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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界深山开旅馆(玄幻灵异)——山川九泽

时间:2023-09-21 13:55:14  作者:山川九泽
  然后,南煦又把主意打到了罐儿身上,这店里除了南煦,其余的都是妖,哪怕看起来最斯文孱弱的栀星,都能给自己施个法玦净身,只有罐儿和南煦一样,是要正经洗澡的,之前罐儿小,那么久没洗也就算了,可最近他长大了,在山中跑得多,南煦正好得了皂,兴致来了,很大方分了一块皂要带罐儿去溪中洗澡,正好被庭川听见,就争了这个活。
  南煦也不知道庭川这高傲九尾狐狸,怎么会愿意纡尊降贵给一只狗儿洗澡,不过对方主动,他哪有意见,想想自己不出门的时候,罐儿时长跟着庭川出去,说不定这一妖一狗,也培养出了那么点革命友谊呢?
  鸡仔都会在天黑时自己寻摸回来,今晚也不例外,南煦数着数量没错,就撒了把稻谷进去,鸡圈里的水庄五喂猪的时候会顺便倒满,用不上南煦费心。
  关好鸡圈的门,南煦准备去菜地看看,刚走到半路,忽觉自己脑中一阵痛楚,如千百根针扎一般,让他眼前天地旋转,继而一片漆黑,南煦下意识扶住手边的篱笆,靠着手臂的力量,他才没直接晕倒。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让人心慌不已,南煦想要稳住心神,强迫自己深呼吸,手臂却逐渐不受大脑控制,不知不觉卸去了力气,身体摇摇欲坠。
  好在这情况没有持续太久,那忽然涌来的痛意如同浪潮,疼得意识快要模糊时,又逐渐褪去,南煦顾不上干净与否,顺着篱笆墙滑坐在地,背靠着结实的竹篱笆,手按向自己的额头,摸到一脸的水,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出来的一身汗,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这汗水竟然已经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衫。
  南煦不知刚刚短暂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意外,也不知是不是那颗落在他头顶的石头给他带来了如今的后遗症。
  可细细一想,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脑袋上的伤口已经没了,就像是那个意外一直没有发生过一样,南煦曾经不是没有琢磨过这个事,但那会儿他连下一顿吃什么都在犯愁,哪有那么多精力再去思索那些得不到答案的东西,再后来得知自己已经不再身处曾经的那个世界了,生活条件也在逐渐改善,南煦已经明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早已违背了他的认知,再多的思考都是徒劳。
  可今天脑袋的刺痛来得突然,他重新拾回被他放置在角落的事情,山中能找到的草药有限,他也并不通医理,无法为自己看病,这个世界更没有人类医院的存在,这次疼痛褪去得很快,但若是以后类似的事情发生,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他甚至丝毫办法都没有。
  思来想去,他竟然只有一个脑中的系统,可小破系统如同一个年久失修的旧机器,除了固定存在的那些功能,平时召唤都难。
  南煦坐在地上苦苦思考如何应对日后可能都问题时,带着罐儿的庭川回到院子,庭川环顾四周,没看见南煦的身影,便抬脚朝着屋后走去。
  刚绕过羊圈,边瞧见远处坐在地上的南煦,他抱着头,垂首看地面,跟在庭川脚边的罐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汪汪”叫了几声,迈开四条腿迅捷地冲了过去。
  庭川听见罐儿的叫声,心中莫名一紧,也加快了步伐,走到一半,听见罐儿叫声都南煦回过神,刚抬起头,就被一只湿漉漉的狗子撞了个满怀。
  也好在他现在身体上的不适消失了,不然被罐儿这么一撞,估计半条命都要搭进去。
  南煦抱着罐儿,手在它脑袋上搓了搓,笑道:“你都多重了,这是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罐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垂着脑袋呜呜咽咽的小声哼唧,一个劲蹭南煦,表达着自己的愧疚。
  南徐猜想它大约也是太着急了,冲过来没控制住力道,心中暖意划过,抱着狗头用额头跟他蹭。
  刚洗过澡的狗儿身上很是清爽,带着淡淡的皂味,就是湿漉漉的毛摸着有些不舒服,南煦松开罐儿,就见着面前立着一人。
  庭川就像是最受天地宠爱的妖精,拥有这世间最好的容貌,最完美的身材,比如现在,南煦抬头往上看,庭川的一双长腿足以让南煦上下看个十来回都不觉乏味。
  南煦目光中的欣赏不加掩饰,还未开口,面前的人却蹲下了身,皱眉打量着他此时的狼狈。
  夏日里单薄的衣裳因为被汗水打湿,又被罐儿蹭了一身,都贴在了身上,皱得不成样子,头发带着水汽,也被他揉乱炸在头顶,裤子被尘土裹满,宛如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煦问,“你真给罐儿洗干净了?可别是偷懒的让它自己去溪里游两圈就作罢了。”
