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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关系(近代现代)——冰块儿

时间:2023-10-02 09:35:10  作者:冰块儿
  “没事,钱都是你出的,我就当顺便旅游了。”
  高铁上网络信号断断续续,骆恺南这会儿终于能打开家里的监控,一眼就瞧见了客厅猫窝里,睡得四爪朝天的小老弟。
  绒毛比他走之前蓬松了许多,似乎洗过澡了。
  他想念的人正光着脚,窝在沙发一角,也像猫一样仰面朝天地躺着,对着天花板发呆。
  居然在偷懒,这可不是詹教授的一贯作风。
  骆恺南正想打开麦克风吓唬一下,孙绮忽然问:“你说,他真的在平中教书吗?”
  她语气沉重忐忑,骆恺南只好暂时收起手机,回:“我听我爸说过,他从我们高中辞职之后,就回老家这儿来教初中了。但这是三四年前的消息了,我不确定他如今在不在那儿。”
  孙绮点头:“那就先问问吧。”
  结果很幸运,他们给学校的门卫报上名字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潘祥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呀,不过今天是周六诶,老师都不在学校,你们怎么稀里糊涂的。”
  孙绮很着急:“您能给我他的家庭住址吗?”
  门卫的眼神露出一丝警惕:“啊?你们找潘老师干嘛?”
  骆恺南不动声色地把孙绮拦到身后,上前一步,说:“我们是潘老师以前在晋城高中教过的学生,刚好来这儿旅游,听说潘老师跳槽到这儿了,想去探望他。您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一问,我叫吴迪。”
  门卫将信将疑地进去打电话了,过了一分钟就出来说:“嗯,潘老师对你有点儿印象,不过今天太晚了,明早他在家,你可以去,我把地址写给你。”
  “谢谢。”
  回宾馆的路上,孙绮握着那张写了地址的纸条,手指不住地发颤,仿佛光是看着纸条上的“潘祥”两个字,噩梦般的回忆就会将她吞噬。
  骆恺南见她这样,便提议:“去吃点东西吧?”
  孙绮讷讷地点头。
  两个人进了一家湘菜馆,正值饭点,馆子里几乎坐满了,每一桌的辛辣香气扑鼻而来。
  孙绮一下就有了胃口,就着酸辣的鱼香肉丝和爆香的辣子鸡下了一碗饭,又喝了碗鲜爽的蹄花汤,最后满足地舀着甜滋滋的红糖冰粉,说:“果然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嗯?你怎么不吃?”
  骆恺南碗里的米饭几乎没动,眼神死死盯着空无一人、唯有一猫的监控画面,眉头紧皱。
  房间的灯也都暗着,詹子延不在
  半小时了,能去哪儿?没出事吧?难道沈皓又来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
  孙绮正在拍照,闻言抬头:“好的。”
  骆恺南很快出去了,她随手把刚拍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今天吃好多啊。」
  辣子鸡只剩下一大盘红艳艳的辣椒,占据了照片的中心位,鲜亮的色彩在朋友圈中格外突出。
  吴迪随手一刷,就注意到了这张照片,脱口而出:“哇,这辣子鸡看着好好吃。”
  乔怀清吃着刚到的烧烤外卖,说:“你怎么吃着嘴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嘿嘿,就随口一说。”
  詹子延歪过头:“哪家的?”他记得骆恺南爱吃辣,或许下次可以去打卡。
  吴迪递来手机:“不在晋城,在平义,太远了。”
  詹子延也看到了照片下面的定位,想说骆恺南刚好在平义,可以去吃,然而一抬眼,瞥见了发布者的名字:孙绮。
  微醺的酒意瞬间散尽。
  照片拍到了对面座位的人,尽管只到胸膛,但他认得那件卫衣胸前的图案。
  是前几天,骆恺南把他拉入试衣间,亲手套上的那件卫衣。
 
 
第65章 不想回家(双更)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骆恺南第三次听到这段提示音,现在立刻改签高铁票赶回去的心思都有了。
  孙绮的事不急于一时,可以改天再来,但詹子延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挽回?
  打到第四通时,他的神经已经绷到了临界值,焦虑也达到了峰值,在餐馆门口不安地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抱歉,我刚发现手机掉沙发缝里了……”
  詹子延的声音听着有些迷糊,道歉倒是挺诚恳。
  “你在哪里?”骆恺南重重松了口气,但心情很差,语气也冷,“不是说在家待着吗?”
