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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穿越重生)——鱼西球球

时间:2023-09-29 11:15:46  作者:鱼西球球
  走出几步,他想到了什么,问:“棠棠这么晚出门,是饿了吗,要不要吃过东西再去天牢?”
  容棠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大反派的敏锐程度。
  他确实是想出去吃东西,但那个前提是因为半夜醒来没看见宿怀璟觉得心下烦躁,而今虽然依旧有些气恼,可心里那股烦躁异常的情绪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宿怀璟在他身边,他肚子好像就没那么饿了。
  可又不能反驳得太轻易,不然显得他很没面子。
  容棠沉思几瞬,故作高深地道:“天牢气味难闻,吃了东西容易反胃吐出来,回来再吃吧。”
  回来应该也饿了,容小世子心里这么估算着。
  宿怀璟几乎一眼看穿他心里真正想法,有些失笑,眉眼染上一层轻松愉悦,嘴上却道:“好哦,都听棠棠哥哥的。”
  连声音里都透着丝甜滋滋的味儿来。
  容棠喉结轻滚,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手指却已经下意识回握住宿怀璟,纵容得不行。
  没办法,他真的吃这一套。
  -
  天牢又脏又暗,关的基本都是死囚。
  因为容棠一句“脏”,宿怀璟便让行风提前来了这里,命人里里外外打扫清理了一遍,几桶水浇下去,干净了不少,空气里却还是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臊臭味。
  宿怀璟面色微暗,情绪不太好,攥着容棠的手变得更紧,稍显低落地说:“对不起。”
  他应该将这里打扫得更干净一点再让棠棠过来的。
  容棠那只是随口一说的托词,更脏的牢狱他也不是没去过,闻言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宿怀璟是在为什么道歉,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好在很快就到了盛承厉的监牢,容棠往旁边扫视了一圈,想要找人。
  宿怀璟见状便问:“棠棠在找谁?”
  容棠下意识摇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昏暗的监牢里,草席上坐着的人格外狼狈,惯用手的手筋被挑掉一根,软趴趴地耷拉着,头发乱糟糟成一蓬蓬,所谓天道之子这时候只是一个与蛇虫鼠蚁为伴的阶下囚。头发里爬出只虱子,落到地上,呆坐着的人这才有了反应,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将虱子按死在手下。
  容棠瞬间皱了皱眉。
  他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情绪,对面前这个人,回护之心曾有之,愤恨之心亦曾有之。
  他曾想让他死在自己手下,可等真在天牢里看见盛承厉模样的时候,容棠只觉得讽刺。
  加上原著,这已经是盛承厉输在宿怀璟手下的第四次了。
  他永远是手下败将,也永远是阶下囚。
  可这样狼狈的男主,容棠以前从没见过。
  宿怀璟也曾狼狈过,也被人用细金的锁链锁在风月楼,摆弄成一朵任人采撷的花一般候着来人过,可容棠看见他,心绪震荡只觉得心疼愤怒。
  如今隔着一座牢门望向盛承厉,心疼没有,愤怒没有,空余满腔无言的讽刺和漠然。
  他只看了一眼,转身就想走,监牢里坐着的人却突然抬起了头,眼睛又被挖掉一颗,一颗浑浊染血,一颗空洞骇人,却在看清来人面孔的瞬间勾出一个笑意,甜腻又瘆人,轻声道:“先生来看我了呢。”
  容棠不自觉轻颤了一下,脚步停住,与他对视。
  盛承厉单手撑着地,似乎想站起来与他平视,可挣扎了一下没站得起来反倒渗出了一头的汗,索性坐在原地,微微抬起头看向容棠。
  容棠纳闷,偏过头问宿怀璟:“他怎么了?”
  宿怀璟:“身上打了几颗钉子,不打紧。”
  容棠没了声儿,盛承厉喘过那口气之后,歪过头,疑惑得很,问他:“是先生让他留我一命的吗?”
  容棠:“不是。”
  盛承厉张开嘴无声地“啊”了一声,想明白什么一样轻声道:“那便是宿大人还有要我做的事情?”
  宿怀璟冷眼望他,并没有在容棠面前说自己的打算,而容棠其实也没有要跟盛承厉叙旧的意思。
  纯粹是宿怀璟给了他一个台阶,他顺势下着就过来了,就当见这个“天道之子”最后一面,更重要的是想看看那个“天道”在不在这里。
  很可惜,没看见人,那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盛承厉看看宿怀璟,再看容棠,一只眼球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沉默两秒,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想要挑眉,可脸部肌肉刚一动作就被扯着疼,到底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做出来,只是低下头闷闷地笑了许久,最后抬起眼的时候戏谑地看向容棠,轻声问:“表哥,师父走之前没跟你说什么话吗?”
