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一年少赚那么千八百万。
——和集团每年的利润比起来真的也没有很多。
但是他们是家里人的小打小闹,外面的人就不一定知晓了,他们以为阮峪和他哥哥阮安还有沈总都不亲,甚至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
那个老总没想到阮峪最后会把系统卖给他,说实话,如果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没什么背景的,价格开高一点,饼画大一点,没准就被忽悠住了。
再不行,就威逼利诱一下,没准还可以低价到手。
但是阮峪不是,这辈子阮安和沈弈感情和睦,虽然和他沈弈相看两厌,可是事实上男人更像是担任了成长过程中“父亲”的角色,智商本就抛下同龄人一大截的阮峪也渐渐从沈弈那里得到了超乎超人的眼界和思维力。
而阮安呢,虽说长兄如父,但是阮峪深觉就他哥被沈弈宠成的那个傻白甜样,不要被人骗了就好了。
比起上辈子那个总用冰冷和戾气掩饰眼睛里的紧张戒备的阮峪,这辈子的他更落拓不羁和潇洒,甚至偶尔还有一股狠劲儿和血性。
所以现在,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用嘴角冷冷的笑掩饰着自己眼睛里嗖嗖朝着那个已经喝大了的老总射出的冰刀。
买了阮峪系统的那个老总就是拎不清阮峪和沈氏那个掌门人关系的其中一个,拎不清就算了,喝了酒神志不清嘴还没有个门把的,阮峪还在就开始意淫起阮安来。
阮峪这次来是应这个老总的约,他说为了感谢阮峪卖给他们的系统,以及进一步地探讨一下将来进一步的合作,在酒店设了个席请人吃饭。
可是现在,他喝醉了酒,左手搂着一个小嫩模,右手搂着一个小明星,脸上的淫|笑掩都掩不住。
“嘿嘿,你们是不知道,就小阮的哥哥阮安,就是那明星,我之前在一个朋友的酒局上见、见过……嗝——那腰……谁?!”
那个老总说到阮安的腰,脸上露出色眯.眯的猥琐笑容,但是还没等他说下去,就被阮峪拿着手里的酒杯满头满脸地泼了下来。
“你……你不要命了?!”喝醉了的中年男人眼睛赤红地吼道。
“呵。”把头发束到头顶,露出了凌厉的眉眼和饱满的额头的人冷笑一声。
虽然只是一个还没有走出校门的学生,但是这身和沈弈学来的气度,让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总也禁不住抖了抖。
但是还没等被泼了酒的人再开口说话,他的领带就被面前一脚踩在了他椅子上的少年人狠狠拽住了。
“我哥也是你能说的?”阮峪眯了眯眼,眼睛里的狠厉愈发明显,“要是沈弈在这里,你猜他会不会直接叫人缝上你的嘴巴?”
那个老总直抖,想要求情,但是领带被人拽着,面色通红地已经连气都喘不过来。
阮峪还嫌不够解气,踩在椅子上的脚踹向肥头大耳的老总的胸口,然后“砰”一声砸了自己手里的空酒杯。
现场被请来陪酒的小明星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瑟缩地躲在一边,阮峪发完狠之后转身大步离开,谁也没敢上来拦他。
这件事阮峪没给阮安说,省得他哥知道了闹心,还要斥责他不该那么冲动。
阮峪回去埋头苦干了小半年,把系统全面更新,不仅节省成本、出错率更低,还灵活到可以通过设置来适应不同的智能化生产线,把卖给那个出言不逊的老总的一代系统狠狠比了下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阮峪带着新出炉的系统去找沈弈。
沈弈因为阮峪之前把系统卖给了别人,还非常不爽,他见了人,冷笑道:“怎么?阮大学霸又要以一己之力来加剧沈氏的创新力和竞争力了么?”
