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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穿书]——解初一

时间:2023-09-23 09:06:32  作者:解初一
  不过是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罢了,又哪有那么多能够用来解释的理由呢。
  梧九杳心中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
  信香被拘束在小小一间木屋里,便更显得浓郁了几分,而封霄阳虽说是昏死过去,身子却仍不断的有着极小的挣动,梧九杳被他折腾的心浮气躁,从清心咒到无情决翻来覆去的念了无数遍,可依旧压不住那股被诱发而出的情/欲。
  毕竟是单恋了千年的人,鼻息之间又满是那诱人欲/望的信香,说没有点别的欲/望定然是不可能的。
  几乎只是看着封霄阳那张与千年前如出一辙的脸,他就有些目眩神迷,觉得自己能将整条命都付给眼前这人。
  “老大,你这可真是要折腾死我……”梧九杳屏着呼吸苦笑一声,将封霄阳放在榻上,凝神聚气,将灵力缓缓释放而出,试图压制住这来的莫名的炉鼎之体。
  按理来讲堵不如疏,压制炉鼎之体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释放,可梧九杳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又是个真君子,实在不愿意趁人之危,将封霄阳放到榻上便急急后退,与他保持着一丈距离,甚至干脆变回了原型,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些未来要后悔余生的事。
  只要暂时压制住这炉鼎之体就好……剩下的就交给那不知去了何方的臭脸小子吧。
  娘的,想想还是很气,老大怎么就看上了他……
  梧九杳并不知道封霄阳暗中切断了与程渺的联系,以为程渺真是如封霄阳所说一般,帮他出去办件事情,不时便会回来,便准备利用命契之便,将炉鼎之体暂时封住些时候。
  他如今是个鸟样儿,打坐起来就显得有些滑稽,自己倒也不多在意,只透过命契将灵力一阵一阵的输送过去。
  命契相系之人,是能够隐隐感受到对方心中的些许情感与想法的,梧九杳是只相当有自知之明的鸟,平时从来没有过想看看封霄阳在想些什么的心思,一是觉得这样多少有些过界,二就是怕自己看了老大的那些心思,酸的连与程渺的表面关系都没法维持下去。
  再就是他先前神智尚未恢复,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得不大清楚,只记得小九这个称呼,懵懵懂懂的只想和老大贴的近些,也没有窥探他人心思的意识。
  如今却是不得不看了。
  梧九杳认命般叹了口气——希望日后老大想起这些的时候,能对他温柔点,杀他十几次就行了,复活太多次实在是有些过于煎熬。
  命契连通的一瞬间,无数暧昧至极的景象瞬间涌入梧九杳脑中,在冲的他头昏脑涨的同时,也对这只活了千年依旧毫无那啥经验的青鸾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打击。
  他的鸟脸扭曲了起来,颤着声骂了句娘,强行将满心的嫉妒和震惊压了下去,强打心神控制传入封霄阳体内的灵力,竭力想引导他体内混乱的魔息归位,同时勾画阵法,想将这情期暂时压制下去。
  封霄阳这炉鼎之体毕竟是当年闻鹤才制作百法偶时加上的东西,虽说压制法子极为艰难,却总归是有法可治的,梧九杳与他有着命契,魔息的抗拒也会相对少些,可即便如此,他也仍是出了满头的汗,控制的极为艰难。
  千年前的萧嶂,明面上是虚怀宗的内门弟子,暗地里却是虚怀宗不能摆上台面的、用于杀人的一把刀。
  他本就不是个爹生娘养的人,而是无数残魂死躯的集合体,强行拿秘法捏出了三魂七魄,又凑成了个有鼻子有眼的活人模样,披上张虚怀宗的黑色道袍,倒也显得肆意嚣张,像个浪荡不羁的潇洒少年。
  可若是那秘法散了,这具看起来艳如耀阳的魂魄躯壳,便会如泥像般碎如尘土。
  闻鹤才从来没想过把萧嶂当个人用,神情温柔的与他传授仙法也只是表象——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萧嶂所擅长的每一种道法,都是他一边听着少年凄厉至极的痛苦哀嚎,一边面无表情的执着拂尘一笔一划,尽数刻在他脑子里的。
  这样的萧嶂,怎么能不将所有道法都修的精熟、用的老道呢。
  梧九杳还记得,萧嶂的昼夜永远是颠倒的,每每从山下回来,都在夜深人静之时、都沾了一身的血污,而后强行将彼时尚且幼小的他从巢里掏出来,将他从梦中惊醒,强行将梧九杳这只小青鸾的生物钟搅乱成了猫头鹰的模样。
  而后他会悄悄摸进程渺的屋子里,将那臭脸小崽子给他准备的饭风卷残云般塞下去,又悄悄留下些东西,而后一边咬着牙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边不动声色的同程渺撒娇耍赖,总说自己疼的很,要师弟亲一口才能好,却从来不告诉程渺,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才会搞成这副遍身血污的模样。
