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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拒绝离婚(近代现代)——绿夏余暖

时间:2023-09-27 08:57:54  作者:绿夏余暖
  这个孩子,让他连最基本的、作为人的尊严都没了,几乎等同于阶下囚。
  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就算被孤零零丢在别墅里,也不敢反抗,怕自己被当做异类曝光在别人面前,之后又被黎锦威胁,被阮曦然威胁……
  羞辱、轻蔑、辱骂和嫌恶,这些他一一经历,又竭力忍受,可心里还是会觉得委屈,会迁怒,尽管孩子是无辜的。
  “白沫!”黎锦冷喝了一声,眉头微蹙,神色狠厉道,“你最好乖乖听话,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纠缠!”
  对上黎锦不容抗拒的眼神,白沫脸色苍白了几分,神色也变得恍惚,可依旧执拗地说着,“我不要他了,这是错的,错了,他不应该在我肚子里……”
  见白沫几乎要崩溃的模样,黎锦按住他的肩,用力摇晃着,呵斥道,“白沫,你冷静一点!”
  白沫眼神茫然的望着他,眼圈红红的,眼里没有亮晶晶的欢喜,也没有生机,就像一片荒芜的草地,了无生气。
  “我不想要他了……”
  没有孩子,他就是个正常人了,不用再受他们的威胁,也不用畏畏缩缩的躲着人群。
  听着白沫的喃喃低语,黎锦有一瞬间的心软,但这根本不足以动摇他的决定。
  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白沫把孩子打掉。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先使用怀柔政策,对待白沫,黎锦总是有许多办法的。
  黎锦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很多,又伸手摸了摸白沫的肚子,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刻意表现出来的温柔,“白沫,他已经快七个月了,小手和小脚都长好了,是个活生生的人,你真的舍得打掉吗?”
  利用孕育者对孩子的心软,从而对某些事妥协,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向来是渣男常用的手段。
  黎锦承认,这种手段虽然卑劣,但却很好用,因为他坚信白沫会妥协。
  或许他一直都知道白沫有多善良,有多容易心软,可他还是相信了阮曦然的谎话。
  白沫低下头,圆润的弧度映入眼帘,那里面是他和黎锦七个月大的宝宝,还有两个多月就出生了。
  他流了那么多血,宝宝几乎连动的力气都没了,可还是坚强地待在他的肚子里,那么期待着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怎么能舍得呢?白沫根本狠不下心。
  黎锦的话稳稳拿捏住了白沫的软肋,而他就是在赌白沫的不忍心,赌白沫会心软,会心甘情愿生下孩子。
  “宝宝…不该来我肚子里的……”白沫轻轻摸着肚子,无奈中又透着绝望。
  见白沫还在坚持,黎锦又继续道,“要是流掉月份大的孩子,就只能选择引产,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会哭还会动,然后慢慢的就会死掉,你真的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黎锦在一点点瓦解白沫的心理防线,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锤在白沫敏感脆弱的神经上,让他的心口闷痛不已。?
 
 
第二十章 医生,我能不要他了吗?
  听着黎锦的话,白沫微微瞪大眼睛,眼里满是进退两难的挣扎,似乎是已经动摇了打掉孩子的念头。
  白沫扪心自问,把肚子里已经成型的孩子打掉,他真的忍心吗?
  白沫给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尤其是黎锦的这番恐吓,已经彻底动摇了他本就不那么坚定的决心。
  白沫摸着圆鼓鼓的孕肚,沉默不语,无力地垂下头,本就憔悴的脸色,这时又苍白了几分。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空气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白沫突然伸手抓住黎锦的衣襟,紧紧攥着,像是想借此汲取勇气一样。
  他抬起头,望着黎锦的眼睛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容,湿漉漉的眼睛微弯,那双月牙形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不复往日的娇软,更多的是沉重的苦涩。
  白沫神色灰败,轻声道,“黎先生,辛苦你费心和我科普这些,可我现在…已经不想为你留下他了。”
  当他甘愿给黎锦生孩子的时候,黎锦说他肚子里的是个小怪物,现在他不想生了,黎锦却又要反过来逼他……
  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可笑?