阮峪把那个老总半年前酒后意淫阮安的事说了。
沈弈这下脸上是真的换上冷笑了:“你去找生产部估价、试用,两个月内要用到生产线上。”
男人又阴恻恻地笑了一声:“看他还能蹦跶多久。”
两个人对视一下,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干他!”的熊熊怒火。
*
一个多月后,沈氏用上了新的智能生产系统,而还用着旧系统的老总因为产品质量不好价格高卖不出去,不仅一下亏了大笔的投资,还不得不缩减规模来维持公司正常的运营。
首批产品上市热卖的当晚,沈弈和阮峪在一家清吧里“叮”一声碰了个杯。
“这件事别告诉你哥。”不然又要被骂小题大做、手段狠辣了。
阮峪点头:“知道知道。”
他和沈弈在外边怎么狠绝都行,但是在阮安面前绝对要把这些事情藏好了,他就安安心心做他的大学教授,偶尔出去拍拍戏就行。
番外:关于沈总和安安的三个小孩1
虽说沈弈的小女儿比起大女儿来更像是个能把老父亲气得血压升高的臭小子,但是沈弈和阮安对两个孩子的爱可是一点都没有少。
沈弈在阮安生了第二个女儿之后,就去做了结扎。
他怕两个人哪次又因为意外让阮安中标了,到时候不管是生下来还是流掉都一样伤身体,而且两个孩子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能和阮安携手白头已经是意外之喜,现在又有了两个女儿,沈弈已经觉得自己圆满得不能再圆满了。
在阮南帆五岁,沈西玥两岁的时候,沈弈从沈家旁得不能再旁的旁支里过继了了一个九岁的男孩子,作为他的继承人培养。
这个孩子的爸爸前些年因为赌博欠了债跑路了,妈妈也受不了天天被骚扰债主的生活,跟着自己初恋跑了。
沈弈到他们家的时候,两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费力地抬起被债主踢翻的柜子。
男人做工精良的皮鞋踏过室内的一地狼藉,迈到了正蹲在地上捡起被踩得面目全非的课本的男孩面前。
“要不要和我走?”沈弈冷漠的眼睛俯视着蹲在地上的男孩子,“以后不会有人再来找你们麻烦。”
沈岩抬起头看面前的安仁,问道:“你是谁?”
“沈弈,沈家主。”
“那我还可以回来看爷爷奶奶吗?”
“可以。”
“好,我跟你走。”
*
就这样,沈岩被沈弈带回了家,成了家里三个孩子中最大的那个。
沈弈在沈岩和他的宝贝闺女阮南帆玩耍的时候,总是容易表现得敏感过度。
“楠楠!”沈弈的脸色有点凶,“回你的房间去!沈岩你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回父亲,”十一岁的沈岩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已经完成了。”
“先生你干嘛?”阮安恰好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听见男人在训斥孩子,走到他旁边推了他的手臂一下。
“孩子还小玩一会儿怎么了?而且岩岩也把妹妹照顾得很好啊。”
“岩岩别理他,带着妹妹去后院里玩吧。”
两个小孩跑走了,阮安转身看脸色不虞的男人。
“先生你这是过度紧张了,”阮安笑他,“养兄妹和养兄弟成情侣的概率哪里有那么高。”
前两年,沈弈前脚刚把沈岩带回了家,后脚他们就在一次出去玩的时候撞见了宋宏泽在安静的过道里把宋星扬按在墙上亲。
那天回来之后,沈弈好几天看沈岩都像看仇人一样,搞得阮安十分地无奈。
沈弈已经打算好了,等过两年,就把沈岩送出国去读书,等读完中学和大学再接回来。
但是这件事不能和阮安说,毕竟他的安安心软,要是知道他这么早就打算把孩子送出去,肯定会和他大闹一场。
“我的女儿我自己能不紧张么?”沈弈搂着阮安的腰,低头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吻。
阮安又在细声细气地和他商量以后要对沈岩好一点,不能总是冷着脸,既然把小孩子带回家了,那就负起父亲的责任。
沈弈看着自己怀里的宝贝的脸,嗯嗯啊啊地随口敷衍着。
“先生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
男人又不安分地低头去亲人的脸和脖子,一下一下的吻直把阮安亲得发痒,把手抵在沈弈胸前推开男人密集的吻。
“先生你干嘛?!孩子还在家里呢?”
沈弈看着阮安干净澄澈的眼睛,想,自家宝贝永远不会知道沈岩和他其实是同一类人。
如果可以达到目的,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筹码,包括感情和婚姻。
他能遇见他的宝贝阮安,可是沈岩不行。
他会拴好这只狼崽子,不让他伤害到他的宝贝们。
而阮安也不用知道沈岩乖巧纯净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一颗狼子野心。
番外:关于沈总和安安的三个小孩2
沈岩在十三岁的时候被沈弈送出了国,基本上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他走的那天,九岁的阮南帆在机场哭花了脸,拉着沈岩的手说要和哥哥一起走。
因为沈岩出国的事,一向乖巧懂事的阮南帆难得和沈弈生了气,有整整一个星期对沈弈爱答不理的,直到最后沈弈让步,说暑假的时候陪她去M国找沈岩玩,才让小姑娘原谅他了。
阮安本来也不同意沈弈送沈岩出国,但是一次阮南帆和沈岩闹了矛盾之后,他本来想偷偷去看看沈岩,却无意间看见他一个小孩子却露出了让他这个大人都胆寒的冰冷神情,他就也渐渐开始介意沈岩和女儿们走得太近。
所以在沈弈提出要把沈岩送出国的时候,阮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虽然他心疼沈岩的遭遇,但是沈岩这个孩子在各方面表现出的惊人天赋和就像是与生俱来一般的筹谋划算能力,还是让他有点心惊。
*
“沈,今天晚上我们在Jane家里办party,她爸妈都不在家,我们可以在别墅里玩个通宵,校花还托我问你去不去?”
