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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夜宵，你和姚放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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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柯让觉得自己是凭本事钓到你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A：就离谱，我要是对他没点意思，他使出浑身解数也钓不来我多看他一眼。
Q：听起来你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A：不不不，那还是他比较牛逼，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想多看他一眼对我来说根本不够。
Q：或许这就是他的本事。
A：……同意。
第18章 18｜多损呐
沈东勖偏头看向一旁的发小，问：“饿吗？”
“还行。”姚放说。
“夜宵吃吗？”沈东勖又问。
姚放做思考状，想了想说：“可，正好我妈出差了不在家。”
沈东勖便在手机上回复：去。
之后才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不用等了先回，又发信息给郑妍，说自己要晚点回家。
“就咱们俩吗？吃什么？串儿？”姚放问。
“还有前面那俩。”沈东勖说。
姚放看向柯让与宋忍忍的背影，笑道：“你也不嫌俩电灯泡太亮？”
“那你愿意分两桌吗？”沈东勖挑着眉反问，他巴不得和柯让二人世界呢。
“得了吧，我又不认识他姐，多尴尬啊。”姚放摆着头拒绝。
这个点吃夜宵的人很多，馆子里只剩大厅还有空桌，四人挑了张方桌入座，柯让一左一右分别是沈东勖和宋忍忍，姚放坐他对面，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他。
这还是姚放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柯让接触，长相嘛平平无奇，但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称得上清秀二字。一想到这人能把自己不苟言笑的发小迷得神魂颠倒，他就觉得很是神奇。
宋忍忍询问了姚放和沈东勖的忌口，这顿她请，所以她去点菜，顺便趁着空档去厕所补个妆。
“她也学播音的，你们应该见过吧？”柯让看着姚放。
后者一挑眉，“晨练的时候碰见过，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专业老师，所以不在一个班。”
这些柯让当然都知道，但他还是佯装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
酒菜都上来，两大杯扎啤，放在木桌对角线两头，沈东勖理所当然地端起右手边的给柯让倒了杯啤酒，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放下。
显然，这杯扎啤他和柯让分，另一杯由姚放和宋忍忍分。
机会送到手边了，柯让使眼色暗示宋忍忍给姚放倒啤酒，可没胆子的小姑娘只埋着头吃肉串，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饿死鬼。
“……”柯让恨铁不成钢地撇了撇嘴，虽然宋忍忍一直在吃，但不难看出来她浑身上下都在紧张。
平时开朗又阳光，大大咧咧一人，怎么临上阵这么怂啊？柯让不理解，难道这就是暗恋么？
“想什么呢？”
柯让回过神，瞧见自己碗里多了颗虾仁，沈东勖手上还在剥，剥完又递进他碗里。
之前点菜的时候宋忍忍问柯让想吃什么，他说麻辣小龙虾，沈东勖便知道他喜欢。
“我的天呐，”姚放急忙放下酒杯，拿筷子敲了敲碗，朝着沈东勖笑，“我也要。”
沈东勖顺手将虾壳扔进了他碗里。
“瞧瞧，多损呐。”姚放将那虾壳挑出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勖仔。”
柯让被这个称呼吸引，觉得有趣，立马看向姚放，想探究其中含义。
姚放顺应解释道：“他小时候老喜欢喝旺仔了，每次来我家玩都会带一罐给我，我妈就喊他勖仔，喊着喊着就成小名了。”
“勖仔，”柯让念叨着，转头看向沈东勖，“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这名字好可爱。”
沈东勖瞥他一眼，抿唇，表情看不出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只是又钳了只虾剥起来，淡声说：“叫呗。”
柯让满意地吃起虾仁，自己也明白，沈东勖对他好像一直是有求必应的。
