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只是想问,皇上为何要派张丞相去剿匪?丞相年纪已经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跟已逝的先帝交代啊。”
骁筠呵的笑出声,缓缓睁开好看的双眼,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珉了口,“这次南方救灾银两的事情,只有朕和张丞相知道,那些匪徒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公公惊讶的微张嘴巴,“难怪您要在朝堂上那般问他。”
“嗯,这件事不过是试探他罢了。”他放下茶杯,“路蒙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听到这三个字,茶杯突然被摔在地上,李公公吓的后退了一步,“皇上……”
“朕没事,你先出去。”他大口喘着气。
李公公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奴才告退。”
“等等。”
“皇上还有事吩咐吗?”
“朕要你查静安寺的事,查的怎么样?”
李公公一拍脑袋,“皇上不说,奴才差点就给忘了,查的差不多了,这件事果然和太后有关,在先后被打入静安寺后,太后一家与叛贼南宫辰一直有往来。”
“又是南宫辰。”骁筠嗤鼻,“一个小小的叛贼,在边关嚣张了这么久,仍不能消灭,还任着他作乱,呵。”他眯着双眼,双拳紧握,“倒是个人物,你先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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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父亲原本是朝廷的将军,随后发动叛乱,退兵边关,一直兴风作浪,在南宫辰九岁那年去世。
小小年纪,便接管了所有事物,让人不服的,是他如此小凭什么可以接管?而让人不得不服的,便是南宫辰聪明过人,英勇善战,武功盖人。
更让为之心颤的,是他的心狠手辣,一个比他父亲更狠心的人。
然而在他十八岁那年,遇到了跟着先帝一起出战的安穆,那时的安穆也不过十六岁,第一眼见到安穆,自己还不放在心上。
但当正面与他交锋,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是他想找的,一个能与自己相比抗的人!
他们是仇人,更是武功与谋略上的敌人,南宫辰甚至冒出过吓自己一跳的想法,得到安穆,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他很享受和安穆对战的时间,当几个月前,安穆将自己打败,破了自己苦心经营的阵法时,他比谁都高兴,这比他夺下城池更兴奋,从此他就便更认为,这个世上也只有安穆配的上与自己相战!
这次得知了狗皇帝特意带了安王一起去赴武林大会,于是派了胡晋,除了是去帮千羽鹤他们一把,更重要的,是想办法把安王带回边关。
“南宫王,千羽鹤回来了。”
主位上,一袭暗色的衣袍,面容俊俏刚毅,骨骼分明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扶手,在听到千羽鹤回来了时,手停下了动作,双眼慵懒的微睁,“他一个人来的?”
“属下只见到了他一个人。”
“让他进来。”
“是。”
南宫辰端正好身子,细细打量着走进来的千羽鹤。
某人心中一颤,有些紧张的单膝跪下,抱拳,“属下参加南宫王。”
“嗯。”他靠在椅背上,“胡晋和柳兮呢?”磁性的声音发出。
千羽鹤一怔,胡静?胡晋?原来这家伙是主人派来的,怪不得看着眼熟。
“怎么,你们没一起回来么?”
“哦,回南宫王的话,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可是……”
“嗯?有话就说。”
“是,属下本已抓到安王,正想带回安王时,主人也知道柳兮和安王曾经,呃,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情,所以……”
“啪”的一声,扶手被南宫辰拍烂,“所以柳兮就将安王放了?”
“是,现在她已经在将功补过了,打算重新俘获安王。”
“呵呵,千羽鹤,几年不见,你倒是一点也没变啊。”
“南,南宫王什么意思?”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本王什么意思?呵,安王的本事是你们能俘获的?”他不屑的扫了还跪在地上的他一眼,“既然没有完成任务,你还有胆子回来?”
“王饶命,柳兮和胡晋已经在找了,是他们先让属下回来报告一下情况的。”
“你说谎!”一声呵斥从身后传来,千羽鹤偏过头看去,眼底全是震惊,柳兮怎么和胡晋一起回来了?
