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易容成许若的男人名叫叶幽夜是朝廷悬赏千万黄金的采花大盗。
一月前被捕入狱,是九峰将他从地牢里放出来,只为利用他的易容术将杜清远骗出来,好将他除去。
“你的任务完成了,按照说好的,你走吧。”
说完,九峰拔出匕首,便往杜清远的脖子上抹。
“我叶幽夜采花无数,从来没有半途而废之理,我恐怕不能就这么走了。”
话音刚落,一阵香气涌入鼻息,九峰急忙捂住口鼻,这是叶幽夜的迷香,若是闻了,必定昏睡三天三夜。
尽管捂住了口鼻却可还是晚了一步,身子一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见他一动不动,叶幽夜勾起唇。
“抱歉,我叶幽夜不谈交易,只谈美人,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可不是我的风格。”
他走上前,拨开垂落在杜清远脸颊上的发丝,纤长的手指,滑过他的脸,落在他桃色的唇瓣上,细细的摩挲着。
“今夜我会让你过一个终身难忘的夜。”
嘴角裂开一抹诡异的弧度,说妖媚,却更像是狐狸的狡黠。
喉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将他抗在肩膀上,一挥袖窗户打开,踩着床沿跃上屋顶,转而化成张狂的大笑。
……
东院,小德子小心的看向王爷。
“王爷,奴才刚刚去问过了,杜公子还未回来。”
墨尘重重一拍桌案。
“再去等,他若回来,就让他来见本王。”
小德子应了声“是。”便出了东院。
他刚离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推开。
“今日睡过头了,忘了诊脉!”
是本该和杜清远出去饮酒的许若。
“杜清远呢!为何没与你一同回来。”
“怎么了,我一直在王府,并未出去。”
墨尘倏地站起来,还不等许若说话,便冲出了王府。
第34章 天杀的禽兽!
深夜,一处偏僻的客栈中,原本黑暗一片的房间忽然烛火大亮。
叶幽夜从窗户跳入,将昏过去的杜清远放在床上。
“今日就拿你开开荤。”
叶幽夜是采花大盗,且男女通吃,杜清远长得白净人也俊朗。
这等上品,不吃,反而杀了,多可惜。
手指触摸着他的脸颊,顺着下巴到脖颈,衣襟,最后落在腰带上,一边解一边低语。
“墨尘是个病秧子,定然没本事让你体验那种超绝的快乐,今天你运气好,遇到了我。”
说罢,凑近他耳边。
“你定会终身难忘。”
似是因为这句话,躺在床上的人儿忽然一个哆嗦,这反应,让他很满意。
用力一扯,腰带抽出,落在了地上,目光落在他洁白的胸口,叶幽夜舔舐着唇角,眸里闪过一丝惊喜。
“身子,比意料之中的还要美,可惜昏睡了过去,少了乐趣。”
他搓着手,捧着他的脸,如痴如醉的嗅着他的唇。
“放开他。”
正痴醉的叶幽夜猛地瞪大了眼睛,转眸看去便见背后立着一个身着黑衣人,此人脸上带着鬼脸面具,看着极为诡异。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按理说,寻常人的气息以他的功力定会有所察觉,除非……
这个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你是什么人,胆敢坏我叶幽夜的好事!”
话音刚出,叶幽夜拔出腰间的剑,朝黑衣男子刺去,企图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嗤。”
一道银光闪过,叶幽夜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抬手抹了一把脖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到底是谁!”
话刚说出口,脖颈上的刀口裂开,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抽搐着死不瞑目。
男子朝床榻走去,似是方才所做的那一切,只不过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随意。
“哒哒哒……”
脚步声一点一点的临近,他在床边停下,袖中拳头攥着,眸中戾气未散。
鬼才知道,他为何整夜和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了他多久!
目光落在床上人儿那对晶莹饱满的唇瓣上,顺着白皙的脖颈落在他洁白的身躯上。
骤然,脑子里出现那夜的疯狂之事,体内火焰涌出,喉头燥热。
男人运转内功,企图压下那股冲动。
逍遥无边丸的药效应该早就褪去才对。
该死的!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他转身打算离开,却听床上之人一声梦呓。
“别走。”
脚滞住。
“……别走……”
袖子被人扯住,回头看去,就见床上的人痛苦的缩成一团,声音软弱得像是一根根触角缠绕着他的心,一点一点的钻了进去,撩拨了着他的理智。
体内血液沸腾,他意识到不对劲,看了一眼桌上点着的熏香。
“这是……合欢香!”
“该死!”
他想要点住杜清远的穴道,对方却缠绕上他的脖子,唇瓣贴了他上来。
一瞬,触电般的感觉袭来,身子猛地僵住。
他的唇,很软,味道很甜……像是只贪吃的猫儿,一点一点的撩拨着他,让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火焰燎烧了仅存的理智。
眸色越来越黯,骤然大掌从推开他的动作,变成了拥住他!
……
杜清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看不清对方是谁,却能嗅到淡淡的药香,不,或许是檀香。
这味道很熟悉……
……
翌日,王府杂院。
阳光透过窗梭纸落在床榻上,米白色的纱帘被阳光照得通透,床上之人睫毛微微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掀开被褥,见自己穿的已经不是昨夜的衣裳了,顿时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坐在了床上。
“天杀的禽兽!”
他从未想过,这种时候,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阿宝端着粥进来,见杜清远醒了,一脸欣喜。
“少爷,你起来了。”
杜清远双眸无神的靠在床上。
“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声音沙哑,喉头干干的。
“公子昨夜喝醉了,躺在王府门口,是守门的侍卫将公子送回来的。”
杜清远扶着额头,虽然记不得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身体熟悉的疼痛感,却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今早王爷让人过来传话,说等您醒来了,过去东院一趟。”
“去打水,我要沐浴。”
阿宝去打水,杜清远乘着他离开,又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一片片青紫,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
畜生!