  从前听人说过,真的爱一个人,就会想为他生个孩子,白沫一度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只是现在看来,浪漫的事要跟对的人做才有意义,而黎锦,不是他那个对的人。
  黎锦看着白沫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他说谎的迹象,可是没有,白沫的眼里只有认真和挥之不去的哀伤。
  见白沫打定主意不要孩子,黎锦顿时急了,也顾不上什么怀柔政策,朝他低吼道,“我不同意!”
  对于黎锦的反应,白沫并不意外,神色淡淡地看着黎锦怒气冲冲的样子,如同一个旁观者那样。
  他知道,黎锦生气不仅是因为他要打掉孩子,更多的是因为对他不再温顺,不再乖巧听话了。
  “黎先生,你说过他是个小怪物,小怪物没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我们都…都会开心……”白沫睫毛颤了颤,低声道。
  黎锦提高了声音,不耐地皱着眉,冷声命令道,“白沫,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这个孩子,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生下来!”
  “我不生。”白沫撇过头,执拗道。
  声音不大,却一瞬间就挑起了黎锦的怒气。
  黎锦变得怒不可遏,口不择言道,“那你就试试看,看没有我的同意,有哪个医生敢给你做手术,况且,你敢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怀孕了吗?”
  凭借白沫自己,他根本就没能力秘密地打掉孩子。
  白沫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黎锦的情绪缓了下来,按住白沫的肩膀,声音平静地威胁他,“白沫,如果你非要这么任性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绑在床上,直到生产那天为止。”
  打个巴掌,总要给个甜枣,这向来是驯服最常用的手段。
  于是黎锦用温热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白沫的脸颊,有几分哄骗小孩儿的意味,“但是我不想那样逼你,就像以前那样乖乖听话,知道了吗?”
  白沫沉默了良久,依旧没有改变主意,轻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不想生。”
  见白沫软硬不吃,黎锦眉头紧蹙,气的咬牙道,“白沫,你就非得让我逼你?”
  白沫撇过头不去看他,沉默以对。
  “白沫,你要是敢动孩子,我就敢让你再怀上,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的心肠硬!”
  黎锦撂下了狠话,便气急败坏地摔门离开了,他已经习惯了白沫的顺从温驯,现在突然不听自己话了,只觉得心里烦躁的厉害。
  在黎锦离开后,白沫才卸下了淡漠平静的伪装,流露出原本的脆弱和无助。
  他呆呆的望着窗外,茫然无措,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打掉孩子,会有医生愿意帮他,还能保守秘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唤回了白沫的思绪。
  随后,梁乐拿着病例本走了进来,见白沫脸色不好,温声询问,“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脸上挂着温柔笑意的医生,白沫下意识攥紧了放在被子里的手,他可以奢望得到面前这位医生的帮助吗?
  可想到他是黎锦的朋友,白沫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你是我负责的病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梁乐笑着说。
  许是梁乐的笑容太温暖了,白沫稍稍鼓起了勇气,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医生,我…我能不要他了吗?”
  “什么?不要谁了?”梁乐没太明白,便多问了一句。
  话问出口,才有些后知后觉,还以为他说的是黎锦,略带气愤的说,“当然可以,你不要觉得结婚了就和他绑定了,要是过得不好,干脆就把他一脚踹开!再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梁乐说的有些激动,见白沫神色茫然地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他就是看不惯黎锦欺负人,要是蒋颂敢这么对他,早就被他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白沫似乎被他逗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很好看,笑意很浅,却晃了梁乐的眼,愣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不…不是黎先生,是孩子,能…不要了吗?”白沫低下头看着肚子,小声问。
  梁乐一愣,明白白沫的意思后,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你想打掉孩子?”
  白沫轻轻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满眼希冀的看着他,“可以吗?”
  梁乐微微皱起眉,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首先就是他从未见过男性生子的情况,不仅没有任何手术经验,还没有参照的先例,万一手术中出了意外情况,怎么补救是个很大的问题。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白沫刚刚经历过手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很难经受住大月份流产带来的伤害,如果强行拿掉的话,或许会伤了身体底子。
  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看,白沫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放弃孩子。?
