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天师生前没有得到的东西,自己可以在死亡之地给他创造!
他总算是理解到林部长整天说着养崽崽的心情了,原来看着自己尊敬的郁天师逆袭成长,真的有一种养成感!他突然就成为了郁天师的热血事业粉。
移掉了教堂这块悬在一区头上的大石,居民们凝聚力也增强,一区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整顿好之后,郁明峥带着林鹿来到了庄园对面的神庙前。
姜舒十分忌惮地问:“哥哥,你们真的要进去吗?”他还记得当年这位气息笼罩整个东方区之时那巨大的压迫感。
除了自己,一区全部的鬼怪都跪了。
郁明峥直接推门,道:“那一位会不会神降于此还不一定呢,如果他不来,卜问也没有用。”
那位向来冷漠无情,跪在庙里三拜九叩都不会显灵,代行“职责”的只是他分出来的力量,也就是神像前那两把被称作“神明之眼”的灯。
林鹿看着那慵懒斜倚在云台之上冷冰冰的神像,依旧是手执面具遮住了脸,但这姿态,林鹿现在有些理解了,这就是居高临下俯瞰世间,不沾红尘,视万物为渺小尘埃的姿态。
换句直白的话说,大概是:“你等凡人本座懒得管吧”?
神庙大殿两旁依然和坟场的一样,矗立着两列青铜人俑,此时没有苏醒。
整个神庙静谧安静,香火燃得明亮。
林鹿道:“郁崽,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们都称呼神明哥哥为‘那一位’呢?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郁明峥和姜舒异口同声道:“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郁明峥知道得更多,补充道:“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神明之名本该深深刻于信徒心中,这样有利于获取信仰,但是他似乎不屑于这些信仰,所以连名字都不留于世俗之中,甚至也不让凡人见到他的真容。”
林鹿继续问:“神明没有信仰会怎么样?”为什么不要呢?连复苏派都要修教堂修神像,信仰似乎非常重要。
郁明峥蹙眉道:“神明会消失。”所以他一直觉得“神明已死”那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他觉得这位更像是在“自杀”。
郁明峥仰头看着神明,又道:“当然,他的余威犹在,暂时不会有谁忘记他。”
郁明峥拿出占卜用的铜钱,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他对这位邪神并没有什么感觉,这只是仪式必要的。
他将铜钱握于掌中,集中精神思索林鹿需要付出的代价,然后将铜钱抛出。
然而,卦象一片混乱,看不出任何东西。
看来今天邪神是不会理他们了?他以为林崽在这一位心中是有些特别的?
他准备将铜钱捡起来,让林鹿自己抛试试。
然而,在他手指碰到铜钱的那一瞬,他听到了那冰冷飘渺的声音:“我不需要你对我行礼。”
他再捡起一枚,那声音戏谑:“你们确定要当面讨论我?”
下一枚:“太蠢了小朋友,其实如果你不兢兢业业地救他们,他们只会跪下来求你,把你奉为神明。”
郁明峥:“……”
看来这位是非常不按常理出牌了,这三句话都是对自己说的,没有回答自己问的事,甚至连个卦象都懒得给。
这捡铜钱就和开盲盒一样,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而且这里只有三枚。
他将铜钱交给林鹿,道:“你抛一下试试。”
林鹿问:“我需要学习一下仪式吗?”
郁明峥道:“不用,直接抛吧。”
于是林鹿随手抛了出去,他看着地面玉砖上三枚铜钱的形状,问:“郁崽,解读一下?”
郁明峥一时觉得自己的天师技能没有用处了,道:“捡起来吧。”
林鹿:“?原来占卜是这样的么?”
郁明峥:“……”
林鹿捡起了一枚铜钱,顿时耳边响起了冷冽的声音:“你不用占卜。”
林鹿有一瞬间被这飘渺如山巅冰雪的声音酥到了,虽然这位邪神哥哥掌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可是他不管是声音还是气质,他都和火这种温暖的事物完全相反。
郁明峥看他,问:“他说了什么?”
