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离家上大学后他和宋兰沁的关系就缓和了不少，现在回想起当初俩人之间的矛盾，柯让自己都觉得好笑，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思想的成熟，那些耿耿于怀的如今看来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但如果宋兰沁知道他瞒着家里人生了个孩子，那场面肯定完全不受控制，毕竟那人本就又疯又不讲道理，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不用请月嫂的，我一个人可以。”柯让正抱着孩子喂奶，露了半边胸脯，他昨天才刚通乳。
沈知礼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奶头还含在嘴里，柯让轻轻扒拉出来，奶头被吸得红艳艳的，上面还泛着水光。
沈东勖倚在床边看着，也不再纠结请不请月嫂这件事，只问：“还有吗？”
柯让愣了愣，“什么？”
他侧身将沈知礼放进摇篮，掖上小被子后才反应过来沈东勖说的是什么。
“有，她只喝了一点，还有很多，挺胀的。”柯让说。
他乳量算多的，沈知礼饭量却不大，没喝完总感觉胸部很胀。
沈东勖勾着唇角笑了笑，他是坐在地板上的，一抬手就能罩住柯让的小乳，通奶后那地方明显大了很多，但也只是一手可握的程度。
他用五指轻轻捏了捏，乳黄色的液体从奶孔里滴出来，顺着指缝沾湿了他的掌心。
沈东勖收回手往掌心上舔了一舌头，味道有点腥，但更多的是甜。
柯让脸上发红，还没来得及羞上几句，沈东勖却已经将手探进他的上衣，覆在了另一边的乳房上。
“没喝完的给我喝，可以吗？”
他话是这么说，礼貌地询问可不可以，但根本不等柯让回答，他就已经凑上前将那颗之前被沈知礼吸吮得又红又大的奶头含进了嘴里。
同样是喝奶，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沈知礼喝的时候是口腔在用力，除了有点疼之外没什么其他感觉，而沈东勖还会用舌头，吸得力气也不大，这让柯让莫名觉得很舒服。
他的两只奶，一边被舌头舔弄吸吮着，一边被大手揉搓捏玩着，说不清到底是在被伺候还是在被玩弄，总之他一动不敢动。
“你要尝尝吗？”沈东勖突然仰起脸问。
“不…不用了……”柯让直摇头，虽然好奇母乳是什么味道，但自己喝自己的奶，这也太奇怪了。
沈东勖今天偏不顺着他的意，明明摇了头，却直起身吻住了他的嘴。
于是柯让便尝到了自己奶的味道。
他怔住了，手刚抬起来想推，沈东勖又自己退开了，还笑着问：“好喝吗？”
柯让撇了撇嘴，“我还想问你呢。”
“好喝。”沈东勖还是笑，“我不跟宝宝抢，我每天只喝她剩下的。”
柯让觉得沈东勖这个样子很乖，像个征求意见的小朋友，不过这个想法还没维持到三秒，他便听见沈东勖说：“反正她也喝不完，剩下的都是我的。”
柯让：“……”
沈东勖顺势起身坐到床沿边，牵过柯让的手就往自己裤裆上叩，“感觉到了吗？我硬得不行了。”
他承认自己变态，早在看柯让喂沈知礼的时候就已经裤裆升旗了。
他说：“等你好了，我要肏你个三天三夜。”
柯让没由来地颤了颤，打着哈哈说：“夸张了勖仔。”
沈东勖往那奶头上咬了一口，力气不大，但柯让还是倒吸了口凉气。
他将奶头含在嘴里，说话时也不放，任凭声音含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三天三夜。”
柯让闭了闭眼，沈东勖还在恶魔低语着，“说话算话啊老婆。”
“再议吧，这才第几天。”柯让只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
他觉得沈东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拿三天三夜调侃他，而是很认真地做了个决定——就是要肏他三天三夜。
沈东勖喝完了奶，心满意足地去洗澡，洗完回来的时候柯让也已经睡了，他钻进被窝将人圈到怀里，闻着被褥里残留的奶香味进入了梦乡。
年纪轻轻就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沈东勖觉得自己就是人生赢家。
四月底按理说还在春天，气温却高得离谱，沈东勖每次出门都会带回一阵热气，顺带抱怨这不着调的天气。
“今天比昨天还热，世界末日不远了。”他一进门就跑去厕所用凉水洗了把脸。
柯让正抱着沈知礼在屋里兜圈，一个月的功夫而已，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戴着帽子只露张小脸，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混血儿。
“五一怎么放啊？”柯让靠在门框上问。
他休学不知道情况，往年都是三天小假，但今年五一在周三，如果不调休，连着周末应该有五天假。
沈东勖抹掉脸上的水渍，也不打算用毛巾擦掉，等着自然风干，他说：“没调休，而且我明天没课。”
明天就是周二，柯让挑了挑眉，“所以有六天假？”
沈东勖点头，“都快赶上国庆了，我买明天的票回去？”
柯让张了张嘴，只说了个“好”字，之后又抱着沈知礼在客厅里兜起了圈子。
沈东勖看出了他的焦虑，伸手接过孩子，让柯让去沙发上歇会儿。
