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出汗,有些冰凉,但潜意识里,仍然不信严暄和会伤害他。
……虽然这份信任刚才有点崩塌。
“到了。”一只大手稳稳遮住他的眼睛。下一秒,照明开到最大,几缕光线悄悄透过指缝,但眼睛没有受到太大刺激。
感觉自己适应得差不多了,他主动碰了碰温热的手掌,严暄和又捂了一会,才缓缓收回手。
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几乎忘了呼吸。
装潢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灯具全靠反射照亮室内,柔和的黄色光晕既能照明,又不伤眼。
——特殊的是,室内全是他的照片。
站的,坐的,他拍,自拍,还有一些学校的宣传照。
其中最多的是俯拍,大概是严暄和自己照的。
被人悄无声息地收集了那么多照片,按理说应该会害怕。
他会说什么?是骂我变态,还是想方设法跑掉?
门锁好了,结婚证被收进保险柜里,他忽然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严暄和换成单手抱他,垂下的那只手渐渐攥紧。
“你……拍得我的腿还挺长。”
冷不丁的,耳畔冒出这么一句来。
说完,杨开霁自己也觉得荒谬,低下头吃吃笑起来。
刚才的紧张氛围很快消失不见。
严暄和松开那只手,把他放下,克制地在额上吻了吻,勾起唇角,没有说话。
“我就说……这是什么东西?”听到他的尖叫后,才缓步走过去,站定身后。
杨开霁颤着手指,隔空点点照片背后的柜子。刚才他没发觉这里另有乾坤,好奇心驱使下,直接抽开了几张照片。
结果……里面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所有者完全不想遮掩,大大咧咧地把这些情色的道具全都摆在一块,生怕不会被人发现。
“你,你……”这下他是真的想跑了。
严暄和难得打断他。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件事。”他垂下眼,看起来很低落,宽大厚实的肩背微微有些蜷缩。“我怕你接受不了。”
滤镜生效,杨开霁几乎要抱他了。刚伸出手,突然意识到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先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苦衷……不对,什么苦衷都不是他偷偷摸摸的理由!
他又看看那几个掩盖在照片边缘的狰狞轮廓,像被刺到一样,赶紧移开眼。
没拿起来看,不太清楚,但似乎……他低头迅速瞟了一眼对方的下身,看不出什么来。
几年来的互相帮助,让他渐渐忘记未来注定发生的真枪实弹,不由瑟瑟。
“那你现在说。”他抿抿唇,声音有些干哑,显得很没气势。故意咳了咳,想让自己变得凶狠一点。
严暄和皱皱眉,没做声。离开了一会儿,几分钟后,大半杯温水贴住他的下唇。
男人握着杯子,稍稍倾斜一点,等待唇线松动,顺利叩开一道小口,一个喂,一个喝,微妙的达成了平衡。
“谢谢,唔,你哪儿来的杯子?”
浸润过的嘴唇越发红润,一张一合的,严暄和一眨不眨望着,克制住咬上去的冲动,连自己放没放稳杯子都忘了。
“这儿什么都有。”这回轮到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想法。
杨开霁瞪大眼:“所以——你是真的想把我关在这里?”