  容棠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眼神微动,戒备警惕地看向盛承厉。
  盛承厉恶作剧得了逞,也不多说什么了,往后一躺睡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先生既不是来看我的,那就回去吧;宿大人既然还有事要我做,便让我休息一下好了。”
  容棠往前走了一步,面对牢门,冷声问:“你知道什么?”
  “好严啊先生,你以前可从不对我这么严格。”盛承厉撒娇一般抱怨着,容棠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宿怀璟却再也听不下去,冷眼看了两秒,唤来狱卒:“割了他舌头。”
  盛承厉一惊,立马翻身坐起来,死死地瞪着宿怀璟,咬牙道:“你是真的毫无顾忌。”
  宿怀璟却问:“不割了你舌头,你就会如实相告了吗?”
  盛承厉瞬间哑口,恶狠狠地盯着宿怀璟,单瞳里全是未言说的怨恨愤懑。
  宿怀璟等了几瞬,没等到回答,牵着容棠转身就要走,狱卒已经拿着火桶和剪刀往这边走来。
  容棠不知道宿怀璟的决定算不算得上是最优解,他只知道盛承厉如果想借此威胁宿怀璟,那必定是打错了主意。
  结果刚走出两步,就听见盛承厉在身后阴恻恻地念了一句:“参星出西方,商星出东方,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容棠霎时停下脚步,面上出现一瞬空茫,宿怀璟见状,叫停狱卒,低下头轻声问容棠:“怎么了?”
  容棠下意识握了握拳,摇头:“没事。”
  慧缅问他没有什么要问自己的了吗,盛承厉念出了“天道”当时写在纸上的那一句诗。
  便是容棠再不往心里去,也该起疑。
  这好像……是一个诅咒。
  他抿了抿唇,抬起头看宿怀璟,状似不经意地岔开话题:“登基大典的日子选了吗?”
  宿怀璟眸光微动,看出来他有隐瞒,却也纵着,牵着容棠的手往天牢外走,温声回复:“还没有,近期没有特别好的黄道吉日,而且也不能太仓促,可能要到下个月。”
  那就是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容棠点点头:“好。”
  宿怀璟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这声好应的是什么,可等二人在街上吃过夜宵,宿怀璟送他回永安巷,在院门口踌躇不前,正想死皮赖脸地求一求棠棠今晚能不能让他留宿的时候,容棠却打了个哈欠,懒声吩咐:“去打水,我要洗澡。”
  宿怀璟懵了一秒:“?”
  容棠面色不善地看他:“疑惑什么?你也要,身上很脏,不洗澡别上我床。”
  宿怀璟:“???”
  棠棠好像吃错了药!夜宵里下了药!!!
  宿小七来不及思考,生怕容棠反悔,立马就答应下来掉头去烧水。
  走进厨房的一瞬间他又想了想,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唤来行风:“去街上找那卖元宵的老伯,把配方买回来。”
  行风:“???”
  您……脑子不太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完蛋,好像有什么诅咒……唔,先多跟小七睡睡觉吧。
  宿宿:好耶!棠棠被我(哔——)傻了!(bushi)
  ·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出自杜甫《赠卫八处士》
 
 
第173章 
  宿怀璟的登基大典之前,礼部还另外秘密办了个极小型的登基仪式。
  卢嘉熙接到命令的时候愣了很久都没回过来神,再三跟宫里宣旨的太监确认,结果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于是在内务府太监、礼部司仪、以及一干狱卒的见证下,大虞出现了历史上第一个最匪夷所思、令人不解的登基仪式。
  帝王甚至没有一身像样的龙袍,仅仅是将先帝那些还没在宫变中损坏的衣服挑了几件出来,也不拘良辰吉时,不管地点人物,潦草至极地匆匆给盛承厉办了个登基。
  连当事人本人都一脸迷茫惊恐,而等他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撕心裂肺地笑了出来,笑到最后开始咳嗽,几乎要将心脏都从嗓子眼里咳出来。
  咳完又开始哭,大笑着地哭,血泪从眼眶往下流,一滴滴地砸到衣服上,将那件本就皱皱巴巴的龙袍洇得更加寒碜,简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皇帝”身上。
  盛承厉仅一只手能动,气得要将龙袍撕下来,可礼未成,狱卒甚至不准他动弹,一边一个将其架了起来,完完整整地听完礼部宣讲的一套帝王登基流程。
  等盛承厉名义上真的成了大虞的皇帝之后,狱卒才从他身边撤开,盛承厉愤恨地撕下龙袍,往地上一扔。
  宣旨的太监忙将衣服捡了起来,搭在臂弯,轻轻地拂了拂上面灰尘,阴柔地道:“陛下何必动这么大气,这不是正是您一直以来期盼的吗?”
