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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农场主相亲对象闪婚了(近代现代)——迪克羊仔

时间:2023-10-05 10:21:04  作者:迪克羊仔
  “结婚?”店长很是惊讶。
  郎洋洋点头:“可能听起来有点荒诞,但确实是结婚了。”
  这时候店员把衣服和鞋子都拿来了,郎洋洋试了鞋子,果然很舒服。
  做功和款式也都很好,价格虽然不在郎洋洋的心理范围内,但很喜欢,还是把冲锋衣外套和鞋子买了。
  刷卡,接近四千块钱。
  回到家的已经是八点多,庄硕去开会还没有回来,郎洋洋把东西放好,带雷公出门走走。
  庄硕发消息来说在和领导们吃饭,可能会晚一点回家。
  天气虽然冷,但郎洋洋穿得也足够暖和,怎么也没想到,吃了点水果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就发起烧来。
  看了眼时间,才不到九点钟。
  想着不会很严重,吃了点中成药就躺上床休息,给庄硕发消息,让他别喝太多酒。
  庄硕没有喝酒,他安排领导们回家,又把喝了点酒的陈静云送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看到有郎洋洋喜欢的小烤串,买了一点回去给他当宵夜。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雷公趴在卧室门口,黑黑的眼睛亮晶晶。
  转头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两个纸袋子,庄硕也累得很,但看到这个就知道应该是郎洋洋给自己买衣服了。
  旁边还放着两个甜品,庄硕正要去沙发上坐下吃甜品看礼物,雷公走了过来。
  “呜呜……”雷公摇着尾巴走过来,焦急又委屈的围着庄硕转圈。
  庄硕轻声问:“爸爸是不是睡着了?”
  雷公越发焦急,用脑袋顶庄硕的腿。
  “怎么了?”
  庄硕连外套都没有脱,先去看郎洋洋。
  卧室里黑漆漆的,郎洋洋也睡着了,但是庄硕觉得有点不对劲。
  轻轻叫了一声:“洋洋?”
  郎洋洋没有反应,雷公着急得没有允许就走进了卧室。
  庄硕马上进去,把台灯开了,这才看到郎洋洋满头是汗,用手试探一下温度,已经高烧了。
  “洋洋?”庄硕轻轻晃动郎洋洋,“洋洋!洋洋醒一下!”
  “啊……”郎洋洋半梦半醒之间被叫醒,混沌的大脑一时间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睁眼看到庄硕就说:“你回来啦。”
  “洋洋你发烧了。”庄硕说着,从床头柜下拿出小医药箱,“来测一下体温。”
  冰凉的体温计放入腋下的时候郎洋洋才稍微清新一点,浑身无力,脑袋胀痛。
  “有点难受……”郎洋洋说。
  庄硕皱着眉:“我知道,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白天着凉了?”
  郎洋洋声音沙哑,连嗓子都不太舒服,小声说:“白天还没事,是回来了才突然不舒服的。”
  “怎么会这样。”庄硕心痛不已,出去给郎洋洋弄湿毛巾擦擦脸。
  发烧的郎洋洋的脸部皮肤发红,嘴唇却惨败,额头不断冒汗。
  庄硕擦脸都是轻柔的,“我真是的!至少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没事。”郎洋洋用力笑一下:“就是突然发烧的,没事。”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突然高烧带来的不适越来越重。
  时间一到,庄硕拿出体温计,眉头深锁:“40.4度,很严重了,不行,我们去医院,洋洋。”
  郎洋洋很想说不用了吃药就好,但身体已经发出警告,这次发烧太突然了,而且痛苦程度远超以前发烧。
  郎洋洋爬起来,庄硕给他换下汗湿的衣服,裹得很严实直接横抱着出门了。
  刚到医院,突然下起了大雨,要下夜班的护士都滞留在医院。
  庄硕跑了三四趟,给郎洋洋办理住院挂上了点滴,抽血化验的结果名图才能出来。
  郎洋洋依旧昏沉,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也让他难受。
  庄硕给郎洋洋掖好被子之后把窗户打开了,暴雨的声音吵闹,但通风效果不错。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郎洋洋摇摇头,说:“这样你会冷,会感冒的。”
  庄硕出门前穿了件皮质的飞行夹克,他坐在床边擦擦郎洋洋额头的汗水:“我不冷。”
  郎洋洋伸手摸摸他的衣服,确实挺厚的,才放心地笑了笑。
  “还笑。”庄硕抓着郎洋洋的手,搓搓他让他手暖和起来。
  “吓死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郎洋洋垂着眼眸,呼吸几下,才抬眼看着庄硕说:“我也很奇怪,心里也怪怪的,胸口闷得很。”
  “没事,别多想,到医院了降温了就好。”
  庄硕把郎洋洋的手拿到自己脸上,贴着脸取暖。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郎洋洋轻轻笑了一下,庄硕看他笑,就抓着手亲亲他的手背,然后赶紧塞进被子里。
  守了半个多小时,掉完一大瓶点滴,郎洋洋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庄硕说。
  郎洋洋嗯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庄硕在床边的板凳上坐着,看着郎洋洋的脸,心里还是很后怕。
  他们两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结婚大半年了也没生过什么病,突然烧成这样,自己还不在家,万一真的烧出毛病来怎么办。
  想着想着,忍不住想一下以后老了,万一有一个人先离开了,另一个人要怎么过。
  “唉。”庄硕轻叹一声,抬头看点滴快要完了,按下呼叫铃。
  暴雨下了一夜,庄硕到凌晨三四点,郎洋洋退烧到39度之后才趴在郎洋洋病床边睡了一会儿。
  天刚亮才醒来,发现郎洋洋要起床。
  “去厕所吗?”