放假回去这事是柯让提的，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会想到宋兰沁，尤其是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时候，他很清楚生孩子这事儿不可能瞒宋兰沁一辈子，与其每天担心受怕想象结果，不如早点说出来，毕竟早死早超生，只不过一想到要跟宋兰沁全盘托出，柯让便一团乱麻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此他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如果五一只有三天假，时间太短了回不去，便能顺理成章的挨到下一次。
可是假有六天，时间完全充裕，而且沈家那边也想快点见到亲孙女。
没办法，他太爱逃避了，逃避可耻且没用。
沈东勖在柯让旁边坐下，蹭蹭肩膀说：“别怕，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虽然他没见过柯让的妈，但从以往的聊天中可得知，是个偏执可怖的形象。
“生都生了，现在怕有什么用。”柯让破罐子破摔，实则安慰自己。
沈东勖附和着点头，夸张道：“她要杀要剐冲我来，我护着你。”
柯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要你陪。”
沈东勖愣了愣，手上拍打的动作都顿住了，他问：“为什么？”
“我想先一个人和她谈谈。”柯让怕沈东勖多想，又说：“你先回你家等着，谈完我去找你，到时候再带你去见她。”
关于这件事，他和宋兰沁之间的争执是不可避免的，俩人吵起架来谁也不让谁，只会一个比一个倔，他不愿让沈东勖看见那样的自己。
“如果她打你骂你怎么办？”沈东勖拧起眉。
“那也是我该得的。”柯让说。
沈东勖还是不放心，“如果她不让你来找我呢？”
“不会。”这点柯让答得很笃定，“我们都有宝宝了，她不会不让孩子见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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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见老妈
第85章 85｜怕个屁
沈东勖执意要送柯让到楼下，手提包里装了很多孩子的东西，小区进去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一个人又抱孩子又背包会很辛苦。
把柯让送进电梯，关门之前沈东勖又说：“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柯让无奈笑了笑，“你都已经被我拒绝四次了，还问。”
沈东勖只好作罢，最后只说了一句：“保持联系。”
柯让点点头，电梯门在眼前合上，隔绝了沈东勖的视线，轿厢上升，柯让的心脏也快跳到嗓子眼了。
沈知礼还在睡，柯让两只手抱着她不敢有太大动作，敲门都是用的膝盖。
来开门的宋忍忍，柯让稍微松了口气，这表示他至少还能进门。
宋忍忍昨晚就已经回来了，她的学校就在周边城市，原本是不打算回家的，要和几个舍友出去旅游，但听说柯让要回，还带着女儿，八成是要和宋兰沁摊牌，她便搭了最早的一班车回来。
“哇——”宋忍忍压着声音说，“终于亲眼见到了，好可爱啊！”
她拿过柯让肩上的手提包，又说：“姑姑在厨房呢，我爸要等会儿才回。”
柯让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换了鞋子进门，客厅正在放电视，宋忍忍刚在看综艺，声音播得极大，这时候沈知礼睁开了眼，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被吵醒的。
“醒了醒了，快让我抱抱。”宋忍忍朝沈知礼拍了拍手，“到小姑这儿来好不好呀？”
沈知礼才一个多月，还不懂认生，被柯让塞到宋忍忍怀里也不闹。
“抱好，我去厨房。”柯让说。
宋忍忍紧张死了，心想这哪是去厨房啊，明明就是去赴死。
厨房门被拉开，宋兰沁回头见是柯让，眯着眼笑起来，“回来了啊。”
“嗯，还带了个人回来。”柯让说。
宋兰沁正在焖鱼，盖上锅盖后才转过身问：“谁啊？同学吗？”
“你孙女。”柯让抠着门框，用力到手指发白。
他是当事人，他当然更紧张，眼神死死盯着宋兰沁，不愿错过她眼中的任何情绪。
“谁？”宋兰沁蹙起眉，她怀疑是油烟机的声音太大了，才导致她听错得离谱。
柯让侧过身说：“出来看看吧。”
宋兰沁往围裙上抹了抹手，满是疑惑地走出了厨房。
电视改放了动画片，宋忍忍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个孩子。
柯让就跟在宋兰沁身后，看到她的身形明显顿了顿。
“我生的，带回来给你看看。”柯让说。
宋忍忍注意到宋兰沁的目光，怵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呵。”宋兰沁先是冷笑了一声，或许是觉得太荒唐，缓了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柯让说：“你生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宋忍忍赶忙站起身，想站到俩人中间去劝架。
“什么叫带回来给我看看？这是小事吗？就跟你带了个新书包回来给我看看一样？”宋兰沁气到极致，眼眶都有些发红。