林鹿回答:“他说我不用占卜。”
他又捡起一枚:“让我就在这里睡觉。”
林鹿继续捡:“让你们回去不要打扰我。”
郁明峥蹙眉,道:“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我不放心。”
姜舒道:“哥哥我也是!”
林鹿道:“但是神明哥哥好像并不是商量的语气,我感觉他并没有恶意。”
姜舒忍不住拿过了林鹿手里的铜钱,然后他甚至不用抛,立刻就听到了:“小朋友这么大了,就不要缠着妈妈了。”
姜舒:“!”
下一秒他和郁明峥就被扔出了神庙。
郁明峥顿时开始担心了,虽然他从不说任何人任何鬼的坏话,但是此刻竟然非常后悔,没有告诉林鹿他听来的话。
那位邪神,就是一位超级神经病,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谁也别想开心。当初特别能作的时候,大家都遭受了他的“迫害”。
简直是一位喜怒无常的暴君。
开心的时候……好像就没有开心的时候?
当然,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不理人的,就像神像那样冷冰冰的样子。
可是一旦他理人了,就是在折腾人。
郁明峥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进去,可是这座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了起来,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突破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崽说的没有恶意是真的没有恶意吧。
林鹿虽然怕两个崽担心他,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既然让他睡觉,那就睡吧,他把几个蒲团放在一起,拼了张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看来赏心悦目的邪神哥哥一会儿,渐渐进入了梦乡。
此时,就不再是那一夜无梦的安眠了,林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座宫殿里,就算在里面,也感受得到宫殿的巍峨辉煌。
周围点着青铜灯,朦朦胧胧的前方有泠泠的水声。
无数轻轻拂动的纱帘后,邪神飘渺的声音叹息:“你太弱了,还承受不了我的……”
“哥哥?”我的什么?林鹿对这未尽之言充满了好奇。
可是对方觉得他还没到应该知道的时候,并没有说下去。
邪神继续慢悠悠道:“姜舒和郁明峥不能教你什么,但是你Hela需要变强,现在太慢了,我需要你很快地变强。”
林鹿有些迷惑,一时不知道邪神哥哥的目的,毕竟他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迫切让他变强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第一句,自己太弱了,还承受不了他的什么?所以到底是什么?
林鹿问:“哥哥你要教我吗?”
“不。”邪神明确地回答了他,“我在沐浴。”
他有几分戏谑道:“听说你倾慕我的皮囊?”
林鹿点点头,他是一个大大方方的颜狗,自己说过的话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而且对于这位哥哥,不像是自己对小姜和郁崽养崽的感觉,而是真正作为同性恋,男性对男性的喜欢。
于是邪神道:“你变强需要一些更加直白的动力。来,今天第一堂课,用你的灵魂力量穿破这些纱帘,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林鹿:“………………”
他沉默了好几秒,才道:“哥哥,也许你对我有太深的误解,我还不至于……”
纱帘那头浴池里的神明仿佛在逗一只猫,道:“很简单的选择,看还是不看?”
林鹿纠结了,哥哥你这个样子,我很难不对你的第一句话多想。
第34章
被自己的爱豆邀请看他沐浴也太劲爆了吧!
