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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胶片(近代现代)——长夏不逝

时间:2023-09-17 08:30:37  作者:长夏不逝
  四下无人,一个全白的空间,不断有东西开始压着他,旁边站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看不清脸,但他能听见他们嘴巴里吐出来的声音。
  “他是不是中邪了,眼睛里面长东西了,真恶心。”
  “别看他的眼睛,说不定会诅咒你呢。”
  “怪物眼睛。”
  “陆同学你要不戴个眼罩吧,老师看见觉得怪吓人的。”
  ……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怪物。
  那只是痣而已。
  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能不能有一个人能听听我说的话。
  许多人忽略吞没了他所有的话语,一点点儿一点儿增加压着他的身体,拉扯他的头发,抓住他的脸。他梦境现实边缘,恐惧不断膨胀,拉扯着他的僵硬四肢,他扯动着手指。
  我知道了,我会离开,我会一个人待着,我不会让你们觉得害怕,觉得恶心。
  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在梦中,想要纵身一跃,他想要回到现实。
  但他离不开。灵魂无法回到躯壳之中。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手指相扣,将他带回躯壳中。
  他听见了风雪在窗外呼啸的声音,睁开了一次眼睛但又合上。
  陆信迷糊中听见雨雪停下的声音。有人开了点窗,他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永远无法看清眼前。房间充斥着灰尘的味道开始飘散,他感受到了沉重身体的温暖,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那件大衣不在手上了。叠好放在自己的枕头边,没有了塑料味,飘着一点儿洗衣粉的味道。
  他感受带了床榻上还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翻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昏黄的老灯泡亮着,陆信抬起腰坐起来,一起来冷得身体打颤,毛巾从额头上掉了下来。他眼前模糊,好像眼眶旁边打满了暗角,他无法聚焦感情眼前的人。
  原来头发晕,浑身无力不是因为这些天太累了。而是因为发烧了吗?
  谁?谁坐在他旁边?
  那个人转身了,放下了什么,摸了摸陆信的额头,陆信眯起眼睛,他想要把眼前的纱布拆开,他看不清。他下意识伸手去抓住那个涂满药水的眼罩纱布,干燥温暖的带着一点儿药味手阻止了他的行为。他脑子上压着千斤重铁块,无法运转接通搜索得出眼前人都结果,如同梦境里的虚影。
  陆信说话,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脑子烧得晕,烧的现在更像是一个梦境,不知道开头,也不知道结尾,莫名其妙过程。
  那个人张嘴说了什么,陆信想告诉他,他听不清,听不见,能不能靠近点说。
  靠近的人,手上拿着粥,一口一口塞进他的嘴里,不烫,温度正好。他身处饥饿却不想摄食,悲伤占据他大部分想行动,完全停止正常运转。
  吃了一半,他无法吞咽下来,便流了出来,那人也不介意肮脏,擦干净后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背。
  推不开。
  陆信感觉到是心中所想之人,他喊了一句:“沈崇巍。”但哑着嗓子,他根本没说出声音来,嘴唇挪动,一张一合,却无法出声。
  他的手好暖和,他闭上了沉重的眼睛,那人的手稳当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拂起一阵暖风:“陆信……”
  后半句迟迟不展开,陆信在等待中继续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陆信昏昏沉沉看着窗,天又黑了,昏暗的房间里。陆信拽住他擦拭自己脸的手,暖烘烘的湿热毛巾,冒着白气。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沈崇巍。”
  “嗯,我在这里。”
  “我们分手了。”
  沈崇巍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动作,擦拭地发痒,忽略陆信这句话问:“之前喂你吃了一点粥。现在再吃点东西吧,一天都快过去了。”
  “我们分手了。”陆信机械的重复,恢复了点力气,多亏那碗粥,但嘴里还带着余烧的温度。
  沈崇巍完全不动了,陆信眼前清晰了不少。昏黄的老旧的灯泡下,沈崇巍包裹着暖黄色,躺在床上陆信。沈崇巍压着他的肩膀,咬住他发烫的唇。舌头卷着他的舌头,他力气没有沈崇巍的大,完全不能拒绝。他咬破沈崇巍的嘴唇,血腥金属味蔓延开来。
  “沈崇巍,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样?看着我没有家庭,事业也没有什么成就,一个人活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来看我潦倒,可笑的模样。我明明就是一个无趣,平庸,长相丑陋,毫无价值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好点的。”陆信哑着嗓子,却尽全力发出声音。
  沈崇巍没有说话,把放在房间的暖炉调高了许多,他不知道疼痛,依旧吻住陆信,陆信抓住沈崇巍的毛衣,沈崇巍钻进陆信的被窝里。陆信身下的楔子被炙热的手摸到了,他打了一个颤。
  “陆信,既然这样,我们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吧。”
  “好。”
  打完分手炮而已,他愿意结束,怎么都可以。
  他被转了过来,正对沈崇巍,沈崇巍抱着他往上一送,他肩膀抖动,陆信挺起胸:“沈崇巍,好疼,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太疼了……”
  沈崇巍附下身体,他亲吻了陆信,陆信舔到他咬破的伤口处,他环着沈崇巍的脖子,沈崇巍呼出的热气扑打在他的耳边。陆信听见沈崇巍说的话。
  “陆信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沈崇巍说完猛地一顶,在陆信压着声音的喘气中,两人一同发泄出来。
  陆信感受到沈崇巍没有动了,他推了一下沈崇巍的胸口,感受带了炙热的水落到身上愈来愈多,他抬起腰身,用手抬起沈崇巍的脸。
  哭了?
