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楼:“是的,他们有这层关系,要是假的,楼主直播吃.屎,据可靠消息来源,在江近母亲去世不过几天,校草季段就跟他母亲入住了江近家。”
季段翻着翻着,脸色有点苍白。里面把他的背景全部翻出来,很详细,详细到有些他都差不多忘了的往事,都能给他说出来。包括季漫以前的事。他敛紧唇。
“没想到我们校草原来是这样的人啊,真是意外。”
“看起来那么优秀的人,让人不怎么相信呢。”
“哥,怎么了?”江近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偏头望他。
“没什么。”季段收好情绪,瞬间把奶茶喝完,起身扔到旁边的垃圾桶,扯了扯肩上的毛巾,走进卫生间。
季段以为换了地方,上到高中,只要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就能获得一个新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尤其在他名不正言不顺的住进这个家之后。这样的他,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活该受到嘲笑,受到鄙夷。
到哪里都是这样吧。毕竟在一些人看来,在道德层面上,他跟季漫是极其令人不喜的。无论是背景,还是那些生活的环境,以及以这样名不其实的身份在江家住下。
不过,他能说什么。他能责骂谁,自己吗?季漫吗?别人吗?都不能。季漫是他的母亲,他没资格说什么。那他呢,他都是在那些被人鄙夷和嘲笑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不想再独自自己承担这一切,把自己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所以习惯就会好,以前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要苛求自己,逼迫自己。
刷着牙,季段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泡沫。漱起口来,等洗完脸,调整好心情。
第13章 道歉
洗干净晾好毛巾,季段转身回房间。
江近看着他进房间。把零食放在一边,拿出手机,点进去,翻阅着里面的内容,眉目挑了一下,不得不说,这速度还挺快的。他舔了一下后牙齿。
到运动场升旗的时候,季段感觉看他的目光比往常要多,他目不斜视,站在班级队伍里。等着旗升完,代表学生在上边讲着话。季段微低下头。
学生代表说完话,轮到教导主任,教导主任说话向来冗长无聊,让人听着徒生睡意,站在他旁边的梁北胳膊肘碰了碰季段。
季段偏头看他。梁北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出来糖,摊开掌心笑说:“同桌,给你。”
是一颗糖。季段微微顿了一下,接过来,撕开糖纸,塞进嘴里,是草莓味的硬糖。
“你别理那些人。”梁北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才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季段看他,唇角扯了扯:“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梁北愣了一下,抬眼看他,随后说:“他们说的对又怎么样,又不是你想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要是让他们陷入像同桌你这样的境况,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像你这样好,他们就喜欢瞎逼逼,找存在感,不要在意他们,在意他们会显得自己很傻.逼。”
季段眼睛落在他身上,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谢谢。”
“谢个啥。”梁北看着他嘴角的笑,跟着笑,抱住他肩膀,“还不如给我多多讲题目。”
“嗯。”季段轻嗯了一声,他咬了一口,没想到是一颗夹心糖,本来外壳也足够甜,咬到最里面,口腔瞬间甜腻起来。
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说他跟他母亲一样,从小到大依附别人而活,甚至不惜破坏别人家庭。在他们那些没接触过这些事,在像牙塔里平平安安长大的学生来说,这些印象里都是不好的,极度肮脏的事吧,对他颇有微词,不是应该存在的吗?有什么好说的。
过了十几分钟,教导主任才说完,让他们解散。等人群稍稍少了点,季段跟梁北走在人群后面,离开操场。
肩膀被撞了一下。季段皱眉,偏头。
郑铁看他:“对不起啊,没怎么注意到。”
话是这么说,语气听着却是没有什么诚意。
“是不是眼瞎?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梁北说。
“关你屁事。”郑铁瞪他说。
梁北扬脸:“你他妈撞到我同桌,你说关不关我事。”
季段拍了一下梁北的肩,淡说:“跟不看路的狗说什么,说了他也听不懂,走了。”
头一回听到他说这么损的话,关键还是淡着脸,这蔑视性十足,梁北有些惊奇,随后笑说:“好咧。咱不跟没眼力见没家的流浪狗一般见识。”