  而白日之中,他便会出现在虚怀宗一处极为隐蔽的阵法里,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煎熬,将魂魄躯体拆碎又重组。
  他是这天下的第一只百法偶,不比后面量产的那些百法偶可以自行修炼。
  萧嶂的每一次修为进境,都是靠被迫吞噬别的生灵得来的。
  他口风紧,梧九杳问了几百年,也不知道他为何死也不愿将虚怀宗那些表面下的腌臜事告知程渺,直到一次萧嶂喝的大醉,少见的没有在夜间摸进程渺的屋子里,而是将当时刚刚化出了些人形、还背着一对大翅膀的梧九杳拽了出来,寻了处鸟不拉屎的僻静地方,颠三倒四连骂带笑的诉了一整夜的苦。
  也不能说是诉苦——萧嶂在他面前从来没掉过眼泪,那天晚上也只是眼圈微微红了点、声音稍微哑了点,话说的稍微多了点,比平常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起来更真实了些罢了。
  他睁着眼睛望着天穹上的浩瀚星辰,轻声道:“我自己都嫌自己活得恶心,怎么敢和他说呢。”
  “我见程渺第一眼,就知道他与我必然不是要走一条道的人……”萧嶂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梧九杳翅膀上刚刚换出的柔软绒毛,“他是该做仙尊、该救苍生,话本里的仙人什么样他就该是什么样的那种。是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只身独坐高台上,周身不染半颗尘的。”
  “至于我嘛……”他低低笑了声,“我只要能保着这条命就行了。”
  梧九杳这鸟笨,跟着虚怀宗上弟子学了百年也没学会人话,当时听了这句,想劝解他说你不能如此轻贱自己,嘴里却只吐得出啾啾声。
  萧嶂也不知听没听懂那句啾啾里的意思,只勾了勾唇,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就……还挺羡慕他的。”
  就像是永远只能呆在暗影里的东西,会不由自主的向往那得不到的光明一般,他从看见程渺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小崽子脸是真臭性子也是真硬,却难以控制的想与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他看上去再怎么像个人,也终究只是一个人造而出的怪物罢了。
  一对师兄弟之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区别呢。
  “那老东西也真是始终没变过,从头到尾都不是个东西。”萧嶂有些唏嘘地咂了咂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程渺那多好的个小崽子,也能被他折腾成那副模样……”
  有时他真的很好奇,闻鹤才收程渺为徒,究竟是真想养个天资卓绝的小徒弟,还是有些暗藏在心的心思没有说明。
  你说是养徒弟吧,怎么会有师父连给自己徒弟一口饭都不愿意,能把程渺生生饿出胃病来,平日里除了会教他几招剑法,别的关注照顾一概没有,给程渺一个掌门弟子的屋子比虚怀宗上的马厩看上去还凄惨几分,又是在终年冰封的虚怀峰上,若是没有他的暗中照顾,只怕程渺不但要被折腾出胃病,还得被生生冻掉几条胳膊腿。
  可你要说他是别有心思吧,闻鹤才这百年里却又没表现出任何要利用程渺的迹象,还将他的声名宣扬的三界皆知,就好像生怕这徒儿不够出名不够招人敬仰的,完全是个要把程渺培养成接班人的样儿。
  从个细节来讲,两人所用的武器便有本质上的区别——他那把长刀是自己拿妖兽骨头炼的,和自己一样都是个杂到了极致的杂种,程渺那把霜落却是闻鹤才亲手打的,甚至为了寻到炼制的材料,还受了不轻的伤,调息了百年才好,也在无意中减了萧嶂百年的煎熬。
  萧嶂没亲身体验过正常的师徒关系,只下意识觉得闻鹤才对程渺的态度有些奇怪,却说不出什么地方奇怪。
  “那老东西怕是死也想不到,我会喜欢上那臭脸小崽子……”他有些得意的哼了几声,脸上却又慢慢的多了些惆怅神色,“不过我这样的居然也会有情感……真是怪。”
  “那小崽子要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怕是能吐的把隔夜饭都倒出来。”萧嶂微微眯了眼,似乎是在幻想程渺得知实情时的难看脸色。
  梧九杳听的心惊胆战,轻轻又啾了声,提醒他多少收敛些。
  萧嶂揉了揉它脑袋上突兀立起的几根翎毛,懒散道:“放心啦,我还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干的……况且我对那小崽子可能也没法做出这样的事来。”
  思来想去,还是有些舍不得。
  他总觉得,程渺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继续光风霁月、继续练他那大道无情的虚怀剑,继续当朵冷冰冰不染红尘的高山雪莲就好了。
  千万不要如他一样,也成了那老东西手里的一把刀。
  可又凭什么呢?
  凭什么老大受了多少疼多少苦那小子都看不见,凭什么老大要在无尽的疼痛里煎熬、连个名分都没有,凭什么那小崽子就能被别人一声叠着一声仙尊的叫?!