捧着换洗衣裳出了杂院,去了澡堂,脱了衣裳坐在浴桶里。
王府的澡堂后一墙之隔是柴房,柴房里响起劈柴的声音,闲暇之余几人便开始闲聊。
“听说了吗,昨夜叶幽夜越狱了,家里有闺女的可得藏好了,小心被祸害了嫁不出去。”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将耳朵贴着墙。
“岂止是闺女,家里有长得水灵的崽伢子也得小心,叶幽夜是采花大盗,男女通吃,而且,但凡看重了,还三番两次的骚扰,王掌柜家那文质彬彬的少年儿活活被他折磨疯了,现在还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啧啧啧,这可不得了,也不知官府能不能将人抓住。”
“我岂不是很危险,瞧我长得多水灵。”
“拉倒吧,就你,送人人都不要,再说了,你在王府当差,他还能进来不成。”
“那可说不好,听说叶幽夜轻功极好,甚至去皇宫骚扰过公主,若不然皇上也不至于花重金悬赏。”
听到这里,杜清远的心,凉了半截。
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杜清远大概知道了。
那夜那个禽兽,就是叶幽夜!
一拳头打在水里,渐起水花,穿上衣裳出了浴房,却不知就在他离开之后,柴房里几个下人,紧接着又道:
“听人说,昨夜方山客栈里死了个人,据说就是那个采花大盗叶幽夜。”
“不知是哪位侠士替天行道了。”
“我听在官府里当差的兄弟说,有人见到,是个穿着黑衣的少侠,没看到脸,只看到他抱着一人离开了客栈。”
……
杜清远离开了浴房。
心想着自己守身如玉了两世,到死还是个处男,如今却屡次被人这般羞辱,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
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找到他,将他大卸八块!
不,得先毒打一顿,割了罪魁祸首,再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阿嚏!”
东院,墨尘忽然打了个喷嚏,小德子急忙去里屋将披风取出来,替墨尘披上。
“王爷小心着凉。”
墨尘勾了勾唇,昨夜,可不就是着凉了吗。
“王爷。”
门口响起杜清远的声音,墨尘的眼底闪烁着什么,轻咳一声。
“进来。”
杜清远刚沐浴出来,他披散着头发,湿润发丝的搭在肩膀上,遮挡了脸颊,愈发显得他整个人清秀。
杜清远是那种乍一眼看去,也算俊秀,越看越好看的颜。
浅浅的双眼皮,茶色的瞳眸,鼻子小小的,唇莹润饱满,下巴清瘦,一说起话来,那双大眼睛,便放着精光。
整个人看着老气横秋,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偏偏生得稚嫩,配上这副气质,反差得令人觉得可爱。
“王爷叫我来,有何事吩咐。”杜清远有气无力,精神不怎么好。
墨尘脸色古怪的错开眸子。
“昨夜,玩的可开心。”
杜清远的心猛地一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第35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想起昨夜,又见杜清远这般模样,墨尘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道:
“若有人欺负你,本王会帮你。”
杜清远怔住,有那么一瞬,眼眶有些发酸。
这病秧子,自己病着还要帮我……等等,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人了。
若早这样,他也不会和他置气了,昨夜也不会被人给那什么了。
正感动着,并对他有所改观。
就听他紧接着又道:
“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
杜清远扯了扯嘴角,白感动了。
“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院子还没打扫。”
杜清远转身朝外走去,他现在心情很差,不想留在这里太久。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和他怼上,然后有将他气病发了。
“等等!”墨尘站了起来。
“还有事?”杜清远看着他,眸色暗沉,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墨尘本想说让他留下,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
“本王房中缺一个奴才伺候。”
“王爷大可让管事太监调拨人过来人伺候。”杜清远说道。
墨尘嘴唇蠕动着,喉结滚动。
“你以后,就住在东院专门伺候本王。”他想,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吧。
“王爷不必勉强,我就住在杂院挺好的。”
说完,杜清远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尘伸出手,想喊住他,见他走的极为干脆,心中生出火气。
“杜清远!”
……
出了东院,杜清远只觉自己轻飘飘的,到门口就和人撞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他“嘶”的一声脸皱成了一团。
“杜公子,你没事吧。”与他撞上的仆人搀扶着他起来。
杜清远起来,摇了摇头。
“无碍。”便接着走了。
这仆人一脸疑惑,杜公子平日都干劲十足,今日这是什么了?
而此时。
许若背着药箱,远远的见杜清远抱着双膝坐在凉亭里,身上穿得单薄,整个人瘦弱得,似是风一吹就能吹走。
是身子不舒服?
“杜公子若是不舒服,就回屋子去休息。”
杜清远抬头,转头看向他,轻柔一笑。
“谢谢,我没事。”
风吹过,轻柔的发丝拂过脸颊,他笑得苍白,无力,整个人似是朦胧上了一层黑灰,失去了色彩。
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说完,动了动身子,一步一挪的走出凉亭,朝杂院走去。
见他离开,墨尘眸光闪烁,片刻轻叹了一声,接着朝东院走去。
“方才我见着杜清远了,他脸色不好,昨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昨夜墨尘出王府去寻找,想来他应该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见墨尘淡淡的饮茶,并不打算说这件事情,许若没有再过问,说起了正事。
“昨日朝堂上,有人提出将你也发放到封地去。”
墨尘冷笑。“是太后的意思吧。”
“没错。”
“皇帝是何态度。”墨尘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当年,若非太后,他的母妃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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