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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穿越重生)——花笙酿

时间:2023-10-12 13:50:06  作者:花笙酿
  周昭宁将人放平让他躺好,这才让严岭号脉。
  “王妃的病症本就未愈,今日这番折腾,损耗太过,得仔细将养才能不留下病根了。”严岭看了看封离通红的脸,对周昭宁说,“请王爷为王妃宽衣,他如今憋闷不得,用帕子先擦了汗,喝些水,多的回府再处置。”
  “我自己来……”封离下意识抗拒,让周昭宁脱他衣服?刚刚才拿他当教他心肝儿的工具,现在如此亲密,他不会死在回王府的路上吧!
  想法很好,可他的手哆哆嗦嗦,没抬起来……周昭宁在一旁看着,接过沈蔷从马车门口递来的帕子,一手解他衣带,一手给他擦汗。
  周昭宁冷着脸,封离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刚出鬼门关,又到酆都城。
  他嘴硬挣扎:“我不热……我没叫你帮我……是你自己非要帮的,你记住啊。”
  不说还好,他一开口,原本觉得只是处置病患的严院正尴尬了,赶紧转过了身。他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王爷给王妃宽衣的动作如此娴熟,在他面前,王妃肯定会不好意思。
  严岭装乌龟,沈蔷和明福则将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一切视线。
  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轻微颠簸,但丝毫没影响周昭宁的动作。他不发一言,将人脱得只剩中衣。
  封离浑身是汗,外袍还只是领口处汗湿,中衣却已湿透了贴在身上。周昭宁的手只是晃过,就被那热气熏得犯潮。
  封离歪着头瞟他,脸上的红一半是热,一半是臊。
  “咳咳。”周昭宁一声轻咳,严岭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转回身来。
  “穿着湿衣不可,也脱了换身新的吧。”
  严岭话音未落,封离就差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喊:“不行!回去再换!”
  “这……”严岭犹豫,看向摄政王,“这冷热交替而生的病症,王妃可还没好全呢。”
  严岭本意自然是请摄政王说服王妃,谁知周昭宁看着朝他拼命摇头的封离,说出口的话却未遂他的意。
  “本王看他热的这模样,湿衣也很快便蒸干了。”
  “王爷……”
  严岭话未说完,被周昭宁一个眼神止住:“给他看看膝盖。”
  “得先将裤腿卷起来,王爷,还是劳烦您来吧。”老太医对贵人们的忌讳清楚得很,这次根本不带磕绊的,说完直接转身坐到了另一边,仰头看车顶,势要把车顶看出花。
  “让明福来吧。”封离缩了缩,仿佛垂死挣扎。
  周昭宁从未伺候过人,这种事叫下人来才是正常,可封离一提明福,他就想起那年轻小太监抢先背起封离的样子。那般急切、那等关怀,封离和他,如此亲近信任。
  “还嫌车里不够挤?”
  封离望着明明还能再塞进两三人的车厢,正要反驳就被周昭宁握住了脚踝。隔着鞋袜,周昭宁指腹的温度却如有实质,不待他挣扎,已将他的裤腿扯出,从左至右往上卷。
  湿透的裤腿,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地让周昭宁的手几次碰到他,封离想躲,偏偏使不上力,恨不得从车上滚下去。
  可落在周昭宁眼里的,却不是这些。他肤白赛雪,不似一般男子腿毛粗长,看过去几如白玉,可本该完美的一双腿到了膝盖位置却……已是红肿泛紫,渗出红棕色的粘液,膝盖和裤腿部分位置几乎粘连。
  周昭宁将粘连处揭开,封离再顾不上抗拒,疼出一头冷汗。
  他面色发青,冷冷质问:“为何任由他罚?”
  “不然呢,他是君我是臣,我还能不任由他罚?”
  “摄政王妃这四个字,便能叫他掂量清楚。”
  封离原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这时却不由得看过去,端详他的神情。这人今日说话真不过脑,他难道真不知道,自己遭的这趟罚,一切起因就在“摄政王妃”这个徒有其表的头衔。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外如是。
  见封离不语,周昭宁又说:“在本王面前时,怎没见你如此老实?”
