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闭嘴!”顾景聿脸色非常难看,“我想安静会儿。”
许章泉张了张唇,非常委屈,眼眶都憋红了。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不想在顾景聿面前留下什么坏印象。
顾景聿疼得额头冒出了冷汗,身体不断发颤,头又痛又晕,整个人天旋地转栽倒在床上。
许章泉站在床边看着他,顾景聿几次推拒他,一直不碰他,也不让他来青山别墅。
如今林秋时就睡在楼下,他得让林秋时知道,顾景聿是他的人。
许章泉忽然将灯关上了,他脱了衣服,睡到另一半床上,从身后抱住了顾景聿的腰。
*
第二日一早,林秋时是渴醒的。
他喉咙里又干又涩,咽一下吐沫都好像是在滚刀子。他睡不下去了,起身想去倒杯水。
他刚走出房门外,就看到许章泉穿着顾景聿的睡衣,从主卧里走了出来。
林秋时喉咙一阵发呕,他猛地跑回自己房间,吐得天翻地覆。
第78章 快到最后的剧情点了
许章泉见林秋时脸色难看地回去了,心里满意了。他进厨房倒了杯温水,才回到顾景聿的房间里。
他刚进去顾景聿就醒来了,顾景聿按着太阳穴,看到许章泉,眉头皱起:“你怎么在我屋里?”
许章泉道:“早上睡不着就想着你醒来肯定会难受,就下楼给你倒了杯水。”
他走到床边,将温水递给顾景聿。
“谢谢。”顾景聿刚接过,脸色陡然一变,“你怎么穿了我的睡衣?”
“啊?”许章泉道,“昨晚你让我睡客房,但我没衣服换,就找阿姨要了一套你的衣服。”
这套睡衣阿姨昨日刚洗过,还没收回房里。阿姨想着许章泉都是顾景聿的男朋友了,互穿着睡衣应该没什么事,就将睡衣拿给了许章泉。
顾景聿眉头皱着,手捏着杯子沉着脸没说话。
许章泉笑着说:“不然下次我在你这里放几套衣服,这样我就有衣服换了。”
顾景聿昂头喝下水,道:“再说吧。”
许章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心里发恨。林秋时住在这里都可以,为什么他这个男朋友连放几件衣服的权力都没有。
顾景聿站了起来,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等顾景聿出来,许章泉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两人下楼吃早餐,顾景聿坐到桌上,忽然问:“他人呢?”
阿姨说:“秋时应该还在睡吧。”
许章泉疑惑地说:“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看到他了,他是不是不太想看到我……”
顾景聿沉声说:“叫他出来。”
阿姨只好去敲门,她敲了许久,林秋时才将门打开了。阿姨一看林秋时苍白的脸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将顾景聿的话带到了。
林秋时点点头,进了饭厅。
他一进来顾景聿盯着他,眸色沉沉。
许章泉一副主人姿态:“快坐下吃早饭吧,也不知道这些吃的合不合你胃口。”
阿姨瞬间尴尬,顾景聿不常回青山别墅。这别墅里厨师做的饭菜都是按照林秋时的胃口来的,今日顾景聿回来,厨师也只是多添了几个而已。
林秋时没有胃口,但他还是坐下了。
他饮食清淡,胃口也小,低着头喝粥没出声。刚才他回到房间又吐了一场,如今满嘴里都是苦味,胃里也一阵阵痉挛。白粥咽下去,不仅没能将苦味压下去,反而在胃里搅了起来。
但他神色平淡,像是没有感觉,一口接一口喝着。
餐厅上太安静了,许章泉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说:“秋时你之前买的漠河老师的《星河》……我想借来临摹一下可以吗?我真的很喜欢漠河老师的画。”
林秋时淡淡地道:“画我转手卖了。”
顾景聿陡然脸色难看了下来,怒声问:“你卖给谁了?”
许章泉惊讶:“你卖了?那是漠河老师仅留的唯一一幅画了,你怎么能把它卖了?你不知道那幅画对景聿来说有多重要吗?”
他看向顾景聿,神色有些凝重,心里却高兴坏了。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当初林秋时可是羞辱了他,说将画撕毁了都不会给他。
没想到林秋时私下里竟将画卖了,这下好了,顾景聿不会原谅他的。
顾景聿深邃的星眸地闪着冰冷的怒火:“林秋时,你不是说你会好好收藏着吗?这就是你说的好好收藏?”
