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吻着明昭月的指尖就柔声哄道。
“不管咱俩死没死,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行吗?”
明昭月被着突如其来告白弄得有些燥,慌乱地就松开了他的领带道:“干什么?别…别跟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来录节目不跟我报备一下?”
“通知的很突然,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听说你也在,我就想着录完了顺便就能接你回家吃饭了。”盛予珩笑了笑,“生气呢?我刚刚没回答主持人那个问题。”
“你很想回答?”明昭月凶巴巴地瞪了他一样
“不想。”盛予珩摇摇头,“就算你当初没有来找我签协议结婚的合同,我大概也会想点其他的方法把你给拐回来。”
盛予珩笑眯眯,露出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再结合我对你的感情来说,这就是个伪命题,完全没有值得讨论的必要。”
“因为在我的认知中,没有除了明昭月之外的选项。”
“你就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单选题,不知道你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
等到盛予珩拉着明昭月离开了录制节目大厦上车的时候,他也成功地把明昭月给哄好了。
上了车,明昭月刚坐下答应着盛予珩回家吃饭,下一秒就接到了律师打来的电话。
正是明昭月之前因为担心尹华的那个案件不能正常地处理下去而请的律师。
“明先生。”那边一开口就直接进入了话题,丝毫都不拖泥带水,“关于尹华的案件已经判下来了,现在法院正在对他进行财产清算,有一些跟您有关的项目需要你本来过来签字,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明昭月楞了两秒,而后便点头说好。在和律师确认了一下相关消息之后,明昭月便挂断电话。
他简洁地就对着盛予珩解释道:“尹华的案子判下来了。”
“需要去法院吗?”盛予珩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让管家待会再做菜。”
明昭月点点头就说好,而后被盛予珩一路领着便来到了判决尹华的法院。
律师早就在会议室里边等着他了,一见到明昭月进来便拿过了一沓合同过来,“这些…全部都是原本应该在你名下却被尹下私下转移吞并的资产。”
“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然后办财产转移手续。”
明昭月垂眼看着自己手里面厚厚的一沓纸,有些迷茫地看向盛予珩。
“怎么了?”盛予珩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先看,我帮你复核,不会出现问题的。”
明昭月顿了顿,心里情绪有些复杂。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一页接着一页就翻完了所有的合同之后,便只抽出了其中的一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只要这个就好了。”明昭月对着律师开口道:“剩下的…能直接捐赠给福利机构或者山区的孩子吗?”
律师很明显是对明昭月的行为有些不解,虽然吃惊,但还是没说什么。
“可以的…这些资产都经过了相关单位的鉴定属于正当来源,只要办好了相关手续的话,捐赠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过,明先生你确定只要自己手里边的那一份吗?”
明昭月垂眼看了看合同上的大字,在确认无误之后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确定。”
从法院出来的这一路上,盛予珩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
他支持明昭月的一切选择,特别是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明昭月手里那份唯一想要的资产,正是明怜生前所开的那件公司股份之后。
上了车,明昭月还是死死地把那份合同攥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松开。
盛予珩刚开口提醒他要系好安全带,下一秒就听到明昭月那边闷闷地开口。
“盛予珩,能陪我去看看妈妈吗?”
第58章
在去看明怜之前,明昭月指挥着盛予珩先去买了束花。
墓园位于城市的最边缘位置,开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个时候刚刚过正午,有阳光透过了冬日的一层层厚云落了下来,给这一片片墓碑就打上了光晕。
明昭月一下车就被附近的温度给冻到了,手指尖虽然泛凉却还是执意要拿过盛予珩手里的花。
“你跟着我就好。”明昭月对着他就伸出了手,“可能需要再走一段时间。”
盛予珩嗯了一声,把明昭月那只伸过来的手紧紧攥住,揣进了口袋。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路,偶尔还能看到有其他人前来祭拜故人。等走到墓园最深处的时候,明昭月才停下脚步,把视线放在了面前的墓碑上。
慈母明怜之墓。
“我妈她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当初就把位置定到这边了。”明昭月拿着提前这边好的纸巾就擦了擦上面积累已久的灰尘。
“这地方还不错吧?比较偏僻,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她。”
“嗯,挺好的。”盛予珩点点头,“你经常会来这边?”
“之前…几乎隔几天就会来陪陪她,现在工作忙了其实来的并不算频繁。”说着,明昭月就把手里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墓前。
“其实我是知道的,妈妈她应该也不希望我会被她离开这件事束缚。”
“但是没办法呢…”明昭月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毕竟想念这种事情,可不是仅仅凭借意志就能打败的。”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妈妈应该也会允许我的一点点小任性。”
盛予珩沉默了一会,“会的,明阿姨她…肯定也会想要多见见你的。”
“现在还叫明阿姨?”明昭月对着他笑了笑,“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妈了?”
听到这话的盛予珩楞了一下,而后连忙就点头道:“是。”
说完,他便对着明怜的墓碑很识趣地叫了声妈。
见到盛予珩这副样子,明昭月原本还有些消沉的情绪突然就像是被激起了些涟漪一般的得到了转变。
下一秒,明昭月就絮絮叨叨地对着墓碑讲诉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从新剧杀青再到尹华入狱以及最后的股权转让。
“我做到了哦,妈妈。”明昭月垂眼就把那份合同放在了明怜的墓前,就像是在炫耀一般,“我没有让你的心血辜负,很棒吧?”