  “我不老实?我在你面前不也是乖乖受罚,你罚得还……”说到这,封离又是气结,撇过头再不说话。他要节省力气,才原谅了一半,跟这人啰嗦什么。
  严岭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耳聋眼瞎。他此刻的心情和封离毫无二致,这两位神仙打架,遭殃的是他这个凡人啊!听了摄政王夫妻间的闺房之语,不知道他这院正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住哟……
  严岭赶紧过去给封离瞧伤,在车上只能简单处理,可他动作放得极轻极慢,势要当好这隔栏,不让两人把更露骨的话灌进他耳朵里。
  这一处理,就处理到了王府,车驾驶入府内,周昭宁把外袍给封离披上,亲手把人抱下了车。封大将军反抗不了,只把自己当放了血的死猪、剥了皮的羔羊,由他去。
  周昭宁只觉得怀里的人轻得很,这人闭着眼装死,看来是上次挨罚的事让他生了气,至今未消。
  两人成婚以来,这是周昭宁第二回踏进正院。一看,他不过几日没来,正院变化不小,而且全在细处。
  正院本是他的居所,当初接了圣旨,他便让人收拾了自己的器物搬去前院,将这里重新布置留给封离。这事是周廉安排的,他是王府老管家,这些事做来自然妥帖,可这会来看,却没有封离这个正主懂得享受。
  封离添置的躺椅、摇椅就不止一处,看来这人平日里不仅是要躺着晒太阳,还要躺着赏花赏雨赏月。文房四宝不知道被收去了哪,书桌换成了酒桌。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这院子,王妃住得还舒坦?”周昭宁低头,一边将他放到床上,一边问。
  封离未答,一躺下便卸了力,昏昏沉沉不太清醒。周昭宁嘱咐严岭仔细诊治,回了前院。
  路上周济几次欲言又止,周昭宁看在眼里,没问。周济性情耿直藏不住话,他想说的,不必问。回到书房,他果然按捺不住,门一关便说:“王爷,宫里如此羞辱王妃,难道咱们就这么认了?”
  这话一个侍卫说来冒犯,有越俎代庖之嫌,也就是周济从小跟着他们王爷长大,才敢私底下说。
  周昭宁没计较,只是不答反问:“他给你取诨名,你不是厌恶他?为何替他说话?”
  “属下不敢……”周昭宁的目光洞若观火,周济被扫一眼便改了口,“谈不上厌恶……我就是,就是觉得王妃来时生龙活虎,不过一旬,竟成了这副样子……”
  “这么说来,是本王照顾不周了。”
  “属下不敢!”这次周济是真心实意,当场就跪了下去。
  周昭宁挥挥手,说,“去禁卫军打听清楚,今日他与那些殿前侍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是,属下领命。”
  封离昏迷中蹙着眉,仿佛有什么危险的直觉扰得他难以安眠,非得把他叫醒不可。
 
 
第13章 再探(1)
  自从那日被周昭宁从宫里带出来,封离很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无人打扰他养病,还有求必应。除了要吃苦药,他唯一的烦恼就是明福非要背他如厕,他说自己能站起来,明福怎么都不让。
  不过这烦恼也没持续太久,被周昭宁撞见了一回,训斥毫无悬念。
  “你是以后都不准备走了?”周昭宁冷着脸,封离怀疑自己欠了他万两黄金。
  “我是想自己走啊,明福不让。”
  “御下无术,还敢推脱责任?”
  封离沉默一瞬,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明福,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在封离面前明福还敢违令,到了周昭宁面前他也成了鹌鹑,立刻把人从背上放了下来,然后扶着封离小心翼翼去如厕。
  “拿拐杖来,不用你扶。”封离把明福挥开,一手按着桌子支撑,等明福拿了拐杖过来,他便撑着那根拐杖,自己走。
  周昭宁看着他有些蹒跚的背影,眉头蹙得更深。
  门帘阻隔了周昭宁的视线,封离心里却更别扭了,这人堂堂摄政王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要在这里听声?他犹豫片刻,才站到恭桶前。
  周昭宁确实不是故意在这听声,可他五感太敏锐,隔着门帘都把封离放下拐杖、撩起衣袍、解开裤带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转身正要出去,就听到里间砰一声响,封离没站稳,摔了。
  “主子!”明福急急往里冲。
  周昭宁本不想沾这事,可一看明福那情真意切的惶急,身形便快过思维地动了。他身法如风,先明福一步挥帘而入,反手出掌,一道劲力将明福反推了出去。
  封离半坐在地揉腰,忍疼忍得蹙眉。他没想到周昭宁还会进来扶他,被拉起来时才反应过来。可还没等他对这事发表什么惊讶情绪,他解开了裤带的裤子已随着站立的动作,径直滑了下去。
  一滑到底,挂在脚踝。要不是衣摆挡着,他两条腿就被彻底看光了,可就算是挡了大部分,那莹白的皮肤还是扎眼得很。
  封离低头看看自己,又回头看向匆忙移开视线的周昭宁,一声爆喝:“滚啊,周昭宁你无耻!无耻之尤!”