当初林家破产,顾景聿是想将画收回来的,但林秋时说他会珍藏好的。
顾景聿就一直将画放在林秋时手里,他以为林秋时不会动这副画的,毕竟这幅画对他的含义,林秋时是很清楚的。
顾景聿心中又怒又心寒,林秋时从来没在乎过他,连他母亲仅留的一点东西他都能毁了。
粥喝到一半,林秋时就不想喝了。他放下了勺子,看向顾景聿说:“我没钱了,当然要卖画。至于卖给谁了,我找梁辰帮我出手了出去。”
顾景聿咬牙切齿,将筷子往下一放,沉着脸站了起来。
许章泉生气地说:“林秋时你若是要卖画,为什么不能跟景聿说一声?你若是缺钱把画卖给景聿不行吗?为什么要偷偷卖了?”
林秋时淡淡地说:“我的画想卖给谁,也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许章泉愤怒地说:“你明明知道这样做……”
“够了!”顾景聿怒斥,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对许章泉说,“吃完了吗?我送你回学校。”
“那漠河老师的画……”
“我会重新买回来。”顾景聿道。
许章泉看了看顾景聿难看的脸色,点了点头,心里是窃喜的。林秋时如此做,只能让顾景聿更加厌恶他。
许章泉拿上外套,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陡然就变白了。“好,好,我马上来医院。”
他挂完电话害怕又惊惶地看向顾景聿,“景聿我小姨住院了,她,她查出来说有心脏病……”
顾景聿沉稳地说:“不要着急,我送你去医院。”
许章泉感激地说:“谢谢景聿,小姨养我长大,她出事我真的很害怕。若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顾景聿道:“先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两人很快走了,林秋时回了屋里,将早上吃的半碗粥吐了出来。
他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系统说:“宿主,快到最后的剧情点了。只要许章泉的小姨换上适配的心脏,你再……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嗯。”林秋时应了一声。
他手按在胃上,闭着眼却笑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这副身体好不容易等到的合适心脏源,被顾景聿拿去给了许章泉的小姨,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而已。这不是原剧情吗?”
“是,是啊。”系统有些心虚,若这一切的发生时,宿主没有对男主产生感情,那为了完成任务,剧情点越来到来越好。
可宿主喜欢上了男主啊,系统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它就忍不住为宿主难过。
顾景聿要真的那样做了,宿主会难过死吧。
“你想什么呢?”林秋时轻笑,他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躺平了看向天花板。“完成任务我就可以脱离顾景聿的身边,去过我想过的日子了是吗?”
“对啊。”系统点头。
林秋时思索着:“那不是很开心的事,我得想想我以后要做什么……”
他强迫自己想着完成任务后的生活,到那时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还有安洲科技源源不断给他制造分红。
那他就到各处去看看吧。
他骨子里是个很疯狂的人,但不管是林辞,还是林秋时,他都备受桎梏。
若脱离这一切,如今的这点代价又算什么。
就算是顾景聿……又算得了什么。
一只被主人爱上的狗而已,哪天主人不愿意了,这狗扔了便扔了。
第79章 找到了可匹配的心脏
许章泉的小姨跟林秋时不一样,她是后天形成的心脏病。突然心脏衰竭,被送到了医院。
她需要做心脏置换手术,医生告诉顾景聿时,顾景聿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要给林秋时找心脏配源的事。
但后来因为林秋时背叛他的事,他就将这事耽搁了下来。
顾景聿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林秋时心脏就特别不舒服。情绪跟着郁躁起来,太阳穴一跳一跳着,剧烈疼痛起来。
他将这归咎于他对林秋时数次在他背后捅刀子的恨意,这股恨意越发强烈,以至于让他一想起林秋时,身体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医生告诉顾景聿和许章泉,小姨的心脏要尽快做移植手术,不能再拖了。
顾景聿就让他的人在国内外找最合适的心脏配源,许章泉知道上一世小姨是成功做了手术的,因此心里并不着急。
顾景聿送他回学校后,他去了公司。
他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又加了班。这些日子他都是在公司睡的,陶浑和钟维舒见他又开始拼命加班了,就拉着他出去放松放松。
在酒吧里顾景聿也一言不发,酒喝的极快,陶浑一没注意,顾景聿三杯就下去了。
他问:“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喝酒?”