 
 
第二十一章 你是想绝食把肚子里的孩子饿死?
  对上白沫满是期望的眼神,梁乐认真思考了片刻,还是朝他摇了摇头。
  “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是不建议你打掉孩子的。”梁乐十分客观的说。
  见白沫的眼睛暗了下来,他又继续解释道,“你也知道,你这样的情况…比较特别,而且身体也还没恢复,要是这时候引产,你可能都……”下不了手术台。
  不是他故意吓唬白沫,只是他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万一处理不当,的确是很可能出人命的。
  尽管梁乐说的白沫都有默默想过,可真正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像是失望和无奈,又像是有了借口能留下孩子的庆幸,而似乎还掺杂了别的情绪,总之,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白沫愣神了一会儿,然后很轻的扯了扯唇角,笑容清浅,“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梁乐看出了白沫的情绪低落,迟疑了一下,还是关心的问,“孩子都七个月了,怎么突然就…不想要了?”
  一般来说,七个月的孩子取出来都能活了,打掉还挺可惜的。
  白沫轻轻摇了摇头,默然不语,毕竟很多事情,除了自己挨过去,别无他法。
  梁乐见他不愿说,也不强求,只是轻声安慰道,“不管怎样,身体是自己的,还是要先养好身体。”
  白沫朝他点点头,眼里浮现出一抹感激。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
  做过简单的检查后,梁乐便离开了。
  白沫轻轻摸着肚子,开始自我怀疑,这时候选择把孩子打掉,是不是显得他特别任性,特别残忍?
  可他真的觉得很累,身心俱疲,像是连灵魂都被燃烧殆尽一样。
  现在的他,就如同是深陷沼泽,而且越陷越深,打掉孩子就像是一种自救。
  可孩子是他唯一的牵绊了,白沫有些犹豫,真的要打掉吗?他真的能舍得吗?
  梁乐回到诊室后,正好碰到刚做完手术的江沉,想到白沫的事情,当即打算向他的这位师兄请教请教。
  “师兄!”梁乐快步走过去,笑着问好。
  江沉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眉间有几分疲倦,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有事吗?”
  “是白沫的事,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梁乐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
  他的这位师兄,脾气不太好,长得虽然帅气逼人,但整天绷着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淡样子,就是花痴的人,看到也不敢主动上去搭话。
  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梁乐对他多少还是有点怵的。
  那种怵,类似于学生害怕老师的情绪,毕竟江沉是他导师手下最牛的学生,而且是没有之一的那种。
  江沉轻抬起眼皮,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来我办公室说吧。
  梁乐一喜,脸上的笑容更浓,连忙道谢,“麻烦师兄了。”
  “没事,正好我也有学习的机会。”江沉神色平静,淡淡的说。
  梁乐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到江沉话里的深意,殊不知,他的“麻烦”对于江沉来说,是正中下怀。
  江沉的办公室很简单,与工作无关的东西很少,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淡而死板,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会是个产科医生。
  “坐吧。”
  江沉捏了捏眉心,随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示意梁乐坐在自己对面。
  梁乐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师兄,白沫想把孩子打掉,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达到那么高的水平……”
  他虽然在产科也是很不错的医生,但是毕竟年纪尚轻,经验不算丰富,碰到如此特殊的情况,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闻言,江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是没料到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孩子,那人居然想要打掉。
  “你想让我主刀?”江沉试探的问道。
  梁乐迟疑了一下,解释道,“我…我是没把握,而且他的家属应该不会同意他把孩子打掉,我就是想先来问问师兄,像他这种情况,能安全地打掉孩子吗?”
  江沉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边,片刻后,开口道,“你也知道,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任何医生都不可能保证他最后会安然无恙。”
  江沉说的很官方,虽然事实如此,但多少有些敷衍的意味。
  其实在他看来,白沫这种情况,虽然引产的过程会棘手危险一点,但打掉孩子并不算太难。
  可是打掉了孩子,男性生子这个项目哪里去找研究突破口呢?
  江沉私心里不想失去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毕竟男性生子的案例,可遇而不可求。
  “就是师兄你,也没有十足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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