“行,你还想干嘛,一起说了吧。”他自暴自弃地说,倚在墙上,掀着自己的照片玩,意识魂游天外,耳边窸窸窣窣地响。
还以为是自己摆弄照片的缘故。忽然感觉手腕一紧,他回过神,双手被并到一处,很快打了个结。
严暄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拿着皮具,有一条已经被用上了。
“你——”他抬头正要抗议,却撞进漆黑的眸子里,直觉现下危险,想要后退,但他靠在墙边,已无退路。
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起。穿过明亮的光线,回到前一个密室,他才发现这里有一张大床。
灯光调得更暗,更加暧昧。
下身一凉,睡裤立时剥落,内裤也未能幸免于难。
“想把你绑起来。”他含糊着道,抚弄秀气的阴茎,忽然伸手握紧,完全圈住。
被这么一刺激,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过载的头脑更加昏沉。双手被缚,双腿被强制分开,完全没法合拢。
他看不见私密处是怎样的光景,只能靠着触觉,难耐地想象。
以不会伤到他的力道轻轻一捏,那只手灵活地剥下包皮,在肉粉色的冠头处游走。马眼抽搐着吐出腺液,染得柱身晶亮。
“嗯……唔……”他咬住下唇,竭力忍住呻吟,被严暄和发现,虎口卡住下巴,强行让他松开。而后欺身而上,沐浴香波的香气被唇齿间的热气蒸腾,混合严暄和身上淡淡的洗剂气味,让人目眩神迷。
空气中还存在着什么,几乎将他挤压到窒息。
他想抗拒,却被吻得更深;原以为自己会溺毙于此,但又在间隙得到一点喘息。
不知道是陌生的环境所致,还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克制,高潮来得很快,点点白浊飞溅,下身有点黏腻。
他绷紧腰腹,抽搐几下,脚趾拧皱了床单,又无力放开。
发疼刺麻的嘴唇终于拿回自主权,他粗喘着气,身上覆了一层薄汗,被仅存的上衣捂住,闷闷的有些热。
相比之下,严暄和衣着整齐,只是裆部凸出的一大块暴露他的躁动。注意到他的视线,还没开口,严暄和便除去衣物,壮硕的身形一览无余。
他极有技巧地剥下杨开霁的睡衣,没有影响手腕的束缚。
随后,那只野兽再度咬住他的嘴唇。
“时间到了。”
如果他没有跌进这个门……
如果……
但没有如果。
就是今晚。
他不用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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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着车。
白天写了个开头,不满意,晚上删掉重写一版,感觉好多啦。
建议大家不要熬夜,脑子转不动了😭
斗胆拿给朋友看了一段,她夸我耶,开心~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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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得实在太凶,分开后,他双目失焦,过了好久才哭喘出声。
严暄和勾断嘴角的银丝,看向自己咬得通红发肿、近乎滴血的唇肉,吞咽一会,喉结无声地动了动。
还想再咬。
但……他往下看,还有更值得探索的地方,如果整夜都在接吻,那就太浪费了。
被咬住的时候,杨开霁不由闷哼一声,左乳应声竖起个尖尖,被小心翼翼地避开虎牙,含在口中,在不断舔吮中,左乳一片湿红。
右乳同样落入魔掌,由缓到急,反复揉弄,他试着挣脱,但双手被缚,稍微挡住一点,又被捏住双手,不容拒绝地挪开。
他急促地倒着气,平坦的胸脯突兀地挺起两点,通红肿胀。
“唔……你轻、轻点,难受……”
那乳点起初很软,刺激后绵软中带着弹性。严暄和极力压抑吞吃入腹的欲望,眼白浸出几道红丝,稍稍松开一点,声音低哑道:“哪里难受,疼吗?”
其实他并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奇怪。每一次玩弄仿佛都带着电流,占据他四肢百骸。
他不好说出口,身体热了又热。呻吟声封锁不住,随着喘息溢出。
严暄和了然。
这哪里是疼,这分明是爽。
他故技重施,折腾另一颗。
直到两点都被咬得通红发肿,身下的硬物也直愣愣顶起。
越过烙下红痕的腰腹,冰凉的润滑剂淋上大腿,杨开霁颤了颤,试图再次收拢,但意料之中的,又失败了。
尽力遮掩的双腿中央,泄过一次的阴茎颤巍巍地立起,腺液重新分泌,沿着柱身滑落。
“唔……嗯……”最脆弱的地方落入魔掌之中,严暄和坏心眼地摩挲着嫩红的龟头,在手心打圈。马眼不堪其扰,吐出一股股无色黏液,粘在手掌上。
他渐渐得了趣,先前还弓着腰,试图遮住性器。在严暄和不遗余力的玩弄下,骨肉匀亭的躯体像午夜的睡莲,徐徐舒展。
白皙的皮肉浪得发红,沾了细密的汗,灯光一照,润得亮泽。
快感即将到达巅峰,严暄和却忽然松手,无法再向前一步。杨开霁无助地翻过身,挺着腰擦蹭床单,想靠摩擦性器达到高潮。
但漫长的前戏耗尽体力,他只能像只蜗牛,慢吞吞地移动,在床单上留下一道湿痕。
“唔……唔嗯……嗯……”
怎么……还不能射……
射精近在咫尺,却迟迟未能如愿。
他大脑一片浆糊,脑仁嗡嗡地响,天地间只剩自己的喘息和呻吟,以及将他围堵的热气。
严暄和看破他的企图,却不阻止。抽屉滑开又闭合,床上的人现在完全脱力,腰部发软,圆润的臀撅得更高,正好顺他的意。
“啊,呜……你干什么?”