  “嗯。”
  郎洋洋在庄硕的搀扶下下床,脚踩在地上的瞬间差点双腿一软跪下去。
  庄硕架起他,“躺太久了,缓一缓。”
  郎洋洋点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病恹恹地看向庄硕:“好像还在烧。”
  医生说是细菌感染,要住院几天,没有那么快好的。
  刚插上今天的药水,二姑妈的电话打过来,郎洋洋接通电话。
  “喂,姑妈。”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郎洋洋看一眼庄硕,想着不管是什么还是不要瞒着长辈。
  “昨晚发烧了,我在医院呢,没什么大事。”
  二姑妈那头啊了一声。
  “怎么了姑妈?”
  二姑妈似乎在犹豫,而后才带着怨愤说:“真是的!是不是他……”
  庄硕也在听着,听到这里感觉二姑妈有事情。
  庄硕问了一句:“姑妈,有什么事吗?没事你说,我在这儿呢。”
  “唉……”
  这一声叹有千万种思绪,但尾调是无奈的恨。
  二姑妈说:“昨晚那边打电话来,说你爸去了。”
 
 
第66章 
  只有片刻的错愕,很快郎洋洋和庄硕就恢复平常神情。
  关于郎志文的身体情况,杨班长早就跟他们预警过,监狱不是养身体的地方,一旦出现衰像,只会一直走下坡路。
  郎志文常常发疯惹事,看他的状态不会长久。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郎洋洋高烧一夜,浑浑噩噩之中呼吸不畅的胸口闷得发痛,烧到呼吸发烫时扯着痛的神经。
  也许是他不甘又怨愤的离去,想要拉着这个冷漠的儿子也疼一把。
  病床的靠背摇到最高,郎洋洋靠着枕头不说话。
  庄硕拿着电话,问电话那头的二姑妈:“姑妈,他是怎么走的?”
  二姑妈:“说本来就浑身是病,治疗很久都没有好转,昨天突发脑溢血,没救过来,很快就没了。”
  “这样,那……”庄硕想问问姑妈最终打算怎么处理。
  二姑妈跟他们提过,爷爷去世前说等他死了葬在旁边。
  “我先给二奶奶和堂叔说一声。你们先别出去买饭吃,我给洋洋熬点热乎乎的粥过来。”二姑妈说。
  又叮嘱了两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电话放在枕头柜上,郎洋洋又说困,庄硕让他先睡,要到八点才开始吊点滴。
  “还要住院几天,我回家拿点换洗的衣服,出了这么多汗肯定不舒服。”
  “嗯嗯。”郎洋洋点点头,高烧的余威还没有过去,等待他的是无尽的睡眠。
  庄硕回去拿了衣服,又联系悠悠说了情况,请她们替郎洋洋看着店。
  自己那边昨天开完会之后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大多数事情小贾都能处理,庄硕安心在医院陪着郎洋洋。
  他知道这不只是生理上的高烧,也许真的是要拔掉心里的刺,血肉相连,是要疼一阵的。
  七点一过,庄硕就把衣服带了过来。
  大概是中间都没有停留过,回家拿了衣服就回来的。
  郎洋洋还睡着,但看着睡不稳,眼皮下面的眼球总是颤动,鼻尖上细密的汗珠也不断。
  连梦里都在叹气。
  “梦到了什么呢?”庄硕轻声自言自语一句,轻轻抚一下郎洋洋额前被濡湿的碎发。
  八点钟,护士刚扎上留置针,二姑妈也到了。
  “退烧了吗?”二姑妈把带来的保温饭盒交给庄硕,坐在床边,用手去探郎洋洋的额头。
  郎洋洋笑笑:“好多了,姑妈。”
  二姑妈苦笑一下:“昨晚是不是烧得很厉害?我是听说过这种事,有时候是有点蹊跷……”
  “不说这些,姑妈,我就是着凉了。”郎洋洋握一下二姑妈的手。
  二姑妈看着郎洋洋,“也是,没事。发烧也是排毒,等好了脏东西都烧没了,一切就都好了。”
  庄硕也附和:“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郎洋洋抬头看他:“你跟爸妈说了?”
