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为夫体弱多病(穿越重生)——鱼西球球

时间:2023-09-29 11:15:46  作者:鱼西球球
  他顿了顿,笑道:“现在出去时机不太好呀。”
  容棠微顿,凝眉:“如何不好?”
  宿怀璟:“赈灾银还没下来,柯少傅却主动来了苏州,棠棠真以为他是来过七夕这么简单的?”
  “历来天灾之后,朝廷发的赈灾银粮都不够灾区百姓用,更何况沿途还有贪官剥削,真正到灾民手上的本就微乎其微。二殿下日日在苏州盼着户部拨银,但等银钱真的到了江南他就知道了,那点赈灾银子不过只是聊胜于无。”
  宿怀璟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示意容棠坐在他旁边,将手搭上去,一副容棠不帮他擦药他就不继续说的样子。
  容棠没办法,犹豫了一小下便撩起宿怀璟的衣袖,低着头替他擦起了膏药。
  青草的香味凝结在指尖腕上,又弥散于整间屋子,宿怀璟心情颇好地弯了弯眸,继续说:“所以惯常灾后重建的银子,一个是朝廷拨款,一个是地方赋税,再一个便是当地豪绅捐款了。”
  “但这款不是白捐。或是降低税率,或是纳为皇商,总要给商人一点甜头,他们才肯捐出毕生积攒的大笔金银。柯家在江南发家,虽是一方富贾、资产良多,但此次水灾,要说影响,柯家的产业受灾也不在少数,甚至比其他小门小户小商贩要损失更多。他们这时候愿意捐款,实则是情分,而非义务。”
  容棠抹干净了药膏,松了手,问:“盛承鸣知道吗?”
  “他知道。”宿怀璟点头,“卢嘉熙跟我说柯鸿雪来江南之后,我便跟他分析过这事。所以这时候他们俩在餐厅,实则一个代表朝廷、一个代表家族,正在做谈判交涉,棠棠确定要现在过去吗?”
  容棠:“……”
  他确定。
  不过去。
  他有些惆怅,一方面开心柯鸿雪的到来至少能解江南一部分燃眉之急,另一方面却想跑路。
  他有点慌。
  说不清楚为什么的。
  屋外月色渐渐侵蚀了黄昏,草药清香仍在清浅地渲染,容棠莫名想起柯鸿雪到来之后,提起的两句话。
  -七夕。
  -饱暖思淫-欲。
  他轻轻咳了一声,起身欲走,可刚走到门口,手还没碰上门把,宿怀璟突然在身后低低地唤了他一声:“棠棠。”
  容棠心下一激灵,攥了攥手心,防止自己声音抖:“嗯?”
  宿怀璟饮下半杯冷茶,放下茶盏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草药晕染出来的香味格外清晰,再一次将容棠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他轻轻笑了一声,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温顺地搭在容棠肩膀,分明是上位者,却偏偏摆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在他颈侧轻蹭了蹭,黏黏糊糊地问:“朝廷哄商人捐款都知道给点甜头,棠棠你呢?”
  容棠浑身紧绷,耳廓清晰地感受到宿怀璟的呼吸,烫得他快要爆炸。
  容小世子强撑镇定,问:“我什么?”
  盛夏炎热,屋内放上冰块也抵不住两具躯体相拥在一起。
  宿怀璟抬了抬下巴,看见容棠一只鲜红欲滴的耳垂,止不住地笑了出来,一张嘴,轻轻咬住了那处,含糊不清地问:“你什么时候给我点甜头?”
 
 
第65章 
  容棠回到餐厅的时候,柯鸿雪刚跟盛承鸣谈完,一抬头望见厅堂门口走过来两个人,稍微愣了愣,随即就笑了开来:“世子爷,你耳朵被虫子咬了吗?”
  容棠脚步一顿,差点想扭头就走。
  宿怀璟拉住他手腕,没给人跑掉,抬眸睨了柯鸿雪一眼,后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极为难得地没有进一步捉弄容棠,而是噤声抿了一口茶,眼角缀着散不去的笑意。
  盛承鸣也瞧见了容棠耳朵上的牙印——实在是很难看不到。
  宁宣王世子是白瓷做的一尊雪人,浑身上下的颜色除了黑琉璃一般的眼眸,就只剩下淡粉的唇,哪儿有什么地方皮肤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呢?
  过分嫣红,便引得人不自觉就将视线投递了过去,一落上去,就能看见耳垂上一点点浅白的印记。
  盛承鸣在遇到宿怀璟之前,在京城跟秦鹏煊那帮人混,日日混迹风月场所,哪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痕迹?
  只是……风月楼里再浪荡的妓子也不会在恩客身上留这种痕迹,他家公子竟然就这样直白地在自己丈夫耳朵上咬出了印子,直接做了标记?