  梧九杳听的疼惜又无奈,气的半个身子都炸了毛,却碍于萧嶂还在身边不能发作,只得从口中发出些急促的啾叫,用着自己的法子把程渺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就是想护着他——小九你再叫我就把你炖了去。”他屈指弹了下梧九杳的脑袋,声音里带了些淡淡的笑意,“总不能让他也活的跟我一样,不像个人样嘛。有我一个不是东西的就够了。”
  梧九杳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周身炸起的羽毛却慢慢垂了下去,是个有些臊眉耷眼的样子。
  萧嶂说的都没错,它也明白这一对师兄弟都过的不容易,虽仍是对两人遭遇的不同愤愤于心,却也知道自己这位老大不是它一句话就能打动的。
  它甚至觉得老大的歪理挺对——比起两个人都惨的不像人样,只有一个人惨点,好像还能相对好一些。
  后来梧九杳学会了人话,也等了萧嶂千年,终于明白了当年萧嶂给自己说的话里大多数都是在胡说八道,只有几句是真心,就比如那句“我就是想护着他”。
  不过是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罢了,又哪有那么多能够用来解释的理由呢。
  萧嶂失踪后都干了些什么它全不知情,却从命契传来的散碎画面里看出了他对程渺的情意有多深有多重,一时间真是什么滋味都尝遍了。
  那枚刻着“嶂”字的铜铃悄悄从灵戒中飘了出来,观察了一番现在的景象,觉得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时机,索性相当唯恐天下不乱的悄悄将灵力送进了封霄阳的眉心之中。
  在火上浇油这点上,它倒是像极了自己的主人。
  梧九杳一边忍着满心的酸意,一边竭力操控着自己的灵力,强行将封霄阳体内紊乱的魔息引导归位,心口酸浑身疼,又在引导的过程中,发觉封霄阳周身的经脉相比于千年前的简直像是判若两人,引导的极为艰难,只觉得自己就是这天下最凄惨的鸟,不但要在自己心上人情期的时候保持本心,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上人和情敌卿卿我我。
  再救上些人,他梧九杳怕是都能功德圆满直接成佛了。
  铜铃唯恐天下不乱的给他又加了一把火——命契传来的景象变得更加乱七八糟,梧九杳需要分出不少的心力,才能让自己不被这延续千年的一段孽缘卷进去,整只鸟都蔫了,身上的羽毛甚至都掉了几根下来。
  他郁闷无比的叹了口气,只得强制自己去想这千年里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想借此维持冷静。
  青鸾一生只许一个,梧九杳大小就知道自己喜欢老大,这千年里从没对别人动过心思,是只相当忠贞的鸟。
  说起最绝望的时候……就是他背着一双看起来大多有点畸形的翅膀,悄悄摸进了虚怀宗弟子堂里,然后亲眼看见那盏被放在边缘、灰不溜秋,小的仅有鹌鹑蛋大,连个名字都没有的魂灯,一点一点的弱下去、暗下去,最后彻底冒了烟,灭的干净。
  梧九杳的人形,就是在那一瞬间彻底化出来的。
  他躲在角落,看着闻鹤才将那盏魂灯收入灵戒中,抱紧了怀里不断挣扎的黑猫,即便双手被咬的血肉模糊,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
  萧嶂是没有名分的,甚至在弟子堂中也没法有个看起来阔派些的魂灯,只得自己去杂物房要了节小的连名字都没处写的蜡烛头,随便滴了几滴血上去,也勉强能用。
  闻鹤才如了萧嶂的猜测,的确是对程渺别有所图,只是与萧嶂的用途不太一样而已。
  若说萧嶂是他用来暗中杀人的尖刀,程渺就是他用来明里造势的霜剑。
  暗里的威慑要有,台上的戏也要演,闻鹤才深谙此理,索性将程渺养成了个彻头彻尾、话本绘卷里最标准的仙人模样。
  他知道萧嶂对程渺有情,却从没放在心上,直到程渺修炼到了大乘巅峰,要渡那仙途上的第一道天道劫,意外被天雷轰出了隐藏多年的心魔,那心魔却偏偏生了副萧嶂的模样,他才意识到,原来这把看起来冷情冷性的霜剑,也是有着感情的。
  程渺天生缺一魄,又生了心魔,差些便要渡不过这天道劫,萧嶂拼出了半条命,又拿自己那拼凑而成的魂魄补全了程渺的魂魄,才保下了自己这小师弟的一条命。
  闻鹤才全程只是冷眼看着。
  八十一道天雷,程渺扛不下的,全劈在了萧嶂身上。
  萧嶂毕竟不算是人,硬抗了几十道天雷,整个人碎的掉零件儿,还是被闻鹤才给拼回来了。
  程渺虽被补全了魂魄,也过了天劫、成功进阶到渡劫期,却怎么也醒不来,闻鹤才使尽了法子也无法唤醒他,似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里脸色都黑的吓人,直到将萧嶂逼上了死路,亲眼看见那盏魂灯灭了,神情才恢复到从前的冷淡模样。
  萧嶂救回虚怀宗上的灵兽足足有上百只,最后余下的就只剩了梧九杳木溪同那只脑子缺根弦的黑蛟三个,剩下的都被拿去当了百法偶的原料。
  梧九杳跑的早,自己在灵兽峰里躲了许多年,直到听说虚怀宗上闭关多年的剑尊程渺出了关,还一举突破到了化神期,才动了心思,借着拜会的路子悄悄摸上了虚怀峰,想看看那小崽子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八十一道天劫、记不记得自己曾经爱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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