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算了算之前梁皇划给他的封地资产和金银,好像也不少的样子。
想到这,季辞便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站在一起,那便是典型的谁比谁有钱。
进入门主府之后,三人各自落座。
西域美食众多,待季辞坐好之后,很快就有弟子将吃食送了上来。
羊肚子烤肉、薄皮烤盒子、玫瑰花酱馕……
尉迟一道道介绍下来,季辞只觉得肚子饿得不行,在尉迟的示意下抓了一个玫瑰花馕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馕饼味道偏甜,但并不显得腻味,相反十分爽口香脆。
季辞双眼冒光,替秦珏也拿了一块馕饼,示意他吃上一吃。
秦珏不是很喜欢尉迟府上的东西,吃起来也觉得毫无味道,但是看师兄这样高兴的模样,他也不好拂了师兄的兴致。
于是一边吃一边附和着。
尉迟吃惯了这些东西,并不觉得有多美味,但看着季辞的模样,也不自觉多用了一些。
待在场众人都吃了个七分饱之后,尉迟这才开口:
“季小友此番前来,是为了找草药和毒虫?”
听到这话,季辞便将啃了一半的烤羊排放下,郑重道:
“是的,我们要找的草药还挺多,你要看看吗?”
说话间,秦珏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季辞唇边的油渍。
季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抬手将帕子接了过来,随后又掏出绢布递给尉迟。
尉迟的目光落在他唇角,在接触到秦珏警告的视线后,唇角挑衅地上扬,温和道:
“季小友,这些都是你要找的吗?”
“是。”季辞说道,“你都认得吗?”
尉迟沉吟片刻:“认得是认得,就是有些好奇昨日季小友都找到了哪些,能否靠近些来指上一指?”
闻言,季辞没有多想,立刻便朝他靠近:“行。”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季辞蹭过来的时候,一低头就能蹭到尉迟的胸肌。
再加上尉迟故意把绢布放的很低,要看清还要垂首。
季辞:“……”
他伸手干脆利落地把尉迟的衣领合拢,随后习惯性拍了拍:
“有碍观瞻。”
勾引被打断但是被拍的浑身一颤且舒爽的尉迟略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良久,低低地笑出声来。
季辞指尖刚放在绢布上,便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无事,我笑是因为我生性就爱笑。”尉迟说着,朝着秦珏挑衅地一扬眉。
季辞:“……看不出来你还挺潮。”
尉迟眨了眨眼:“什么?”
“没什么。”季辞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指尖在绢布上快速移动,“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全都是我找到了的,剩下的这些……”
尉迟听的认真,时不时开口询问几句,季辞便都耐心地回答了。
不远处,秦珏面沉如水,身边气压低的可怕。
弟子上来撤菜的时候,被他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脑袋低垂。
过了大概半刻钟,见师兄还和尉迟凑在一起讨论草药,秦珏彻底忍不了了:
“说完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季辞下意识要直起身子来。
尉迟不动声色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这个呢,这棵草药也摘过了?”
季辞被拉回注意力:“……我看看。”
秦珏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将尉迟的手强制性扒开:
“尉迟身为平羌门门主,应当是对门中草药十分熟悉才对,怎么还要讨论这么久?如此这般,我恐怕不能放心你口中所说的指导啊。”
季辞被扒的人都懵了,下意识地就将绢布扯到了自己手里。
感受着绢布从手中流逝,尉迟也不恼。
他笑了笑:“只是正常的讨论而已,我总得弄清楚季小友都摘到了哪些。”
说着,尉迟又看向季辞,无奈道:“季小友,你这师弟醋性也太大了些。”
季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珏,说道:
“醋性大点也好,粘人,平日里倒也还算乖巧。”
听到这话,秦珏略微愣神。
尉迟唇边笑容敛去:“是吗?”
“感情真好。”
即便是知道朝夕相处的师弟对自己起了龌龊心思,也还是愿意包容维护吗?
