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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过于唐突陆禾昀他从没问过苏渝。
【他挡我干什么？刚才怎么不挡着点。】
【有病有病有病。】
【撞了人也不道歉，没树脂没树脂。】
虽然他知道让顾凛道歉比登天还难，但他心里不服，就要多骂他几遍，反正他也听不见。
要是能说话，他亲自骂，让顾凛好好领教一下。
已经领教了不知多少遍的顾凛凉声开口，道：“不是要吃饭么？见到朋友不打算走了？”
闻言，陆禾昀抬头看向苏渝。
【日。】
【顾凛是不是故意的？】
【不不不，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伤人心的举动，控制一下自己。】
他说不了话，但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想要摇头了。
陆禾昀似乎在等他说话，但是苏渝根本开不了口，alpha睨了他一眼，道：“走了。”
说完他便要离开，苏渝也跟着他转身，依旧是没有说一句话。
陆禾昀眉头微微一拧，他不明白苏渝为什么他这么听那个alpha的话。
一路上苏渝都在心里问候顾凛，上车之后纠结了良久他也没发消息给陆禾昀，突然觉得既然刚才已经碰到了，那好像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还有，他的手机因为刚才掉了下去屏幕都裂了一条长长的缝。
都怪顾凛。
苏渝盯着屏幕沉思了良久，他和陆禾昀的对话还停留在对方约他去吃饭，如果不回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些不礼貌？
算了算了，还是回一句。
【苏渝：下回我请你吃饭吧，刚才真是抱歉了，我旁边那人已经饿了三天了，一直催着我走。】
发完苏渝还幽幽地看了前面开车的顾凛一眼。
饿了三天的顾凛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编排了，他开车时只听到苏渝的手机消息在响。
一定在和刚才那人聊天。
但这会儿苏渝没什么心理活动，他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陆禾昀：饿了三天？】
【苏渝：我承认是有点夸赞的成分在，但是也没差，他只要一饿就脾气不好，冷着一张脸六亲不认的，跟有毛病一样。】
苏渝越说越是离谱。
【陆禾昀：那看他方才的表现，应该饿过头了。】
苏渝非常赞同他，还夸赞他洞察力好。
隔着屏幕苏渝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陆禾昀：那我们这顿饭，到底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苏渝沉吟片刻，回复对方：看明天吧，如果明天我还在的话就请你吃午饭。
【陆禾昀：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忙吗？最近一直也不见你在家。】
【工作？】
【如果维持总裁在人前已婚的形象也算是一份工作的话，那我就算是有工作。】
顾凛：“？”
他们在谈论什么东西？
【苏渝：是的我有一份工作，很忙。】
【苏渝：实不相瞒，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老板。】
也差不多吧，顾凛给他打钱，他当工具人，也算是他的老板。
【陆禾昀：原来是他的助理么？】
【苏渝：差不多，比助理稍稍轻松一些，不过他这个人实在是太挑剔了，等过一两个月我就辞职。】
苏渝想一两个月后他的离婚证应该已经到手了，到时候就能回来住了。
【陆禾昀：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好相处，要是受不了的话还是早些辞职吧，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工作。】
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陆禾昀还想给他介绍工作。
不过他不太需要，因为当现充实在是太累了，要不然他早就听从他爸的安排继承家业了。
还是待在家里好，他现在做直播也饿不死，而且顾凛还在协议书上承诺每个月会给他汇款，暂时不用担心生计的问题。
顾凛认为Omega没有一点远大的抱负，跟咸鱼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放在以前，他必然是瞧不上这样的人，虽然现在他也觉得苏渝没救了。
