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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天师只玩玄学不搞哲学(穿越重生)——我谁

时间:2023-09-29 11:26:24  作者:我谁
  此时梁故渊正从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上下来,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地找了辆这破车,一路上颠得他想吐。不过这地方的确够偏僻,不枉他想尽办法把逃窜的夷无咎往这里引。
  夷无咎这人傲慢,只相信自己,所以只要把他想看到的信息给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卖了。
  比如,关于如何斩断五毒心的消息。这些消息是顾老友情提供,这地方也的确跟五毒心有点关系。
  就是不多而已。梁故渊笑了笑,看了看天。
  天空低沉,偶尔有几声凄厉的鸟叫,看起来过不了一会儿就要下雨。掐摸着时间,陆闲闲应该已经下台了,这雨应该是淋不到他。
  他只要在蓬岛广场拖住镹渠就好,那对陆闲闲来说不难。至于他与夷无咎的对峙,他还不想让陆闲闲知道。
  “顾老。”梁故渊和顾老握了握手,态度看起来极为谦恭。
  “年轻人,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梁故渊笑着点头,他像个刚入行的毛头小子,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胆怯,“顾老,我们这次的目标,你打算怎么出手?”
  “怎么,陆闲闲难道没和你说吗?”
  梁故渊暗骂一声,这老狐狸是打听他和陆闲闲关系来了。他当初联系上十三人团,靠的是自个儿砸钱,可不是陆闲闲的引荐,就是为了埋下他和陆闲闲的关系。现在这老狐狸居然直接挑明了来问。
  “顾老哪儿的话,这种事情闲闲怎么可能告诉我。我这不是担心他,所以才想着弄明白吗。毕竟他可是我最不能失去的人。”
  梁故渊的身份不能暴露,要是让这老狐狸知道他是沉咎的另一半仙魂,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现在他们可正在联手剿灭夷无咎这一半仙魂。他现在就一普通人,除非陆闲闲白天不休晚上不睡地守着他,要不然被十三人团抓住那可太简单了。
  知道十三人团之后,梁故渊连夜查了他们的资料,怎么说呢,这个组织捉起来的亡魂,那怨气能养活半个地府了,分布之广,人数之多,让人咋舌。
  现在他和陆闲闲分两头接触这个组织,这是更稳妥的办法。
  “噢,看来梁公子对陆闲闲还真是情根深种呢,甚至不惜为了他以身犯险,让人赞叹呐。”
  梁故渊昂了昂下巴,把得意愚蠢的浪荡子演了个十成十。顾老身后的怨憎狐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他知道这一步走对了。
  梁故渊继续哄着顾老,听他把计划说了个七七八八。然后独自走到角落,准备联系陆闲闲。
  这群操刀的老狐狸,今天跟他说得与当初给陆闲闲的计划有所出入,分明是要把陆闲闲当刀使。蓬岛广场上的人必死,不是被夷无咎控制的鬼斩杀,就是被十三人团的人炼成鬼。
  而陆闲闲,只是被十三人团用来阻拦夷无咎、拖延时间的刀而已。
  就在他即将掏出手机的瞬间,他感到后颈一凉,下意识朝旁边躲了两步。手机,摔在地上。
  “呵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躲啊。”
  不理会语气中的鄙夷,梁故渊警惕地盯着夷无咎,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前出现。
  “怎么?想不到我居然会现在就出现?居然与你们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哈哈,真可笑,一介凡人,怎么敢随意对我随意揣测?”
  “呵,你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夷无咎摊开手。他今天一反常态,居然穿着白色的衣服,穿白的古装穿在他身上,弱化了眼里的凌厉与戾气,辫子随意拢在脑后,反倒真有点上一世的仙人气质。
  “那又怎样?我将成为世间的最后一位仙,没准会代替天道,你让我怎么不傲慢呢?沉言,向我献出你的命格吧,它在你身上就是大材小用,给我,我会把你的命格,与我的仙格融为一体,让它更好的为我所用。”
  怪不得夷无咎拿着根钉子对他念念不忘呢,原来是把他的命格当胶水了。严格来说,夷无咎算鬼,没有命格。偏偏只有人才能成仙,所以他盯上了梁故渊的命格。
  梁故渊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企图制造些动静,没想到刚挪了半只脚,就被掐住了肩膀。
  “我是傲慢,但我可不是蠢啊。你和顾老,还真是小看我。”说罢,抓起梁故渊就离开了。
  地上,只剩下一个碎了屏的手机。
 
第73章
  谁也没想到,庄园的地下,居然是一座破败的石窟庙。佛像悬于石壁上的佛龛里,供桌烛台一应俱全。佛像拈花低眉,五官有点像夷无咎,目光慈悲,偏偏眉心那一点不是朱纱,反而是黑色的。
  梁故渊站在地面仰头望去,窟顶的四坡四壁绘满佛像,颜色已经掉了很多,但是石刻的痕迹很明显,窟顶的中央藻井是一副三兔莲花飞天图,颜色鲜艳得仿佛是用新鲜喷出的血液涂满的,异常诡异。
  梁故渊瞳孔一缩,突然捂着心口缓缓蹲下,继而倒在地上。梁故渊放缓呼吸,努力不让自己疼得失去意识,“好一招将计就计啊,无咎。”
  “呵呵,彼此吧沉言。我知道,顾老设计诱惑我去偷盗仙格,我也知道,他们专门准备了一个假的仙格让我去偷,我还知道,蓬岛广场埋伏了不少人,霁野也在里面。”
  夷无咎缓慢踱步,仔细欣赏着他亲自设计的石窟,“但是,你猜他会怎么选择呢?”