钟维舒冷哼:“还不是林秋时搞的,若不是他,我们安洲科技也不会损失这么大。最近为了补回王家的单子,景聿带着市场部的人天天在外面跑。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那个林秋时。”
钟维舒抱怨:“我们两次技术都被他偷了,王家的业务也被他毁了。他就是故意跟我们过不去,这种心思歹毒的人哪比得上小泉啊。”
钟维舒声音说的很大,像是故意说给顾景聿听的。
顾景聿不言不语,沉默了很久。
等结束的时候,顾景聿又喝多了。但这次钟维舒也喝多了,就没人给许章泉打电话了。
顾景聿被司机送回青山别墅,他踉踉跄跄往里走。阿姨看见了,忙担心地问:“顾总喝这么多,要不要煮点醒酒汤?”
顾景聿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煮点吧。”
他没往楼上走,而是在沙发上坐下。等醒酒汤煮好了,他喝上了两口,昨晚他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林秋时煮的醒酒汤是什么味道。
他忽然问:“他睡着了?”
阿姨道:“秋时今天一整天都在睡觉,晚上出来随便吃了点,又继续睡了。”
顾景聿看着林秋时紧闭的房间门,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挥了挥手让阿姨回去休息,自己却一动不想动。酒精让他的思绪变慢,也让某些一直压着的情绪慢慢涌现了出来。
他忽然起身,朝林秋时房间走去。
他根本没敲门,而是直接推开门。
屋内点着一盏小灯,林秋时睡觉跟他一样,不喜欢关灯,都喜欢开着灯睡觉。
大床上隆起窄窄的一条,床头灯模糊了一切,也让顾景聿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亮光,在床上投下一个拉长的影子。林秋时就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细瘦的一条,像是随时都能被他吞噬。
林秋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脚在被子里微微挣了挣。细白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就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顾景聿呼吸一重,心口蹿上细细麻麻的痒。
他忽然扑了下去,将被子掀开,呼吸粗重地吻上林秋时的唇。
他一吻上,急涨涨疼的太阳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他这段时间从来没这么清爽过,林秋时的唇依旧那么软,他舌尖一顶,就将他雪白的牙关顶开了。
顾景聿吻的越发重,嘬着舌尖红唇,又撕又咬。
他渐渐开始不满足,吻从唇上往下巴移去,湿漉漉的舌尖舔舐着细白的皮肤,牙齿轻咬着软乎乎的耳垂。林秋时渐渐有了反应,喉咙里发出细细小小的哼声。
这声音让顾景聿着了火,他猛地撕开林秋时的衣服,舌尖叼上粉色的珠子。
吸允着,撕咬着,没一会儿珠子就亮晶晶地挺了起来。
这时林秋时也醒来了,他迷蒙地睁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顾景聿在弄他。
他脑中忽然闪过昨晚许章泉亲顾景聿的样子,他眼睛睁大,胃里一阵犯恶心。
“滚开!”林秋时推拒,眉头死死地皱着。
顾景聿从情欲中醒来,看到林秋时嫌恶的表情,一下子怒了。他用力扳开林秋时的两条腿,压制住林秋时的反抗,用力挤了进去。
林秋时咬着嘴唇,神色痛苦。
顾景聿恶狠狠地说:“你现在不愿意了?想得美!”
他疯狂地撞击,林秋时被颠的上下起伏,浑身都出了汗,像是过了遍水似的。
他两条细瘦的腿,像是两个水萝卜,在顾景聿腰上晃着。
这一场无声的性事又长又激烈,最后林秋时瞪大了眼,死死掐住了顾景聿的手臂。他浑身都在痉挛,打着摆着。
顾景聿充满酒气的唇来寻林秋时的唇舌,林秋时再厌恶也拒绝不了。他无力地瘫着,口舌张着,像一个恬不知耻的人。
顾景聿埋在林秋时身体里,一时不想动了。
发泄过后,酒劲漫了上来。他一边吻着林秋时的脸颊,一边说:“林秋时你是个骗子。”
林秋时闭着眼,当没听到。
顾景聿就来咬他的耳垂,等咬出血了,他又说:“从我们认识开始,你有没对我说过一句实话?”
“有啊。”林秋时忽然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道,“我喜欢你。”
“骗子!”顾景聿生气地又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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