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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嗯，怎么啦？你难道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了吗？”秋雅笑着问道。
“秋雅，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我，我不能再骗自己，再伤害你了。”郑贺庭他看着秋雅笑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可是他不得不破坏，他们两个人不能不走出这样的怪圈，所以郑贺庭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你觉得我今天的穿着是怎么样的呢？”秋雅故意忽视了郑贺庭的话，小女孩般地问道。
郑贺庭没有回答，他看着秋雅，表情在告诉秋雅，现在秋雅说的不重要，他的目的还是来说这一段感情的。
秋雅故作姿态的羞涩看着郑贺庭那不买账的样子，瞬间变得很受伤，她的眼睛瞬间通红，看着郑贺庭。
“对不起。”郑贺庭看到秋雅的那受伤的表情，他意识到了他是不是太过于激进了。
“如果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你能这样子，我们两个人怎么样都不会走到今天。”秋雅带着恨意去说着这一句话，她要是知道两个人会走到今天，那他打死都不会想要在学生时期和郑贺庭有任何瓜葛。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爱了就是爱了，不舍就是不舍，不甘就是不甘，纵使自己有再多的高傲，爱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满盘皆输了。
“对不起。”郑贺庭找不到任何比对不起这三个字还有用的话了。
“就贺庭，我求求你，你从我们第一次约会开始想起，你认真想一想，就没有爱过我吗？难道现在的你不是想岔了吗？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一时糊涂了。”秋雅想要冷静地说完这段话，但是一叫出名字，她的情绪就不受控制，眼泪说来就来，卑微到了极致，因为她的爱还很浓烈。
“秋雅。”郑贺庭想要向前一步去安慰面前他伤害的女孩，但是他又觉得进一步的结果是两个人又会绕在这段感情里面，不进一步安慰，让秋雅看到了自己冷漠的一面，或许帮助她走出来，看透自己不是人而释怀，这样是不是伤害就少了一些。
“可是你至少告诉我，我输在了哪里？”秋雅见不到来安慰的任何举动，她的情绪崩溃及了。
“秋雅，是我混蛋。”郑贺庭否认着秋雅的话，不是秋雅输不输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
“难道就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吗？”秋雅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情敌一问三不知，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一号人物，是不是只是郑贺庭为了甩掉她编制的借口。
“现在不可以。”郑贺庭为了能够顺利让暮存重新接纳自己，在这中间不要有太大阻力，他不敢让任何能够接触到他母亲的人知道。
“现在不可以？”秋雅嗤笑了一声后说道。
“秋雅，对不起。”
“郑贺庭，没有谁是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我离开了你，肯定活得更精彩！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你那所谓的补偿。”秋雅为了能挽回郑贺庭，她已经把她的卑微拿出来了，但是郑贺庭依旧不买单，这让秋雅已经不知道要去怎么挽回了，她只能端起她高傲，她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高傲。
秋雅说完后，她的眼神装得十分为自己而骄傲，在要破功的时候，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郑贺庭看着秋雅离开，自始至终的无力感在围着他，他能留下的也只有那一句对不起。
第157章
第二天
唐毅和暮存两个人在专注于电视上的电视的时候，敲门声打破了他们的专注。
“进。”唐毅看着外面说道。
推门而进的刘宽微笑地走了进来，边说道“你好，暮存。”而后看向病床上的唐毅，“想必你就是那个唐毅了吧？”
“您是？”唐毅看着眼前人，充满着疑惑。
“暮存，我想和唐先生私聊一下可以吗？”刘宽不急于回答唐毅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暮存，想要让暮存出去，他好和唐毅聊一下暮存这个病患的问题。
暮存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唐毅，而后看向刘宽“唐毅哥哥都不认识你，唐毅哥哥现在还是一个病患，你要是图谋不轨怎么办？”
刘宽被逗笑了，他属实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他走到了唐毅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好，我是郑贺庭叫过来和你探讨暮存病情的医生。”
