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小明历险记(玄幻灵异)——弄清风

时间:2023-09-20 08:40:31  作者:弄清风
  ……
  “未完待续。”
  “如遇任何紧急情况,请拨打热线电话66666。感谢您的配合,祝您生活愉快,一切如常。”
  随着一条条规则被播报,路边已经有车辆在缓缓停靠。生卒年末尾数为单数的司机,骂着鸩、骂着自己的破烂运气从车上走下来,等待道路救援。
  巡查部的队员刚好在他附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行了兄弟,填个表吧。”
  燕月明本来也在看着,身后突然响起黎和平的一声“哎哟”,连忙回头,“老师怎么了?”
  黎和平捋了把自己浓密的傲视气相局的头发,道:“你老师我也是单号啊,这车开不了了。你会开吗?哦不对,你没有摩托车驾驶证。”
  燕月明眨巴眨巴眼,忽然想起来,“小学长是实验中学的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黎和平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今天的规则看起来很普通,很寻常,但仔细琢磨琢磨,总觉得有点不太妙。”
  燕月明懂这种感觉,就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直觉。
  一种不妙的直觉。
  当他接到闻人景电话,得知苏洄之和阎飞也不见了的时候,这种直觉攀升到了顶峰。而此时此刻的苏洄之和阎飞,到底在哪儿呢?
  他们正在夏夜的缝隙里漫步。
  这是一条寂寞公路,公路蜿蜒向前,路两侧都是黑黢黢的小树林,有蝉鸣、有鸟叫,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苏洄之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还湿着,风吹着有点冷,唇色苍白没什么血色,但苏大主播无所畏惧。他还“抢走”了阎飞的鞋子,让这位大队长只能很有绅士风度的“臭着脸”走在一边。
  “你生气了?”
  “没有,保护苏大主播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荣幸。”
  苏洄之就当他是在夸赞自己了,毕竟他是那么的有良心,甚至没有抢走阎飞的外套,只是感叹道:“缝隙里的晚上是真的冷啊,你说,会不会又要下一场大雪?我好像从来没有在上方城看过那么大的雪。”
  阎飞看他一眼,“你想冻死吗?冻死的人可不美观。”
  苏洄之从善如流,“那就不用了,多谢阎队挂心。”
  阎飞扯了扯嘴角,“快点走吧,再不走我怕你真冻死,我可不要扛一具冻僵的尸体回去,再跟黎铮打一架。”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路况终于有了新变化。
  一条横着的铁轨将柏油路拦腰截断,两人没有贸然跨过去,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有哐当哐当的声音就从远方传来。
  “滂沱列车?”苏洄之问。
  “只剩一节了。”阎飞眯起眼,“公交车还差不多。”
  “呜——呜——”的汽笛声中,熟悉的绿皮火车逐渐靠近。正如阎飞所说的那样,原本有好几十节的列车竟然只剩下了一节,孤零零地开着。
  它从前方驶来,速度并不快,依稀可见那车里有司机和乘客。车前方贴着的牌子上,是一个红色的数字8。
  “迭代了?”
  “看样子是。”
  说话间,8号列车已然来到了他们面前。
  随着车辆缓缓停下,苏洄之也看清楚了车内的情形。那司机是个穿着蓝色工装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车里还有一个女性售票员,穿着同色系制服裙子,腰间系着小挎包。
  车里还有几位乘客。
  乘客看起来并不是NPC,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坐立难安,惊恐、忐忑、不安,双眼像快要瞪出来了似的,死死地盯着窗外的人。
  有人在对他们摇头。
  有人在对他们做口型,好像在说:救命。
  车门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被风雪打湿了,一半已经脱落。苏洄之隐约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字,如果他猜得没错,这张纸应该是《出入须知》。
  从目前这个情形来看,这份须知或许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售票员就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那儿有个小柜台,可以放杯子。她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发束起在脑后扎了个丸子,几缕头发垂在耳鬓,五官端正清秀,但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疲惫、厌世。
  车门打开,她的语气也透着股公事公办的不耐感,“上车吗?”
  “这辆车去哪里?”阎飞抱臂反问。
  “是非监狱。”售票员答。
  “起始站是哪里?”阎飞又问。
  “不知法庭。”售票员答。
  阎飞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苏洄之却在旁边笑,仿佛完全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危险一样,打趣道:“看样子,是送我们去坐牢的。”
  阎飞:“你也可以选择不上。”
  苏洄之:“阎队害怕了?”