柯让也不恼，实话实说道：“没做好避孕措施，怀了就生了。”
“你好有本事啊柯让，跟我玩先斩后奏，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说？怀的时候怎么不说？生了才带回家，你还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吗？”宋兰沁越说越恼火，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凭空多出了个孙女。
其实她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毕竟柯让生来就与众不同，和男人谈恋爱生孩子，这些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如果真的发生，她也只能顺其自然不做反抗，会在柯让坦白时欣然接受，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过程中自己这个当妈的能毫无参与，甚至直到孩子生了才被告知一切。
真是可悲。
“我供你上大学是让你去生孩子的？你自己没脑子吗？十几年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宋兰沁吵起架来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柯让深吸一口气，老妈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很多，居然没有对他拳打脚踢，这让他感到特别意外。
知道这事儿是自己理亏，于是柯让耐着性子说：“医生说打掉就不能再怀了，所以我才决定生的，学校那边休学请了病假，之后还能继续回去读书，但又怕你不允许，所以才没告诉你。”
宋兰沁又冷笑一声，“你怕我不允许？你怕个屁！我不允许什么？不允许你生孩子还是不允许你给一个我面都没见过的男人生孩子？你会怕说明你自己都觉得离谱，你提都不提，怎么就知道我不允许？！”
柯让愣了愣，在宋兰沁的话里抓住了重点。
他如今也是有女儿的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沈知礼瞒着他生了孩子，而对方男人他一眼都没见过，那他绝对动起手来谁都拉不住。
柯让突然觉得心头酸闷，他看见宋兰沁眼中有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那些事先准备好的用来抬杠的冷嘲热讽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他软着声音说：“孩子的爸爸人很好，对我更是没话说，本来今天是要和我一起来的，但我执意没让他跟着，如果你想见，我明天就带他来见你。”
宋兰沁还围着围裙，不知为何，她看上去很是苍老，柯让从没注意到她鬓角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白发。
“我为什么要见一个搞大你肚子，还同意你瞒着我生孩子的男人？他能是什么正经人？”说到这里，宋兰沁逐渐有些歇斯底里。
柯让咽了咽嗓子说：“他是被我唬住了，还不是怕你不让我生，生完也是他催着我回来坦白的，不然我这人有多爱逃避，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维护让宋兰沁更加恼怒，原本颤抖的双手一下子便抬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朝着柯让脸上扇过去一般。
宋忍忍吓了一跳，“姑姑！孩子还在呢，别动手……”
宋兰沁一个眼刀飞到她身上，刻意忽略掉她怀里的那个肉团子，“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也没把我这个姑姑放在眼里啊。”
她说得轻飘飘，心里却疼得厉害。
这就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的两个孩子，谁也没把她当回事。
“柯让，你看得透人心吗？你们能有婚姻保障吗？你给他生了孩子，他到时候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找谁说理去？”宋兰沁扶着自己抽痛的额角，“我以为你会想到这一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办？你知道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吗？”
这点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柯让眉间紧锁，宋兰沁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人生数十载，二十岁时的承诺未必能管到八十岁，就算能结婚又怎样？法律保障的只有财产没有感情，何况生老病死，中途总会有意外。
这些他没说出来，因为怕伤了宋兰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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