  他第一次见沈崇巍哭。
  “陆信,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么样?”陆信捧住他的脸。
  “不能亲过我,说喜欢我,说爱我,又对我这么不好。你不能这样……”
  泪水越来越多,成股的往下流,沾上陆信捧着他脸的手指上。
  “我都对你这么不好,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有什么办法!陆信,自从你说分手那一刻,我的心脏就没有停下来的疼。”
  谁不是呢。
  沈崇巍还埋在陆信身体里,他再次往前动,陆信被弄得痒,他捏住沈崇巍的脸,打趣他:“哭了都还要跟我做↑ai。”
  “你管我,你就是欺负我,你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但我就是拿你没办法。”
  陆信想要推开,又被吻住,攫取掉他仅剩的空气,他眼泪流了出来,沈崇巍在他耳边带着点哭腔说:“陆信,我活好不好?”
  “好。”陆信不能不说实话。
  “那能不能不分手……”
  陆信软着声音,亲吻他的脸颊说:“真的是个傻子。”
  陆信抱着沈崇巍的腰,两个人成年人睡在一张单人床,还是有点挤,沈崇巍侧躺着,与陆信贴合在一起。
  陆信脸上还带着刚刚h潮未去的绯红,陆信问:“你喜欢我,不是跟senlly ,一样的原因吗?”
  沈崇巍眼睛还有点红,刚刚哭过没多久,消退不了。陆信摸了摸他的眼角,沈崇巍说:“你明明听到了,原来你在纠结这个。”
  “开始我承认,是这个吸引了我,但我很早就发现,我爱的是工作永远认真负责,回来家里永远认真负责爱我的你。”
  “你不无趣,也不平庸,拥有无限的价值。不只是爱你的眼睛,我爱你的所有,爱所有属于陆信的特征。”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我都在说我爱你。
  “所以,你能不能别跟我分手,你能不能对依靠我一下。”
  沈崇巍一个一个肯定他,他心软的一塌涂地。
  他渴望的被爱,就在他的眼前。
  他渴望被爱,或者说,希望被关怀、被溺爱胜过被钦佩和欣赏。
  沈崇巍从一而终都给了他。
  沈崇巍说着说着,又开始流眼泪,陆信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抱中:“对不起。我活的太卑微,活的不够你鲜活,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也感谢自己的卑微与鲜活,我们相遇了。”
  “沈崇巍,我爱你,无论以后我再说出什么样的话,你要永远记着,我永远爱你。”
  “我爱你。”清脆又响亮。
  陆信觉得不够,回给他一个吻,环住他的腰:“我爱你。
  沈崇巍教会了他很多,他希望能听沈崇巍他一辈子,下辈子,一直谈天说地,大大方方地接受爱。
  满足他这一辈子没有拥有过爱。
  沈崇巍是个怪人,他也是一个怪人。
  怪人在一起,天设地配。
  风是透明的河流,雨是冰凉的流星。一夜风雪雨,污浊的房间,隐藏着悲伤。
  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个一首绝望的歌》曾经写过𝐈𝐧 𝐦𝐲 𝐛𝐚𝐫𝐫𝐞𝐧 𝐥𝐚𝐧𝐝 𝐲𝐨𝐮 𝐚𝐫𝐞 𝐭𝐡𝐞 𝐟𝐢𝐧𝐚𝐥 𝐫𝐨𝐬𝐞(在我荒瘠的土地,你是最后的玫瑰)
  陆信不知道沈崇巍如何来的,但他唯一知道沈崇巍是他这荒凉瘠薄的人生大地上,剩下的最后一朵玫瑰。
  他不想要枯等玫瑰绽放,他要伺机扑向玫瑰。
  沈崇巍眼里含着眼泪,深情动人,陆信吻了他的眼睛想着那句不知哪本书书写的话:我的整个心灵,远离了人间,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归宿。
 
 
第三十四章 番外(一)
  陆信收拾好行李箱,公司放年假了,今天是除夕,马上就是春节。自从那天知道沈崇巍特别爱他时候,心里的不安感终于烟消云散。每次想要表达自己比沈崇巍更大的爱意给他看,生活中依旧需要惊喜,计划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行动了。