“你说什么?”郑铁沉下脸。
“原来你不仅瞎,还耳聋啊。”梁北扬声。
“你他妈……”郑铁狠狠瞪他。
“不回教室,聚在这里干什么,开会啊?”后面来了一个老师看到他们挤在一块,说,“别挡了去路。”
有这么多人在郑铁也不敢乱来,他说:“你们给我等着。”
梁北嘚瑟地扬了扬下巴,“那就等着,真当我怕你啊。”
回到教室,梁北说:“你说郑铁会不会找我俩麻烦。”
季段喝了一口热水,“会。”
“那怎么办啊?”梁北说,“我肯定揍不过他,早知道我就不多话了。”
季段:“……”
“没事,他不会揍你。”季段说。
“为啥?”梁北说,“我看他老凶了。”
“有人会揍他。”季段淡说。
“江近吗?”梁北说。
季段:“不是。”
“那谁?”梁北说。
季段沉默了一会:“我。”
梁北挠头,看他一眼。他还没见过他打架,不怎么相信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Omega,只要对面释放信息素,他还不得乖乖投降:“同桌,你别冲动,我们离他远点就没事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告老师去。”
“嗯。”
过会,梁北又说,“同桌,我觉得你还是离江近……”
想了想,梁北还是没说了。毕竟他俩的关系,单单就这个“哥”的称呼,就够喝一壶了。
季段敛唇,没说话,再喝了几口水,拧上水杯盖子。偏头看窗外。
体育课,梁北拎着羽毛球:“走,走,等会我们去打羽毛球。”
“加我一个。”付子书拍他肩说。
“OK。”
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跑完步。梁北微喘着气,抱羽毛球到教学楼旁边的小操场。季段先到厕所里边洗了一把脸。梁北正跟付子书在打,他站在树底下,看他们打。
转头看旁边的高二教学楼,他们正在上课。他目光若有若无地越过窗户,看着里边趴着睡觉了人,扫了几眼,低回头。
“同桌,到你了。”梁北递羽毛球拍给他。季段接过。
打到体育课下,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不少学生经过操场。季段他们继续打了十几分钟,人渐渐少了,才停止打球,球拍在梁北和付子书身上,季段转身就想进教室。
“你他妈干什么?”
听到梁北的声音。季段脚步停下来。偏头,郑铁踩了一脚掉在地上的羽毛球。听到他的话,缩回脚,傲慢地说:“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妈。”梁北张口就骂。今天早上他们故意撞人,现在又来找茬,妈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想干嘛。
季段走几步到跟前,冷道:“如果感到不好意思,那麻烦你捡起来。”
郑铁扬脸,挑衅道:“不捡,你想怎么着,揍我吗?”
“你是不是欠揍?”梁北说。
“一个欠干的Omega横什么横?”郑铁说。
梁北瞪着眼:“你……”
“捡起来。”季段冷着声音说。
“当真我怕你啊,”郑铁说,“我不捡,怎么着,别以为有江近在就能在这横,不就是在江近身边讨好的一条狗,就你们那些肮脏到骨子里的行为,还真以为江近会看得起你,估计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别的Alpha的信息素,还学生会长,别他妈恶心人了。”
季段敛紧脸,看他,没说话。
梁北简直不能忍,脸色激动,骂道:“操,你他妈给我闭嘴。”
“急了啊,说真话都不允许啊。”郑铁踩了踩脚上的羽毛球,捡起来,啐了一口,“真他妈脏。”
季段绷紧脸,拳头紧握,揪住他的衣领,扬手就朝他脸上砸去。
“操。”拳头砸在脸上,郑铁痛得龇了一下牙,立即反击回去。两个人立即扭打成一团。梁北看着,加入进去,付子书也被卷了进去,郑铁周围的几个男生也加入,顿时就闹成了一团。
这个时间段人差不多都离开教室了,老师也不在。没有人敢阻止他们。
“近哥,要不要去劝一下?”靠在窗边,全程看着这一场闹剧的周至说。
江近盯着那道把校服穿得一丝不苟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想去就去。”
“好咧。”周至偏头看一眼同样看热闹的苏凡说,“你他妈也别愣着,过来。”
说完,直接翻过窗,跳到操场上。走到地方,抬手揪住郑铁,一把把他扯到跟前,“喂,废铁,打群架这么热闹,不带带我们玩啊。”
“谁他妈……”郑铁还没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等看清周至,收声,转而说,“你干什么,我又没有招惹到你。”
“你招惹到江近他哥了。”周至说。
“季段是个屁江近的哥,我不信就他那样江近能认他当哥。”郑铁想也没想就说。对于霸占他们家的外来人,又逼死了他的母亲,江近是疯了才真认季段作哥,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我认不认我哥,关你什么事。”江近站在他跟前,不悦着眉眼看他,“不要多管闲事,还有,我哥是什么样的人,由不得你来说,谁敢说我哥一句不好,就是跟我过不去。”
郑铁听着他的话,惊讶着脸,有些不相信:“你真认季段当哥,他不是破坏……”
“你他妈没听到我的话?”江近眉目一皱。
周至立即附和:“听懂了没有?”