气氛在姚放对沈东勖的童年糗事进行爆料后得以缓解，宋忍忍也明显放开，能与姚放自然互动，俩人一个爆料沈东勖，一个爆料柯让，说来笑去，倒像是相见恨晚。
席间扎啤已经上了第三轮，柯让心情好喝了不少，这时候来了尿意，屁股离开长板凳站起身时还晃悠了一下，其实就是没站稳，一旁的男友却以为他不胜酒力。
“上厕所？”沈东勖扶住他手臂。
柯让点点头，“你陪我。”
他放软声音像在撒娇，心想沈东勖肯定不会拒绝，正好也给姚放和宋忍忍一个短暂的二人空间。
“好。”
沈东勖扶着醉酒的柯让往卫生间走，还没走两步便问：“晕吗？”
当然不晕，这才喝了多少。
“晕。”柯让点点头，那就装醉吧。
馆子里只有一个单独的小洗手间，位于楼梯下方，门掩着，里头没人，是蹲坑，看起来还算干净卫生。
“我进去了。”柯让迷糊糊地朝后摆手。
不料在他转身准备关门时，沈东勖竟侧身挤了进来，惊得柯让本就不晕的脑袋更加清醒了。
“你！你怎么也进来了？”他被前进的沈东勖逼着后退。
“你让我陪你的。”这时候沈东勖已经从里锁上了门，“顺便进来帮个忙？你不是喝醉了么。”
“其实我没……”
柯让的反驳被打断，沈东勖淡淡道：“别墨迹了，会耽误其他人上厕所的。”
也是，毕竟就一个卫生间。
“那你转过去。”柯让做最后的挣扎，怎么说也不能让沈东勖盯着自己尿尿啊。
“……”沈东勖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抿了抿唇，转过了身。
他面对着大白墙，墙上有挂钩的痕迹，一排五个钩，两头有钉眼，周围是残缺的墙皮。
看到这些的同时，耳朵里是身后传来的布料摩擦声，接着是液体溅落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站着的，但却和他脑内想象过的画面相符合了。
原来真的是蹲着尿的，沈东勖喃喃一句，“怪不得刚才和我在这别扭呢。”
柯让听见了，但没听清，下意识地夹紧停住，甚至想问一句“你说什么”。
于是小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从未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尴尬的想顺着下水道消失在这该死的密闭空间里。
“……”
他脸熟透了，一半尿还憋着，气氛令人窒息，这时候如果再继续尿，那完全是可以直接死亡的程度。
“好了？”沈东勖试探着问。
“还没……”柯让的声线因为强制憋尿而有一瞬间的颤抖。
“要帮忙？”沈东勖问。
柯让一口回绝，“不用！”
操了不管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憋着那半泡尿，死就死吧。
直到听见冲水的声音，沈东勖才转过身，柯让刚从抽水箱上移开手，与沈东勖对视的同时，耳尖充血似的愈来愈红。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害羞啊。”沈东勖看着他。
柯让开门出去，在池子前洗手，假装没听见这句话，沈东勖却又说：“你一开始可不是这样。”
“我一开始什么样？”他立马反问，着实在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
沈东勖玩味道：“不是挺会撩我的么？”
柯让撇撇嘴，心想那时候还不是因为太想钓你这条大鱼了，何况当时沈东勖还不知道他过多的底细，当然就没脸没皮的，哪知道什么是害臊。
“太想和你谈恋爱了，所以可劲撩你，太喜欢你了，所以害羞。”柯让甩干手上的水珠，“走了勖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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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恶趣味
第19章 19｜真醉了
俩人回了座位，姚放和宋忍忍聊得正欢，柯让大致听了一下，在聊专业学习上的事，也算是个共同话题了。
四人很快又继续插科打诨起来，柯让吃了很多烤串，啤酒一下肚，胀得他坐不住。
他打了个酒嗝，逐渐开始有点犯晕。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酒量很好，多少杯啤酒都不在话下，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因为之前还没喝到过能让他醉的量度而已。
他站起身撑着桌沿缓解胃胀，晕眩使他力不从心站不太稳，于是干脆挪到了沈东勖身后，手臂从后缠上人脖子，下巴垫在肩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沈东勖身上。
得亏姚放去上厕所了，不然肯定又是一记白眼。
旁桌的客人也都不禁往这边看了过来，有个别女性更是面容欣喜。
“勖仔，我头好晕哦。”柯让在沈东勖耳边呢喃。
沈东勖安慰性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那就歇一歇，不喝了。”
