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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近代现代)——尼古拉丝儿

时间:2023-10-01 08:23:58  作者:尼古拉丝儿
  南山苑比较偏僻,平时人烟稀薄,今天陆凌风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热闹。
  与此同时,杨洛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风哥,虐猫凶手在南山苑落网了!我们马上赶过去,你在哪呢?”
  “南山苑。”说完,陆凌风迅速挂断电话。
  他抄了近道,走上那条必经的石子路时,正碰上两个女生迎面走来,聊着空地发生的事。
  “我真的惊了,原来是他,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很合理,你看他平时那么阴暗,只是没想到那么变态,居然虐猫。”
  “那个郁什么的,好像是外院的,刚刚头是不是撞树上了……”
  陆凌风脚步一顿。
  “郁什么?”
  两个自说自话的女生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外院万人斩。
  “是不是郁舒?”
  “嗯嗯,是他,就在前面空地呢。”其中一个女生热情地替他指路。
  “谢谢。”陆凌风撂下一句感谢后步子越来越急,最后跑了起来。
  这段石子路不长,陆凌风跑了一段就发现往日空空如也的空地此刻聚集了许多人,现场乱做一团,有窃窃私语的学生,拿着手机打电话的辅导员,还有维持秩序的保安。
  陆凌风在人群里飞快地搜索,看见了被荆曼扶到树下的郁舒,白色衬衫上蹭了泥土,颌线上竟有些血污,整个人狼狈至极。
  这时,正和荆曼说话的郁舒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好似有乌云压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的陆凌风,呆住了。
  “你怎么在这……”
  郁舒这段时间故意避开大家就是不想让陆凌风发现,他做的事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生擒一个心理扭曲的虐猫狂不排除对方原地发疯,准备鱼死网破的可能。
  他不想让陆凌风担心,可他还是发现了。
  陆凌风抿唇站在郁舒面前的这一刻,郁舒突然后悔了,他想,要是一开始告诉陆凌风就好了。
  荆曼是个妙人,气氛僵持间,她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滚了个来回,顿时明了。
  “陆凌风是吧?我们上次见过的。哎呀,老听舒舒提起你,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把舒舒交给你了,等下还有课,先走一步。”
  说完,荆曼朝郁舒娇俏地眨了眨眼,带着功成身退的洒脱翩然离场。
  一方天地只剩两人,陆凌风在郁舒身边坐下,郁舒的背抖了一下。想和他解释让他不那么生气,可似乎一切借口都显得单薄,对朋友有所隐瞒即不真诚之罪。
  正当郁舒不知所措的时候,陆凌风撑着水泥台动了动唇:“都说我什么了?”
  这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郁舒侧眸:“?”
  陆凌风朝荆曼离开的方向指了指:“不是老提起我么,都说我什么了?”
  郁舒:“……”
  明白人都能听出来荆曼是说客套话,陆凌风肯定也听出来了,他就是故意这么问。
  郁舒撑着额头,回忆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和荆曼聊起陆凌风的那次,他说……
  “不认识。”
  郁舒倏地红了耳朵,可落在陆凌风眼里又是另一番味道。
  莫非他在荆曼面前夸自己来着?
  毕竟他曾经和辅导员说过很崇拜自己,在朋友面前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
  思及此,陆凌风头顶的乌云忽然就散了。他起身,身形突然伟岸起来:“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不为例。”
  郁舒:“?”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过事情的走向总归是好的,乖巧应下总没错。
  两人这边莫名其妙地达成和解,此时以杨洛为首的拯救猫猫队也赶到,那边被当场抓获的虐猫狂还在垂死挣扎,保安怕他伤人,几个人一起将他制住,他则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挣脱。
  “不是我,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他们全都围过去,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原来是他。”陆凌风嫌恶地别开视线。
  “你认识?”郁舒问。
  陆凌风点点头:“经管学院那个自杀的就是他。”
  他不欲多说,杨洛却出离愤怒。
  “这人有臆想症,绝对是反社会人格,明明是他不想合群,平时还疯狂臆想别人孤立他,跑到寝室割腕自杀,还在旁边留了个破遗书给室友安上一堆莫须有的罪名,要是人没救过来,他室友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郁舒听呆了,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只是看杨洛的反应异常,他问:“他室友是你……”
  “是我朋友,这学校三分之二的流浪猫都是他掏钱救助的。”
  谁知那凶手突然发作,低声吼道:“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装给谁看?说得好听,救助动物,谁知道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说不定那些猫就是他弄死的,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
  杨洛等人愣了一下,就连按住他的保安手下的力度也有所松动,他们来制服他的原因只是看见他攻击同学,把那个男生推到树上,至于这虐猫的确是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一个削瘦的身影站了出来。
  “我看见了。”郁舒冷静道,“两次。”
  现场静了片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郁舒身上,他的眼睛依然被刘海盖住,阴郁气质半分未减,只是这次,大家好像都透过那具躯壳,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人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看向郁舒,表情癫狂:“呵呵,我们刚发生完冲突,你觉得你的证词有可信度么?”