  “最后一根楔魂铆,天池穴,已经放进了你的身体里,每过半炷香就会往里推进三分,你觉得那个绝对偏心的霁野,会老老实实呆在蓬岛广场吗?”
  梁故渊双手撑着地面,“你想用我钓走陆闲闲?呵。”
  “放心,即使他赶过来也没什么用的,楔魂铆是不可逆的。你没感觉自己的命格在缓慢剥离吗?享受这个过程吧,沉言,你死后我会把尸体好好送给霁野的。”
  夷无咎身后,一名蓝衣的鬼现了身,“上仙大人,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夷无咎最后瞥了一眼梁故渊,轻声一笑,离开了。
  这地方没什么出口,也没有门,大概是夷无咎直接带他下来的,连个逃生通道都没有。这次可不好处理了。梁故渊擦了擦嘴角的血,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头顶的壁画。
  他盯着石窟顶上的三兔共耳,三只黑笔勾勒出来的小兔子前后追逐,环环而扣,拱立在九瓣莲的中央,层层叠叠的莲花拥簇着,花瓣异常的红艳。
  三只兔子中间,则是一小朵红色莲花。
  三兔共耳,意味着前世、今生、来世。他的今生是沉言,前世是沉咎上仙,那么来世就是梁故渊。堕仙是不能转世的,那沉言到底干了什么,居然能让他和陆闲闲都在来世苏醒?
  巧了不是,那部分正好就是他死也想不起来的记忆。
  算了,现在夷无咎应该正在对付外面顾老的人,陆闲闲估计也快到了,没了陆闲闲压制,蓬岛广场多半是要落入夷无咎之手。
  用几千条生人血祭,以证仙道。
  梁故渊嗤笑一声,这条道,夷无咎还真是要走到黑啊。
  他一笑,一口血也顺着溢出嘴角,头顶的莲花闪烁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三只兔子动了起来……
  ——
  陆闲闲轻声哼着调子,晃悠悠走进洗手间。
  突然一下,洗手间的灯灭了,昏暗的光隐约照亮了他面前的镜子。他依旧不慌不忙地洗着手,直到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慢慢变得粘腻、发红,他才叹了口气。
  他屈指敲了敲镜子,“出来。”
  一个人形从镜子里钻了出来,先是手,然后是被砸得凹进去半个拳头的脑瓜子,满脸是血地盯着陆闲闲,还刻意放缓了动作,企图用自己的样貌吓退陆闲闲。
  “为什么跟着我?”
  鬼影愣了一下,嗬嗬地喘着气。
  “居然不会说话,行了,进去吧,怪磕碜的。”
  鬼影好像生气了,吭哧吭哧地还要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在洗手池的台面上写字:梁,庄园,死。
  陆闲闲托着下巴表情凝重,“你的意思是,梁故渊现在在庄园里,可能会死?”
  鬼影乖乖点了点脑袋,甩出两滴脑浆子。
  没想到陆闲闲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不屑的歪嘴一笑,“哼,梁故渊早就告诉我,你们会骗我离开,真当我是智障嘛,那么好骗!”
  暗处的镹渠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智障是什么!
  “总之,你们的计谋已经被梁故渊识破了,识相的就赶快回去!”陆闲闲骄傲挺胸,复述梁故渊说给他的台词。
  探出半个身子的人被他唬住了,呆头呆脑的应了一声,“哦,那我先回去。”
  “蠢货。”镹渠没忍住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镜子里的鬼抖着身子不敢动,脑瓜上滴下来的血越来越欢。“滚回去!”
