是被封印,而是因为受了严重的伤,自身承担不了太过庞大的神思,所以自动忘却了一些事。如果他一直想不起来,也证明他的伤没有好,我很担心。”
  他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地为慕韶光想的明明白白,甚至考虑到了对方任何一点会有的心情。
  泓真长老摇了摇头,说道:“老僧认得几位医术精湛之人,佛子若是需要,我可以去把他们请来……但是您还要继续跟芷忧君住在一处吗?”
  步榭看了他一眼,泓真长老说:“请恕老僧多言,您到底是佛子,如今已经并非……童子之身,与心境上大有损耗,如果再不避嫌地和芷忧君朝夕相处,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境界有影响,另一方面也未免有失体统,引起其他人的议论。”
  步榭摇了摇头,说道:“长老,我顾不得那些了,我离不开他。”
  泓真长老注意到,步榭说的不是慕韶光需要人照顾或者离不开自己,而是说他离不开慕韶光。
  他意识到了步榭这句话的含义,心中不免骇然,步榭对慕韶光的感情,恐怕远远比他们所能想象的要更深。
  可是……他是佛子。
  佛子理应无情,甚至连稍稍动念都已是大逆不道之事,而步榭不但有了烦心,失了元阳,还用情如此之深,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足以惊世骇俗。
  更何况,慕韶光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出身寻常的美貌佳人,他的地位在整个修真界都举足轻重,还涉及到了合虚以及穹明宗那两边的牵扯,步榭若想跟慕韶光在一起,事情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泓真长老心中十分忧虑,又劝了步榭几句。
  可步榭看着温和,在这上面却不容半点商量的余地,任由对方怎么说,他一个字也不反驳,只道:“我意已决。”
  泓真长老终究也是无法,只能行礼告退出去,为慕韶光寻找医师了。
 
 
第92章 杏梁惘空
  不得不说, 虽然再次忘记了一些过往,但这段日子是慕韶光人生中难得放松、惬意的一段时光。
  步榭作为他的师兄,从小便宠他, 两人后来在一起了, 相处的模式也都似兄弟,似情人, 除了在床上的某些时刻, 他向来把慕韶光当孩子似的宠着,连衣食住行都为他安排的事无巨细, 没让慕韶光费半点心。
  如今重逢,步榭什么都没有变。
  在他的身边, 慕韶光不用去处理穹明宗繁杂的事务, 不用担心问旻的逼迫,也忘记了为杀师的愧疚而压抑自责。
  他以为自己犹自年少,虽然经历了一些磨难痛苦,但并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 他甚至还在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在无限可能的未来, 他将拥有另一片完全属于自己,不受辖制的广阔天地。
  怀着这样的念头,慕韶光养伤读书, 恢复得很快。
  他一向勤勉苦修,以往在门派中的时候, 每日卯时起身练剑,亥时回房休息, 中间绝对不会怠慢偷懒, 这是从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不过这些日子,因为身体的缘故练不成剑了, 步榭对他又几乎是疯狂溺爱,慕韶光的状态也不免松弛了许多。
  有一天,他靠在床上看一本剑谱的时候,甚至不小心睡着了。
  慕韶光这些日子很容易做梦,也不算什么噩梦,只是梦中总听见有个人叫他的名字,仿佛在求他些什么。那声音听起来又绝望又伤心,他想问清楚,但总是说不出话来。
  “韶光,韶光,醒醒。”
  这回是步榭的声音。
  慕韶光睁开眼睛,见步榭站在他的床边,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含笑道:“天亮了,起来了。”
  慕韶光怔了怔,目光越过步榭的肩膀看向窗外,猛然发现天光大亮,不由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问道:“这是第二天?我睡了这么久?”
