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不是。”
“更严重。”
蛇一微微皱眉,不是别人出现问题,还这么着急喊他过来,只能是三爷出事了。
“三爷怎么了?”
青脸沉默片刻,慢吞吞地说:“出了点问题。”
他含糊其辞,又是在这种情境立,蛇一只能想起一种至关重要的毛病。
他走到青脸面前,压着嗓音,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三爷萎了吗?”
青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连忙摇头,撇清关系:“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
“反正三爷烟瘾犯了。”
说完,他立马打开包厢门,在蛇一反应过来前一把人推了进去。
蛇一一个踉跄,站在了包厢里。
包厢内烟雾缭绕,雾蒙蒙的,充斥着浓郁刺鼻的烟草味。
蛇一抬眼看过去。
墙上的幕布正在播放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电影情节。
陆匪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指间星火明灭,周身烟雾缭绕,看不清表情,脚边是一堆散落的烟蒂。
蛇一心里咯噔一下,扑克脸凝重起来。
陆匪有很重的烟瘾,心情变化或者遇到事的时候都会抽烟,抽了这么多包,是遇到大事了。
上一次陆匪抽这么多烟,还是在三年前,和林老板闹了不可开交的矛盾的时候。
林老板救了他们,在他们逃到泰国后帮他们解决了户口问题,让他们重新做回堂堂正正的人,还带着他们做起配件的生意。
后来陆匪将生意越做越大,林老板被钱势迷了眼,想往黑路发展,陆匪不肯,两人理念不合了,于是恩断义绝,生意也分家了。
陆匪抽了一晚上的烟,一周后,以这个林老板为祭品,上市公司,发展壮大。
蛇一轻声喊道:“三爷。”
陆匪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尽是阴郁。
这一眼看得蛇一都有些紧张了。
陆匪晃着酒杯,抽了口烟,问蛇一:“蛇一,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蛇一顿了顿,立马说:“我清心寡欲。”
陆匪轻嗤了声:“都不喜欢?还是都喜欢。”
蛇一垂眸道:“可以都不喜欢,也能都喜欢。”
陆匪啧了一声,不再逼问他。
包厢内十分寂静,静到令人心惊胆战。
陆匪抽完一根烟,手指转动着打火机,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蛇一,我这发情期……”
“好像只针对特定的人。”
蛇一眼皮一跳,很快明白了来龙去脉。
陆匪看电影是在实验。
结果显而易见,对他而言,温童的确是个特殊的人。
蛇一看了眼陆匪安安静静的裤子,低声说:“自然界中,雄性没有发情期,往往是雌性……”
陆匪没有任何回应。
良久,他听见男人忽地低笑了声,说:“是么……”
蛇一缓缓抬眼,看清了陆匪的表情。
他在笑,笑得散漫,狠戾的眉眼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像是一头盯上猎物的野兽,正欲捕猎,令人不寒而栗。
他单手掐灭烟,起身活动筋骨,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
回到别墅,青脸一打开灯,田竹月就听见了动静,连忙从一楼的小房间跑出来。
“三爷。”
陆匪指了指身后的青脸和蛇一:“给他们俩收拾房间。”
田竹月应了声,转身上楼,下一秒,陆匪喊住她:“他今天做了什么?”
田竹月脚步顿了顿,知道陆匪问的是温童,轻声回道:“和昨天一样,在院子里逛了逛,看电视。”
陆匪:“其他的呢?”
田竹月想起少年问她关于这所城市的事情,迟疑了几秒,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陆匪又问:“算了,今天他在房里锻炼了没?”
田竹月点头。
陆匪嗯了声,抬脚上楼。
知道温童又堵上门了,他先去洗了个澡,接着走进温童隔壁的卧室,从阳台爬进去。
温童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没有被他进屋的轻微动静吵醒。
陆匪走近,站在床边自上而下地看着。
大概是在担心会发生什么,少年睡觉时也穿着长袖长裤,裤腿被卷蹭到了膝盖,露出了莹白细腻的小腿。
只是这么一眼,欲念横生。
陆匪喉头滚了滚,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圈住那小腿肚。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圈住温童的小腿,少年温热鲜活的体温萦绕在掌心。
陆匪眸色越来越深,心跳逐渐加速。
他不是发情期到了,是中了这个人形春药的毒。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腿上的禁锢,迷迷糊糊地伸了伸腿,挣开他的手。
陆匪看着这睡得浑然无知的猎物,舔了下干涩的唇。
温童睡得香甜,漆黑柔顺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殷红的唇瓣微微抿着。
他脑袋动了动,细软的发丝垂落到唇间,被无意识地衔进嘴里,黑与红的交织令人挪不开眼。
陆匪伸手,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拨开发丝,缓缓抚上纤细的脖颈。
“温童……”
少年似乎是在睡梦中听见了,原本舒展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陆匪俯身凑过去,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浅香。
不是沐浴露之类的味道,而是一种从身体透出来的覆在肌肤上的体香。
他忍不住凑至少年颈间,像是猛兽叼住了猎物的脖颈,轻轻地咬了一口,又安抚性地舔了舔。
温童身上好闻的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腔、嘴里钻。
陆匪恍若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灼烧了起来,手指都兴奋到颤栗。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发亮,死死地盯紧猎物。
喜欢就抓住。
中了毒,那就解。
温童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了压迫与危险,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说:“滚……滚开……”
陆匪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浅香,兴奋不己地说:“滚了滚了。”
“我滚过来啦,乖宝。”
第20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时被绑架
温童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头喝了酒的凶兽抓住了,摁在地上。
凶兽叼着他的脖子,没有直接咬断,而是逗弄猎物似的舔了舔,臭烘烘的爪子还摸着他的脑袋。
那爪子从他的脑袋慢慢往下,再往下。
温童吓得脚都软了,觉得自己要被这头凶兽一爪子断子绝孙了。
极致的恐惧陡然令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猛地睁开眼睛,心脏跳得飞快,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温童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空中萦绕着有若无的烟草酒精味。
温童吸了吸鼻子,冷风一吹,这股味道又消失了。
他不能确定是真的存在过,亦或是他的幻觉。
温童打了个喷嚏,瞥见窗户开着,下床关窗。
这么一折腾,他的困意消散的干干净净的,再躺回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直到天蒙蒙亮,才半梦半醒地闭上眼睛。
忽地,他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温童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刚坐起来,就看见门被打开了,连带着门后的柜子。
开门的人力道极大,就那么生生地将门口沉重的木柜给推开了。
陆匪慢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一脚踹开木柜。
温童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又看了看他结实的胳膊,满脸震惊,心里直呼卧槽。
他至少搬半个小时的柜子就在短短几秒钟内被推开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匪:“你还是人吗?”
