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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梨你在说什么(玄幻灵异)——徐徐图之

时间:2023-09-24 08:03:45  作者:徐徐图之
  茶梨生气道:“是我错了,我就不该问!我为什么还要虐待我自己?我已经要被你们的故事气死了,那你说吧,我听听还有什么感人的事。”
  “……”郁柏也有点蔫了,低声道,“我认识詹星的时候,他才十七岁,很瘦,很矮,还因为外出写生被晒得很黑,长得……有点像你弟弟,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猴子。”
  茶梨:“……”
  郁柏说:“我看着他长大,除了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把他看作我事业上的贵人、恩人,生活里我也把他视作我的家人。”
  茶梨忍不住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吗?他表白的时候你完全没有心动?”
  郁柏反问说:“你会想和你那个高中生弟弟谈恋爱吗?”
  茶梨道:“我才不想和小猴子谈恋爱!”
  郁柏:“……”
  “可是他长大就好看了啊,”茶梨道,“你不是说我们长得一样?我觉得我就很好看。”
  郁柏说:“你当然很好看……我不喜欢詹星,和他好不好看没关系,我从心底就没把他当做可以谈恋爱的对象来看待。”
  茶梨说:“那你又要进来追求他?你觉得对不起他,就要把自己赔给他吗?”
  郁柏认真地解释道:“我决定穿漫,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而是这件事只有我能做,这是我不能推脱的责任,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在那种状态里走向灭亡……当我决定离开三维世界,进来陪他一起维持漫画世界的运转,做这个决定的同时,我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我要来的是一个漫画世界,满世界都是纸片人,只有我和他是两个真人……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茶梨非常不喜欢这种话,想翻脸骂他,努了下力没能想到脏话,道,“你是最臭的狗。”
  “……”郁柏差点没绷住,道,“那、那只是进来前的狭隘想法,我后来就已经知道我错了,我对漫画世界和纸片人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茶梨道:“反正我和你描述的那个漫画家完全不一样,你真是有眼无珠。”
  郁柏道:“是,我几乎是个瞎子。”
  茶梨又道:“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
  郁柏脸色有些黯然。
  茶梨看他这样,乘胜追击地又补了一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可能再原谅你,你也不要再住在我家里了。”
  说着他把猫放在沙发上,起身走了,快步上了楼。
  留郁柏呆坐在那里,不知该识趣地离开,还是该追上去。
  很快,茶梨又下来,丢给郁柏一条被子,冷冷地说:“你睡沙发吧!”
  郁柏:“……”
  茶梨很凶地说道:“明天再回你家!大半夜突然回去,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楼上楼下,两个人各自睡觉,各自翻来覆去。
  猫咪不愿意陪原主人睡沙发,自己跑上楼来,茶梨也没有赶它,它便窝在茶梨枕头旁,睡得很香。
  茶梨在脑海中不停地把郁柏说过的所有话,全部都翻来覆去地想。
  最后他伸手摸到猫咪的胡须,开始一根一根地默数:
  他喜欢茶梨,他喜欢詹星,他喜欢茶梨,他喜欢詹星……
  猫咪不舒服地扭了扭脑袋,于是全部都白数了。
  太烦了啊啊啊啊啊!有没有一件省心的事了!
  茶梨焦躁地坐起来,抓狂地把自己头发挠成一个鸡窝,然后重重地躺了下去。
  楼下睡沙发的郁柏,则回想起了穿漫后第一次留宿这里。
  那晚他和茶梨吃过晚餐,陪着茶梨去查案,他充当茶梨的司机师傅。
  车子缓缓行驶在钻光丝绒一样的曼妙星空下,伴着四周大自然的昆虫鸣叫,路旁树丛里时而飞过的萤火虫——这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世界,还有,完全不同的“詹星”。
  茶梨是个天真活泼、机敏可爱的男孩,郁柏从来没见过“詹星”露出这样一面。
  石狮子吐出来的球,被茶梨捡起来,塞回狮子嘴里,还拍拍它让它把嘴巴闭好,又用一种得意的目光看着郁柏,像是在说:看吧穿漫者!我们这里是不是很有趣!