“暮存，你先出去。”唐毅认真扫视了一眼刘宽后，看向了暮存。
暮存看看唐毅，看看刘宽，觉得唐毅既然说了，那就没什么事情了，于是就听话老实地出去了。
刘宽看着暮存出去之后，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电视上的舞蹈画面，笑着说道“暮存爱看这个？”
“是的。”唐毅回应道。
“挺好的。”刘宽的眼神从电视机上挪开，看向了唐毅，“我也不多废话，目前我所了解到的是你现在正在对暮存进行最后的记忆整顿行为。但是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说？”唐毅很心平气和地问道，因为唐毅认为这是两个医生在探讨对患者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能因为一个否定就急躁。
“记忆的整顿有什么后果，我想必不用说都清楚。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不适合。就从我的雇主郑贺庭来看，他是一定要暮存在他身边的。这种除非郑贺庭自己想开放弃这一想法，否则完全无法制止他的行为。那这样我们在记忆整顿方面就多了一个很大风险。所以出于患者考量，现在维持现状是最好的方法。给郑贺庭和暮存重新接触的机会，给他们一个经营感情的机会，或许能够弥补以前的伤痕，而后我们根据情况选择最好的治疗方法。”
“给郑贺庭一个再伤害暮存的机会？”唐毅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先不用急。你和我会实时监测暮存的一举一动，如果中间有差池，我们都可以随时叫停。或者你可以换个思路去想这件事情，有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们现在对于郑贺庭去接触暮存，你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既然这样，你们反正都是为了暮存着想，那为何不去试试让他们这样接触下去呢？暮存如果不喜欢，我不会让郑贺庭做出过分的，危及到我病人的事情。但要是两个人的感情是延续的，你们一心为暮存好的人，不是应该很开心吗？这难道也不是一个医生所希望的吗？”刘宽很淡定地回道。
唐毅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看出他们会为了暮存忍让，所以提出了这样的解决方案来为他的雇主郑贺庭拿到最大的利益，但唐毅怎么肯呢？郑贺庭的诚意本身就是一个风险，他不愿意拿暮存去冒这个险，“他是你的雇主，你当然会为他极有可能带给暮存的风险做出那子虚乌有的保证。作为医疗了暮存一年的医生，我深知我的病人前期受到的伤害有多大，我不会让我的病人去跟一个伤害他的人接触，去趟第二趟浑水，这是我对病人的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对自己这一年的努力负责。而且如果郑贺庭真的喜欢暮存，他现在应该心怀愧疚之心，会愿意暮存变成一个健健康康的暮存。看着暮存健康，不应该是他最快乐的吗？”
“你说过的是，但是健康的暮存，他还会不会搭理郑贺庭，这是个关键。没有一个人希望看到他爱的人不愿意搭理自己的。而所谓的子虚乌有的保证，您自己能确定没有了我的保证。你们双方因为争暮存，在暮存面前演绎各种打斗，诋毁，揭露暮存的伤疤，还有法律隔离你们双方对暮存的接触，把他放在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世界，你们确定这不是伤害？”
“那就叫郑贺庭不要再来找暮存！这一年没有他，你不知道暮存恢复得有多好！”唐毅怒了，他的确没有，也不敢想象暮存被孤独带走的画面，看着那些为了夺走他各种诋毁的画面。
“郑贺庭也不想上法庭，但是你们夺走了他该有的和暮存的接触。”
“我们夺走的吗？！”唐毅的怒气更甚了，“是他自己做了那些恶心的事情，自己把暮存给丢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郑贺庭那边的态度很简单，必须让他和暮存自由交往，否则法庭见。”刘宽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但是转过身后又回头，看着唐毅说道“郑贺庭是个商人，不要跟他比残忍。他能等得起的事情你们未必。如果真的为暮存好，那就是让他跳出牢笼，跳出你们给他编造的童话。你们以为记忆整顿成功后他就能释怀吗？他自己解不开里面的结，任凭你们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这个办法是最折中的，让当事人去解决，解决得了万事大吉，解决不了又何必记忆整顿呢？那个时候作为商人的郑贺庭会知道如何及时止损，选择放弃，你们也能和平地终身得到暮存。”……
第158章
刘宽离开之后，唐毅看着进来的暮存，他露出了微笑，隐藏了他的焦虑。唐毅内心在纠结什么才是对宋凡最好的。记忆整顿的确需要考虑一个问题，恢复记忆的暮存能不能接受最真实的记忆，然后不会走进抑郁当中。是不是的确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郑贺庭的介入，让事情有一个向好的发展。但是郑贺庭这个人，唐毅根本就不敢信任，他怕这是在推暮存进入深渊。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都没见过。”暮存走到了唐毅的床前问道。
“没什么，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唐毅撒谎道，唐毅说完之后，看着暮存，眼神有一段纠结之后问道“暮存，那天郑贺庭把你带走的时候，你害怕吗？”