  本来这么个意外周昭宁是有些愧疚的,但封离这一骂,他那点稀薄的愧疚便散了个干净。
  “是本王不让他伺候你,你摔了那本王自当负责。”
  “我要你负什么责,你出去!”封离挣开他的搀扶,硬撑着站住了。
  “洞房花烛夜,你穿那身薄纱也没见如此扭捏,怎么,身为摄政王妃,还有哪里是不能给本王看的?”
  封离刚才还是恼羞成怒,这会就是震惊盖过了愤怒,这摄政王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这是在调戏他吧?他之前不是恨不得离他远点,只会罚他的吗?
  封离惊得骂人都忘了,回头怔怔看他。四目相对,他以为周昭宁都说了这样的话,多少有些靡色,可那人的目光依旧古井无波,冷得锋锐。
  “封离,本王可以不碰、不看,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周昭宁如他所说,目光只落在他眉眼,没看非礼之处,更没有碰他,可那话却如腊冬之水,带着冰碴浇了他满身满脸。
  他说的不止是这桩事,可没等封离再问,他已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兰殷不知所踪,这事封离一直挂心,谈不上责任或者情分,但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王府后院的事,我能过问吗?”
  周昭宁挑眉,有些意外。他想了想,说:“王妃过问后院的事,理所应当。”
  “那前段时间……”
  “前提是你能坐得住这个位置。”
  两人的声音交错,一个急切,一个平和,封离话未说完,也无需说了,最终归于平静。他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坐稳了这个位置的状态。
  之后封离又将养了几天,终于好利索了。身体一好,他就把悬着的事提上了议程。
  当晚周昭宁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封离在前院等他。
  书房门外,他一身月白,袍袖曳地,长发披散,只用一根素色发带半束着,侧颜绝艳,风流之态可与明月争辉,就是说的话,有那么点不搭调。
  “你确定这真的好看?”封离一边掖领口,一边问旁边的明福,“这袍子跟袒胸露乳也就一步之遥。”
  “主子您要的也不是好看啊?您不是要,一眼看过去就很骚?”
  周昭宁站在廊下远远看着,听到这句半晌无言,实在不知作何反应。他抬手示意,身后侍卫们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也对。”封离深表赞同,差点忘记初心。这么想着,他不仅把掖紧的领口重新拉开,还把头发一甩,凑明福面前说:“头发弄弄,太齐整了没有那什么……凌……”
  “凌乱美!”明福伸手给他拨头发,“就是要我见犹怜。”
  “我见犹怜的话,那是不是应该找条鞭子,胸口照着抽两下?”
  周昭宁:“……”
  他本来想看看这主仆两还能说出多离谱的话来,听到这真听不下去了,他再不出现,这憨货怕不是真就要去找鞭子。
  他脑海中浮现那日在黑牢,封离被染血红绳捆缚的模样,若是照着这凝脂白玉般的胸口抽一鞭子……只怕是,不仅不显凶戾,反而靡艳至极。
  “主子,不可,不可,您身子才好。”明福说着,赶紧又给他掖了掖领口,“夜里凉,您别再着凉了。”
  可怜那领口,被掖好又扯开,如是反复,更是松松垮垮了。
  周昭宁迈出回廊,看向封离的目光鹰隼一般,问:“何事?”
  主仆二人这才发现他已回府,忙转过身来迎他。
  “参见王爷。”
  主仆两异口同声,封离那恭敬乖觉的模样,让周昭宁看得新奇。
  “免礼。”他不动声色,将封离的模样尽收眼底。刚才只是听他嘴上乱来,这会看到了人才算是有了实感,他这副皮囊装扮起来真是……足以迷惑人心。
  “王爷日理万机,太辛苦了!我也不会做别的……只好来彩衣娱夫。”封离说着,冲周昭宁眨了眨眼,抬起大袖一挥,霍地抽出了周昭宁腰间佩剑。
  明福急退,朝周昭宁一礼,快步退下。
  “上回王爷说要看我舞剑,我一直记在心上。”
  封离一笑,自以为潇洒帅气,却不知在他这张脸做来,是三分俊俏七分娇媚。
  他如今没有内力,筋骨不强,真正舞起剑来却并不完全是花架子。大概是积年浸淫的杀伐之气,那长剑在他手中铮鸣,剑意清冽肃杀,自然而然便倾泻而下。
  周昭宁狭长双眸随那剑势而动,看的是剑舞,想的却是周济所报,在勤政殿外封离所言所行。这人在北梁到底经历过什么?
  封离的剑舞渐入佳境,就在周昭宁都要面露欣赏之时,他蹩脚地一崴,手中长剑落地,整个人歪倒在了周昭宁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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