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段顿了顿,继续说:“林宇植也伤到了脚,虽然没有你严重,但这件事是意外,他没有办法过来看你。既然不是故意的,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原来是为了林宇植而来,亏自己还以为他会担心自己。江近轻嗤了一声,唇角微扬,上扬的嘴角带着顽劣:“不好意思,不能。”
如果他不亲口提的话,或许自己不会追究,但是他偏要提,还是为了林宇植而来,那就不要怪自己无理取闹了。
季段抬头看他:“是你先踩了他的脚,导致你们摔倒的吧,林宇植没有这个责任。”
“你就这么偏袒他吗?这么迫不及待的为他说话。”江近当即沉下脸来。
“我说的是事实。”季段面无表情地说。
望着他冷冰冰的脸,江近眼眶变红:“你来看我就只是为了那个林宇植吗?就没有一点关心我吗?”
“是。”季段毫不留情地承认道。如果不是这是牵扯到林宇植,他压根不会来,毕竟是他带领组织的篮球赛,能帮忙就要帮忙,江近有多难缠,他是能亲身体会到的。
江近阴冷下声音说道:“如果不是他突然释放他的信息素惹恼了我,我也不会踩他脚。”
说着,他又笑起来:“哥,哪怕真是我的问题,你说要真追究起来,到底谁才会占理。”
季段一顿,眼睛看着他的脸,在这个世界,话语权向来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而江家就是其中之一。林宇植作为一个普通家庭的学生,根本无法跟他抗衡。
“你到底想怎么样?”季段抿了抿嘴唇。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是一点没变,永远喜欢以家里的权势压人,无理取闹。
江近依旧笑着:“你要真是想为林宇植出头,就好好把我照顾好,直到我出院没事了,我可能才会好好想想,毕竟这次手术不仅浪费了我的时间还浪费了我的钱。”
望着他顽劣的脸,季段薄唇抿紧:“这段时间我会来医院看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只是来看我吗?那这种和解方式未免太廉价了些,我都可以用那些钱来请看护了。”江近不依不挠。
季段眉头皱起来,冷着脸:“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江近半嘲讽道:“当然是跟看护一样,把我照顾好,你不是这么为林宇植着想吗?那你就来代替他。”
季段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紧紧盯着他,薄唇抿紧,脸颊紧绷起来。江近低敛起眉眼,带着淡淡的威胁:“哥,我向来说到做到的。”
“你想我怎么照顾你?”季段冷着脸。
“平时那些人怎么照顾我,哥就要怎么照顾我。”江近掀起眉眼,恬不知耻道。
季段说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耗,我还要上课。”
江近以命令的语气道:“你下午都没课,你不许离开。”
他的课程表江近是知道的,很清楚他什么时候有课,什么时候没课,包括一些活动,哪怕有几个月的时间江近没有去打扰他,但是却没有放弃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季段到病床一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冷淡着脸。
看他安静地坐在椅子边,真没有离开。江近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反而沉闷不已。他能为一个都不如自己跟他亲近的人做到这地步,真让人牙痒,江近握住手机的手紧攥,手臂的青筋隐隐而现,他微舔了一下犬齿。
季段低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信息。
“近哥。”周至从外边走进来,看到旁边坐着的季段惊讶了一下,笑嘻嘻地看向江近说道:“我给你带了水果。”
江近瞥一眼他手里的袋子:“放那边吧。”
“好咧。”周至殷勤地把水果篮放到桌面,“感觉怎么样,做手术疼不疼?”
江近没好气:“你骨折做一下手术试不试。”
周至笑了一下,眼睛一骨碌地望向低头玩手机的季段:“近哥,吃饭了没,需不需要我给你带来?”
