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待他们的只有那几个实验者在实验室里,他们或坐或站,垂眸地下,遥望窗外。听到开门声后,离得近的人抬头一看,又低下了头。反而是站得最远的那位,背身站在窗边,对身后两位士兵说了两句话。
两句如叹息的话。
却让高兴的两人直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对视一眼,眼中皆已蓄满了泪水。
“他们走了,对不起,我……我们无能为力。”
“大概......还有五年。”
人类是聪明的高阶强者,在废土里搭建新纪元,在绝处里重拾新生命。短暂的打击是未来新天地良好的催化剂,末日之后,是丧尸怨鬼参与不了的大千世界。
联盟在——
“A3部队负责Q区破损建筑重建,S部队全员时刻关注感染情况,若是发现立刻隔离上报!C1和C2负责食物栽培种植,你们的任务是将新培植园种满,能不能完成?C3部......”
联盟塔里各上将吩咐每一个部队负责的任务,将重建星国迅速开展。
接受任务的下级军官严正以待。
智繁在——
“总主,此次我们损失惨重,光是机械人就......报废了一半。不过星国更加惨烈,若是现在再集合——”
智繁总指挥报备着这次任务,他的话被坐在会议间最中间的总主粗暴打断。
“集合个屁!那些也叫机械人?!现在集合弄得两败俱伤你觉得很好?!”
他恨得牙痒痒,将象征着权力的扳指捏得紧紧的。
“给我重做!给我重做!我要看到真的机械人!而不是这些没什么屁用的机械废铁!”
“是,是!”
贵族也还在——
“真理与尊!你胆大妄为!你不要忘了我们是谁!”
高耸入云的太阳芯里,优美华丽的环境,绿树环合,鸟语花香的地方,住着的确是自视甚高的贵族们。
他们手无寸铁地抱团在一起,惊恐又愤怒地看向一队士兵最前面的尊尊。
尊尊:“不敢忘。”
怎么敢忘,因为一己私欲而将整个星国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中,残害了多少人。
荣朱:“那你这是干什么?你就不怕我下令让联盟抓了你?!”
尊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军刀一挥,直接斩下了荣朱的一双手臂!
“啊啊啊啊!!!”
血溅了一地,腥味扑向贵族们,他们一生低不下头颅却贪生怕死得要命,吓得尖叫连连。
“你们之所以存在,是几百年前人民对拯救他们英雄的尊敬,但这不是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资本。”尊尊面不改色,“你们就在太阳芯里呆着吧,之后不会再有物资送上来,能活多久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你们真是星国的耻辱。”
荣朱痛得满地打滚,他看着尊尊带兵离去的背影,恶狠狠道:“你不要忘了!你也是贵族!你是我侄子!你流着我们一样的血液!你也姓真理!”
尊尊远远偏头,留下句话便无留恋地离开。
“你记错了。我姓葛,叫葛尊。”
一场浩劫过去,不该存在的都还存在,说胜利和失败都不合适。
但又如何?
文明的路永远不会走到尽头,它永远指向变化莫测的未来,人类是每一段路的过往者和缔造者。
五年,这个数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是度秒如年,也可以是一晃而过。
人生本就短暂。
大雪深处,寂静空灵的棕树林里,一高一矮牵手缓步走在雪地里
两人并肩而行,高的沉稳,矮的灵动。
葛洲:“五年后,你想怎么办?”
季然笑着挥手:“投胎!”
“挺好。”
“葛哥,我们下辈子还能再见吗?”
“你想再见吗?”
“当然想的!”
“哈哈,嗯,挺好。”
树林深处,是一座座新立的墓碑。
上面刻着止于葛洲刀下的士兵们之名。
死亡绝不是终点。
只要仍怀揣着希望,世界的故事就会继续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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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啦!
(结局在开文写后没多久就敲定了,不是完美的结局,但是这样就可以了)
能看到这篇文真的是缘分,我的荣幸。在此祝福大家平安顺遂,永远开心🥳
(之后会有一篇番外,下周~)
第87章 好吃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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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树林里,覆满雪的双层木屋坐落其中,大雪不化。
屋里的摆设却简单又精致,别有一番风味。
主人是位唇红齿白的少年,站在书桌前提笔写着毛笔字,从宽大袖袍下露出的白皙手腕上,点缀着点点朱色印记。
他专注又仔细,每个动作优雅又有文人风韵,笔下的古文字更是赏心悦目。
不多时,有人卷着寒风推开门,个子高大身材壮硕,轮廓硬朗的面庞却遗憾地被灰青遍布,血管缠绕,就连那对剑眉之下,都是令人退避三舍的白色眼珠。
换做别人,必定三魂被吓走气魄,倒地吐白沫。
可季然不是别人,他连人都不是。看到葛洲回来,他立刻走了出来迎接,欢喜地立在他的面前,双眼亮晶晶的很叫人心动。
葛洲揉了揉他的脑袋:“在做什么?”