  盛承鸣委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再一次庆幸关于容棠迟早会死之类的话他只说过一次,不然天知道宿公子还会不会辅佐他。
  盛承鸣看看他们俩,转身吩咐随行太监用毛巾包了两块冰过来,命人递给容棠,然后说:“夏日暑热,蚊虫也多得厉害,表兄先冰敷一下消消肿吧。”
  容棠微怔,诧异抬眸,望向盛承鸣,后者神态一片清明,好像真的以为他耳朵上的印记是虫子咬的一般。
  他回过神来,正要道谢,宿怀璟已经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毛巾,笑着谢过盛承鸣,便拉着容棠坐在了自己左手位,一边给他用冰毛巾敷着耳朵,一边往他碗里夹菜投喂。
  容棠瞪他,他就眨眨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夫君凶凶。
  柯鸿雪坐他们旁边,饶是看到过几次这对小夫妻的相处模式,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摇头。
  吃着吃着他就将视线投到了门外,无比想念自家学兄。
  盛承鸣不愿意打搅宿怀璟跟容棠,便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问:“少傅还未告诉我,吕俊贤的案子是否有眉目了?”
  柯鸿雪动作微顿,抬眸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又从容棠二人脸上滑过,再次问:“世子爷跟世子妃未曾跟殿下您说吗?”
  盛承鸣不解,直接道:“该跟我说什么?”
  容棠皱了皱眉,耳根温度差不多降下去了,再冰容易凉到,宿怀璟撤了毛巾。
  容棠没看柯鸿雪,越来越觉得这人多少有些怪异。
  说话三分真七分假便算了,还总喜欢将话题引到他们身上来,一而再再而三,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交谈。
  可吕俊贤的案子,以他跟宿怀璟明面上的身份与立场,纵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会知道?
  容棠蹙眉望向他,道:“我与怀璟南下未曾经过杭州,更没有见过吕巡抚,他的案子我们如何能知晓?”
  餐厅气氛一时有些冷凝,柯鸿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望了宿怀璟一眼,道:“那倒是我想当然了,想来也是,那样大的秘密,若是世子爷早早知晓,又怎会放任吕俊贤在江南巡抚之位上忝居这么些年,早就该禀告陛下,将他拿下了。”
  容棠听他这意思,咯噔一下,心道还是被沐景序查出来了。
  他偏过头,看宿怀璟。
  大反派并不太上心的样子,吕俊贤是死是活,头上背着多少条能摘掉乌纱帽的罪名,他一点也不关心。
  苏州鱼米之乡,而今正是水产丰富的季节,又因水灾肆虐,麟园内前些时日天天能捕到鱼虾。
  餐桌上炖了一碗浓白的鲫鱼汤,又上了盆小龙虾,宿怀璟惦记着容棠爱吃辣,特意吩咐厨房多添了些辣子,如今正专心致志地为他剥着。
  至于吕俊贤怎么样,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直到他听见柯鸿雪说:“吕俊贤乃是先德妃流落民间的弟弟、先三皇子的亲舅舅——”
  宿怀璟动作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所有历练的城府霎时间失了踪影,宿怀璟愣愣地抬头,跟柯鸿雪对视,眼中含着一层疑惑,像一个迫切需要答案的孩童。
  柯鸿雪见状,默默叹了口气,再度确认自己的猜测多半真实。
  他正了色,并不再漫不经心,而是缓慢地说:“先帝在位的后几年,大虞边境屡屡遭蛮夷骚扰,戮帝……德不配位。”
  容棠皱了皱眉,看向柯鸿雪,却见他眼角勾着一丝嘲讽,便清楚他这番前言不过是说给盛承鸣听的。
  他默默起身,为宿怀璟倒了一杯清茶,敛眸不语。
  柯鸿雪道:“陛下受命于天,从南方起义,戮帝派先三皇子南下劝降,吕俊贤便是当时南下军队里的随行官。”
  宿怀璟有些茫然,低下了头,情绪有一瞬间的外泄,随后又收敛了起来,看着茶盏中自己的眼睛,听柯鸿雪在他对面一点一点地说。
  “当时恰逢北疆外敌入侵,显国公家的少将军与先太子一起去了北疆。老将年迈,少帅出征,朝中无人可用,先三皇子孤身一人南下,到底不放心,德妃便让他带上了时任翰林院修撰的吕俊贤做随行书记官。”
  “而这吕俊贤,其实是德妃父亲早年间与外室生下来的私生子,一直不敢带回家,直到他考上科举入朝为官才由德妃生父告诉于德妃。”
  柯鸿雪道:“私生子向来没名没份,便是身居高位,也查不到祖宗根源,德妃让弟弟与先三皇子南下,其实是想着若是他们能立功,班师回朝,也好有名头让吕俊贤认祖归宗。”
  盛承鸣听他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不对味儿,皱皱眉道:“父皇起义乃是天命所归,他们那如何能叫立功?简直无稽之谈。”
  容棠瞥见宿怀璟放在桌下的手不知何时捏紧了,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糊了一手辣油竟也未觉出可憎。
  容棠看得心疼,默默起身想要替他端盆水过来擦拭。
  可他刚抬了下身子,宿怀璟便将手伸了过来,似乎想要攥住他,却又在即将碰到的瞬间意识到自己一手脏污,抿着唇往回缩。
  容棠简直心疼得无以复加,直接一把抓住他手指。
  宿怀璟错愕地抬起头,容棠低声吩咐双福端来一盆清水放在旁边,带着他跟自己一起,将手放在了盆里清洗。
  油渍是最难清洗的污垢,容棠用皂荚擦试过二人手指,又低着头一点点温柔耐心地替宿怀璟搓洗。
  柯鸿雪在一边仍慢吞吞地说那些大刑拷出来的秘辛,容棠垂着眸,特别特别认真地替他家小反派洗干净了一双如玉般的手。
  美玉不该染污,突然有一瞬间,他共鸣了柯鸿雪片刻之前说的那句话:
  若是见过美玉,顽石又怎能入眼?
