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焦。”
冯焦轻柔一笑。“你没事就好。”
杜清远走了过去,他吩咐冯焦和刑昼分别去往了澜沧国和越水国,冯焦回来了,这说明他带回来了好消息。
“我们找个地方说。”
杜清远带着他去了茶馆,订了个雅间。
冯焦将这几日青羽国发生的事情一一和他说来。
青羽国皇帝被花百里用药物控制,没了药皇帝在寝宫里暴毙而亡,青羽国国库空虚,又和各国结仇,一时间没人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各位皇子都忙着离开都城。
就在这个时候,赵瑜带着离允出现,并由离允接手了皇位,成为了青羽国新任皇帝。
几日前,在平衍山澜沧国遗迹赵瑜被迫前来夺通灵宝玉和武王打斗在一起,就在墨尘消失,杜清远昏迷过去后,穆余带着离允出现阻止了二人的打斗,并计划出一个里应外合的计策。
围攻花百里很成功,穆余和离允也得知了花殇的真相,更加为青羽国皇帝被*控成为傀儡而心痛。
离允下定决心回到了皇宫,成为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聚集对外的兵马都撤回,并派出使臣将真相告知他们。
诸国得到消息又得知墨尘平安无事,同盟破裂,就算他们想要对付墨尘,也没有那个本事。
四国结盟解除,围在凉城外的兵马撤退。
听冯焦说完这些,杜清远扬起唇。
“真好。”
冯焦一直看着他,直到杜清远的目光朝他看来,他才慌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之后你打算去哪?”他试探着问道。
“我……还不知道。”杜清远的心砰砰乱跳。
冯焦眼前一亮,那句和我走吧,还没说出口。
“可能会留在南城吧。”
到嘴边的话,噎了进去,嘴角泛起苦涩,他看着杯中的茶。
“这茶是苦的。”放在了桌上。
杜清远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甘甜回香,怎会是苦的?”
冯焦抿着唇不语。
见冯焦不说话,杜清远放下茶杯。“三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不是说好了要回来继续做侯爷吗,为何不回来?”
杜清远问道。
“你不在南城,我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沙漠地下城的事多,爹他年纪大了。”
“关于沙漠的趣事,你若想听,我可以说给你。”
“洗耳恭听。”
与此同时,皇宫。
墨尘睁开眼睛,看向身侧。
“清远。”
寝宫的门从外推开,他本以为是杜清远。
“皇上,您醒了。”
见是小德子,他一脸失落。
“皇后呢。”
“皇后出宫了。”
“什么!”墨尘站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焦急的问道:“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话刚说完,寝宫里已没了墨尘的影子,小德子急忙扯下衣架上的外袍追了出去。
“皇上,您身上还有伤!”
墨尘哪里顾得上身上的伤,好不容将杜清远追回来,怎能再让他继续跑了。
骑上马背出了南城,正准备去杜府,路过茶馆看到阿宝站在茶馆外照看马匹。
“吁!”
墨尘勒住缰绳跃下马背,走得太急扯动伤口他也全然不顾。
阿宝刚去和店家要了胡萝卜喂马,正喂得起劲,见有人走来,抬头一看手里的胡萝卜掉在了地上。
“他人呢。”
阿宝指了指楼上,墨尘一个箭步冲进去。
上了二楼到了雅间门口刚准备进去,就听里面传出笑声。
“哈哈哈,大漠里发生的事情,可真有趣。”
见他笑了,冯焦看痴了眼。
“你和我去大漠吧。”
站在门外的墨尘死死的盯着杜清远,明明可以冲进去,他却想听到他的回答。
“我就不去了。”
唇扬起,墨尘伸手正要推门。
“以后有时间再去。”
手僵住,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得僵硬。
阿宝捡起地上的胡萝卜正准备继续喂马,便见墨尘从二楼雅间下来,并没有带着杜清远。
阿宝一头雾水,他不是来接少爷的?