  郁柏配合地露出满脸错愕,茶梨当即笑起来,浑身都朝外抖落着小花和碎星星。
  那晚他跟着茶梨来到这座清新浪漫的房子里,茶梨拉着他与他谈心,他想了解诺亚城,茶梨想了解外面。
  但好像最终,他们只是更多地了解了彼此。
  当夜深了,茶梨躺在沙发上睡着,他小心地来观察茶梨的睡颜。
  怦然心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二十五年里第一次体会到。
  在这个他完全没有期待的漫画世界里,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他的理想型男孩。
  那夜的微风吹过门外的鸢尾,郁柏伏在沉睡的茶梨身旁,未曾造访过他的爱情,降临了。
 
 
第58章 
  天刚亮, 外面还下着小雨,郁松打了电话过来,问郁柏发生了什么事, 市政厅也收到了全市警情频发的消息。
  郁柏不知该怎么解释,简单回答他说:“我们正在想办法。”
  郁松问:“需不需要帮忙?”
  这时茶梨听到动静, 也下楼来,和郁柏一对视,两人一个头顶“一夜没睡”, 另一个则是“非常憔悴”。
  两人:“……”
  郁松在电话里又问了一句,郁柏才回神, 低声回道:“我现在和茶梨商量下怎么办,如果有事会找你帮忙的。”
  他挂了电话, 很小心地看着茶梨,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谨小慎微。
  茶梨比他要正常一些,只是还在艰难接受全新的世界观,好奇心又复苏了, 问:“为什么漫画家会给你画出一个哥哥?”
  这事郁柏是想过的, 回答道:“我猜可能因为我家里人一直逼我这独生子传宗接代, 有哥哥的话, 这种压力就会小一些。”
  茶梨不理解, 道:“那为什么不是弟弟?”
  “……”郁柏怎么会知道。
  茶梨便不问了,去倒了杯水喝,又问郁柏:“你要不要喝水?”
  “我自己来。”郁柏过来也倒了半杯水, 自觉地退开, 离茶梨远一些。
  茶梨感觉他此时的表现, 好像一条被人遗弃的狗。一夜过去,茶梨想通了许多。
  “我们虽然分了手, ”茶梨道,“也还能做朋友,你是个好人。”
  郁柏低垂着眼睛:“嗯。”
  茶梨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来帮忙解决漫画世界的问题,我还是很感谢你。这和我是不是詹星,没有关系。”
  郁柏只道:“别这么客气。”
  两个人都很客气,也都有点难过,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郁柏自发地去做了早饭,煎了蛋,还烤了吐司,顺带还煮了两份面。
  两人从昨晚就都没吃东西。
  茶梨坐在餐桌边,看郁柏系着围裙的背影,心想郁柏要怎么办呢?如果能顺利解决掉这次危机,自己就可以继续做一心工作一往无前的警官,可是郁柏今后应该去做什么?听家里人的话回去考公务员吗?郁柏能找到在这里生活的新意义吗?
  郁柏把早餐端过来,两人沉默地吃饭。
  吃饱以后,茶梨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外面雨停了,太阳一出来,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蝉鸣。
  “昨晚我想了很久,”茶梨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接受死亡?”
  郁柏慢慢吃东西,倾听茶梨说话。
  茶梨道:“那些有精神疾病的市民,有轻生举动,只是因为生了病,才对生活失去了眷恋,我觉得根源还是要让他们好好治病,然后在全城范围内大面积地普及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知识,要让当事人和家人都意识到这些疾病的可怕之处,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吧。”
  郁柏停止了咀嚼,没有接话,沉默地注视着茶梨。
  “……”茶梨其实也知道,这些办法只能够解决表象,普及相关知识,提供全社会对于相关疾病的重视,从社会层面确实是积极的长远之计。
  但是……要维持漫画世界的稳定运转,还是需要釜底抽薪,郁柏提出的才是切中要害的建议,要漫画家扭转自己的意识,重塑世界的规则。
  茶梨不明白死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说:“我不希望署长出任何事。如果真的重塑了世界的规则,他会不会是第一个牺牲者?”
  郁柏昨夜也已仔细想过这件事,道:“我不知道如果这世界能直面死亡的话,署长会怎么样。但是,如果到时他真的会有危险,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茶梨道:“你有什么办法?”