“写字。”季然道,“累不累?是否都被大雪盖住了?”
那些随着葛洲上战场,却遭遇悲惨的士兵们,葛洲在棕树林找了块最好的地,和季然一起为他们立起了一座座墓碑,祭奠死去的亡灵们。
此后他们每周都会去查看情况,防止变异种捣毁了墓碑,将墓碑重修于好。
季然曾问可否修建防护?
葛洲摇了摇头,他说让他们归于自然吧。
昨晚下了大雪,今早葛洲就出门去扫雪。
“已经扫完了。”
葛洲低头看他,却被季然圆领衣袍下锁骨处的朱痕吸住了目光,他发白地瞳孔看不出情绪,然而却不动声色地多流连了一眼。
“一个人在家无聊吗?”
“不无聊的。赫灵前些日推荐我的书,我已听完,今日正好摘抄一遍。”季然道。
季然爱读话本听故事的爱好没有变,也不知道他和赫灵两个人什么时候发展成了“智友”,几乎是天天在通过智脑联系,打得火热。通过赫灵,季然也知道原来现代还有那么多奇妙的书籍内容,当即请葛洲教他在智脑里开了一个专门的空间,存放电子书用。只可惜他一开始不识现代字,只能听,当然后来也不断在学。
赫灵推荐的书......
葛洲大概知道他看的什么奇葩书了。
他拿起季然写的书法,赞赏似地点点头。
嗯,完全看不懂,鬼画符?
季然凑过去:“如何?”
葛洲:“不错,写得很好看。”
季然眉眼弯弯,被夸很是开心:“多谢赞赏。”
不过昨夜两人好生温存过,季然读了些书,觉得妙的地方记了下来,此时突然想起其中一些伴侣之间的小情愫,便生涩地话锋一转:“葛哥你每次都这么说,都不好生夸夸究竟好在何处,莫不是在骗我?”
葛洲:......
葛洲:被看出来了?不应该啊。
他面不改色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都不作答。”
“我只是好奇。”
季然接过纸张,踱了两步在贵妃椅前的真动物毛毯坐下,小嘴张开念上面的字:“她心动不已,觉得自己被这个霸道的男人宠得不要不要的,原本以为他太过高冷,没想到竟在她心血来潮撒娇一次而神魂颠倒,难以自持。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成了她专属的小奶狗。
葛洲:......
季然看向他,少年人纯白的面庞写着青涩的撒娇:“写得真是不错。葛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葛洲心想:我觉得你少看点赫灵的那些乱七八糟书。
季然并非真的想知道葛洲的听后感,问完他就收回了视线,将纸张放在了身后的贵妃椅。
他穿着衣袍,软坐在地上。
圆领的细织纽扣散开了两颗,领子折了个角耷拉在一旁,露出了削瘦又精致的锁骨,月色透过窗头栅栏洒下来,欲隐又现地暴露在葛洲的眼前。
令人想入非非。
葛洲默默看了一会儿,眼神暗了下来,往前走了一步,又陡然停了下来。无声笑了笑,暗自摇头。
都一把年纪了,还……
他走过去,在季然身旁坐下,侧头低看,这个角度更加令人不自觉挑眉,原本还压下去的苗头又冒了起来。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只安静陪着。
“在看什么?”
“学习现代文字。”季然挥挥手腕,“我现在已经能看懂大概了,但是昨日赫灵传来的话本有些奇异,出现了一些新的词,意义不详,我竟又大部分不太领悟了。”
季然从一开始只能听电子书,后来慢慢自己对照着学习认字,他记忆力超群,进步已经很大了。
居然又出现了难题?
葛洲有点好奇了:“是什么?比如呢?”
“唔,比如……”季然认真想了想,“啊,比如‘肉棒’。”
葛洲:“?”