  詹子延沉默了几秒,轻声说:“在吴迪家,和怀清他们喝酒,可能过夜。”
  “什么?”骆恺南不可思议,“不准喝酒,也不准过夜,听到了吗?”
  万一喝醉了又抱着别人求亲求睡,乔怀清或许真的会顺势亲一下,那家伙根本没节操。
  詹子延似乎已经喝醉了,答非所问:“恺南,我……我不想吃晚饭。”
  “……”骆恺南真生气了,“詹子延,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吃饭都敢直接告诉他了。
  “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我回来一起算账。”
  詹子延似乎怕了,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我早上刚对你说过,你已经醉到这地步了?”
  “醉”到这地步,你也不回来啊。
  詹子延无计可施了。
  激将法没效果,一丁点效果也没有,骆恺南没有因为他喝酒、在外过夜、或是不吃饭而提前回来。
  Kent曾说他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任性一点,但他任性了,他喜欢的人却生气了。
  Kent说的话也不是都对啊。
  他其实原本打算回家的,可一旦回家,孤伶伶地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空位,他恐怕会更想念骆恺南……以及刚才吴迪的话。
  看见了孙绮发的照片后,他问吴迪这是谁,他曾在骆恺南手机上见过。
  吴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嗫嚅着,欲言又止。
  乔怀清挺身而出:“你别瞒着詹老师,他有权知道。”
  叶颖慧也点头称是。
  詹子延茫然地看着他们三个。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吴迪抓耳挠腮了半天,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高中的时候,她和骆哥是同桌,可能谈过,骆哥为她揍过老师……反正闹得轰轰烈烈的,后来就没联系了。最近孙绮知道骆哥回国了,约他吃过一顿饭,也就这样而已。”
  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照片里也只是一起吃饭而已。
  或许孙绮刚好也在平义市,两人约了个饭。或许孙绮就是骆恺南说的那位朋友,需要他帮忙解决急事。
  总之,一定是有理由的。
  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哪儿能因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就火急火燎地去质问、去责备,他承受能力没那么差。
  但他并非完全不介意的。
  他只希望骆恺南能快点回来。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端,骆恺南的声音更躁了,“詹子延,说话。”
  “在的。”詹子延能做的都做了,不想惹他更生气,老老实实地回,“你别担心,我没醉,怀清他们对我很好,我……我等你回来。”
  “你最好没醉。”骆恺南明显压着火气,“吃了饭就回去,知道吗?”
  “嗯。”
  骆恺南挂了电话就解除了对乔怀清的屏蔽,发去消息:「把子延送回家,他酒量差,醉了不认人。」
  乔怀清:「哎哟哟,终于把我放出来啦?不认人最好,今晚我就要抱着亲爱的詹老师睡,你继续在外面鬼混吧,拜拜了您内~」
  下一秒就把他屏蔽了。
  大仇得报。
  骆恺南骂了声,转而给吴迪发消息,吴迪和和气气地回了:「没事的,骆哥,詹老师没喝几口,清醒着呢,正在和我们一起吃烧烤看投影。」
  骆恺南这才放心了:「行,吃完送他回」
  吴迪:「詹老师说他不想回家,让你别管他了,忙自己的吧。」
  “……”
  火气又噌地一下蹿了上来。
  趁男朋友不在家就跑出去喝酒,刚答应会回家转头就反悔,到底跟谁学坏的?
  骆恺南在餐馆门口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改票。
  现在赶回晋城,到吴迪家也要凌晨了,风尘仆仆五六个小时,就为了把对象拖回自己家睡觉……好像很幼稚。
  不能给詹子延一丁点把他当小孩的机会。
  明天回去再算总账。
  第二天一早,隔壁房间的孙绮过来敲门。
  骆恺南打开门,就看见她全副武装——一身黑衣黑裤,还带了黑色的墨镜和口罩。
  “你去抢银行吗?”
  “呃……太过了吗?”