二楼雅间,杜清远看向门口的方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刚刚那里似乎站着人。
“一切尘埃落定,你现在时间充足。”冯焦不死心。
杜清远摇头。“我得留下来照顾墨尘。”
“宫里养了那么多的太医,还有众多的太监宫女,照顾不了他?”冯焦好笑的说道。
“他的伤是因我而起的,而且……”杜清远站起来。
“我想试着将三年前的愿望继续下去。”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算算时间,墨尘该醒了,我得回去。”
目送他出了雅间,冯焦站在原地看着杯中空掉的茶杯,嘴里尽是苦涩。
杜清远出了茶馆,阿宝见他下来一切正常,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皇上与他吵架了,可看他脸色并不想吵架的样子。
“回宫。”
杜清远骑上马背,阿宝跟着他骑上另外一匹。
不多时杜清远回到皇宫,打开寝宫大门,榻上空无一人。
“皇上人呢?”他询问内侍。
“皇上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内侍答道。
杜清远皱眉,“他受着伤怎能随意走动,还去处理政务。”
杜清远快步到了御书房,刚到门口,正好撞见几个大臣,他们神情古怪的各自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杜清远站在书房门口看向正披着披风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你不要命了吗!”
见他来了,墨尘用奏折将一封刚送来的急报遮挡住。
他注意到这个动作,快步过去乘着他不注意将那张折子抽出来,看了片刻,沉着脸。
雾都城主盯上了地下城,打算将地下城占为己有,冯君七不肯退让和他们打了起来。
这属于江湖纷争,墨尘可以不过问。
杜清远放下折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墨尘看向他。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第248章 想想都觉很有趣
“我想帮助他们,若没有冯焦和冯君七的帮助,我可能就没有现在了。”
墨尘扶着头,拇指揉捏太阳穴。
“我乏了。”
杜清远搀扶住他朝寝宫走去,这一路墨尘没有回答帮还是不帮。
送他回了寝宫,小德子端来纱布和金疮药,这个时辰已经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杜清远接过。
“我来吧。”
小德子退出殿外。
杜清远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替他解下披风,当看到里衣的一瞬,杜清远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亵衣被鲜血染红了一块,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他拆开纱布,伤口果然已经裂开了。
杜清远不敢马虎擦拭着伤口小心的给他上药。
“都说了,别乱走,这个时候就别去处理政务了。”
看着他焦急的小脸,墨尘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他和丁义说的话。
他还打算离开……
替他包扎好伤,吩咐他好好休息后杜清远走了出去。
想了想,他决定去找冯焦,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小德子见杜清远出来,本想告诉他今日皇上出宫找他的事情,正要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
“小德子,好好照顾皇上,我出宫一趟。”
小德子哭丧着脸,又出宫?
早上出宫,将皇上给急坏了,这会儿出去皇上还指不定着急成什么样子。
小德子小心的进入寝宫,见皇上坐在床边更本没有睡吓得一个激灵。
“皇后他要走,奴才挡不住……”
小德子跪下,瑟瑟发抖。
“去将白卓找来。”
“……是。”
小德子站起来后退着离开了寝宫。
出了寝宫看向殿内。
不去追皇后,要见白卓,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他不敢怠慢快跑着出了宫去黑雪阁找到了白卓。
白卓赶到皇宫,墨尘正坐在床边收乘着侧脸,神情冷冽。
“你去一趟雾都。”
提起雾都,白卓眸子一闪。“皇上的意思是……”
想起杜清远说还要去沙漠的事情,他皱着眉头。
“朕不想再看到他。“
……
另外一边,杜清远出皇宫在南城客栈里找到了冯焦,气喘吁吁地上了二楼叩响房门。
“咯吱。”。
“我能进来吗?”杜清远问道。
冯焦怔了片刻让出路来。
杜清远坐在桌前,冯焦坐在他对面。
“你打算走了。”他注意到他已经收拾好了包袱。
“你已不需要我,我没有理由留下。”他看似潇洒,却满眼黯然,他比不过墨尘。
“地下城现在如何了?”杜清远问道。
冯焦就知道他匆匆赶来是因为此事,其实他匆匆收拾包袱离开,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至少在他的面前。
他故作轻松。“雾都城主盯上了地下城,想要占为己有,爹不肯将地下城交给他,所以就发生了一些摩擦。”他将这件事情,说得很随意。
“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做?”杜清远面露凝重,雾都城主可不是好招惹的。
冯焦耸了耸肩膀。“来一个打一个,还怕他不成。”
冯焦假装没看到杜清远眼里的担忧,走到床边拿起刚收好的包袱。
“我方才已经办了退房,马也已经准备好,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情,再来看你。”
说罢,他朝屋外走去,杜清远倏地站起来。
“以卵击石吗!”
