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太忙了。”再说唐白也没告诉她,她在她家门口等着呢。
唐白等她的时候就在复盘是什么原因惹姜聿生气了,然后就有了一个靠谱的答案。“我昨晚在医院陪然宝。”
“然宝?”多么腻歪的称呼,听得姜聿都起鸡皮疙瘩了。
唐白赶紧解释,“我们从小就这么称呼,习惯了。”
听她这么说,姜聿莫名觉得嘴里的饭不香了。
“但是,我和她就是好朋友,我拿她当妹妹的。”见姜聿脸色不对,唐白连忙找补。“我知道你早上去医院了,但是你要相信你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和她,真的没有别的关系。”唐白就差对天发誓,自证清白了。
姜聿夹了块牛腩放到了唐白碗里,“门锁密码是921030,下次不要傻站在门口。”
唐白愣了一下,而后不确定地看向姜聿,“那我能经常来吗?”
“不能。”想得美。
唐白傻乐,“姜律师,我想吃那个扇贝。”
“你帮我夹一下。”
姜聿嘴上说着:“你没筷子么,自己夹。”
却还是被唐白的一句,“你给的比较香。”哄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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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何悠然是真的不理唐白了,唐白问她身体有没有好点,何悠然都没回。
无奈只能联系她助理,打听她的消息。
“然宝,你现在这么烦我吗?”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医生建议何悠然远离让她焦虑的人和事,而最让何悠然焦虑的就是唐白。
然而焦虑的不仅是何悠然,唐白也在为她们岌岌可危的友情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
而我们的姜律师现在也陷入了精神内耗的漩涡,理智告诉她不要沦陷,感性却让她无法置身事外。
以前只要忙起来,姜聿就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现在不管多忙她都找不回那种状态。
“有时间吗?”欧阳找她有事。
姜聿看了眼手表,“怎么了?”
欧阳旌穿着雾蓝色的西装,温婉知性,“跟我去一趟警局。”
“好。”
欧阳旌是要带她去见客户拓展一下圈子。
做律师这行资源和人脉就是最好的变现方式。
姜聿跟着欧阳来了闵南分局的经侦办公室,欧阳旌作为代表律师过来谈一些案子的细节,姜聿则在一边旁听。
谈完欧阳还不忘向他们推荐姜聿,说以后还请他们多多关照。当律师的政法系统都得混个脸熟,多认识一些人总是没有坏处的。
“傅总的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他人不错,不会刁难你的。”欧阳旌带她过来就是为了帮她搭上傅氏集团这条线。
姜聿提着包走到前面帮她拉开了车门,“谢谢欧阳总。”欧阳旌对她而言是恩师亦是良友。
一辆警车从她们前面开过,欧阳旌多看了几眼,眉间有一瞬的不确定。随后对姜聿道:“跟我还客气,你先回去忙,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姜聿没多问,“好,那我先回去。”
唐白还是不放心何悠然的情况,午休时联系了何悠然的助理想问她下班过去方不方便,何悠然是不是还在生气。
刚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嘈杂声,“你们在哪?”
小助手面露难色还是说了实话,“悠然姐已经出院了,这边有一个综艺要参加,合同都签了不能不来。”公司不会因为艺人生病就更改已经定好的行程,撑也要撑过去。
“悠然姐不让我告诉你,唐医生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不好?”她一个小助理向来都是听吩咐办事的。
唐白等了一会才开口,“嗯,你不要告诉她我打过电话来。”
挂了电话,唐白揉着眉峰心口莫名堵得慌。怎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么嗜工作如命?选择职业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不然病了还得坚持。
唐医生都快emo了,发小不理她,姜聿对她也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变得小心谨慎,生怕用力过猛,姜聿就跑走了。
警局里欧阳旌还在了解情况。
坐在审讯室里的人浑身发抖垂着脑袋不敢看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麻烦您了,欧阳老师。”
欧阳旌见她凌乱的衣服和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心疼的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坐在她面前的人。
审讯室里开着空调,李知身上还有伤。欧阳旌脱掉了外套递给她,“披上吧。”
欧阳旌靠近时李知本能的往后躲,身体不住地发颤,眼神是受到惊吓后的惶恐无助。
欧阳旌动作僵住怕刺激到她会产生更严重的应激障碍。
李知目光呆滞地看着她,像是在反复确认靠近她的人是欧阳,不是那些动手打她的人。惊恐的眼神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嗫嚅着:“谢谢欧阳老师。”
欧阳旌给她倒了杯热水,语气温柔道:“小心着凉。”
好好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李知到底经历了什么?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民警进来找欧阳旌,“我很快回来,你等我一下。”担心李知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又从包里拿了块白巧塞到她手上。“甜的,不苦。”
李知盯着手上的牛奶巧克力眼圈蓦地红了,垂着脑袋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欧阳旌在审讯室里看李知那个状态没好直接问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不过想想也能猜出个大概,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等办案民警跟她说了个大概后,欧阳旌从一开始的诧异到最后再三追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调查清楚了。
欧阳认识的李知不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她不信。
“欧阳律师,警方已经调查了报案人和第三方证人的证词,还去了案发现场从周边调取了监控,案件事实清晰,证据链完整。”
“如果报案人坚持立案起诉,那对你学生来说还是很不利的。”办案民警很同情的看向她。
“报案人目前的态度是拒不和解,所以你们要做好走司法程序的准备。”
想起李知身上的伤,加之对方强硬的态度,欧阳旌正色道:“好啊,奉陪到底。”既然对方要起诉李知非法从事X交易,那她就反诉他们故意伤害,非法跟踪侵犯她的个人隐私。
“建议您先和当事人沟通好。”民警出于善意的提醒。
他们接到报案后就第一时间赶去了现场,当时民警见李知浑身是伤就准备带她去医院进行检查,可是受害人不愿意去医院验伤,说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小姑娘可能也是吓坏了,没搞清楚状况。都已经报案了,想不闹大也不可能了,而且对方态度很坚决应该是不会轻易撤案的。
欧阳回了审讯室扭头对一旁的民警说:“可以让我们单独聊聊吗?”做笔录的民警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这个情况,欧阳旌再去问她当时的细节无疑就是在李知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不问清楚她们就会处于被动。
欧阳旌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思量着怎么问会对李知的伤害小一点。
纠结着开了口,“李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吗?”
欧阳想如果李知愿意开口,那就可以继续问下去,如果她连开口都不愿意那就只能先缓缓,不能刺激到她。
坐着的人半天没抬头,紧张的一直在掐手指,许久才开了口,“欧阳老师,警方没联系我家人吧?”
欧阳旌心揪了一下,“没有,现在我是你的代表律师,全权负责你的案子。”
在警局停车场看到李知时,欧阳旌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自己带过的学生虽然很长时间没见了,但欧阳旌还不至于认错。
从警车上下来的李知衣衫褴褛跟在民警身后,头发被抓乱了,脸上的妆也花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整个人比上学时瘦了很多削瘦的骨架不盈一握,精神状态看着也很差没了在课堂上的那份灿烂。
欧阳作为法学院教授带过李知一学期,所以不可能置之不理。
李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拜托她不要让民警打电话给她家人,所有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处理。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竟然不让警方联系她父母,正常人都很难理解吧。
欧阳旌没问她为什么,只说了一句,“好,你不要担心,有老师在。”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给了李知满满的安全感,也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他们会起诉我是吗?”李知在确认警方没有联系她妈妈后,情绪明显稳定了些。
欧阳旌极力安抚着她,“嗯,如果他们起诉的话,我们可以反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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