  他拍拍衣服,一弯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简直是讽刺,是将盛承厉的脸面剥下来放在地面上踩。
  他终于没忍住,恨声道:“宿怀璟呢,让他出来!”
  “哎哟哟,陛下这还不清楚局势呢?七殿下的名讳岂是您能叫的,也不怕真被割了舌头。”太监又说,语调轻蔑。
  盛承厉死死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刀子,怨恨化作实质,像是随时就会扑上去咬断他脖子一般。
  但那是宫里待了多年的老太监,人情世故练达得不行,岂会怕他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只见他往后退了两步,挥挥手,狱卒便上前将盛承厉按在地上,一件一件,将刚压着他套上的衣服又扒了下来。
  “殿下说了,这衣服都是好料子,可不能在这牢里被随便什么老鼠蛆虫啃噬了去。”
  说什么老鼠蛆虫,说的分明就是盛承厉。
  他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目眦欲裂,空掉的那一边眼眶里流下来血泪,骇人可怖,宛如地狱中受刑的厉鬼。
  卢嘉熙被那视线一扫,心下一颤,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退。
  他有些……害怕。
  但还没等他退出牢房,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宿怀璟正带着一行人进了天牢。
  瞧见盛承厉那狼狈模样,他甚至还皱了皱眉,沉声道:“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方才对着盛承还言辞嘲讽挑衅的公公一瞬间软了腿,连忙跪下认错:“奴才知错,实是这死囚不听话……”
  “什么死囚,”宿怀璟打断他,“这是陛下。”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没有人敢轻易应他这一声,沈飞翼给他端来一把椅子,宿怀璟懒懒散散地坐了进去,随手一挥,天牢里人便全退了出去。
  盛承厉维持着之前被人扒衣服的样子,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宿怀璟,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宿怀璟靠在椅子里,颈边不知为何有一道鲜糜的红色咬痕,衬得他整个人都有一种糜烂的美,触目惊心,勾人心弦。
  这样的美丽出现在旁人身上,或许会引来灾难,但当其拥有者是宿怀璟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害怕,会不自觉便将其想象成高山之上、云巅之中,一朵带毒的花,圣洁、珍稀、却极其致命。
  宿怀璟凤眸未落,轻轻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知道你父皇如今什么样子吗?”
  盛承厉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浑身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一瞬间竟忘了维持那刻骨的怨恨眼神。
  宿怀璟点点头:“看来你记得。”
  “我将他吊在横梁上一天一夜,头发落了一地,又砍了四肢和阳-具,挖了一只眼睛,割了一边耳朵。”宿怀璟慢条斯理地数,丝毫不觉得自己对一个国家的皇帝使出这些酷刑有什么不对,他只是轻声反问:“跟他相比,你不觉得自己很幸运吗?”
  既没有缺胳膊少腿,还让他当了一天皇帝,圆了这么些年的梦。
  宿怀璟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嗯?”
  尾调带着几分近乎纵容的情绪,轻轻上扬,随口一问,就好像如果盛承厉说出来,他真的能替他实现、帮他满足一般。
  盛承厉咬着牙,一张嘴却从口腔里吐出来一口血,心绪过于激荡,气血反涌上喉腔。
  宿怀璟轻“啧”了一声,评价:“怎么这般不讲礼仪,冷宫长大便没有嬷嬷教你什么是君子之仪了吗?”
  盛承厉气愤难耐,一字一句地问:“你跟一个死囚犯谈君子之仪?”
  话音落地,空气里静谧几秒,片刻,宿怀璟低下头笑了出来,抬眼凝望地上的人,表情分明笑着,可那笑意一丝也未到眼底,更是一分不曾加热说出口话语的温度。
  宿怀璟说:“好可笑,你的重点竟然在死囚上。”
  盛承厉哑了哑声,没开口。
  宿怀璟弯下腰,双手交握置于身前,轻声问:“你如何能算君子?”
  他亲口诘问盛承厉是否没学过君子之仪,却也是他一字一句冷声道:你如何能算君子?
  宿怀璟说:“我这段时间总忍不住会想,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苦难究竟是因谁而起。”
  “我原本以为是盛绪炎,可当我砍了他的四肢,将其做成人彘之后,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似报了仇,实则依旧不满足,于是我在想,我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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