见到这个画面,盛予珩的嘴角微微上扬就揉了揉明昭月的脑袋,“妈妈一定会很欣慰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昭月嗯了一声,而后就放下了自己手里边的合同,反手便握住了盛予珩的腕骨。
“妈,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我想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爱人,盛予珩。”
“你肯定认识他吧,那我就不多说啦。你放心,盛予珩他对我很好,我之后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你之前不是想跟我说…希望能让我找到一个比你更爱我的人吗?我想跟你说声抱歉,因为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谁比母亲更爱自己的孩子。”
“但除了你之外,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爱我的人了,所以你不需要再担心了。”
“我不会拿你们对我的爱用来比较,但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回应他对我爱。”
明昭月抬手就擦了擦明怜的名字,就像是很多年之前的明怜轻轻摩挲着明昭月的手心一般轻柔。
下一秒,原本平静的天气突然就刮起了一阵微风,吹动了明怜墓前大树的枝叶,一朵白花落了下来。
掉在了明怜的墓前,被明昭月捡了起来握在手心。上面还残留着些被阳光晒过的余温,暖洋洋的。
明昭月看着手心里的花,突然就笑了。
“妈妈是同意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吗?”
原本还在一旁沉默的盛予珩走了过来,开口道:“思念是可以被听见的。”,而后他低头亲了亲明昭月的嘴角,“爱也可以。”
.
从墓园回到家里边,已经是快要晚上的事情了。
正好明昭月和盛予珩把晚饭时间提前,在简单的洗漱之后,盛予珩去书房工作。离开之前,他特地开口嘱咐了一下明昭月。
“把你的东西搬来我房间吧,以后就不用分房睡了。”
明昭月想了想觉得没那个必要,“搬什么?给你房间添个枕头就行,你的就是我的,等你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你直接去睡客房就行。”
盛予珩早就对他的这种狠话习以为常了,笑着跟人在房间腻歪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去工作。
“你乖乖待在房间里边等我回来睡觉?”
被伺候舒服了的明昭月废人一样就瘫倒在了盛予珩的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退下吧,赶紧去赚钱。”
在盛予珩离开了房间之后,明昭月迷迷糊糊地就在床上眯了会,睁眼的时候觉得清醒了不少。他有些无聊地就坐了起来,稍微扫视了一下盛予珩的房间准备给自己找点乐子。
看了一圈,明昭月最后就把自己的目光给集中在了盛予珩的衣柜上。他寻思着个自己找点乐子,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拉开了柜门。
在里面翻找了一会,也没找到什么适合自己现在穿的东西,就在明昭月纠结着要不要拿他那件高定衬衫凑合一下的时候,突然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金属物品。
明昭月楞了一下,本以为会是保险柜之类的东西,刚想把手缩回的时候却突然起了点好奇心。
他思考片刻,而后便把那东西给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体积中等的月饼盒,看得出来保存时间久远,上面的印花也随着时间有些被磨花的痕迹。
明昭月定睛思考了一下,突然发觉这好像是自己很早很早之前送给盛予珩的月饼盒。
那是他和盛予珩还没有闹翻的一年中秋,明怜喜欢甜品便做了一大堆的月饼准备分给朋友和邻居。而当时的明昭月好奇心重,非要跟着明怜一块学着做,结果做出来两个丑丑的四不像月饼。
明昭月本人非常嫌弃,于是用了一个精美的月饼盒装了起来送给了盛予珩。
那是明昭月人生第一次给盛予珩送东西。
他看着月饼盒沉思了一会,在心里担心着盛予珩不会把那月饼放到现在都没吃吧?而后便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
可里面的东西不但不是月饼,而是些别的东西。
有明昭月小学的时候借给盛予珩的橡皮,有初中时期女孩子们塞给明昭月却在中途被盛予珩截胡的情书,还有高中三年里每一次考试时明昭月和盛予珩一前一后被放在一块的排名表。
其实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明昭月完全没有印象了,但却全部都被盛予珩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明昭月看呆了,抱着手里边的盒子有些无措。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明昭月身后的盛予珩开口道:“看到了?”
“…为什么,要保存这些东西?”明昭月呆呆地转过头看向盛予珩。
盛予珩的双唇微抿,在回答之前先把原本坐在地上的明昭月给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昭月声音有些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盛予珩的眼神稍微回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可能是在还没有意识到爱情这种东西存在的时候,就喜欢了。”
明昭月的喉结微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抱歉啊。”盛予珩有些无措地就把人抱进了怀里哄道:“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你之前,就老是只想得出来一些欺负你的方法来吸引你的注意。”
明昭月嗯了一声,“你那个时候只是经常折腾我而已。”
“不过我确实要承认,你的方法很成功,我并不讨厌。”
明昭月知道自己在明怜生病了之后,行为一直都很低落,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没有颜色的,也没有生气。
他也多次产生崩溃的情绪,但为了不让本就重病的母亲难过,明昭月只能逼迫自己恢复正常。那段时间很压抑,也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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