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不住了,有人开口替沈怀安说:“怀安这个孩子是诸位叔叔伯伯看着长大的,他父母亲都不在了,他又身体不太好,所以说最好是把事情弄清楚最好。”
“免得让孩子伤心又觉得我们在欺负他。”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她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老管家,老管家垂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件事最好弄清楚些,我绝对不会偏私任何人。”
“事情弄清楚前,谁也不要随便乱下定义。”
今天这个事情到场的大多是长辈。
三叔公表示认同地点点头,“大家说的对,泰民是怀安的大哥,他们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今日他突然站出来指控怀安。”
“我想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他言之凿凿地说手里握着一份怀安挪用私吞公款的证据。”
三叔公知道这个老宅之下的他们在内斗。
可是不管怎么斗,可都不应该拿家族利益开玩笑。
三叔公的背后就是家族的牌位,当年祖宗们拼死拼活打下的江山,爹老子全部都在为儿孙们挣前程挣基业。
如今他们沈家在江城能站稳脚跟,这些小辈自是不知道这群老骨头当年有多么拼,现在日子好了,吃了几年饱饭就开始内斗了。
这么斗家族早晚被他们斗垮了。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他要看看这两个兄弟到底是要哪样。
底下突然有人冷笑一声: “兄弟不合,那只能说有人管家不严。”
“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本是同根生啊,何必闹成这样呢,小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问话的人是沈家的沈耀海,他年纪虽为小,但是辈分在那呢,今天自然也来了。
突然被问话一时间那群老家伙的眼神全都齐刷刷看向了老太太。
其实这些年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太太偏爱沈泰民的,对于老二和老三那自然是表面功夫而已。
老太太在看见他们质疑的眼神后,立马低下头委屈巴巴地哽咽道:“我来沈家好几十年了,伺候丈夫又尽心尽力地照顾孩子们,我丈夫死后家里的事情我也很少插手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她捂着胸口痛心不已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孩子们大了也很少听我这个老太婆的话了。”
“怀安的父亲和老三一直都不把我当做他们的母亲,人都说儿孙围绕安享晚年,可我这算是什么安享晚年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大家里根本都说不上话来的,怀安和泰民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出了这等事我能不心痛吗?”
她每句话说的那般悲痛的神情的确很让人心疼。
可是儿子孙儿弄成这样她怎么说也有推不开的责任啊。
“泰民和怀安两个人现在的感情大抵是不像从前那样好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啊。”说着老太太捂着心口一副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老管家赶紧低声劝她不要难过,不要紧张。
良久后她眼泪眼汪汪地平复下来激动的情绪。
“老太太我年纪到了, 不能再这样激动了,望各位叔叔们体谅我。”
老太太三两句话就把沈泰民给推出去了,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完全和沈泰民没有关系一样。
她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啊。
是她把那份机密文件交给沈泰民的,也是她明里暗里推波助澜才让沈泰民闹到了家祠里的。
老太太这个人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示弱扮可怜了。
她就是讨厌沈怀安,所以她才躲在后面操控这一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控诉
等了好半天当事人之一的沈泰民姗姗来迟。
好多人看见指控弟弟的的沈泰民来了后,眼里的情绪别样有趣。
一个连弟弟都容不下的人啊,真是一丁点宽容之心都没有啊。
他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可到底是一起在老宅长大的堂兄弟啊。
这么对自己的弟弟,诸位长辈都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沈怀安在一众叔公伯伯们眼里那就是处于弱势的
父母相继离开,这孩子后来腿也坏了,前阵子网络媒体上又闹得沸沸扬扬的沈怀安退出集团的事情。
大家不是傻子啊,怎么回事心里门清啊。
“怀安那孩子性子不错的,我们也都是接触过的啊,泰民这件事会不会搞错了啊?”