虽说中午的饭菜都还合胃口，但是苏渝一直想着该怎么支开顾凛和云商，饭菜都没动几口，真是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顾凛跟来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能只是简单地送他过来，然后看看他住着的公寓吧？
揣测着alpha心思的苏渝不自觉地咬了咬筷子，其实他已经将心思写在脸上了，只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此刻的神色不知道有多苦恼。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听到alpha略显冷淡的声音后苏渝回过神，身子微微坐直，而后摇了摇头。
怎么能有胃口，想想今晚直播做不了要赔钱他怎么吃得下。
果然他还是不够富裕。
苏渝颇为痛心。
“平时这个时候，你已经吃到我面前来了。”
平日里苏渝在饭桌上吃不到几分钟不仅会吃了自己面前的菜，还把他面前的菜也吃完了。这可能是Omega唯一的优点，从不浪费任何食物。
苏渝默不作声，低头吃饭。
【不是吧他这都能注意到？有那么夸张？】
【他平时不会在偷偷地观察我吧？】
细思极恐。
吃饭期间苏渝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了顾凛好几眼，但是也没发现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alpha手上的动作倒也不急不缓，他连眼都没抬，自顾自地继续用餐，沉声问：“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是在偷偷观察我么？”
【！！这明明是我的台词。】
“难不成你平时一直这样偷看？”
苏渝对上了他略显揶揄的眼眸。
【谁偷看你。】
【普信男，真下头。】
顾凛：“……”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庆幸苏渝说不了话。
嗯。
当个哑巴，挺好的。
第033章
午餐用完之后顾凛将他送至楼下然后告诉他下午有个会要开，苏渝一听，顿时精神了不少，终于盼到他走了。
“你也跟着我一起。”
顾凛说的是云商。
坐在后坐抱着书包的云商摇了摇头，说：“不走。”
顾凛警告似的提了一句，“你还有作业没写完。”
然而云商跟没听懂似的，回他：“没有。”
顾凛冷哼一声，“云商，你再学你爸装疯卖傻我就把你送回外婆家。”
他是自闭，不是脑子坏了。
语毕，车内的氛围有些凝滞，云商垂着眸子没说话，看起来有些可怜，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凶了团缩在角落里的小动物。
【这么凶干什么，真是的。】
见云商这幅模样他便不由得想起昨天在商场发生的事情。
【在学校要遭受那群小兔崽子的排挤，在家里还要被自己的家人凶，这日子太憋屈了。】
这事儿要是搁他身上他可受不了。
……虽然他现在的境地好像比云商还惨。
商场？
小兔崽子？
顾凛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许，道：“你跟着我回去，晚些我再带你过来接他。”
他要带云商回去一方面是因为单纯地不想让两人单独相处，另一方面是因为苏渝一直在心里念叨着今晚不工作就要赔钱，顾凛想，那就索性让他好好工作，也让他见识见识他平时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没成想，他倒是成了坏人了。
【晚些？晚些是多晚？】
【就不能说个具体时间吗？】
苏渝开始担心顾凛在他直播的时候突然出现。
“……”要求真多。
云商依旧没有说话，直到他的手机消息响了一下，一旁的苏渝轻轻地推了推他，示意他看手机。
【苏渝：你先跟着他回去吧，我在这边还有事情要办，可能顾不上你。】
云商点了点头。
苏渝的劝说似乎过于轻易，这让顾凛不得不好奇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件事顾凛甚至还没来得及调查小舅舅就给他发了一段视频，那视频看着是在现场录的，从和他们产生冲突开始录，一直录到苏渝离开。而后小舅舅又将酒店完整的监控发给了他。
小舅舅的第一句话是：我看你这omega和你小舅妈有一拼，挺猛。
顾凛问他视频哪儿来的，小舅舅告诉发视频的那人是他生意上的伙伴，恰巧那天在餐厅吃饭，见云商和苏渝与那群学生发生冲突便录了下来发给了他。
【小舅舅：你这Omega原来能说话？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的，脾气倒是不小。】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为什么他人前人后有两幅面孔，而且早先就听说老爷子给顾凛安排的Omega是个哑巴。
除非，他不是苏家的那个Omega.