  郁舒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对方眼里没有一丝松动,良久,他叹了口气:“还有物证。”
  此时,那人的眼里终于出现了别的情绪,是恐慌。
  “什么物证?”
  郁舒转身想要去围墙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扯了扯陆凌风的袖子。
  陆凌风会意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郁舒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陆凌风听完挑了挑眉,神色有几分意外。
  杨洛发现郁舒和他风哥开始有小秘密了,总会背着他们说些事情,于是凑过去自己问:“你刚和风哥说什么了?”
  郁舒仍是神秘:“等会儿就知道了。”
  他这话也是说给那人听的,只见对方的神色愈发紧绷。
  陆凌风走到围墙跟前,轻声呼唤:“警长,警长……”
  不肖片刻,一直黑猫从墙上飞落,稳稳落在地上,傲然地踩着猫步,平等地蔑视在场的每一个人类,然后……它蹭了蹭陆凌风的裤腿。
  郁舒:“……”羡慕哭了。
  陆凌风从地上抱起警长,将他脖子上的项圈铃铛取了下来,交给经管的辅导员。
  “这里面是针孔摄像头,让技术部的老师帮忙拆一下导入即可。”
  “这……”辅导员瞪大双眼,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谢谢你们,同学,学校会开会讨论这件事的。”
  事情即将告一段落,谁知原本在陆凌风脚边撒娇的警长此时居然掉头去了那人的身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甚至打起滚翻起了肚皮。
  他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忽然露出癫狂的光:“哈哈哈,看到了吗?我就是天生吸引猫,这都是它们自愿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杨洛看见这傻逼就来火,准备撸起袖子上去抽他,郁舒拦住了他,朝那人道:“用猫薄荷水洗衣服不算什么天赋。”
  杨洛动作一滞,回头看郁舒,满脸写着“卧槽你怎么知道”。
  那人和郁舒擦肩而过时,阴恻恻地说了句话:“郁舒,你也是被孤立的存在不是么?或许我们才是一类人。”
  然而郁舒并无太多感觉,只是冷静又郑重地说:“我们不是,你杀死的不只是动物,还有你生而为人的理智和对生命的敬畏。”
  这样的人还能算上的是人么?
  声音不大,只有那人和离他最近的陆凌风听见了。
  陆凌风注视着郁舒的侧颜,轻飘飘一句话,宛如千斤巨石在他心中砸起涟漪。
  事情告一段落,郁舒被杨洛一行人团团围住,看这阵仗少不了一番严刑拷问。
  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你们想问什么?”
  “让我问……!”
  “我先!”
  “我先来我先来,女士优先!”陈洁扒开一往无前的杨洛,成功挤上位,“你怎么想到用针孔摄像头的啊,之前怎么不直接指认他?”