有人提出了质疑声,沈泰民看了看周围坐着的一圈长辈。
他立马苦恼道:“我也恨不得是我我弄错了,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啊,怀安一直都在利用新城区的项目做幌子来挪用公款,甚至是随意篡改款额。”
“他这样做已经是在危害家族利益了,我身为家族长子不得不站出来揭露他的行为了。”
“他虽是我弟弟,可是我不能这个时候包庇他啊,包庇他等于害了整个沈家啊。”
“叔公,我是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来污蔑怀安的,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像您看到的那样啊,我这个弟弟最善于伪装了。”
“这些年他都一直针对我,认为是我抢走了他的继承人的位置,对外他喊我一声大哥,其实私底下他对我没有半点兄弟情了。”
“不过做大哥的总不能和弟弟计较,只是我真的无法忍受了。”
好一个大义灭亲的壮举,再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沈泰民还真是会给自己打造人设啊。
三叔公听着沈泰民情真意切说出来的这段话,又看了看众人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了。
家祠外站着两个人影,沈怀安带着林晚星一瘸一拐地走来了。
刚才沈泰民说的那些话他全部听进去了,林晚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会颠倒是非黑白。
二哥从来没有想过害人,也从来没有对沈泰民有不恭敬的地方。
结果这个人就站在这里说谎话,还一直污蔑二哥,二哥才不是他嘴里说那个样子呢。
“三叔公,怀安来了。”沈怀安对着主位上的三叔公微微鞠躬。
“怀安今天你大哥要告你的状,你可知晓?”三叔公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凭借沈泰民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沈怀安做了那些事。
沈怀安摇了摇头,他有些失望地说:“不知道的!”
“怀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哥,会让大哥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
沈泰民现在手里握着那个机密文件,所以他什么都不会害怕。
今日他就不用在伪装自己了,他和沈怀安斗了这么久,今天就应该有个结果了。
沈泰民直言道:“你挪用公款篡改款额已成事实,这件事怎么可以抵赖呢?”
林晚星一听他居然这么说气的直接跺脚大喊:“你胡说,二哥不是那种人的,你三番五次害二哥,二哥还把你当亲人,现在你又来污蔑二哥。”
“我二哥有能力,有才华,他才不会为了那么点钱做那些事呢,这一切都是你的污蔑,你根本没有证据。”
林晩星气的大喊,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去暴打沈泰民,好在沈怀安在身旁拦住了他。
“肃静,这里是家祠,这件事我们会把它弄清楚的。”
林晩星依旧不悦地皱着眉头,这群家伙摆明都相信沈泰民了。
三叔公远远地打量着沈怀安身边的小孩儿,他知道那是沈怀安的爱人,从前他听外面传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今日看见了,果然真的有点傻乎乎的。
沈怀安正色道:“我不懂大哥你在说什么,怀安这些年在集团里兢兢业业,真心为大家创造利益,甚至连大哥上次因项目失败赔了的钱,我都给补上了,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何时挪用公款了?”
“我与方氏集团一直都保持着合作关系,但是我都是为了集团啊,我绝对不可能联合方家一起坑骗集团的钱。”
“别在狡辩了,老二,这么些年来,你没少中饱私囊吧,你与方家签订了秘密合同,如若不是你做的太绝,大哥也不会来这里揭穿你了。”
沈泰民真就是恶心,林晩星听他说话都忍不住想吐了。
沈怀安同样掷地有声道:“我沈怀安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我可以对着祖宗牌位发誓,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沈家的事情。”
沈泰民咬紧牙看着沈怀安,反正他们俩今天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三叔公听着这两个人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这件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三叔公拧着眉头,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又看了眼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转了转眼睛赶紧劝道:“泰民和老二,你们两个兄弟不要这样闹了。”
“你们两个有事回家说吧,这样下去我这心都要疼死了,怀安如果犯了什么小错,我们好好说一下,他会改的,泰民你真犯不着这样的。”
老太太这话绵里藏针,一下就认定是沈怀安有错了,还劝解他们兄弟和睦,当真是顾着自己的完美形象啊。
沈泰民听不进去了,他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沈怀安彻底失去一切。
他同样义正言辞道:“不是我闹,我是在为大家着想才过这样义不容辞来到这里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秘密文件