【顾凛：这件事以后再向你们解释，先不要揭穿他，也不要告诉小舅妈。】
小舅舅有些意外地表示：你早就知道了？
顾凛当然早就知道了，他不仅知道苏渝能说话，还每天都被他吵得不行。
【小舅舅：没想到你还挺维护他的。】
他想小舅舅会错意了，他不是单纯的想维护苏渝，他只是想看他继续演，他想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能拥有身体的控制权。
嗯。
就是这样。
【小舅舅：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暂时保密，等我回来请你们一块儿吃顿饭。】
【顾凛：AA？】
【小舅舅：你这说的哪儿的话，我怎么会让你出钱，好歹你的Omega在。】
言外之意就是让顾凛付钱他面子上都挂不住。
【顾凛：所以他不在就是AA？】
【小舅舅：你也知道，结了婚的男人得精打细算，要不然会给自己的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凛冷漠地回了一个‘哦’字。
主要是因为他没钱。
【小舅舅：你不信？你在你的Omega面前乱花钱，你看他什么反应。】
顾凛想苏渝能有什么反应，对方比他还能花，而且他和苏渝之间的关系并不如小舅舅和小舅妈之间的关系好，苏渝从来都不认为他们是夫妻关系，所以说，他的钱依旧是他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小舅舅：哎呀呀，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们俩感情还不到位，你体会不到。】
顾凛不太明白他，一边喊着没钱花一边对自己的处境而感到自豪，一边在他面前秀恩爱，一边在他面前装可怜。
【小舅舅：不跟你聊了，老婆下班了，给她打个视频。】
回完对方就真的没再发消息过来了。
顾凛：“……”
工作？
顾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窗外的天也暗了，这时苏渝应该已经开始他的工作了。
只是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苏渝直播的账号。
顾凛捏了捏眉心，大意了。
*
【开摄像头了吗开摄像头了吗？】
【怎么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今晚就能看见少爷长什么样子了吗？】
……
还没到开播的时间弹幕就不停的在刷，苏渝调整好摄像头之后坐了下来，然后开了麦，官方那边的主持人还在跟别的主播连麦，所以苏渝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干。
他开了摄像头。
【？？？】
【这是什么牛马啊喂！】
【不是说了会露脸吗？】
【草……这绿头鱼冒出来的时候吓我一激灵。】
苏渝的装备就是从商场里买来的绿头鱼头套，同时也是顾凛当时在清单上看见非常不理解的东西，而且他还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帽子一戴，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苏渝发现摄像头有些歪了，他一边调整一边说：“谁说了会露脸，这可是你们自己传的，我没说过，而且官方也没要求露脸，他们只要我参加活动。”
绿头鱼头套再加上他平时一直用着的搞怪的变声器，听着就让人觉得魔性。
【他甚至……变声器的特效还在。】
【我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调整好后苏渝又坐回了椅子上，“再说了，我是游戏主播，又不是颜值主播，你们还想看脸，做梦呢都。”
苏渝玩了一会儿游戏，等着官方的主持人和自己连麦，这会儿他的话倒是变多了，弹幕见他直播的背景变了问他怎么不在以前那豪宅里直播。
“什么豪宅，都说了是租的，不是我的。”
苏渝住的那房间装潢过于华丽，哪哪都看着贵气，再加上他平时把钱砸进游戏里也毫不心疼，观众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住的那地方是租的。
那房子确实也不是他的，是顾凛的，他怕以后离婚了不在那儿住了有人带节奏说他立富豪人设。
玩着玩着游戏有些渴了，苏渝下意识地拿起旁边的杯子要喝水，结果没喝上，“都忘了带了头套了。”
【实在不行摘了头套再喝吧。】
【就是，少爷别委屈自己，这离下播还有两三小时呢。】
【摘了吧摘了吧。】
弹幕开始起哄让他摘头套，苏渝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赞同，他说：“那必然是不能委屈自己的，你们看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说完他就起身去了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抱了几瓶牛奶，然后在摄像头面前插上吸管，那绿头鱼的头套完全不影响他喝牛奶。
牛奶还是他之前买的，再不喝完就要过期了，干脆一次性解决算了。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苏渝的手机上也挂着直播，开播没多久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有人给他刷了嘉年华，苏渝看了一眼那昵称。
哦，是苏望这二臂。
刷礼物找存在感？
不管，当做没看见，他爱看看，爱刷刷。
只不过苏渝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苏望不仅在看他的直播，还拉上了苏庭淮和他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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