郑铁立即憋屈的说:“听懂了。”
“听懂了,就去给我哥道歉。”江近说。
郑铁不情不愿,没说话。
周至拍了一下他后脑勺,“近哥让你给段哥道歉,赶紧的。”
郑铁咬牙,望向季段:“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你。”
季段没有搭理他。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许凌乱,整理好衣角,郑铁那群人是体育生,又是Alpha,他不可能打得过,身上自然也有不少伤,梁北身上也是,甚至比他还要惨那么一点。
“道歉都不会吗?刚怎么招惹他们的就怎么道歉。”周至摁着他的头说。
郑铁憋着脸,捡起旁边的羽毛球,擦干净:“对不起,我不该踩你们的羽毛球,不该说不该说的话。”
季段没说话。梁北也没说话。两人都懒得理他。
旁边的付子书见状开口说:“这个羽毛球没用了,你要真有心想道歉,还一个好的回来。”
“行。”郑铁说。
江近瞥一眼他们,迈步到季段身边,低声问:“哥,你没事吧?”
季段看他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忘言,最后唇角微微一扯:“没事。”
“没事就好。”江近靠近他脸侧说,“要是你有事,那估计我会担心的。”
季段脸往边上微微一偏。
第14章 易感期
这一场闹剧结束。季段跟梁北离开了。
江近望向郑铁说:“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啊?”
郑铁说:“在论坛上看到的。”
“是吗?”江近眼睛看他,“不会是你发的吧。”
郑铁憋了一会,“没有。”
江近没再理会他,双手揣在裤兜里,转身走了。
周至抬手劈到他后脑勺:“给我安分点,你可别再给招惹季段。”
“江近,他真看上季段了?”郑铁不甘心问。
“不知道。”周至说,“但是,你最好离他远点。”
他也不知道近哥想干啥,真要帮季段,不至于等他们打那么久才慢吞吞过来帮忙。
季段吃完饭回宿舍。洗完澡出来。梁北走进他宿舍,扬了扬手里的药膏:“同桌,你给我涂一下伤。”
他也是刚洗完澡,穿着一件短袖。头发微润。
“你先坐下。”季段说。
“好。”梁北在他桌子边坐下。本来是双人宿舍,有两张桌子。
季段擦干净头发,扯了一张凳子,坐在他旁边:“你哪里伤到了?”
“身上。”梁北笑说,“还好我机智,不然我可能就得挂很多彩,毁容了。”
他撩起体恤。季段给他涂。
等涂完,梁北撩下衣服:“同桌,你肯定也有伤,我给你看看。”
“嗯。”季段淡应一声,他跟着撩起衣服。梁北朝他身上看去,一片青一片红的,刚才季段帮他挡了好多,他身上的伤要比自己严重。梁北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抹伤口。
等给他涂抹完,梁北说:“那啥,江近他是不是真想把你当哥啊,我看他好像对你挺好的。”
“不知道。”季段敛唇,沉默了一会说。
“行吧。”梁北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10/60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