  骆恺南点头。
  “我想显得有气势点儿……好吧,我去换身衣服。”
  “无所谓,走吧,我赶着回去。”骆恺南拽过她,“用不着靠衣服,你敢去找他对峙,就很有气势了,该害怕的是他。”
  两人按照昨天门卫给的纸条上的地址,打车到了目的地。
  孙绮走进小区,看见成排的三层楼别墅,顿时怒了:“他居然混得这么好?!”
  骆恺南也没想到,当年灰溜溜辞职的老东西,如今居然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
  “你还打算先礼后兵吗?”他问。
  孙绮迟疑片刻:“先听他怎么说,如果他真心悔过了,就不破坏他的家庭了……”
  骆恺南轻嗤:“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慈手软,要是我,见面就揍。”
  孙绮:“你别冲动,我们没证据,我怕他反咬你一口,像当年一样……”
  按照地址上的门牌号,他们按响了56幢的门铃。
  等了一小会儿,有人来开门了。
  来人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略微发福,五官平庸,看着和气亲切,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丢进人群就消泯于众的那种路人脸。
  但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
  隔着对开栅栏门,男人没仔细瞧他们,以为是来看望他的学生,随手就开了门:“吴迪是吧——”
  “不,是我。”骆恺南冷然对视,嘲讽之色不加掩饰,“潘老师,好久不见,您过得不错啊。”
 
 
第66章 业务繁忙
  双方视线对上,潘祥脸色骤然一变,寒意瞬间从脊背爬上了天灵盖,慌里慌张地倒退:“骆、骆恺南?你怎么在这儿?”
  骆恺南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将他从门内拽了出来,按在别墅外圈的围墙上:“你还记得我?那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吧?”
  潘祥浑身哆嗦:“我、我早就辞职了,你还想怎样?”
  孙绮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摘下了墨镜和口罩:“我希望你对我道歉,对所有人说出真相。”
  潘详看见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孙绮?你怎么也来了?哦……我明白了,又联合你的小男友来给我施压是吧?”
  骆恺南眯眼:“你当年做了什么事自己不记得了吗?”
  潘祥额头冒出豆大的虚汗,咽了口唾沫,咬死不认:“我做什么了?不就开了你俩一句玩笑吗,你就揍我,逼我辞职,现在还要来破坏我的生活?怎么会有你这种流氓学生……”
  骆恺南越听脸色越黑,实在忍无可忍,扬起拳头,抡到一半,被孙绮拦住了:“恺南,别冲动!”
  潘祥见状,气焰更胜:“哈……哈哈……还是孙绮懂事,骆恺南,你已经不是未成年了,打人要被拘留的!想想清楚!”
  骆恺南竭力扼制撕烂这张得意嘴脸的躁狂,松开手,后退两步:“孙绮,你看明白了吗?还要手下留情吗?”
  孙绮红着眼眶摇头:“我以为他会反省,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自责……那就按计划来吧。”
  潘祥惊疑不定:“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无凭无据污蔑别人要负法律责任——啊!”
  骆恺南收回拳头,终于舒坦了:“你仗着我们没证据是吧?但你是否想过,你也没证据证明,你没做过?”
  潘祥捂着高肿的脸,鼻血哗地一下冲了出来,疼得眯起半边眼,高喊:“打、打人啦!有人乱打人啊!”
  他这一喊,不出片刻,屋里的妻子便闻声而来,前后左右幢的邻居也纷纷探出头看热闹。
  骆恺南一把揽过孙绮,低声说:“看你的了。”
  孙绮点头,哇地一声就趴在他怀里哭了,边哭边骂:“你这个老流氓,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啊,呜呜……你们别听他的,他前两天在地铁上摸我屁股,当时被他溜了,我好不容易才通过监控查到他,今天带我男朋友上门来算账,他还死不承认!呜呜呜……”
  看客们的眼神瞬间全投向了潘祥,有鄙夷的,有震惊的,连他老婆都气得甩了他一耳光:“老东西丢人丢到家门口了!”
  潘祥两边脸都肿了,欲哭无泪:“我没有啊!她胡说八道!”
  “人家小姑娘漂漂亮亮的,疯了才拿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这糟老头子!”潘祥老婆怨气极大,看来对自己老公的德行门儿清,取下围裙忿然摔到地上,怒气冲冲地与他割席,“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潘祥这才明白,骆恺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如同孙绮无法证明当年曾受他骚扰一样,如今他也无法证明自己没骚扰孙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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