  他记得前一天他看书还是在刚刚傍晚的时候,但此时怎么着也得将近中午了。
  步榭搂住他的肩,将手里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仔细给慕韶光系着衣带,同时笑着说:“中午就中午好了,你又不考状元,难道还要‘闻鸡起舞’吗?正好你醒了,我那边的事也忙完了,今天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
  慕韶光知道他们两人在这里,步榭似乎也在帮着上庭做一些事,有时候会很忙,毕竟成天白吃白住的不合适,能力所能及地帮一帮人家,也是应该,所以他并没有过问。
  只是步榭总怕慕韶光被闷坏了,一直跟他说,可以在周围的山上随便转转,随便与人聊聊天慕韶光虽然不是佛修,但饱读佛家道家的典籍,这里的和尚们肯定会喜欢和他论道的。
  但慕韶光总是提不起劲,就一直窝在房里没怎么动。
  经过这段日子的调查和各方请来的名医诊治,步榭已经知道慕韶光失忆的缘由了。
  当时慕韶光为了将鸢婴那道神识彻底封印回去,孤注一掷,以魂力发动禁术,成功将鸢婴重新压入了万丈血渊之下,可同时,这禁术若是用到极致,是足以令人魂飞魄散的。
  幸好当时解君心及时赶到,没有让慕韶光将禁术用完,步榭又及时觉醒,以佛气相渡,这才让慕韶光捡了条命回来。
  可即便如此,他的一部分魂魄依旧没能找回来,恐怕是在封印的过程中被魔神给吞噬了,所以才导致了慕韶光的倦怠与乏力。
  步榭最近就是在寻找将慕韶光魂魄取回来的办法,所以十分忙碌。
  但忙归忙,别的事也不能疏忽。
  之前解君心干的那些挖墙脚的事,步榭作为饮真,全都在旁边一一看在了眼里,也完全了解了当年自己不在慕韶光身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的记忆一恢复,想起自己就是步榭之后,就算脾气再好,心胸再宽广,都不由得把解君心给恨到了骨子里。
  这一回,步榭可算是长了一个大教训,绝不想因为自己的忙碌再弄出个解君心第二来了,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忙碌,顶多过上一两个时辰,也要过来看看慕韶光的情况。
  只不过前几次他过来的时候,慕韶光都在睡着,步榭也就没有叫醒他。
  慕韶光不知道这些事,以为步榭也是难得有些时间,想出去散散心,便问道:“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步榭道:“名山大川大概你也看的多了,我想,要不就下山去城里看一看,这里的风土人情与咱们那边完全不同,说不定你会喜欢。”
  慕韶光道:“也行。”
  他说着,步榭已经从另一边掀开被子,捉住慕韶光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慕韶光冷不防被步榭在脚上一抓,惊的缩了一下,说道:“喂,干什么!”
  他眼睛瞪的溜圆,那一瞬间很像猫体的模样,倒是把步榭给逗笑了,他抬起慕韶光的脚,在他脚背上亲了一下,取过袜子来给他穿上。
  步榭笑道:“把你的脚拽过去,当然是要给你穿袜子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慕韶光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还不会穿袜子吗?用不着你。”
  步榭道:“我知道你用不着我,可是我想给你穿啊。”
  慕韶光眉目华丽风流也就罢了,连一双脚也生的玉白/精致,香/艳动人,此时因着步榭那一亲,皮肤上甚至泛出了淡淡的粉色来,只怕是谁瞧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上一摸。
  慕韶光挣不开步榭,骂了句“厚脸皮”。
  步榭给他一只脚穿好了鞋袜,又握住另一只来穿,还顺便很公平地也在脚背上亲了一下,微微笑着说:“你小的时候,我还给你洗澡换衣服呢,长大了,知道跟师兄不好意思了。”
  慕韶光总算被他放开了,连忙缩回脚自己下地站好,反唇相讥:“那时候你给我洗澡,我好奇摸你胸口上的剑伤,你还会脸红呢。现在不也是变得……嗯,无耻许多?”
  步榭道:“如果无耻就能牢牢抓住你,无耻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搂住慕韶光的肩,笑道:“走吧,师兄带你出去玩。”
  下山之后,慕韶光是还有些担心问旻那边会派人来找他们,步榭则不愿意慕韶光在病情尚且不稳定的时候看见其他人,两人就在附近的市镇上随便走了走。
  虽然去的地方不远,但正如步榭所说,这里的风土人情很有特色,大部分百姓们都笃信佛教,家家户户的门前和院墙上,也都喜欢以莲花、经文和各种各样的佛家典故绘画作为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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