  庄硕:“说了,现在不说明天要去他们那里吃饭还是要说。”
  “也是,”郎洋洋很疲惫地闭一下眼睛:“那你记得跟他们说我已经退烧了,没事了。”
  庄硕:“我说了,他们说中午就做了饭带过来。”
  听到有别的人关心爱护郎洋洋,二姑妈自己也开心,终于真心地笑了一下。
  “你看,住院有人送三餐,多好啊。”
  说完来了电话,二姑妈去窗边接电话去了。
  郎洋洋也笑。
  庄硕把鸡汤青菜粥拿出来,要给郎洋洋喂饭。
  “我自己吃,打点滴的是左手。”郎洋洋说。
  只是发烧了而已,手脚没有坏,郎洋洋伸手去拿勺子。
  庄硕没有强求,帮他端着碗,让他自己吃一点。
  过了一会儿,郎洋洋粥还没有喝完,隔壁床来了个新的病人,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发烧了。
  小孩哭闹着,不肯离开妈妈的怀抱去床上躺着,爸爸妈妈好好的哄着,你抱完了我抱。
  郎洋洋看了一会儿,想到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不敢这样哭了,怕哭了惹爷爷生气,怕他说你怎么跟你爸一样。
  很快护士过来插针,小孩子安静下来,二姑妈的电话也结束了。
  二姑妈走过来:“二奶奶叫我过去一趟。”
  郎洋洋点点头:“她们怎么说的?”
  “老人家可能是还是守旧一点,说人要落叶归根,又说爷爷有嘱咐,让我们去把骨灰带回来。”二姑妈说完,叹口气,“我再去说说,爷爷要是知道他儿子后来变成这样,估计也不会想再葬一起的。”
  郎洋洋没有说话,但是想法写在脸上,庄硕和二姑妈都看得出来。
  二姑妈抿抿嘴:“我先回去商量一下,他们只知道他死在牢里了,不知道具体是干了什么事,兴许知道了就不想要了。”
  小城市的的人脉家族联系紧密,郎洋洋和庄硕的上一辈人刚好是从农村走到城市的那一批,对家乡故土的依恋程度很高。
  二姑妈回去了。
  “奶奶和堂叔年纪大了,是念旧心软,但还是明事理的,没事。”庄硕在床边的板凳上坐下。
  一大份粥郎洋洋只吃了小半,庄硕把剩下的打扫了,收拾好饭盒。
  郎洋洋嗯了一声,脑袋很重,像是无法负担这样复杂的思考一样,连眼神都是呆滞的。
  “我好困。”
  才一个晚上庄硕的下巴上就冒出了青涩的胡茬,他给郎洋洋掖好被子,“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你的手机我也看着,有事我跟你说,放心吧。”
  郎洋洋昏昏沉沉睡了半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钟,点滴已经打完,庄硕趴在床边睡觉。
  躺了太久背很痛,但是又不敢动,怕轻轻动一下庄硕都会醒来。
  因为庄硕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郎洋洋静静地看着庄硕的脸,前两天忙着项目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自己又半夜发烧。
  向来活力十足的庄硕此刻也一脸的憔悴。
  郎洋洋心里爱他,感谢他,这样看着他的脸,竟然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
  隔壁的小孩应该是回家了,病房里很安静,郎洋洋觉得脑袋松快了一些,但是身体还是很沉重,温度也没有降到正常温度。
  就这样呆了一会儿,郎洋洋发现有人在病房门口往里探头。
  是庄硕妈妈来了。
  郎洋洋轻轻招手:“妈。”
  和庄硕结婚的前两三个月,郎洋洋是不太等叫得出“妈妈”的,从小也没有叫过,又是闪婚,一时间很难适应。
  但是庄爸庄妈很随和,说叫阿姨叔叔也可以,怎么顺口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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