“我害怕！”暮存脸上带着很夸张的表情说道，“我当时可怕他要打我了。”暮存说到这里后表情变成了微笑，笑嘻嘻地说道“可是他没有打我，他对我还挺好的，给我吃饭，给我夹菜。还有当时他朋友失恋了，来找他哭。说明他人挺好的，朋友都愿意跟他说。而且唐毅哥哥。”暮存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很狗腿子，他想要去说服唐毅和郑贺庭和解“郑贺庭其实也挺想和你和解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电视上说了，再大的仇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慢慢释怀的。唐毅哥哥，你要不就原谅他好了。”
唐毅看着暮存，表情依旧微笑着，“那你想和他做朋友吗？”
“嗯？”暮存做出了思考的动作，而后说道“他人看起来挺好的。”说完后暮存又疑惑地看着唐毅，好奇地问道“唐毅哥哥，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害怕他吗？”
唐毅看着暮存，他在想要不要试探试探暮存，看看他知道郑贺庭伤害过他是什么样的态度。
唐毅很想问，但是他也纠结怕出现意外。
“唐毅哥？”暮存看着唐毅呆滞住之后，关心地问道。
唐毅看向了暮存，他笑了笑，摸了摸暮存的头发，闪过一刹那的纠结后，说道“因为他伤害过你。”
“什么？”暮存显得很震惊。
“暮存，没事的。”唐毅说完就后悔了，他看着暮存的情绪浮动如此大，他抓着暮存，紧急安抚道。
“他伤害我什么了？”暮存看着唐毅，瞪大了眼睛问道。
唐毅看着暮存，看清暮存更多的是震惊，好奇，而不是害怕的时候，这的确能成为一次大胆的尝试，去让两个人达到和解，让郑贺庭给暮存留下个好印象，去弥补以前的恶，为后续可能出现的记忆恢复起到一个稳定的作用。而且只要郑贺庭的信用可控，这相对于记忆整顿，风险少了很多。
“开玩笑的啦！”唐毅故作玩笑地说道。
“什么呀！”暮存认真严肃的脸瞬间变得很无语，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是我之前很怕他啊？这怎么解释？”
“因为你在失忆之前，看过我和郑贺庭打架，所以有阴影。”唐毅表现得很自然，撒谎道。
“是这样吗？”暮存有些不相信。
“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唐毅表现得依然十分随性。
第159章
“家慧，为了宋凡，这真的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唐毅看着家慧在自己说完让郑贺庭和暮存自由接触之后，显得很生气的样子，他企图继续说服家慧。
“是你自己说的！唐毅！是你说他不可以和郑贺庭接触的。现在他的人一来你就改变主意！”家慧完全不接受唐毅的计划。
“但这绝对是一个好计划。现在宋凡已经不害怕郑贺庭了，郑贺庭如果有诚意，能够和解以前对宋凡的伤害。这对于宋凡来说有力而无一害。”
“有诚意？”家慧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样，对于此刻的唐毅她有很大的不满“怎么就一次见面，你就被说服了，怎么你就相信郑贺庭这个人有诚意呢？！”
“他的诚意我现在没有办法保证。但是现在你想想，他找了暮存那边亲戚要来夺暮存的监护权，而且现在看来那边的亲戚和郑贺庭的利益绑得很紧的，他们不可能出卖郑贺庭。所以在法律面前我们没有什么胜算。而且在两方对簿公堂的时候，一旦郑贺庭那边要求暮存在打官司期间以不受我们影响为由，要求将暮存转交第三方，这对暮存来说更是一场伤害。”这些顾虑是目前占据着唐毅的，他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为了暮存好好的，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就算看着郑贺庭和暮存重归于好，重新在一起，他都可以。他愿意把自己对暮存的喜欢永远埋在心里。
家慧听了唐毅的解释，她来回踱步着，手时不时掩饰着她脸上的悲伤，而后受不住这一悲伤，“你要我怎么相信郑贺庭的诚意？！你想想你自己说的。要是郑贺庭有诚意，他会做这些你说的事情吗？他不会！他有诚意他就不会这样做！我们这样不是让暮存跳进另一场伤害吗？”
“我知道。”唐毅看起来是有注意到这一点的，“所以我想跟他签个合约。郑贺庭他说他爱暮存，要求我们不能阻止他和暮存接触，那我们和他挑明，既然爱暮存，那就要以暮存的心情出发，现在暮存不排斥他，可以让他们自由接触，但暮存一旦对他的接触出现排斥，他必须无条件退出。这样不存在什么打官司，和平解决，也可以让暮存去试着和以前的回忆和解。”
唐毅的想法让家慧整个人背对着唐毅，闭着眼睛，她一脸痛苦地一只手按压着头部，另一只手则支撑着按着头部的手。家慧无法释怀，无法看到希望，无法同意一个把暮存扔进深渊的人再次进入暮存的世界，她打心底里不同意。但是她不是医生，相比于专业的医生，她只是一个粗人，感性都是站在最前端，比不了这些客观看待事情的医生。但是家慧看着这一年里，暮存的确是在唐毅这个医生的帮助下慢慢走出来的，她对他是信任的，不会觉得唐毅是乱来的。所以家慧纵使有再多的不愿意，她也不能不听一个专业人士的建议而自我陶醉，最后逼得事情真的走向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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