第四十九章 被废
听了由来,南宫辰浅笑,“千羽鹤,你可还有话说?”
“主人,属下没有欺骗您啊,是柳兮和胡晋怕主人怪罪,所以才诬陷于我!”他愤愤的起身,指向柳兮他们。
“呵呵,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养你这么久,就是让你来欺骗本王的吗!”一个掌风过去,千羽鹤脸上赫然出现一个红印。
他捂着被打伤的半边脸,“主人,属下没有欺骗您啊。”
“还狡辩?”一丝狠历在南宫辰脸上一闪而过,“本王问你,你使了什么法子抓到安王的?又为什么让他跑了?要是说不出,本王就废了你!”
“哼,千羽鹤,事到如今,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柳兮冷哼。
千羽鹤冷眼扫视她,双膝跪在地上,主人和安王既是仇人,那肯定不会生我的气的,颤抖着声音开口,“属下利用莱茵客栈老板百里寒给安王下了毒药,主人,属下也是为您分担,安王要是死了,您不就是少了一个敌人吗?”
胡晋一惊,这下千羽鹤可是真的完了。
“什么!”柳兮冲到他面前,“你!”安穆中毒了?是我的错……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有种缓不过气的感觉,“千羽鹤你……”
“你简直罪该万死!”不待柳兮的话说完,主位上的某人飞身而下,单手提起千羽鹤,另一只手用掌风打在千羽鹤身上。
“啊。”嘴角渐渐渗出血丝,身体一轻,接着背部疼痛剧烈,被人扔在了金柱上。
南宫辰怒视,“千羽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安王!”
“王,现在还不能杀了千羽鹤,中原的月鹤阁还等着他管理。”正想抬手再送他一程,胡晋适时的开口。
“好,本王就饶你一条狗命,胡晋,给本王断了他的手筋!”音落拂袖而去。
柳兮猛的退了一步,“安穆中毒了,还下落不明……”她怒吼,“千羽鹤,你给安王下的什么毒!”
某人用沾着血的手撑在地上,颤巍的起身,完全没有理会柳兮的话,“断我的手筋?”他面部显得惊恐。
只要是习武人都知道,断了手筋就算你功夫再好,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胡晋走至柳兮身旁,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问他也没用,估计他是不会说什么了。”淡笑着摇头,“来人,将千阁主拉下去。”
“不,不!”
胡晋进他书房时,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是砸的砸烂的烂。
“王,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
“嗯,本王应该杀了他的。”
“留着千羽鹤还有用。”
南宫辰凤眼微眯,“给本王找到安王,想必狗皇帝也在寻人,一定要赶在狗皇帝找到之前带回他,不管是生是死,都给本王带回来。”
“是。”胡晋颔首,“王,开战的事情您想的怎么样了?”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派几个小兵去挑挑事,等彻底激怒了狗皇帝,就派兵出战。”
“属下遵命。”
公子易是被完全以捆绑的形式扔在床上的,嘴被堵住,挣扎了很久,也挣脱不开,“唔,唔!”
“阁主你怎么了!”
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声音,公子易安静了下来。
“阁主!您的手……”
“扶我回房间。”
“这不就是您的房间吗?”