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季然就这本书翻到昨日备注的地方:“这句我实在无法明白,上面写道两人一同回了房,躺在床上熄了灯。睡着睡着犹如置身于海浪中央,一浪拍打着一浪,快要喘不过气来。我以为主人公做了噩梦。可下一话开篇又写道,主人公之一醒来浑身酸痛,而另一位则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样?肉棒好吃吗?’前面夜里做了噩梦,醒来落枕这处好理解,并不奇怪,但这肉棒又是何意?转折太突兀,最好的解释或许是主人公落枕身子不愉,这才需要肉类餐食补补。嗯,如此说得通了,理解了。”
季然自说自话地专注分析了一通,没发现身旁莫名沉默的葛洲。
葛洲:……确定好理解吗?
季然下决心般叹了口气,亮晶晶地双眼望向葛洲:“看来我不懂的还是很多,得更勤勉学习才行。”
葛洲:别学了,求你。
“咳……”葛洲与他对视,白色的瞳孔遮住了他晦涩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季然精致小巧的锁骨上,落在衣领下若影若现的朱痕上。
他突然笑了一声,俯身靠了过去,在亲上那片嘴唇前,如悉心教导士兵的中将大人,指出了问题:“意思错了。”
季然被亲得气息不稳:“那,是什么意思?”
葛洲揽着他的腰,将人拉靠在自己身上,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季然自然地搂着葛洲的脖子。在享受亲吻带来的舒服时,他感受到一只手松开了腰间的腰带,从宽袍里探了进来。
那只宽厚的手掌贴着纤细的腰肢抚摸,游走每一寸皮肤,最后停在了衬裤边缘,指尖轻轻一挑,就顺势滑了进去。
在亲吻里失神的季然猛然感受到身下的异动,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喘着气和葛洲分开了来。
葛洲吻着他的嘴角,慢慢一路往下,在细长脖子间流连。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握住季然的阴茎慢慢揉搓,拇指是不是贴着马眼绕过去按压,引得季然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身体慢慢绷紧。
十六岁的少年身体永远定格了,季然的阴茎发育也停止在十六岁了,小小的,尽管勃起的时候也不大,特别是握在葛洲宽大的手掌里更加小巧秀气。
过往没有过性教育,读过的话本也是一些怪诞杂谈世俗纠葛,从小关在大院里闭塞的季然也没有机会了解过这些。
犹记得第一次与葛洲真切“坦诚相待”时,他惊讶地发现葛洲的那东西,比他大了不少。季然第一次收到了知识储备缺少且偏差的冲击,以至于葛洲抱着他插入他身体,带着他抽动时,季然还在震惊原来这东西还分大小。
季然喘得更厉害了。
那双带着茧的大手每一下揉弄都令人战栗,他情不自禁将殷红的小嘴迎上去,一脸因情动而变得迷离动人,渴求地贴上了葛洲。小舌头尝试探出来,小心翼翼地点着葛洲的下唇,再而又像得逞了一样更加放肆,贴着他的唇缝就往里伸,想勾着葛洲的舌头一起缠绵。
葛洲任由小舌头进来,安抚地吸着亲了一会儿就把着他的脑袋推开一点。
季然正亲得投入享受,被突然来推开的时候嘴还张着,暴露在外的舌头也没有收回,亮晶晶的裹满了口水。
葛洲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人放倒在季然之前让他做的木制贵妃椅上,轻声道:“把腿打开。”
季然晕乎乎的,听什么照做,乖巧地打开了腿。贵妃椅不够高,矮角适合卧躺。他的双脚还落在地上,细足白皙,脚尖无措地点着地。
葛洲没有脱掉他的白色衬裤,只褪到膝弯,而是掀开衣袍下摆。季然还是更喜欢穿古服,葛洲也乐意给他做。比如古服衣袍下摆两侧都开衩,现在一掀开,衣下风光顿时一览无遗。
季然原本以为葛洲想行房事,迷迷糊糊又想到还未涂抹脂膏,他以为葛洲忘了,抬起脑袋正想提醒他,却蓦地下身一热,温暖的口腔将胯下二两肉包裹了起来,密密实实地战栗顿时让他软了身子又倒了回去,一声绵长的呻吟荡漾开来。
“葛……葛哥……唔,哈啊……这样嗯……”他意识到葛洲正做着什么,连忙想阻止他,男子如此,可谓折辱。
但话刚刚开了个头,葛洲就含着他的阴茎用了点力道深深一吸,又用舌头绕着舔舐,抵着马眼戳弄。季然立刻乱了方寸,话不成声:“这样……这样,不……呼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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