沈泰民这人真是虚伪,那口气说的好像他这么做全都是逼不得已似的。
他是为了整个沈家才把这件事闹到这里的,俨然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子啊。
三叔公将自己手里的烟杆子放在了檀木桌上,他思量片刻说:“泰民,你不是说你的手里有十足的证据吗,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也好让大家根据你这份证据再做决定,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管这件事的,更不能平白无故就让怀安背锅。”
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确凿,无凭无据光是空口白牙说沈怀安做出那些有损家族的事情,那就是污蔑。
“三叔公,这就是老二私自与方家签订的秘密协议,里面的数额完全是对不上的。”
“三叔公,还请您过目,认真看一看。”沈泰民把早已准备好的造假机密文件自信满满交给三叔公了。
“这份机密文件清楚地记着沈怀安背着集团在与方家的合作项目中私吞金额的数目,我想各位叔叔伯伯们是绝对不能容下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人的。”沈泰民信誓旦旦地对着祠堂里的众人一字一句地说着。
他现在完全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的扬起头来,他笃定沈怀安今天就会被赶出集团,赶出沈家。
从此江城再也没有什么商业奇才沈二这个人了,碍眼的沈二也会消失。
以后都是他沈泰民的了,老太太那边他以后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看脸色了。
沈泰民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他还没彻底赢,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以后怎么在老宅里立威扬眉吐气了。
那份机密文件真是一个好东西。
这一切都怪沈怀安识人不清,错把敌人当做了朋友才会给了沈泰民机会。
老太太到了这个时候不为何突然有一点点紧张了,她拽紧自己的衣角,一动不动盯着三叔公。
这回沈怀安应该能被彻底铲除了吧!
只要沈怀安离开,那一切都好弄了。
三叔公颤巍巍地戴上老花镜后认真看着文件,眉头一点点地皱起来了。
他越往后看脸色就越难看了。
林晚星缩在沈怀安身后,他有些担忧那份所谓的文件会不会真的定二哥的罪。
他的一颗心都要跟着提起来了,他细若蚊蝇地喊了句:“二哥!”
沈怀安表现的异常镇定,仿佛今天被针对的人就不是他一样。
不仅没有一丝丝紧张和焦虑,他反而笑着安慰林晚星,“不用怕,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的。”
说罢沈怀安还拍了拍林晚星的肩膀,“不用担心。”
听着二哥颇有底气的话后,林晚星的心里瞬间就踏实多了,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随着三叔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泰民就越发自信的认为这回沈怀安是彻底没有救了。
“你这份文件是从哪里来的啊?”三叔公语气一沉,一双混浊的眸子瞬间威严起来了。
“这…只是我无意间从一个人手里拿到的。”沈泰民只能用这个极牵强的理由来回答三叔公的质问。
他总不能说这是谢小东偷的吧。
沈泰民抬头看着上面坐在太师椅上的三叔公,又偏头看了眼波澜不惊的沈怀安,他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三叔公看了眼这个沈泰民,突然冷哼一声,“这款额和这个合同协议不是这个新城区的项目的,泰民这是你找的文件,你难道就没看看吗?”
这个协议前面看着很正常但是后面的就变了,一般人还真是很难发现这个问题的,因为大多是的看着都没有问题,
只是后面开始出现了问题,这个协议的合同章也是错的,可谓是前后驴唇不对马嘴。
三叔公勃然大怒拿着烟杆子将檀木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
茶盏飞出去瞬间碎了一地,在场的好多人就被三叔公这个举动给吓到了。
三叔公已经好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可想而知这件事有多么严重了。
“那是什么文件啊,阿公看了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啊!”
“这沈泰民的文件里到底是什么内容啊?”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了,沈泰民一时也搞不清状况了,那个茶盏是冲着他这边摔的。
反观沈怀安依旧平安无事,一时都有些发懵了。
沈怀安淡定自若,他对着林晚星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让人把林晚星带走了。
林晚星不肯离开,他这个时候不在二哥身边,他会担心死的。
“这个时候,我才不走呢!”林晚星皱着眉头拒绝离开。
沈怀安是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会很让星星单纯的心灵受到污染,所以他想让星星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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