冯焦的身子僵住,拳头攥着,眼神闪烁。
他曾是一个微乎其微的画师,后来得到杜清远帮助和冯君七相认,成为了侯爷。
他的人生因为杜清远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自从三年前杜清远离开后,冯焦才真正的发现自己的弱,是他不够强,所以保护不了他。
他想要变强,变成能够保护他,能让他不被欺负,能配得上成为他屋檐的人。
至少,现在别击溃他那薄弱的自尊心。
“是啊,他们来攻打我们,就是以卵击石。”
他转过头,看向杜清远,微笑道: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看我怎么将他们赶走。”
冯焦出客栈,骑上马背来不及和杜清远道别便离开了。
杜清远匆匆追出去,看着骑马走远的冯焦皱着眉头。
雾都城主掌管了巨大的财富和人脉,还有最为丰富的资源,这样的对手,岂是那片荒凉的沙漠地下城能对付得了的。
冯焦手里有多少人杜清远清清楚楚,当初借兵给他,折损了大半,这对他们也是一次巨大的损失。
冯焦只字未提,他又怎能视而不见。
“我得去找人帮忙。”
杜清远骑马到了成府,见杜清远来了,成可出来迎接。
“清远你怎么来了。”
“我找薛广。”
“找他,你跟我来。”
成可带着杜清远进入院子,老远开始喊。
“薛广,看谁来了。”
“没大没小的,要改口叫哥夫!”薛广吼了一嗓子,打开院门一出来瞧见杜清远站在门口,眼前一亮
“原来是清远,贵客顾客,阿可你也真是的,贵客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听到动静,成离走出来,看到杜清远红了眼眶,忍着泪水,微微额首。
“进来坐吧。”
到了大厅,成离亲手煮了花茶,杜清远没心思喝,说起来正事。
“其实这次来找你们,是有一件事,想让你们帮忙。”
“何事?”成离问道。
“冯焦的地下城出事了,这次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杜清远的来意薛广和成离已经看出来了,还不等成离说话,薛广便拍着胸口。
“什么求不求的,知会一声便是。”
“我希望你能借兵帮助冯焦度过难关。”
薛广正要打包票,成离瞪了他一眼,看向杜清远说道:
“为何不去找皇上。”
不是成离不想帮助他,只是,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去找墨尘,而来找他们,难道说,杜清远不打算和墨尘和好?
他可不希望因为他们的缘故,让他们二人再分别。
杜清远性格执拗,可他喜欢墨尘,他看得出来。
“四国虽已退兵,可为了以防万一他的兵马不能离开,而且他现在受伤不宜劳神。”
听到这里,薛广拍着胸口又要打包票,成离拧了一下他的大腿,疼得薛广将话给咽了进去。
“清远,你该学着去相信他。”
他抓住杜清远的手。
“他是你的夫君,是要和你度过一生的人,夫夫成婚比之寻常人要艰辛许多,所以我们就更加要同心协力相互支持,听我的,去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他会替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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