倾斜瓶身,更粘稠的液体滴落,淋入只被治疗仪造访过的穴口,冰得杨开霁臀肉发颤,往前一撑,本能地往前爬。
双腿一点点往前挪,那两半臀便一阵一阵地抖,弹得人忍不住想欺负。
也确实被欺负了。
严暄和一手固定窄细的腰身,另一手沾满润滑剂,直接探入一个指节。
“唔嗯……”他下意识绷紧身体,又被温柔但强势地掰开臀瓣。
一根,两根……四根手指都能在穴道顺利进出后,严暄和抽出手,被开发的菊穴暂时无法合拢,开着殷红的肉花,瑟缩着等人撷取。
他也不客气,面不改色地倒光剩下的润滑剂,早已挺立的凶器越发狰狞,利落地挺了进去。
插入那一瞬间,瘫软的身体猛地弹起,悬在空中,抖得像秋天的枯枝,几乎能听见簌簌的响。
枯枝被秋风刮得变形,严暄和向下一摸,果然,又湿了。
一道白液顺着肉茎滑落,怀里的Beta直接被这一捅顶上了无尽的高潮。
好痛。
尽管润滑充分,异于常人的肉刃入侵,肠壁痉挛着被劈开,痛得他唇色尽失,无力瘫倒,落入严暄和怀里,气喘吁吁。
爱人安抚地在他面上流连,吮去冷汗和泪,等他缓过神。
想要呼吸,却被扳住下巴深深舔吻,柔韧的舌肆意扫荡每一处空间,留下自己的气息,偶尔坏心眼地探进喉口,穴口便紧张地收缩,肉壁缠绞住阴茎,爽得严暄和差点丧失理智。
他能感觉到,湿软的甬道尽头,还有一处尚未开放的禁地。
冲进去……撞开他的生殖腔,在里面成结,他就是你的了。
性欲引发了最深处、最隐秘的渴望。
刚才标记过小腹,现在轮到后背。
他深深喘息着,亲吻着面前的脊骨。热气喷洒到哪,下一秒,吻痕便在那里出现。
明天这些红印便会转为青紫,经过好几天都不会消失。
忍得青筋绽起,肌肉线条无比分明,用尽毕生的自制力,堪堪在横冲直撞前停住。
“唔……哼呜……”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大手不自觉抚玩着Beta全身上下已开发、未开发的敏感点,杨开霁呻吟着,苍白的面庞重新有了血色。
严暄和感觉差不多了,试探着轻轻磨动,碾过每一寸肠肉,速度越来越快。
“等、呜,慢,慢点……啊!”杨开霁被他插得魂都飞了,又被腰间禁锢的大手一把扯回。
后颈一痛,肠道也忍不住一缩,密密箍住粗大的肉棒,唤起新一轮快感。
手还没被解开,全身上下只有两个着力点:腰间和体内的阳具。
他完全没想到,之前渴望的、最紧密的结合,会变成往后避之唯恐不及的事。
“停、你轻,呜,轻一点……求,求……呜……”
讨饶的话语又被他吞入腹中。
严暄和没有料到自己的占有欲强烈到这个地步,恨不得在接吻时给杨开霁渡气,让他连呼吸都要依靠自己。
好歹良心未泯,每个吻的间隙仍给人留下喘息的余地。
“呼……呼……呜,不、要了……”
“宝贝儿,不可以不要。”他舔舔印着齿痕的脖颈,森白的利齿收拢,又留下一个新的。
呻吟和极高速的“啪啪”声响彻室内,夹杂着“叽咕叽咕”的水声。
终于,又一次密集的摩擦中,他死死按住杨开霁,不让他逃脱,肉茎深深埋入穴道,疯狂顶弄那块软肉,听着耳畔虚弱的哭腔,他才稍稍退开一点,将精液全数释放。
温凉的液体灌入肠道,等到射精完毕,小腹甚至微微鼓起。
而这一次性事排解的情欲,还不到十分之一。
肉棒牢牢堵着出口,没有成结。杨开霁轻喘着,逐渐恢复意识,以为今晚便是结束了。
“快点……给我松开。”正要转身让严暄和解开束具,未曾软下的肉茎便顶得他一僵,只能侧过脸,用脑袋顶了顶坚实的胸膛。
不想,腰上传来熟悉的力道,渐渐收拢。
“老婆,”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他被这个陌生的称呼激得脸烫,“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忍到现在吗?”
他不明所以,想望着他,却只望见面前暗沉沉的墙壁。
阴茎未曾软下,甚至再度涨大,比原先还要粗一圈,毫不留情地撑开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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