  郁柏只是看着他,露出一点微笑,说:“你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茶梨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心里又难受起来,道:“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
  郁柏一下绷不住,险些落下泪来。
  “可是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会很讨厌没有原则的我自己,我只能和你永远地分手。”茶梨道。
  “……”郁柏道,“嗯,我明白。”
  茶梨心酸道:“如果你是我们这里的郁柏就好了,他虽然是没脑子还讨人厌的形象,可是如果你没有来,他也许会认真地来与我结交,我会教他做一个好人,说不定他也很可爱。你说过的,他就是我的官配,官配什么意思你明白吗?他至少是一个从始至终就只属于我的郁柏。”
  其实他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他对郁柏1.0根本没有任何的喜欢,连厌恶都很少,就是一个毫无感觉陌生人。
  但郁柏一定听明白了,他双眼发红,没有说话,埋头吃他自己煮的面。
  早八点,两人出门去,没有开车,一前一后沿着路慢慢走着,茶梨没说去哪里,郁柏也没问,就这么跟着他。
  下过雨的空气里有着泥土混合青草的芬芳,这世界恢复了短暂的明澈清新。
  今天是周日,路上的人和车都很少,不像通勤日车水马龙。
  茶梨去坐地铁,地铁车厢里也几乎空置,他坐在地铁长椅的一端,郁柏坐在另一端。两人如此沉默地坐了几站,到了随机一站,茶梨就下了车,郁柏还是跟着他。
  茶梨今天没有登录警情中心APP,组长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他也没有回复——他已经约略明白,漫画构建者,等同于这世界的造物主,“他”不会让诺亚城的居民真的遭遇危险。
  当世界毁灭那一刻,才是所有人和整个世界一同走向沉沦。
  设若真到了那一天,就会像茶梨噩梦里一样,漫画世界归于线条化,世间万物从此消亡。
  在噩梦化为现实之前,没有人会受到切实的人身伤害。
  经过医院门外,茶梨看了看,走了进去,郁柏一怔,忙也跟着。
  郁柏以为茶梨只是想随便走走,没想到他到了这种万般迷茫的时候,还是想做他要做的事,还是去履行他想要尽到的责任。
  精神科外还是排着长队。茶梨只看了一眼,便离开,去到了住院部。
  吞服泡腾片的网红在病房里静静躺着,他的母亲在旁陪着他,正在为他削一个水果,父母站在窗边,背影透出一种无解的愁苦。
  病床上的网红双眼睁着,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见胸膛起伏。
  茶梨敲门进去,网红看到他和他身后的郁柏,眼珠艰难地转了下,才终于有了点反应,手撑着床铺,坐了起来。他父母见他如此,都很高兴,忙招呼两位警官坐下,他母亲还要给他俩拿水果。
  网红洗胃后喉咙不舒服,说话沙哑。
  茶梨问:“你感觉好点了吗?”
  网红笑着说:“好多了,谢谢你们。”
  郁柏拒绝了网红母亲递过来的水果,听到茶梨对网红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死亡的意义是什么?”
  郁柏精神紧绷起来,他不确定这些漫画人物的认知和反应,是不是只会顺从漫画家的意识,如果是那样,这问答恐怕只会起到反效果。
  网红很疑惑地看着茶梨,许久后,答道:“是轻松,是终于得到的解脱。”
  离开网红的病房,茶梨又来到了那位坠楼女士所在的房间。
  女士和她的妻子正依偎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她昨天坠楼后,生命无虞,但手臂受了轻伤,打了石膏。
  看到茶梨和郁柏,她们都露出微笑,同时对二人道谢,感谢他们昨天的工作。
  “别客气,是我们应该做的,其实也没想到你们。”茶梨看了眼郁柏,道,“应该感谢的是消防员,还要感谢这世界没有牛顿。”
  两位女士:“?”
  茶梨又问了问过网红的同款问题。
  那女士想了想,和妻子笑着对望,而后她回答说:“是新生,是又被唤起的珍惜。”
  茶梨走出医院的大门,抬头看着烈日,他被晒得更加迷茫,也不知该去哪里,像迷路的小孩一样,打量这个他无比熟悉又变得陌生的世界。
  郁柏走到路旁机动车位,随机向一名路人购买了一辆重型摩托车。
  茶梨看着他正向那路人付钱,路人欢天喜地地把头盔也交给他,而茶梨满头问号,他在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郁柏长腿跨上摩托,拧动把手,把车骑了过来,停在茶梨面前。
  茶梨:“?”
  郁柏声音有着这几天来难得的轻松,道:“兜兜风去吧,有很多街道我还没去过,我看地图上还有叫法棍街和全麦路的地方,去看看什么样子。”
  他自己戴了一只头盔,另一只递给茶梨,茶梨戴上,也跨上了车,犹豫了下,还是抱了郁柏的腰。
  郁柏没有说什么,拧车把,摩托车排气管发出热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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