“不需要。”江近瞥他,“没事就滚。”
“好咧,我这就走,有什么需要到我的就叫我啊。”周至自然会看眼色,不想坏他的好事,屁颠屁颠地走了。
等周至离开,江近视线落在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他们一直低着头的季段:“哥,我想吃苹果,你给我削一个。”
季段没搭理他。
江近低敛着眉:“哥,我饿。”
被他喊了几声。季段受不了了,掀起眼皮看他:“我不是你哥,不要这样叫我。”
江近没有回答他的话,我行我素,低敛着眉眼,语气低沉,神情黯淡,听起来楚楚可怜:“哥,能给我削一个苹果吗?”
季段冷看他一眼,站起身来,到刚才周至放下果篮的桌面,拿起一颗苹果和水果刀,到旁边的垃圾桶,开始削起来。
看季段微低着头,认真地削着苹果,江近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眉眼清俊,侧脸轮廓分明,唇角天然红润。江近视线从他脸上滑落,眼睛注视着他那张微抿起的薄唇,喉结不禁上下滚了滚。
第51章 你只能属于我
苹果皮被季段完好无缺的削下来。他转身到江近跟前,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江近看着那苹果没有接:“哥,你不给我切开吗?”
本来心里就积攒不少怒气的季段不免有些恼火地看向他,真想直接塞到他那张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里让他吃个够。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太清楚江近的个性了,睚眦必报,能少招惹就少招惹。
季段拿起旁边干净的水果盘,到洗手间里面清洗干净,把苹果切成小块,顺道放了几根牙签,放到病床上边的小桌上。
江近说道:“谢谢哥。”
季段懒得理他。坐到旁边的座位掏出手机,低垂下头。
吃了几块苹果,江近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哥,你应该饿了吧。”
季段沉默不语,埋头玩着手机。
看着他不说话,江近微敛紧唇,攥紧手机,低头打了一个电话。
他打完电话,病房瞬间又沉寂下来。江近目光落在季段身上,季段不是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偏开头,眉眼冷淡。
过了好一会。病房的门被敲了敲。是张叔,他看到季段也有些惊讶,向江近打了一声招呼:“少爷。”
又望向季段:“季少爷。”
季段朝他点了一下头,随后礼貌性说道:“张叔,你别这样喊我了,我已经跟江家没有关系了。”
张叔听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毕恭毕敬地对江近说道:“少爷,饭给你带来了。”
“放到那边吧。”江近瞥了一眼。
张叔把手里拎着的盒饭放到桌面就离开了病房。
“哥,我要吃饭。”江近开口说,语气有点颐指气使。
季段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哥,你没听到吗?”江近微敛下唇,“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季段薄唇一抿,冷冷看他一眼,他紧绷着脸,实在是受不了他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瞧着他冷冰冰的脸,江近敛下脸,黯淡起脸:“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季段冷道:“不能。”
“我都伤成这样了。”江近唇角抿下来,“你就不同情我一下吗。”
“你他么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季段冷道,“你大把人伺候,不差我一个,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江近咬住牙关,紧紧看着他,信誓旦旦:“你只能属于我。”
季段冷笑了一下,懒得回他话。跟他说话简直就是说不通的。为避免他继续纠缠自己,季段把那盒饭打开,分装好,放到病床上边的小桌。
看他摆装好东西,江近眉眼微松了一下,扯住他的胳膊:“哥,你饿了吧,一起吃。”
“松手!”季段冷冷道。
江近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语气近乎讨好:“不一起吃个饭吗?我特地让林嫂多做了饭菜,很符合你的口味。”
季段没有搭理他的话,冷着脸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远离我吗?”江近眉眼黯淡。
“是。”季段丝毫没有犹豫,跟无论什么时候跟他靠近就会惹上一身腥。
看着他决绝的表情,江近脸侧紧绷,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季段冷着脸任凭他看,丝毫没有在意。
江近舔了舔后牙槽,低敛下眼眸中的晦暗,左手松开他的胳膊:“那你回去吧。”
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季段倒有些意外,生怕他作什么妖,淡问道:“你不会暗中找林宇植麻烦的吧?”
