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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逛街，多是早点。不过他们到A市最出名的小吃街，时间是早了点，但依旧有不少人在。
江近咬着煎饼，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说：“哥，我无聊。”
季段喝了一口水问：“你想要干什么？”
“要是知道我就不会问你了。”江近眨了眨眼。
季段想了一会说：“那在这里逛一下吧。”
“哥，你喜欢逛街啊。”江近吃完煎饼，把袋子扔到垃圾桶说。
“还好。”季段说。他不喜欢逛街，但他喜欢看着别人逛，自己不喜欢热闹的，但喜欢看别人热闹。因为那是他所欠缺的。
“那行吧。”江近说，“顺便看有什么好吃的。”
在街道上逛着，江近四处张望了一会说，“哥，我渴。”
季段说：“那去买……”
他还没说完话，江近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水，“我想喝你的。”
季段看他，他已经拧开瓶盖喝了，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想到自己嘴唇碰到过那瓶口，他偏开头，不再看他。
喝完水，江近拿在手里，手搭在季段肩上：“那里有草莓的，你不是喜欢吃草莓吗？我们买点。”
季段跟他过去，买了一盒。
两人逛了一会，最后走出小吃街，走到公园里边，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的大湖。
江近吃了一颗草莓说：“哥，你以前除了待在家里写作业都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季段说，没搬到江家之前，他们住的地方杂乱，也因为季漫的关系，经常来有陌生人进家里，多是Alpha，他总是格外警惕，时不时就盯着他们。这大概是除了写作业占用他时间最多的事。
“那你没有兴趣爱好。”江近说，“例如画画，唱歌什么的？”
“有一点。”季段说。
江近忍不住笑问：“那是什么？”
季段：“钢琴。”
季漫非常喜欢弹钢琴，所以即使在那些非常窘迫的日子里，她还是留有一架钢琴，有时候她心情好心血来潮就会教他。
“那哥你弹起来一定很好听，我想听你弹。”江近说，“我也会弹钢琴，我妈教我的。”
季段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他，他唇角挂着一抹惯常的笑意，眉角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让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哥，你想好去哪里读书了没？”江近又说。
季段说：“我留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季段没说话。大部分是因为季漫，就这次她住医院，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可能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这么好。还有一部分原因，他抬头看他一眼，就被江近捕捉到了。江近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
江近凑到脸前：“哥，你是不是因为我啊？”
“不是。”季段说。
“是吗？”江近笑说，“哥，你耳朵很红。”
季段不自然地偏开头，站起来，情不自禁抹了一下耳朵。
江近看着，禁不住嗤笑了一下：“哥，我骗你的。”
季段没看他。江近看着他那样，挑了一下眉，接着移开视线，看向湖面，一条鱼从湖面跃上来，瞬间又没了下去，宛若轻轻跳动的心一般，江近目光微微偏暗。
江近靠得季段旁边，唇角在他脸上蹭了蹭：“哥，今天你陪我玩，我很高兴。”
季段被他蹭得发痒，偏开头。江近头越过他的脖颈，看了一眼他的腺体，直接就咬了上去。季段有点措手不及，身体僵了一下，别开他的后脑勺。
江近也没有强行咬上去，只是在上边蹭了几蹭，偏开头，“哥，你身上好香。”
季段被他搞得不是很适应，脸上微热，身体也有些烫，他看向湖面。
江近过会说：“哥，我们走吧。”
季段渐渐恢复平静，淡应：“嗯。”
江近：“回家还是回学校？”
季段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十二左右，算是逛了几个小时，江近吃了不少东西，这会估计是不会饿，“你想去哪？”
江近低头扫了一眼他手机，跟着看上面的时间：“还这么早啊，那回学校吧。”
季段点头。
两人搭乘地铁回到学校。已经是午休时间，季段看着江近回到教室，他迈步回宿舍，打开手机，给张叔发了信息，问他季漫身体怎么样。
张叔回复说：“夫人的身体还好，今天早上先生一直陪着他。”
“好。”季段说，“谢谢。”
过会，他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季漫的突然生病，还有江近的态度，让他琢磨不透，觉得困惑异常，却是没有什么头绪。
季段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镜子，目光落在自己的耳朵上。想到刚才江近的玩闹。
可能是多想了吧。
江近扯开凳子坐下，正在休息的苏凡被惊醒了，抬头看他，低声问：“近哥，早上你去哪里了？”
江近玩着桌子上的笔，随意转了几转，没有什么心绪说：“跟我哥逛街去了。”
“这么有闲情雅致啊？”苏凡笑说。
江近唇角扬起些弧度，随后想到什么，敛起唇角，眼睛顿下来：“闲个屁雅致，那么多屁话。”
苏凡眉稍稍挑了一下，没再说话。有些事，还是作为旁观者，能看得出些端倪。但是照江近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
季漫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回家了。在江家还是以前的氛围，没有过多的改变。季段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了，可能这次真就是意外。他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想，其实也不想想，维持这状态挺好。
日子过得快，过两个月，高三结束了。经邓文介绍，季段找了一份家教，教的是一个初中生。江近还没有放假，他不放学，没有他的打扰，季段能很好的干自己的事。
补完课，季段刚迈步进别墅。好不容逮到他的江近挡在他面前，不满着脸：“哥，你这段时间都早出晚归的，你干什么去了？”
“去帮别人补课。”季段说。
“哥，我不高兴了。”江近微敛眉，“你帮别人补课，都不帮我补。”
季段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江近说，“是因为我没给你钱吗？”