  所有人都期盼地望着他,仿佛这个问题问进了所有人的心坎。
  郁舒沉默了。
  陆凌风见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上前挡在郁舒身前,胳膊一伸宛如士兵坚韧的矛:“问题都憋回去,以后再说,我带他去处理下伤口。”
  众人一秒失落,正准备散了的时候,郁舒拉下了陆凌风的胳膊,大家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因为……”郁舒深吸一口气,“我有严重的面孔识别障碍,也就是大家平时说的脸盲症。”
 
 
第17章 坦诚相对
  有人“嘶”地倒吸了一口气,此刻一丁点动静都会让郁舒进入紧绷状态,他心中一紧,声音变得喑哑。
  “我第一次看见他没来得及拦住,后来没再见过,又或者见过但没认出来,所以我只能找机会把摄像头放在警长的铃铛里……”
  话音渐散,南山苑空地陷入末世一般的死寂。
  杨洛和陈楚并排站着,脸上写满了诧异;陈洁眼睛瞪得圆圆的,挽着卫欢的姿势十分别扭;卫欢一定也惊呆了,以至于忽视了被挽着的不适感,没有挣扎……谁也没有动作,发出声音,独属于他们的时空仿佛静止了。
  郁舒脆弱的咽喉动了动,舌根仿佛压了一颗黄连,手部的力气被抽走似的从陆凌风的胳膊上滑落。
  他果然,还是个奇怪的人。
  他呼出胸腔里因屏住呼吸而滞留的浊气,没关系的,最差……也只是变回原来那样。
  只是下一秒,一只手掌追着他滑落的手腕扣了上来,暖流透过纤薄的皮肤重新注入冰冷的血管,手掌的灼热温度疯狂彰示存在感,宛如提醒着他不是一个人。
  凝固的画面猝不及防被人打破的,第一个恢复人类行动的是杨洛,他神态如常,乍一看没什么反应,只是几乎同手同脚的姿态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他走到郁舒跟前,抬起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宛如测试一个失明的人:“郁舒,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舒、陆凌风:“……”
  其他人:“……”
  陈楚把吱哇乱叫的杨洛拉到一边:“脑子不好,别理他。”
  卫欢调整片刻,露出恍然的表情:“难怪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我和你打了几次招呼,你都没有理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现在想想那时候你应该是没认出我来。”
  “……”郁舒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杨洛一个滑步,看国宝似的:“世界上还真有脸盲,我以为他们说着玩儿的,那你看我们是啥样的?”
  这题陆凌风会,于是他先郁舒一步搜出毕加索的旷世名作——《格尔尼卡》。
  “像这样。”
  “……”
  看过图的各位集体陷入沉默,一如当初陆凌风的模样,他心理平衡了。
  “怎么长得东拼西凑的……”
  “小东西还挺别致。”
  “就是就是。”
  陈洁朝着郁舒的刘海比划了一下,好奇地问:“所以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么?”在她印象里郁舒大一进校就蓄着这么长的刘海,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无法正常和人□□流,于是选择远离人群,逃到荒岛上,孤独又自由。
  郁舒舔舐着略微干涩的唇,尝到一丝苦味:“嗯……我可能还是会认不出大家。”
  卫欢跟陈洁对视一眼,和平时一样笑得无比温柔,轻声细语:“那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朋友嘛。”
  陈洁随声附和:“就是啊,王鑫还是非酋呢,我们也没嫌他晦气,还带他一块儿玩呢。”
  王鑫:“……”他怎么躺着也中枪。
  杨洛拉着陈楚过来,大手一挥拍上郁舒的肩膀,王侯将气侧漏:“况且你也不是非要认出我们,我杨某人一向不是很赞同以貌取人,我们能认出你就行了。”
  陆凌风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口一个“怪同学”。
  郁舒的视线扫视着同伴的面容,仍是极易混淆的线条,但好像又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细微的改变。
  他们的一声声一句句,仿佛都在为陆凌风之前那句“脸盲不是什么难堪的事”做佐证。
  “谢谢。”
  南山苑的竹林簌簌作响宛若欢歌,郁舒的笑容忽而明媚,驱散了那层阴翳的影子。
  其余人各自回寝,郁舒被陆凌风带去处理伤口,两人再次坐在校医院的长凳上时说不出什么心情,只是有几份感慨。
  “三进宫了。”陆凌风靠着墙,灯光下影子更显高大。
  郁舒双手捂脸,闷着应了一声:“嗯……”
  “别碰。”陆凌风抓住了他两只手,举在头顶,姿势诡异但郁舒浑然不觉。
  他伤在额头,此时已经把刘海往后扎了起来,露出原本的样貌。
  陈洁只猜对了一半,他蓄长刘海有脸盲不想和人交流的缘故,另一半则是因为这张脸。
  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是郁隋提出让他蓄刘海的,因为他执意留在国内读书,不肯去国外生活在哥哥的羽翼庇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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