  他嘴唇张张合合说着自己的猜测,在愈来愈昏暗的天色中,没有等到庭川的回答,一双略带凉意的手附上他的额头,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顶着这身装束,说再多旁的话题,都是在欲盖弥彰。
  “你…摸我额头做什么。”南煦稍有结巴得问道。
  他不自觉呼吸都轻了几分。
  “你遇到什么了?”庭川问道,声音清清淡淡,附在南煦额上的手挪开,替他理了理头顶杂乱的头发。
  他的动作实在温柔,南煦都没忍住这一瞬心中的微微颤动,呆滞了那么几秒。
  等庭川收回手,南煦才慢慢吞吞回答道:“没什么,或许是我白日里有什么没注意,刚突然觉得脑袋不甚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庭川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南煦都这几句话缓和多少,他站起身,朝着南煦伸手,说:“回去让栀星给你看看。”
  南煦搭上他的手,借着他手上的力道站了起来,腿还有点发软,不过走路没什么问题,等他站直便松开手,庭川也就顺势将手收于袖下,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黑,罐儿在前面跑着引路,南煦早已适应了这样天黑没有路灯的日子,走得很稳,况且,前方半米处还有庭川缓步而行。
  南煦微微垂首,一步一步跟着庭川的步伐,山中晚风和煦,周遭只有他们脚步的声音,南煦觉得太安静了些,便开口道:“栀星是你们妖界的大夫,我一个人族,他怎么给我看病。”
  庭川闻言,沉默几息后,回答说:“几千年前,这里也不只是妖界,人族亦生存在此,西山白氏也并不是如现在这样,只给妖看病的。”
  南煦“喔”了一声,也没抱什么希望,几千年没遇着人族的病人,再加上人族的不断进化,再好的传承也该断了,哪能等到现在还能给他瞧病。
  一人一妖亦都没再开口,不过这段路不长,走了那么几分钟也就到了。
  小院外,栀星在侍弄草药,南煦当初在山中寻觅,顺手弄回来的这么多草药也是为了不备之需,对于各自的习性并不十分了解,好在移栽回来的都还活着,也算是南煦运气好。
  自从栀星住下,南煦看出他对院外的那片草药感兴趣,就干脆把这个包袱丢给了栀星,在那之后,栀星每日悉心照料,又从山里带回来了不少其他药植,将那块平地重得满满。
  院中几处燃着蜡烛,空气中是药草燃后的芬香,是栀星弄出来的驱蚊草药,说起来,这个店中,也只有南煦招蚊子。
  “栀星。”庭川进院子后便唤道。
  他鲜少跟栀星有什么交集,故而院外的栀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站起身朝着院内看来,果然见庭川前辈正朝着他的方向而立。
  他放下手中小铲,快步回到院中,不等开口,就听庭川说:“你来给他看看。”
  叫他看,自然就是看病了,栀星脸色一肃,再看清南煦狼狈的模样,问道:“店主怎么了?”
  实在是有些大动干戈了点,南煦感到尴尬,只得如实叙述自己之前那几分钟的情况,听得院中两人均是面色不佳。
  栀星去井边洗净了手,走到石桌边坐下,他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按理说,他身上流淌着西山白氏的血脉,又因医术在妖界小有名气,别族的妖总说他天赋上佳,得亭书前辈真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正经接受过亭书前辈的一天教授,更遑论医术上和亭书前辈相提并论。
  店主身份实在奇怪,他感知不到灵力,却又像是装着无穷的灵力一般,连做的饭菜中都有所展露;店主说他是人族,从人族世界莫名来到此地,栀星便想,或许人族真的是天地的宠儿。
  栀星示意南煦将手臂放在石桌上,指腹搭上南煦的手腕,安安静静把脉。
  庭川立在南煦身边,院中无人出声,枇杷树没有舞动身躯,连罐儿都像是知晓应该保持安静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仰头看着他们。
 
 
第57章 
  两分钟后, 周遭的草木突然有轻微的晃动,南煦环顾四周,和几个妖相处了这么久,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栀星把完脉后, 大约又在以灵力感知。
  半晌过后, 草木回归平静, 栀星收回手, 脸上显出几分疲态,抿唇不言,他坐在那, 睫毛都不动一下,似是在思索什么。
  大家都看着他, 栀星脸上慢慢浮现出惭愧之色, 摇了摇头,“或许是我在医术上的造诣还不深, 并未找出今日店主不适的原因。”
  这个答案在南煦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说:“兴许我本身就没什么问题,刚那情形, 从前也没有过。”
  栀星眉头拧着,似是想不明白, “我明明已感觉到店主的身体之前受过重创,可却瞧不出哪里受伤过,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虽然不是什么绝代圣手, 却也钻研医术几百年, 又有灵力加持, 哪怕如今被掏空灵府会影响一些细致的判断,却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对南煦的身体状况如隔了层纱,看不真切。
  他一度质疑自己,可事实如此,无从辩驳。
  南煦倒是有些意外,坦言道:“我来妖界之前,确是出了点意外,受了些伤,也是因为那个契机我才来到此地。”