  他抱着脑袋乖乖滚回去了,卫生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镹渠依旧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没受过伤的眼睛。他的眼睛像一对琉璃珠子,又黑又明。
  陆闲闲怔愣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只叫得出他的名字。“小九……”
  镹渠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你别叫我,我不是小九!我只是来通知你,第三根楔魂铆已经被打入梁故渊的身体了,你要还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好赶快赶过去。”
  陆闲闲不信,他只信梁故渊。“梁故渊说过,你们会骗我离开。”
  镹渠气得跳脚,“蠢死你算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反正他就快死了,爱去不去。”
  陆闲闲歪了歪脑袋,“那我不去。”
  镹渠:……日,拳头硬了。
  镹渠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
  “小九,你怎么……”陆闲闲停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怎么落到这种地步?怎么和夷无咎狼狈为奸?你还想问什么,一并问了吧。”
  陆闲闲不语,垂下了眼睛,过了半晌才缓缓出声,“你当初怎么死的?”
  镹渠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对这个问题这么在意。
  其实那段记忆早就模糊了,他只记得当时的感觉,疼,疼的好像要把灵魂抽出来。他被倒吊起来挂在梁上,头朝下,太阳穴被钻了两个小洞,血积了一大摊。当时是个夏天,他被缝上去的右腿很快就腐烂了,红线缝缝补补,最后还是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
  活了十几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人,也不觉得生而为人有多幸福,但那一天他真的希望自己不曾被赋予生命,不曾活着,不曾长了个人样。
  大概连路边的小猫小狗,朝生夕死的蜉蝣都比他活得舒坦。
  镹渠恍惚了一瞬便立刻终止了回忆,挑着眉,声音凛冽,“你问这个干什么?帮我报仇,还是替我喊冤?”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找了你很久,最后的时候我才找到了你,可是那时候你已经死了。我想招魂,但是失败了……”
  镹渠打断他的叙述,“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他转身,“我命不好,我认了,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废话。”
  陆闲闲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胳膊,“对不起,都怪我当时的动作太慢,我如果能早一点就好了。找到你的踪迹时,山上突然发了洪水,把我冲下去了,我想赶快爬上去,但是就算顶着山洪爬上去……”
  “你是不是有病!”镹渠突然转过身,一双眸子红的滴血,“是我他妈命贱,就该那时候死,你在这里解释什么?是让我怪自己烂命一条吗?是啊,你辛辛苦苦追了三年,你多伟大,为了救我有多拼命。这么伟大的你都救不了这么倒霉的我,明明都到最后一步了,偏偏旱了三年的地界突然下暴雨,偏偏是那座山来了山洪,真他妈不可思议。你没错!错的是我这条烂命!都怪我这条倒霉命,我该死!”
  “霁野,我恨你,我快恨死你了!”
  “当初明明是我们俩一块儿逃出来,为什么是我被抓回去?为什么偏偏是我替人背了阴债,死也不能超生,为什么被砍断四肢的是我,被浑身刻字的是我,被打被骂被抓去炼鬼的还是我!”
  “难道就因为,当初你选择了左边的路口,而我选了右边吗?”
  陆闲闲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镹渠,无声回望着他。
  鬼魂大概是没有眼泪的,所以他泣的是血,鲜红的,宛如一朵朵玫瑰的鲜血,盛开在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暖黄的灯光下,是他用红线缝补起来的四肢,被人玩弄划伤的嘴角,以及被朱笔刻满污言秽语的后背。
  “霁野,我讨厌命运,讨厌一切比我命好的人,尤其讨厌你。”
  若没有那一次路口的选择,他也许从不会这么直观的看到,原来自己的命,居然这么烂啊。
  镹渠阴森地看着他,眸子里的血更浓郁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杀了所有我嫉妒的人!”
  大概是怨气波动太大,灯泡啪地一下灭的干净利索,一片黑暗中,陆闲闲还听见了啪嗒一声,接着就是镹渠的怒吼。
  “什么破质量,吼一句还特么砸我脑袋上!!!我要杀了你们!”
 
第74章
  镹渠抓起盖在脑袋顶的灯罩,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回过头怒瞪着陆闲闲,“霁野,最后通知你一声,梁故渊快死了,你再不去,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陆闲闲摇头,明摆着不信。
  镹渠不再多话,离开了洗手间。陆闲闲紧追着他。
  广场上,阴风阵阵,怨气冲天,阳光被挡住了,只有一片灰扑扑的天空,和仰着尘土的腐烂气息。
  “这天难道要下雨?”
  “天气预报说得没雨啊,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广场上的人不明所以地焦躁起来,他们看不见,脚下的土地上已经慢慢渗出了血色,正在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符号。
  “哎!好多虫子,怎么都从土里钻出来了!”
  “好恶心好恶心。”
  “这什么情况,工作人员呢!你们这破地方有蛇,万一有毒你们负的起责吗?”
  情况越来越乱,梁故渊和李勘派来的人努力维持着秩序。
  陆闲闲站在高处,神情一凛。何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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