  容棠提着帕子帮宿怀璟擦干净手上水珠,全程宿怀璟都乖乖地一动不动,既不逗弄他,也不撒娇卖萌,只是懵懵地坐在那,低下眉眼看容棠专注的动作。
  然后柯鸿雪说:“可当时陛下正得天意,一路北上势如破竹。吕俊贤深知此行并无顺利返回的可能,想着与其回去当一个没名没份还随时可能被杀掉的前朝余孽,不若弃暗投明。于是仗着与先三皇子那点微末的舅甥亲情,诱拐他喝下了迷药,并用一把砍刀砍下了他的人头,连夜奔袭赶往陛下大营之中,献上亲外甥的头颅以示忠诚。”
  餐桌上早就没人吃饭了,宿怀璟剥的那一碟虾躺在碗里,静悄悄地跟他们一起听。
  宿怀璟听到那句“砍刀砍下了他的人头”的时候,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手足无措地在桌子底下摸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想抓腰牌还是容棠的手。
  可是很快手掌便触上一只带着微凉的温软,容棠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无声的安抚:我在呢。
  他们这一系列动作都做的极其隐蔽,哪怕宿怀璟失了控,但除了容棠,便连离他们最近的盛承鸣也没能觉察出一点异样。
  他将情绪隐藏得很好,除了一开始的迷茫以及刚刚突如其来的哀痛,任谁也不会知道此时被拿上饭桌谈论的人实则是他的兄长。
  柯鸿雪说着停了下来,似也不愿多言,而是简短地告诉盛承鸣:“不论吕俊贤是否投诚,他是先三皇子亲舅一事无可否认。陛下本就痛恨任何与戮帝沾上关系的人,如若陛下得知,吕俊贤便连投诚都隐瞒了真实身份,那么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护住这位江南巡抚。”
  盛承鸣情绪一震,顿觉开心,下意识就想跟宿怀璟分享喜悦,可他刚转过身,容棠便拉着宿怀璟起身,轻轻咳了两下,跟二人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请殿下莫要怪罪。”
  盛承鸣愣了愣,赶紧起身,嘘寒问暖地说了一通话,才放了容棠跟宿怀璟走。
  他原还想跟柯鸿雪聊,可柯少傅目光深深地凝望着二人背影一会儿,轻笑着告辞:“我出来这么久,想来学兄也醒了,我得去给他送晚膳,殿下见谅。”
  盛承鸣:“?”
  好哦,我都见谅。
  ……
  苏州园林绿植繁多,七月上,月华浅浅的一轮挂在天上,宿怀璟被容棠拉着手往回走。
  直到进了屋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担心地拽停棠棠:“哪里不舒服?”
  容棠哪儿都不舒服,屋子里点了蜡烛,光线暖黄温柔,窗外有虫鸣声微微,他说:“心脏。”
  宿怀璟脸色遽变,伸手就要往容棠手腕上抓,被他一躲,还带上点急躁,沉声道:“容棠!”
  总算鲜活了一些,容棠想。
  方才他看见的宿怀璟,简直不像他这三辈子认识的任何一面。
  他从来没见过那些死气沉沉茫然无助的大反派。
  在他眼里,先七皇子该永远运筹帷幄,御史中丞该时刻笑里藏刀。
  却原来十七岁的时候,刚入京城的大反派,还是会不自觉地因为一点点跟家人有关的事情情绪波动。
  容棠轻声道:“骨头也疼。”
  宿怀璟瞳孔都不自觉地放大,手心开始冒汗,却听容棠又接着说:“肚子疼。”
  “胃疼。”
  “眼睛疼。”
  “……”
  宿怀璟懵了半晌,缓缓冷静下来,坐在容棠对面,借着烛光看他的表情,有些疑虑:“怎么了棠棠?”
  容棠痛得要死都能忍,何曾这般近乎无理取闹地跟人喊疼过?
  宿怀璟将声音放轻,温声地哄:“出什么事了?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容棠摇摇头:“没出什么事。”
  “我就是身上好疼,不想一个人睡觉。”容棠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宿怀璟,小声问:“你今晚能不能陪我?”
 
 
第66章 
  宿怀璟顿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很久,低下头,闷闷地笑出了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