“你不晕吗？”柯让又问。
“还好，喝得不多。”沈东勖往前倾了倾，让柯让趴得更舒服。
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响，二楼有人散场，一行四五个男生从拐角处走出来，嘻嘻笑笑的，穿过大厅路过柯让这桌时，队伍末尾的锡纸烫突然转过身，又往回走了两步。
“哟，这不宋忍忍么？”锡纸烫夹着烟，弯腰往宋忍忍那边凑，“这是在干嘛呀？你一女的，同时和两个男的约会？”
宋忍忍嫌恶地向旁边移了移，她当是谁呢，浑不吝又惹人嫌的孙承浩，换掉了离谱的扫把头发型，她差点都没认出来。
“要你管。”宋忍忍不愿与他多话。
但这动作看上去像是在给孙承浩让位子，沈东勖便以为他们是普通的老友相见。
孙承浩吸了口烟，顺势在宋忍忍旁边坐下了，他笑着说：“你的小跟班呢？人为了你吃拳头，你背着他出来玩，也太不厚道了吧？”
宋忍忍没听明白，她知道孙承浩说的小跟班指的是柯让，但这吃拳头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吃拳头？”她拧着眉问。
一直趴在沈东勖肩上的柯让听见声音抬起头，恰好与对面的孙承浩对上目光，他晕乎乎地眯起眼，似是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说：“孙承浩？”
“啊，原来你在啊？”孙承浩没拿烟的那只手架在桌子上敲了敲，看着柯让说：“怎么，不喜欢宋忍忍啦？你改喜欢男的了？”
沈东勖瞬间皱起眉，这才认真打量起孙承浩，锡纸烫的发型盖住了一部分眉眼，他回忆了好久才想起这人就是之前在巷子里殴打柯让的那个扫把头。
看来他也没认出自己，沈东勖想，不过这也正常，像这种只记当年勇的人，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被谁吓怂过。
柯让眨了眨眼，稀里糊涂地说：“你上次把我打得好痛啊。”
“我操你妈孙承浩！”宋忍忍反应过来，转头怒瞪着旁边的人，“你又找他什么茬啊？有病吧你！”
孙承浩举起双手笑笑，“不是故意的，那次他真惹到我了。”
“你给我滚，看见你就烦！”宋忍忍伸手把他往长凳外边推。
孙承浩识相地站起身，自己也还有事要忙，他将烟头摁熄在桌上的花甲壳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
姚放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孙承浩从宋忍忍旁边起身的瞬间，他没太在意，入座后才发现除柯让外，沈东勖和宋忍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忍忍悻悻道：“刚刚那人不知道柯让是我弟……”
她说着说着便噤了声，天呐，沈东勖冷脸的样子也太吓人了。
姚放看向右手边的发小，由于柯让整个人都压在沈东勖背上，以至于他不得不佝着脊椎，姿势看起来有些滑稽。
“醉了？”姚放问。
沈东勖点点头，“都吃差不多了，散场吧。”
说完又看向宋忍忍，“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我帮你叫车，柯让我就带回家了。”
“啊？”宋忍忍木讷地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思考哪个方面。
沈东勖又说：“他喝得烂醉，你一个人又弄不回去，与其特意跑一趟帮你把他送回家，不如我直接带回家。”
有点道理，宋忍忍被说服了。
“你住哪啊？”姚放拎起书包背上。
“午阳路。”宋忍忍没敢直接报小区名，那楼盘太老旧了，说出来多少有点跌面子。
姚放已经在手机上操作叫车了，他说：“顺路，一起吧。”
宋忍忍受宠若惊，连声说好。
几人出门等车，沈东勖将柯让搂在怀里，自家男友也太乖了，喝醉了完全不闹，安静又听话，让他抱好，他就紧紧抱着沈东勖的腰，像个树袋熊。
宋忍忍还在里头结账，沈东勖忍不住调侃一句：“顺路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搬家了？”
姚放“嗐”了一声，“这都多晚了，女孩子一个人总归是不安全。”
整座别墅静悄悄的，从院大门一路走进屋，沈东勖牵着柯让，走了有八分多钟。
柯让酒醒了点，但还晕乎着，路上嚷嚷要看优雅天鹅，被沈东勖扣住了手指才没让他往后院的人工湖走。
“大鹅呢？”他瘪着嘴委屈，“为什么不让我看大鹅？”
“太晚了，它们都睡觉了。”沈东勖将柯让牵进屋，客厅里亮着一盏郑妍留的夜灯。
“明天星期六啊，大鹅睡这么早干嘛？”柯让猛地向后跌进沙发里，摔得自己都愣了愣，瞬间又清醒了几分，他问：“忍忍呢？”
“忍什么？”沈东勖不解。
“宋忍忍。”
“……”沈东勖在沙发前蹲下，与柯让视线齐平，“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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