这可真是……
尉迟移开目光:“季小友那张绢布上的草药我都记下来了,两日之后,在下便能将草药悉数摘来给你,季小友回去等消息便是。”
季辞有些迷茫:“这多不好意思?我们也可以上山。”
尉迟看着他,忽然扯唇一笑:
“就当是给在下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说完,便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季辞和秦珏出了门主府,尉迟便起身回了药房。
昏黄烛光下,他一个个打开药箱,将里面分门别类拣好的草药一棵棵挑了出来。
当天下午,有关平羌门门主对一中原人士痴恋不已的谣言便传遍了满城。
一时间人人为之津津乐道。
第107章 随便你啃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季辞正被秦珏按在门板上,唇瓣一点点压在他脸颊和脖颈,饮鸠止渴般索求着。
事实上,季辞也不知道小师弟怎么突然发疯。
记忆里,秦珏拉着他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委屈,季辞哄了一会就有些不耐烦,结果刚想一走了之,秦珏就开始掉眼泪。
这次掉的十分真情实感,跟洪水开闸似的流了满脸。
季辞一下子就慌了神,只得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待客所带。
关上门之后,秦珏就一边哭一边和他亲昵。
季辞整个人都是十分迷茫的,正想推开他,结果就见秦珏眼泪掉的更凶。
妈的,再哭这人就脱水了。
季辞只得一再让步,最后干脆把人按在自己脖颈处,无奈道:
“你啃吧,随便你啃,只要不把我啃出血来,你都随意。”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秦珏咬的有些不重,但是痒。
季辞被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逼的眼眶有些酸,他怕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只得拼命忍住。
一边还要耐着性子去问秦珏:
“你说说,怎么突然这么不高兴?”
秦珏牙齿还叼着师兄的一部分皮肉,闻言松了点力道,磨蹭再三之后,不满道:
“你摸他了。”
季辞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摸谁了?”
“尉迟。”秦珏声音沉闷,缓慢道,“你拍他胸口,我都看到了,你都很少拍我的胸口,这不公平。”
听到这话,季辞略有些头疼:
“我只是替他把衣服弄好,不然……不然你还要我直接撞上去吗?”
话音刚落,秦珏身上的戾气就翻涌的更重:“不许!”
季辞:“……那你还不放开我?”
“……”秦珏假装自己没听见,又亲了亲师兄的锁骨,“师兄好香。”
这句话一出来,季辞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你小子从哪里学的油男语录:
“瞎说什么?爷们身上都是臭的。”
闻言,秦珏微微蹙起眉头:“我身上也是吗?”
季辞嗅着鼻尖冷淡的金盏花香,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他艰涩地摇了摇头。
“嗯,”秦珏一下子就高兴了,“所以师兄身上也是香的。”
季辞:“……”
“你松开我好不好?”
秦珏没应,他似乎是上了瘾,非得把自己窝在季辞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才能消解,
事实上,他一开始靠近的时候,其实没想过会成功。
但是师兄对他的容忍度似乎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高。
这让秦珏内心暗爽,同时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目光往上,在那微红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艰难地移开,落在鼻侧的那颗红痣上。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珏就觉得师兄这颗红痣长的很漂亮,很……性感。
想亲。
他喉咙动了动:“可以亲吗?”
听到这话,季辞慢吞吞把秦珏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扒开:“不行。”
“真的不行吗?”秦珏声音低下来,眼眶倏然就红了,“不给我亲的话,师兄以后给谁亲呢?”
“别人比我会讨师兄欢心吗?会帮师兄洗衣做饭吗?有能力保护师兄吗?”
诘问一声比一声重,秦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大手又不老实地往季辞腰上蹭。
季辞有些难耐,虽然觉得俩大男人这样亲密很奇怪,但是每当秦珏靠近的时候,他总有些战栗敏感。
“师兄,你回答我啊。”
季辞抬眸看了眼,正正好看见秦珏那双微红湿润的眼睛。
……怎么有人可以一边哭一边轻薄别人?