下课后喧闹的教室里,一个脸上有雀斑的男孩子搭着沈岩的肩膀这样问。
沈岩现在正在读M国四年制高中的第三年,他住在离学校有半小时脚程的小洋房里,沈弈雇了一个管家和两个佣人照顾他,周末还会有家庭教师来给他上课。
已经十七岁的沈岩已经和刚到M国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他长高了很多,即使是在一群白种人中,他一米八多的身高也毫不稍逊色。
额前的碎发遮住少年愈发凌厉的眉眼,正在蹿高的少年的身板还略显单薄,但是抱着几本大部头书的手臂上一层鼓出来的薄薄肌肉又显示着他并不柔弱。
“不了,”沈岩这样说,“我晚上还有功课要完成,快要期末考了,你也早点复习吧。”
高瘦的少年拨开身后的同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单肩背着书包离开了喧闹的教室。
身后的雀斑脸一脸不解,同时嘟嘟囔囔地嘀咕道:“成绩都这么好了,怎么还这么努力,而且沈长得这么帅,追他的女生一大打,怎么就不谈恋爱呢?”
而此时的沈岩,已经快步上了一辆来接他的车,开始期盼和阮南帆时隔半年的相见。
……
……
……
*
阮南帆长大之后选择了读医,在Q大读,八年制的临床医学,日常生活就是背不完的书和做不完的实验。
在她大四的时候,复读了一年的沈西玥也终于如愿考上了Q大的美院。
其实本来以沈西玥的成绩来说,让沈弈把她送出国去欧洲读设计会更好,不仅难度降低了,对于她以后的发展也更为顺利。
但是沈西玥硬是不要,她说她一家都在Q大读书——阮安在Q大读的法学硕士和博士,现在留校任教,阮峪在Q大读的计算机本科和研究生,阮南帆在Q大读的八年制临床医学——所以她也要去Q大读。
于是在麻省理工读了金融本硕的沈弈就这么被他的女儿排除在了“一家人”之外。
沈西玥从小就不服管教,性子又野,她说要复读的时候,阮安表面上说支持她,但其实他心里一直很担心。
他怕以小女儿的性格静不下心走传统的高考路子,重来一年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会打击她的自信心。
而比起阮安,沈弈对沈西玥的教育方式就直接很多。
他说:“我沈弈的女儿不怕浪费这一年的时间,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好好去做,但是我只给你一年时间,如果失败了,你就乖乖出国去读书。”
阮安怕沈弈的话会给沈西玥太大的压力,睡前和男人说了自己的担心。
男人听了之后,摘下自己脸上戴着的眼镜,伸手搂过自己身旁人的腰。
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了,日常的相处还是甜蜜又亲昵,沈西玥常常在家大喊说看不下去两个人腻歪,自己明天就要逃离这里。
“我的女儿我知道,”沈弈这样说,“今年她是一点不知道自己要在国内读还是国外,结果两头抓,两头都没有着落。”
“这次的打击让她清醒过来了,她性子是不稳定——不像楠楠,但是她也是我们的女儿,除了头脑不错,还有股狠劲儿,只要她想清楚了,离成功就是时间问题。”
阮安放松了身体躺在男人怀里,他说:“先生你怎么总是这么肯定呢?”
以前他试镜和考证的时候是这样,楠楠高考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沈弈亲了亲阮安的侧脸,说:“因为我的宝贝就算失败了也有我给兜着,不然我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番外:宋星扬1
宋星扬自从那次在剧组从马上摔下来住院之后,对宋宏泽就慢慢失望。
兄弟两从原来的剑拔弩张,一下变得和平礼让,从表面上看,好像一对真正的关系并不亲厚的兄弟。
“扬扬……”
又一次,宋星扬穿得潮流酷炫得从宋宏泽面前走过,他和刚下班的宋宏泽打了声招呼,然后说他要和朋友出去玩。
宋宏泽没忍住叫住了他。
“怎么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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