  阎飞挑眉。
  苏洄之:“坐牢总比当一具美丽的尸体好,阎队,我里面没来得及穿衣服,体谅一下。”
  体谅你个鬼。
  你这样去坐牢是要出事的。
 
 
第173章 钓月亮
  就在苏洄之和阎飞乘坐8号列车前往是非监狱时,胡地,倚红船上,唐乔正在凭栏眺望。
  拥有三层楼高的宝船,如同一只水中巨兽,静静趴在天河之畔的渡口。缝隙大变之后,天河改道,水流从终点逆流而上,在胡地边缘直起苍穹,在天上绕了一个弯儿又如同瀑布般落下。而天河本来的源头,属于胡地的这一部分水域,就逐渐变成了一片静谧湖泊。
  渡口上又排起了长队,男女老少都有,全是想要登上倚红船一睹唐小姐风采的人。
  唐小姐却只盯着那月亮。
  胡地的月亮,比现世的超级月亮还要大数百倍,仿佛一个巨大的圆盘,又像是什么外星人的飞行器一样,罩在湖泊的上方。湖上亦多了许多垂钓的人,小小的扁舟是用银白色的机械材料做的,像冲浪板,边缘亮着淡蓝的光芒,载着一个又一个的垂钓的人,在这里——钓月亮。
  那长长的机械竹竿,甩动着细如蛛丝的线,将弯钩甩入了那月亮之中。鱼线绷直的刹那,好像真的在月亮中勾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那垂钓的人再用力一扯,1、2、3,三秒之后,弯钩回弹。
  唐乔注意到那月亮上,好似有月华如波纹晃动。他们到底勾住了什么?这个举动有什么用意?她微微蹙眉,但不敢久视。
  即便是她,也不敢长久地望着月亮。萤火对上皓月,那效果就跟蚍蜉撼树差不多。
  “在月亮的设定里,它跟狗是死敌。”蓦地,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唐乔回过头去,没看到人,视线下移,才看到了只到她膝盖那么高的一个迷你Q版小人。Q版小人没有性别,皮肤光洁无瑕疵,小短腿、小短手,五官的比例也不似真人,但却如同真人一般有正常的呼吸。他是短发,所以姑且称之为他,穿着背带裤戴着贝雷帽,模样可爱。
  “Q塔,你又来了,你的钱攒够了吗?”唐乔叫出了他的名字。
  “不,我亲爱的唐小姐,提钱伤感情。”Q塔在地上弹跳几下,biubiubiubiu的像果冻人,又弹跳力惊人,一下子就跳到了栏杆上,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再举起那个馒头一样的手,指向天空,用充满童稚的清脆嗓音道:“我们现在聊的不是月亮吗?”
  唐乔倚着栏杆,任风吹着她的大波浪卷发,言笑晏晏,“那你有什么高见呢?”
  Q塔继续抬头看着,“我们都知道,那只狗才是主角。当年你走之后,它被困在那座小山村里,月亮一直看着它,直到它被掀了盖头。现在月亮回来了,但是狗也跑出去了。天狗食月,一直是传统。”
  唐乔:“你觉得大黄能吃得了月亮吗?”
  Q塔:“它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杂食性动物,为什么不能吃啊?你看那些渔人,那些鱼线,一定是月亮照到现世去了。他们在通过月亮钓人。”
  唐乔:“钓人也得有规则限制吧?关键是水?钓到的人又去了哪里?”
  Q塔:“我也不知道。”
  唐乔略作思忖,又笑着调侃道:“你过来说这些,该不是想阻止我再次去敲鼓吧?”
  Q塔转过头,那双迥异于人的卡姿兰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她,说:“他们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要靠你的话,趁早投降算了。而且外面的人速度有些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用沙盘跟我联络。气相局,一代不如一代了。”
  唐乔:“骂别人可以,你可不能骂我家小明。”
  Q塔:“他考上了吗?”
  唐乔:“这不是他考不考得上的问题,是他如果考不上,花园路有多丢脸的问题。姓黎的有多爱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Q塔“哼”了一声,“我才不想知道。”
  唐乔莞尔,故意凑近了,道:“Q塔,你现在虽然是这幅模样,但作为人的灵魂还没有变。我们在这里,都是外乡人,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回到那个爱面子的、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的世界里去的。”
  Q塔:“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末了,他看着还在不断挥杆的渔人,道:“说不定那时候我又想做一条狗了呢?好歹也是主角同款。”
  另一边,上方城内。
  大黄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一个水泊里。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它,真奇怪,好像一个钩子钩住了它的皮肉,其实不是很痛,但好烦。
  “汪!”大黄转头就去咬,没咬住。
  什么鬼东西?大黄左看右看,四下张望了一圈,猛地从地上蹿起。奇怪、真奇怪,它怎么跑这荒郊野岭来了?那两个可恶的人类呢?那些高高大大的水泥房子呢?那些闪瞎狗眼的灯呢?