陆匪眉梢挑了挑,薄唇噙着抹笑:“我看起来不像人么?”
“乖宝要不要过来检查一下,验验货?”
温童被他一声乖宝喊得愣住了,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嫌恶地说:“你乱喊什么啊?”
陆匪重复道:“乖宝啊。”
温童皱紧眉头:“谁他妈的是你乖、乖……”
他顿了顿,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宝字,咬牙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别一大早就恶心人?”
被骂恶心,陆匪没有一点儿不悦的情绪,反而弯着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不喜欢我喊你乖宝啊?”
“那喜欢什么?”
“宝贝?宝宝?老婆?”
一个比一个恶心,温童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怼道:“我喜欢你喊我爹。”
陆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乖宝玩这么刺激啊,我懂了。”
温童:“……”
你他妈的懂个屁!
陆匪抬脚往前走,逐渐靠近床。
温童身体紧绷,警惕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陆匪不太对劲。
表面看起来虽然和之前差不多,但陆匪看他的眼神变了。
还有这个称呼……
温童的心沉了几分。
他看着陆匪,陆匪也看着他。
陆匪的视线落在他乱糟糟的发型上,头发东翘一块西塌一片,衣服也因为刚睡醒有些歪歪斜斜。
但怎么看怎么可爱。
陆匪觉得温童简直是在往他心窝子里长,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艹。
他压抑住心底的冲动,扯起唇角:“知道为什么喊你乖宝吗?”
温童面无表情:“因为你有病。”
陆匪眼神闪了闪,缓缓说:“是啊,我生病了,只有乖宝才能治好我。”
他语气轻柔,像是情人之间的情话呢喃。
但在温童听来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诡异到他头皮发麻。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温童眉头皱得更紧了。
陆匪继续说:“因为你这两天很乖,没有乱跑,所以喊你乖宝。”
温童微微一怔,正想回怼,我这两天要是多喊你几声儿子,你是不是就改口叫我爹了?
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听见陆匪又说:“所以今天奖励乖宝和我一起出门。”
听到这话,温童立马把嘴边的骂声咽了回去。
他抬眼看向陆匪,狐疑道:“真的假的?”
陆匪反问:“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温童想想觉得有点道理,是没必要骗自己。
他屈起手指,还是有点不放心:“出门去干嘛?”
陆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想去的话,也不用勉强。”
“乖宝可以在家等我。”
温童忽略他对自己的称呼,抿紧了唇。
陆匪吃定自己肯定会想出门。
可他必须得出门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犹豫:“我去。”
陆匪眼里没有丝毫诧异,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转身往外走:“乖宝好好准备。”
“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出门。”
等他离开卧室,温童爬下床,进厕所洗漱。
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了些。
他垂下眸子,心想,和陆匪呆在一起,那死变态肯定会找机会占他便宜。
想到上次令人窒息的吻,温童有点害怕,握着牙刷的手顿住。
要不就……不刷牙了?
恶心恶心陆匪?
转念一想,以陆匪的变态程度,区区不刷牙应该恶心不到他。
只能恶心自己。
最终,温童还是选择了刷牙。
刷完牙,他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客厅站着三个壮汉,蛇一、青脸和强吉。
看见他们仨,温童脚步顿了顿。
陆匪开口道:“走吧。”
田竹月端着几杯茶走过来:“三爷,茶……”
陆匪:“不用了。”
田竹月:“早餐?”
陆匪:“不吃了。”
说完,他抬脚往外走。
温童虽然有点饿,但陆匪要走了,他肯定得跟上。
别墅外停着两辆车,蛇一和强吉上了其中一辆轿车,上车后立马往外开,没有给温童一点上车的机会。
温童只能走向陆匪所在的轿车。
他想去坐副驾驶,副驾驶的门怎么也拉不开。
他忍不住敲了敲门,对青脸说:“开门。”
青脸面不改色:“副驾驶坏了,不能坐人。”
温童看着完好无损的副驾驶,扯起嘴角:“哪儿坏了?”
青脸:“哪儿都坏了。”
温童:“……”
陆匪坐在后排,笑眯眯地说:“看来乖宝不想出门,青脸我们先出——”
温童立马转身,拉开后座的门。
他不情不愿地坐到陆匪旁边。
车辆沿着唯一的道路缓缓行驶。
温童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和猜测的一样,别墅是位于山上,整座山似乎就这么一栋别墅,他没有看到别的房子。
轿车行驶了十几分钟才下山,接着驶进海边公路。
似乎是行驶到了大路上,温童看到路上有其他车辆,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行人,面庞是东南亚的长相。
15/140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