他是这样想的吗？季段脸绷了绷，看着他，“不是。”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补，明明我是你男朋友。”江近说。
季段：“你想我帮你补什么课？”
“什么都要补，”江近说，“我什么都不会。”
季段看他，沉默。
江近又说：“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没有。”季段低声。
“那你刚为什么不说话？”江近眉角微微挑了一下。
季段说：“习惯性沉默，我没有嫌弃你。”
“哦，为什么习惯性沉默？”
季段：“……”
他好多话。平时看他跟周至他们待一块，不会说这么多话的，还会嫌弃他们说屁话。
“看吧，又不说话，还说你不嫌弃我。”江近嘟囔着说。
“没有，你很好。”季段说，“你最厉害。”
“真的？”江近说，“那我怎么好，怎么厉害？”
季段憋了一会：“长得好看。”
江近笑了一下：“哥，你就只能看我长得好看，长得好看就算厉害吗，就没别的。”
“是长得挺好看的。”季段说，“你挺好的，至少我喜欢这样的你。”
季段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偏开头。
“哥。”江近板住他的后脑勺，直视着他，眼神灼灼，“你这是第一次对我说喜欢吧。”
脑袋被他禁锢住，季段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心跳得格外快，接着绷紧着脸，敛下眉眼。
“我很开心，哥。”江近笑说。
季段紧低着头：“嗯。”
第26章 礼物
“哥，你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江近手松开他的脸。
“还行。”季段说。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意外。
江近说：“那哥，你想学什么？”
“还不知道。”季段说。他确实也是不知道。他得跟梁北讨论一下，梁北考得也不差，虽然没有他高，但是按照分数线，可以跟他一同进A大。
因为说要给江近补课，季段给江近制定学习计划。他不知道江近是不是在认真对待，但是，既然要也帮忙，他肯定会尽自己所能去帮他。
才让他写了一张试卷，江近就坚持不下去了，扔下笔，奄奄一息地趴在桌面：“哥，怎么这么难写。”
季段看他还没写多少道的试卷，默了一会：“写多就不难了。”
“我怎么觉得越写越难。”江近侧偏头望向他。
他是挺没有耐心的，急性子。季段说：“慢慢来，不急。”
“好吧。”江近说，“那我明天再写。但是，哥，你不能再去帮别人上课。”
“好，不去。”季段想也没想就说。
江近盯着他，笑了一下：“哥，你真好。”
“嗯。”季段说，“谢谢。”
季段也觉得自己对他挺好。起码以前季段没有这么对过别人。
江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季段听到他的笑声，莫名不好意思起来，绷紧脸。
江近笑了一会，说：“哥，你填了志愿没？”
“填了。”季段说。
“那你选什么专业？”
“法律。”本来季漫想他学金融，并且去最好的那所学校。季段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江近贴在他耳边说：“这个挺好的啊，哥。”
“嗯。”季段应声。接着耳朵微温热湿润起来，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江近吻上了他的耳垂。
＊
江近放暑假，季段每天就帮他补习，江近都是吊儿郎当的，态度不怎么正经，偶尔学一下，就跟周至到处去浪了。
“哥，你想吃什么？”江近给打电话说，“我给你带回来。”
“都可以。”季段回他。
“好的。”江近挂断电话。季段看着手机页面，眉间轻柔，不经意间带着一抹笑意。
“跟谁打电话啊？”季漫走到他旁边说。
季段看她一眼，敛下眉眼：“没谁。”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季漫继续说。
季段看她一眼不语，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站起来：“没别的事，我走了。”
“你跟谁在谈？”季漫怎么可能错过他的小动作，抬头看了四周，没有什么 立即提高了点声音说。
季段唇角扯了一下，没说话。季漫说：“是江近吗？”
季段看她，沉默不语。
“你别乱来，别跟他纠缠在一块。”季漫说。
季段眸子瞬间顿下来，很难想象，季漫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往常不是让他多多靠近江近。
有点过于反常，季段打量着起季漫，她的脸色没有往常好，眉间疲惫，最近这段时间是明眼可见的气色不好。
“你被他标记了吗？”季漫又问。
她问得太过直白，季段唇角抿了一下，不想跟她聊这个话题，转身想离开。
“问你话呢？”季漫再次提高声音，她声音向来尖细，声音一高，就不免尖锐。
“没有。”季段说，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门。到外边的长椅坐下。天色渐渐昏暗，索性有路灯，他低头玩着手机。
“哥，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脸前直接出现一张脸，季段吓了一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接而偏开上半身，看他。
“怎么这么容易被吓。”江近看着他的反应，唇角扬起些弧度，笑道，“哥，给你带了烧烤，不如就在这里吃吧。”
季段点头。江近从袋子里面拿出来，打开餐盒，放到旁边的椅子。季段拿起一串羊肉串，开始吃起来。
江近背靠在椅子，神情有点散漫，看着他吃：“哥，好吃吗？”
季段咽下去：“还行。”
“那就好。”江近笑说。他抬头看了眼黑暗的天，夏天的夜风微暖，繁星缀满夜空，“哥，今天夜空很好看啊。”
季段抬头望一眼，再转头看他，江近恰好也看他，四目相对，江近歪头说：“但是我觉得哥更好看。”
季段不语，移开视线，偏低下头。
“哥，你是不是害羞了？”江近笑说。
季段没看他，拿起羊肉串继续吃着。
“哥，生日快乐。”江近凑到他耳边说。
季段一时有些愣，抬头看他，除了梁北，他没告诉过谁，他真正生日是什么时候，因为他的生日跟身份.证的日期并不一致，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他吃完羊肉串，眼睛微微发亮：“谢谢。”
“给你买了蛋糕，我们就在这里吹蜡烛好了。”江近说着，从边上拿起一个小盒，蛋糕很小但是很精致。他打开包装，放到椅子上，点好蜡烛，侧头笑着看他，“哥，你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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