  “更早以前,可还受过什么重伤?”栀星继续问。
  南煦回忆自己从前的短短二十多年,发现自己的确好运,在小村镇流浪多年没被驱赶,还得了不少关爱,哪怕冬日严寒,也有人心疼他生存不易,给他腾了棉衣棉被。
  南煦摇了摇头,“未曾。”
  栀星想,那重创似乎与店主描述的近日意外不相同,可店主既然说没有,或许也是他对人族不甚了解的原因;另有一事让栀星意外又觉情理之中,便是他以灵力感知店主的身体时,竟真的没得到任何灵气回应。
  从日常看,店主体内好似该灵力充足十分浩瀚,然而今天这翻检查,却又让栀星确定,店主果真是个没有半点灵力的人族。
  突然而来的疼痛没个定论,南煦早有预料,栀星怀着心事,院中表情不最好看的当属庭川,他多看了两眼栀星,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后还算仁义地闭着嘴。
  南煦一见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庭川这是在嫌弃栀星医术不精,又碍于他年纪太小,没直接说出来。
  “你先回房间睡觉吧,天色不早了。”南煦急忙说。
  庭川看起来谦谦君子,实际上脾气并不十分好,南煦决定先支开栀星,这小孩儿已经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要是在被庭川批评几句,今夜估计别想睡了。
  栀星用了灵气,的确格外疲惫,闻言也就点了点头回了房间,他还需要慢慢思索回忆,或是报信回去,让身在西山的父母把族中的那些古籍医书为他想办法送来,兴许能从那些有关人族的古籍中得到只言片语的启发。
  罐儿打了个哈欠,去了屋檐的稻草堆上,院中石桌边只剩庭川和南煦,南煦见庭川不开口,便说:“倒也没什么,人族中有句话便说人有生老病死,这病痛的事情,向来说不清楚,或许是我来妖界几个月了,身体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与我较劲起了水土不服的事儿呢?”
  他好似真的不太在意,庭川的面色也终于缓和了几分,还是忍不住道:“栀星的医术,和亭书比差远了。”
  南煦乐了,笑着说:“幸好我让栀星回房间了,不然他今晚的泪水估计要打湿枕巾。”
  说到这,南煦突然一顿,反应过来说:“我好像忘记给栀星的床上放枕头了,也不知道他晚上睡觉枕的什么,你怎么没提醒我。”
  前些日子手头拮据,买床必需的床垫都让南煦肉疼得紧,哪里会想到买枕头,南煦自己床上的两个枕头是换了床垫以后,用之前的床垫改的,缝制出枕套,把那些鸟族送来的绒羽塞进去,很是合适。
  想来妖族是没有睡觉枕枕头的习惯,不然几个床上都没放枕头,竟然这么就也没住客提出来,每个早起的客人还都神采奕奕与他问好。
  南煦边说边站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他注意力都放进了系统中,系统里有一款售价299的枕头,虽然看起来贵了点,但也有清洁BUFF加成,南煦狠狠心也能舍得买几个。
  “他一个刺猬小妖,要什么枕头,有脖子吗?”身后传来庭川的小声嘀咕。
  南煦回头,问道:“你之前可有这么说过亭书?”
  庭川愣了一下,眼神看向别处,“我这么说亭书干什么,要真说了,那家伙岂不是要跟我打上三天三夜,我赢了他又没什么面子。”
  南煦不知道庭川口中的“那家伙”是谁,但想来也是他们的熟人,笑道:“没这么说过亭书,你就别欺负他的后辈啊!”
  南煦这意思,就是说庭川在以大欺小了,庭川还欲再说什么,南煦已经买好了枕头,加快脚步进了屋。
  把枕头送到了几个房间,南煦就算是吹过了晚风 ,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点汗滋滋的,天色全部黑透,去溪边洗澡有点不太现实,南煦就打算去厨房烧点热水。
  从楼上下来,就见厨房有烛火亮着,走进去,庭川坐在灶边点火,锅中放着满满一锅的水。
  “你在做什么?”南煦问。
  庭川把点燃的干草塞进灶中,动作还算熟练,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般点不燃灶火,只能生生浪费灵力。
  “你刚出过汗,夜里的溪水太凉,给你烧点热水洗澡。”庭川说得很平淡,好似是想要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南煦想说句感谢,又感觉庭川应该是不想要听这个的。
  “你们人族实在脆弱,一阵风,一场雨,就能让你们病倒。”庭川有些嫌弃地说,但话语中却又没有真的在嫌弃。
  活儿都让庭川先一步干了,南煦便坐在了门边的小板凳上,安静看着庭川给灶中添柴火。
  灶洞中的火光跳动,映亮了庭川的那张脸,前些日子里,他还曾因为要以什么样的关系和庭川相处而踟蹰,他想和庭川成为挚友,后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以百年寿数去谋他的千万年惦记,于是他收敛起自己对孤独的抵触,对温暖的贪图,决定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于店主与雇佣的员工,终于普通如云烟擦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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