林宇植又是林宇植。江近咬牙:“不会。”
听到他这一句话。季段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望着他果断的身影。江近阴沉下脸,左手紧紧握住手里的筷子,手臂的青筋隐隐而现。
走出了病房,季段微松一口气。迈步离开医院,到外边打了一辆车,回到学校,到食堂吃了饭,回到宿舍。
*
两天过去了,季段没再去一次医院看江近,江近都没有联系他。这倒让季段疑惑和警惕起来。江近这种人不像是会老老实实的人,越是这样越反常,毕竟前两日强迫着自己照顾他。
季段不免有点担心起林宇植,给林宇植发信息。
季段:【你的腿好得怎么样?】
林宇植:【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谢谢季学长关心。】
季段:【那就好。江近有找你麻烦吗?】
林宇植:【没有,错的又不在我,他有什么理由找我麻烦。】
季段微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林宇植:【你吃饭了吗?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季段推拒道:【不了,我还有点事,你好好养伤吧。】
林宇植遗憾道:【行吧,不过季学长,你说过打完篮球请我们吃饭的,你不会因为输了比赛就不请吧。】
季段:【不会,等你伤好了,请你们吃饭吧。】
林宇植:【好,那就谢谢季学长了。】
季段没再多说什么,摁掉手机屏幕,最近差不多要期中考试了,有几门课结课,课程繁琐,他到图书馆的自习室,梁北给他占好了位置,他到梁北旁边坐下来。
自习室里面很安静,偶尔有人在走动。
梁北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前面一叠关于法学的书,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看得下去的,这么死板的条文,密密麻麻的,晕字了。”
“还好。”季段笑了一下。
梁北抓了抓头发:“我天天做实验看那些数据都烦,但是看你的书,我觉得我还是乖乖跟师兄做实验吧。”
“你要水吗?”梁北说,“我去楼上的奶茶店买点饮料。”
“需要。”季段说,“给我带杯柠檬水。”
“好咧。”梁北起身离开自习室。
季段翻着课本,记着那些法律条文。过会手机传来轻微振动,他从裤兜里拿起来,是江近。
他微皱起了眉。望四周看了几眼,起身离开自习室,到大厅。
大厅四处都是座椅,有人在读书记着东西。他挑了一个稍微没有人的角落,接通电话,冷道:“你有什么事?”
江近声音低沉:“你为什么不过来?你不是答应要照顾我的吗?”
第52章 被锁
季段薄唇一抿:“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好要照顾我的,你都放了我两天的鸽子了,就不打算来看我吗?”江近声音低沉,“真的只是因为林宇植你才会来看我吗?”
“是。”季段毫不留情地回答。
“哥,你可真狠。”江近道。
他也有资格说别人狠,季段禁不住想笑,冷着脸:“无论怎么样,都没有你狠。”
江近沉默了一瞬:“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季段唇角微敛:“你永远不打扰我,我就原谅你。”
“这不可能的。”江近咬牙。
季段冷淡道:“那我也不可能。”
“过来看看我,哥,我想你了。”江近祈求道,“在这里我只有一个人。”
“你有的是人,并不缺我。”季段冷说,“别给我整死缠烂打那一套了,江近,你该学会独立行走了。”
“我缺的就是你。”江近强词夺理,声音微涩,“哥,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样,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不需要。”季段冷说,“我最近要考试了,你别打扰我行吗?还有林宇植的事,你别这么斤斤计较可以吗?”
江近想也没想:“不可以。”
“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季段说。
江近:“我可以等你考完试。”
他的态度转变得有点快,季段皱了一下眉头,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梁北已经买好饮料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杯奶茶,一杯柠檬水。
“怎么了?”见他突然走出来,梁北温道。
“接了个电话。”季段说。
梁北没再问,把手里的柠檬水递给他:“给你。”
季段淡笑了一下,接过:“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梁北扬眉,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段把吸管塞进杯子里,喝了几口,回到自习室,继续复习起来。
*
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最近结的课都考完了。林宇植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季段请那几个一起打篮球的队员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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