“去客房。”
“是。”
易瞪大了双眼,被绑好几天了,千羽鹤没有放过任何机会触碰自己,折磨自己,这次居然……
手指触碰到花瓶,碎在地上,他朝后退了一步。
“无名哥哥,你没事吧。”戚扶推门而入,看见地上的碎片,心中暗叫苦,又得被师傅训一顿了。
安穆紧皱着眉头,双眼紧闭,眼睛周围发着紫,“对不起。”沙哑的声音发出。
“没事没事。”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等会戚过前辈来了,我会请求做事赔偿这些天我所打烂的东西。”
“你一个瞎子,又失忆了,师傅哪会怪你,顶多……”戚扶猛拍自己脑袋,“我,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安穆未语,手摸着,脚小心翼翼的迈开,终于摸到桌沿,坐下,“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吧。”
“无名哥哥,你就别想太多了,师傅已经答应给你治疗了。”戚扶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边道。
“替我谢谢戚前辈。”
戚扶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道了句,“好,我去把这些碎片解决了,你可别乱动了。”
他乖乖的轻点头。
戚扶合上门,照顾这位失明又失忆还差点失声的大哥快十天了,然而按自己的医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昨天对着他家那位师傅硬是软磨硬泡的求了好久才答应给人治疗,难道自己前世欠了这位大哥的?他苦笑着摇头离去。
本是答应了戚扶,不可以乱动,但喉咙实在渴的厉害,房间内也已经没茶水了,久久等戚扶都没回来,耐不住起了身,摸着墙到了房门口,推门出去。
“有人吗?”见没人回应,咬牙,手尖碰着墙壁慢步走着,到了楼梯处,正准备下楼梯突然停下身子,耳朵动了动,敏锐的一个翻身,直接飞身下楼,一只飞镖就直直插在他刚刚所站的位置。
“无名哥哥!”戚扶惊讶的跑过来,“你,你刚刚……”
“你会武?”戚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楼梯处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戚扶大叫,“师傅啊,你刚刚差点就把他杀了。”
“失手了而已,再说你这位朋友不是没事吗?”戚过云淡风轻的说着,手搭在扶手上,下楼,“没想到这位公子还是个练家子,武功不错。”
安穆自己也暗暗吃了一惊,自己竟有这般身手,“我也不知道这件事。”
“嗯,可惜你眼睛看不见。”戚过嘲讽道。
“师傅!”
“得,我就不说了,还赶着去南宫王那边送东西呢。”
“南宫王?”安穆轻念,有点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了。
“是啊,南宫王可是个大人物,忘了告诉你了,我们现在就在边关附近的梅溪镇,等会就要进王宫给南宫王献上好东西。”戚扶得意洋洋的扬头。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是要送什么?”
“就是……”戚扶刚说明白,戚过打断了,“跟他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还要带个累赘进去?”
“前辈误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哼。”戚过不屑的撇了眼,离开。
“你别介意,我师傅向来这样,想必这些天你也认识到了。”
“嗯,无碍,咳。”他摆手,“房内没水了,所以才下来的。”
“哈哈,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听话,等着哈。”
第五十章 一触即发
千羽鹤面色苍白,不见丝毫血色,两只手腕处还滴着血,“瞬,拿膏药来。”他痛苦的开口,豆大都汗珠在他额头上滑落。
“是。”那人急忙翻找出东西,在为千羽鹤敷药清洗时,紧张的皱了皱眉,“主人这也下手太狠了。”
话音还没落下,瞬就被他推开,“不许提他!”
“是。”
千羽鹤咬牙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腕,“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公子易。”
“属下明白。”
手筋全断,今后除去自己是月鹤阁的阁主这个身份页不过是哥废人,该死,南宫辰,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居然就因为安穆而废我武功,那就休怪我了!
莱茵城内。
阴湿的地牢内,挂着各种刑具,百里寒就被挂在一个十字木头上,原本细嫩的皮肤被打的皮开肉绽。
就在几个时辰前,路蒙总算是得到一个好消息,百里寒招了。
要说这个百里寒是真蠢还是真聪明,抗了几天也算是受不了了。
侍卫拿了把椅子,放在百里寒面前,路蒙拂起衣袍坐下,“百里老板,你如果早说,又何必受这么多苦,还让本门主费尽心思的去找人。”
“不是我的错,放我一命,全都是千羽鹤教我的。”缥缈虚弱的声音发出。
“千羽鹤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他说他想,想得到公子易。”
“那现在他们人在哪?”
“我不知道,千羽鹤利用完我就走了,什么也没告诉我。”
路蒙微眯双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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