  “汪!汪汪汪!”大黄用力呼喊,但身体才刚从麻醉状态里苏醒过来,那是怎么都使不上劲儿。一低头,它又看到了水泊中月亮的倒影,登时怒从心中来,开启无敌狗爪,对着那月亮的倒影就是一通爆锤。
  好气好气好气啊,它看到月亮就来气。
  等它发泄完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也消耗一空。它登时觉得不妙,可一只狗怎么会后悔呢?
  它只会觉得是人类的错。
  蓦地,风吹草动。
  大黄机敏地回头,用残存的力量亮出狗爪,正要向前攻击,就看到前方草丛里赫然出现一双碧绿的眼睛。它没有感受到恶意,便又稍稍收敛,警惕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发现对方是——一只黄黑相间的猫。
  猫正在舔自己的爪子,它不咸不淡地看了大黄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汪?”大黄叫它,它也不理。
  大黄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走过一段路,它隐约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忙快步追踪过去,而后就发现了倒在草丛里的男人,以及隐藏在男人附近的无数双或碧绿、或金黄色的眼睛。
  饶是大黄见过无数的世面,它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好多猫,好多好多猫,我大黄危矣!
  大黄差点原地跳起来,而那猫停下来,嫌弃地看了它一眼,终于“喵”了一声。话音落下,所有的猫都散开来,而那只猫就跳到了男人的胸膛上,甩了甩尾巴。
  “汪呜?”大黄疑惑。
  “喵。”猫又叫了一声。
  大黄靠近,低头嗅了嗅男人身上的气味。好恶心,是那只臭鸟的味道。它立刻嫌弃地别过头,也有点明白过来——或许是这群猫救了它。
  可现在它们在哪里呢?
  大黄抬头,天上的月亮好大,四周的风也好大,一片旷野也好大。总之就是大大大,它的人类狗子呢?人类狗子呢?
  汪?汪汪汪?
  猫只觉得它傻。
  舔了舔爪子,猫再次从男人身上跳下来,慢悠悠地在前面带路。大黄跟在它身后,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终来到了一个小房子前。
  这房子有多小呢?比人类狗子给它准备的窝还小。
  小房子里坐着一尊石像,奇形怪状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反正大黄是不屑的,它嗅了嗅石像前摆着的祭品,没来由打了个喷嚏。
  霎时间,香灰漫天。
  大黄被搞了个灰头土脸,而猫猫好像已经不想理它了,径自钻进了石像后面。大黄连忙凑过去,这才发现后头还有一个洞。
  那洞很小,猫钻过去是没问题的。大黄显然对自己的体型一无所知,它也钻,狗头进去了,身子还在外面,最后铆足了吃奶的劲儿,硬是把香案、祭品都挤倒了,这才勉强钻进了那洞里。
  石像啪嗒歪倒在小屋里,看那微笑的嘴角,仿佛在骂娘。
  大黄注定是看不到了,它钻过那狭窄的洞,探出狗头一看——咦?这又是哪儿?
  小小的堆满了杂物的房间里,没有亮灯,还有常年不透风的发霉的气味。几缕光亮从门缝里透进来,还有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老娘开这个饭馆,就不是为了赚钱的!让那人模狗样的给我滚,大半夜上门谈生意,谈作死的生意啊,老娘是缺那几个钱去插队投胎吗?真他爹的晦气!”
  “一群小刀剌屁股的玩意儿。”
  “狗都不如。”
  汪?
  大黄歪着脑袋,它虽然听不懂人类讲话,但“狗”这个发音还是知道的。它赶紧从那洞里钻出来,看到猫从上面的通风管道出去了,登时有点急。那个口子太小了,它可钻不进去。
  可猫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大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心里忽然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它一急,就叫出了声。
  声音吸引来了外面的人,烫着花卷的麻将馆老板拉开杂物间的门,手里还抄着个鸡毛掸子,“谁他爹的——”
  怎么是条狗啊?
  哪来的狗?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大黄警惕万分,下意识就要跑,可它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根本跑不快,刚到门口就被老板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进了我的店还想跑?我就说店里怎么总少些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