  他一下班就提着行李箱,开会穿得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订了最近去往法国巴黎。沈崇巍在那里比赛,今天是最后一场,他也不能去现场,把行李箱放到酒店,订的是沈崇巍隔壁那间。
  他坐在床上在电视里看直播,摄像头对准在厨房大理石台上在装裱蛋糕的沈崇巍,陆信看不见其他人,他只能看见沈崇巍,围着洁白的围裙,身上穿得是修身的白色衬衫,跟上次拍摄广告一样,一针一线在勾画。摄像机显然也很会拍,放大了一会沈崇巍的脸,沈崇巍一眼镜头都没看。陆信想到那天他躺在甜品台上,沈崇巍在他脸上用食用色素在他左眼旁边画得展翅的蓝色se蝴蝶。
  他把这张照片冲洗出来过了,灰蓝色的蝴蝶衬着他的眼睛,夹带着h潮过后的水润朦胧,沈崇巍在胶片冲洗出来的地下写下一个词“动人心弦”,这张照片一直贴在他们共有的相册集中。
  沈崇巍眨了眨眼睛,在镜头特写中睫毛轻微抖动,擦过陆信心脏,陆信攥紧了手掌。
  一层奶油已经装裱完毕,沈崇巍开始勾画什么,之前的操作陆信没看到,不知道沈崇巍最终决赛要做什么。这次甜品的主题很俗套,说是——爱。
  时间正在倒计时,虽然是一场国际友谊赛,但还是需要各位选手认真对待,每个人身影穿梭在食物与烹饪桌,沈崇巍准备好一切摆在旁边,剩下时间基本上除了手,他基本纹丝不动,不论镜头在他面前怎么晃动都不抬头,他不像是一位甜点师,更像是一位画家,一心沉溺于自己的画中。
  陆信完全沉溺在沈崇巍的一举一动中,知道led灯时间跳转到00:00时,沈崇巍停手,每位参赛选手端起自己所制作甜品往评审台走,沈崇巍是第二位选手被平常。
  特写到他的蛋糕,上面是一只展翅飞翔的蓝色se蝴蝶,它停留在勾画的半张脸的眼睛,那个眼睛晕开的蓝色像极了绽放开的小蓝花,蝴蝶愿意停下飞翔,为他停留下来。他用切蛋糕刀在蝴蝶翅膀下划下来一刀,他稳当的手切出来,平稳的拿出来一块后,里面蕴含的果酱呈现彩虹颜色从蛋糕内倾泻下来,在蝴蝶翅膀下流淌,有点儿像是半张脸主人的流下的眼泪。
  是彩虹色的。
  陆信抓紧了床角,他知道沈崇巍画的是谁,那是他,评委为这一设计表达了赞叹惊讶,他们问这个的设计理念,沈崇巍用清晰的英文回答:“My lover,LuXin.”
  陆信深呼吸了一下,这么简单的英语,他当然听得懂,他的心脏猛然跳动,跳动到耳朵和脸上燥zao热。
  沈崇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永远都在宣告他对他的爱。他不想在这里干等着沈崇巍回来,他也想要在摄像机面前对着全部观众说“You are also my lover.”
  他怔住了很久,知道沈崇巍说完他的设计理念,再直到他站上领奖台,陆信都没有再看下去,他穿好鞋子,直接下了酒店,用蹩脚的英文询问了比赛场地地址,想要叫一辆taxi前往比赛场地,他想要见沈崇巍,没有什么别的理由,他就是想要跟他见面,浓厚的思念也好,由衷的感动也好,他想要拥抱沈崇巍。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冲动冲昏脑子的时候。
  但夜已经深了,外头早就已经没有什么车辆,他等不来出租车,但是陆信在门口等到了一辆黑色的车,沈崇巍从上面,先是一条笔直的西裤和程亮的皮鞋,他低头拿起来一个白色手提纸袋,迈着长腿直接走进了酒店,陆信急不可耐冲了过去,抱住你沈崇巍的脖子,沈崇巍明显被吓了一跳,看见是陆信,他一把把他拥紧怀里,两个人身上都穿得是衬衫,被拥抱的力度揉皱了。
  陆信闻见沈崇巍熟悉的面粉蛋糕的柔软香气,在他的嘴唇上亲吻一口,腻歪地说:“Long time no see,you,my lover,Shen Chongwei.”
  沈崇巍吻了一口嘴唇,使坏地咬了一下,跟后面的staff说了一声,谢谢他们送他回来,便拉着陆信上了房间。
  一打开房间的门,沈崇巍灯都没开,放好白色纸袋,抱起来陆信,托着他的身体。
  他很少见过陆信穿白衬衫正装,他也很喜欢陆信白色正装,一副不可亵玩的冷漠距离感。他直接将陆信撞到到玄关的墙壁上,炙热的唇直接吻上陆信的唇,陆信也十分想念沈崇巍离开他半个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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