季辞心下无奈叹气。
他之前是有过养大秦珏就出去成家的想法,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若是真的找了别人,秦珏会直接把自己哭成孟姜女的吧?
想到这,季辞便说道:
“没有别人,只有你。”
话音刚落,秦珏的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摇的非常欢快,还很有可能原地变成螺旋桨创死所有情敌。
季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秦珏欣赏了一会师兄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
“那我现在可以亲了吗?”
看着秦珏希冀礼貌的眼神,季辞心念微动:
“……不可以亲嘴。”
秦珏眼眸亮晶晶的,兴高采烈地说好,随后缓慢低下头来。
按在后颈处的那只手温热,此刻正在温柔地施压,让季辞能够靠秦珏更近。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缠绵,季辞有些紧张,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等待了片刻之后,那道温热的呼吸猝然近了些。
那吻落在了他的鼻梁右侧。
季辞有些惊愕,同时心里痒的不行,像是有根羽毛在他心尖不断地搔动。
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了。
几秒钟过去,季辞实在受不了了,最终睁开了眼睛。
视线中,首先看到的就是秦珏的眼睫毛。
他也是闭着眼的,眼眶周围一片湿红,鸦羽似的睫毛不时颤动一些。
季辞紧张地连呼吸和闭眼都忘了,满脑袋都是小师弟睫毛好长,鼻梁好挺,长的好好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年轻弟子见鬼似的叫唤声——
“我靠!他们在咬嘴巴!”
“和谁?门主吗?”
“不认识,好像是另一位中原男子!”
“我们门主被绿了?!”
我去,说的都是什么啊!
季辞慌里慌张把秦珏推开,偏过头去打算看看那群造谣的家伙是谁。
他和尉迟都没好上过,哪来的绿尉迟!
还有,他们只是在贴贴,没有咬嘴巴!
中途被打断的秦珏十分不爽,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想将季辞拉回来,但这时季辞已经一把将门打开,严肃道:
“不明真相不要瞎传,我和你们门主从来都没有好上过,压根就没有绿他!”
那群西域弟子没想到这人能亲着亲着就开始对他们说教,一下子眼珠子东转西转不知道该看哪里。
主要这也不好意思看啊……
这中原男子长的好生俊俏,现在唇瓣红红的,眼尾粉粉的,一副初尝恩泽,任君采撷的模样,着实叫人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
偏偏他本人还意识不到。
季辞微蹙起眉头:“干什么心虚成这样?一个个歪着眼睛做什么?”
话音刚落,季辞便被秦珏抓住手腕拉到自己身后。
男人眸色冷沉阴翳,说话时故意放出了灵力威压:
“滚出去。”
这些平羌门弟子顿时被吓得全身一哆嗦,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第108章 两不相欠
待人全部走光了之后,秦珏还想拉着季辞继续贴贴。
但是刚才那一遭太扰人兴致了,季辞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了,最后拎着剑去了院子里练剑。
季辞觉得自己这方法宇宙无敌第一好,因为每一次秦珏企图靠近的时候,都会被折柳剑的锋芒逼散。
最主要的是折柳和主人心意相通,在秦珏再一次不敢放弃想要过来的时候,折柳带着季辞的手,往秦珏下三路挥去了!
这就连季辞本人都没预料到!
秦珏更是慌忙躲避,额角沁下一滴汗珠,声音发着抖:
“师兄!”
季辞尴尬的一批,连忙和自己撇清关系:“是折柳干的,不是我!”
话音落下,折柳便骄傲地挺起胸膛。
秦珏复杂的目光在折柳身上停留了一会,半晌才说道:
“师兄的灵剑……果然不同凡响。”
季辞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一下倒是真的吓到了秦珏,他直接回了屋子,再也不敢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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