林鹿一时内心复杂。
他以为神明哥哥冰清玉洁, 皎皎如明月高不可攀。
对方仿佛知道他所思所想,轻笑一声,继续逗他道:“想多了,我并不介意你用目光亵渎神明。”
林鹿脸都红了:“……, 哥哥我真的不至于……”在宣传图和神像面前他满脑子都是“哥哥我可以!”, 人真的到了面前了,他倒是有点怯场了。
神明撩动池中的水, 低笑:“把你追演唱会时尖叫‘哥哥我想给你生猴子’的劲头拿出来。”
这都能知道吗!林鹿的脸更红了, 赶紧解释:“我那只是不小心被旁边的小姐姐带跑偏了, 我是男孩子,不能生。”
对于一般的鬼,林鹿感知得到它们的态度和情绪, 但是对于这位, 林鹿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就和这里的空气一样的冰冷, 和那温暖的火焰真是差别太大了。
但是足以想象他的形象, 清冷美丽,又带着几分逗弄人的恶劣。
“小朋友, 不要再脑补我了。” 神明语气慢悠悠地,打断了林鹿的思绪。
林鹿清了清嗓子, 弯弯眼眸, 说:“好, 哥哥,那我认真看了。”
感觉节奏完全被神明哥哥牵着走了,不能这样。算了, 扭扭捏捏有辱自己颜狗之名!做个大大方方的颜狗不好吗!喜欢就是喜欢。
而且神明哥哥真的好好看, 光是看不到脸的神像已经是如此气质卓绝了,那本人该是什么样的盛世美颜!
不过重重的纱帘遮挡, 目前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
林鹿集中精神力,用自己常用的感知方式,试图将精神力穿过纱帘。
然而,遇到第一次纱帘就超乎了他的想象,这雪白的纱帘仿佛一道千斤重的铁墙,穿不过,也绕不过,更撩不动,打不破。
林鹿尝试了几次,觉得,这重点可能不是看神明哥哥的盛世美颜,重点是训练精神力吧。
林鹿是个做事很专注的人,既然要训练精神力,那他就摈除杂念,开始尝试各种方法。
首先,他试图将纱帘撩起来,纱帘重逾千斤,仿佛在用意念搬动东西,林鹿使尽全身力气,那东西却纹丝不动。
林鹿此刻深刻意识到了对方的强大,虽然对方根本没有释放出任何的压力,但就是这普普通通的纱帘,自己也无法从力量上撼动分毫。
蚂蚁无法撼动大树,光是从灵魂力量上来说,自己确实就是皓月之前一粒渺小的尘埃。
林鹿又将所有的精神力紧紧凝聚在一起,拧成一股绳,试图用强度去冲破,然而纱帘柔软,轻飘飘就化解了林鹿的冲击。
又尝试了几次,林鹿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精神力都快耗尽了。
此刻专注的他已经忘记神明哥哥的美好肉|体了,诚恳虚心请教道:“哥哥,有什么技巧可以教给我吗?”不是小课堂吗?自己现在好像只是在胡乱尝试。
对方闻言十分直白道:“没有,如此简单的事我生来就会,不会教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看到结果。”
林鹿:“……”他一时竟觉得神明哥哥的语气十分欠打,但是谁叫自己给他糊了一层神仙滤镜呢,不管怎么样,声音还是好听的。
对方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悠悠道:“哦,不光是想打我,其实更多人想杀我,你的滤镜迟早会碎的。”
林鹿:“……”不,这令人神魂颠倒的声音又不会消失,哥哥你这点还是绝美的。
重重纱帘后的神明笑了一声,道:“累了可以歇会儿,别傻站着。”
林鹿打量这间寝殿,能够休息的地方……就只有那张床,很明显,这是谁的床,在那歇着真的好吗!哥哥你确定这不是钓鱼执法?
林鹿谨慎起见,还是没有去坐神明哥哥的床,而是选择席地而坐,继续研究如何穿破这个纱帘。
自己过去没有灵魂之力的相关知识,那就换个角度,结合自己掌握的知识来想。
如果进行受力分析,增加自己使用到纱帘上的压强,会不会就像一根针刺破一块布一样?就将纱帘穿过了?
这么想着,林鹿将精神力继续凝聚,他咬着牙不断地压缩压缩压缩,压缩到了极致,最后凝成了一根针,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像被针刺了一样疼。
他尝试着用这根针穿过那纱帘,结果真的轻而易举就将纱帘刺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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