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不见月(穿越重生)——Redo

时间:2023-10-12 13:58:43  作者:Redo
  听他称赞,段月白有些得意:“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器,名为七曜,圭上可容纳我所习得的所有符咒,要想使用就调度出来,免去黄纸朱砂、木料刻刀的麻烦,方便得很。”
  七曜经他一说,好似神气活现的小狗,扬扬玉做的脑袋,头顶上小篆刻成的“七曜”二字闪着金光。
  但凡是有名有姓的法器,都是认主的。
  而在这些认主的法器里,有一些喜欢钻牛角尖,显得十分忠诚,会跟随主人生生世世。
  段月白的玉圭就是娘胎里带来的法器,被他从小宝贝似的捧着,待他稍有修为后就放在洞墟之中,未有半刻离过身。
  “确实难得一见。”宋潮青笑道,眯着眼睛瞧见对方的鼻子又往天上扬了三寸。
  “哼哼,小土包子,没见过吧?”段月白心情大好,当下便开始口不择言。
  宋潮青哑然失笑,但并不是为了这几句无关痛痒的嘲讽,而是因为“七曜”本身。
  他没见过。
  他可太没见过了。
  宋潮青觉得有些冤,“七曜”这名字还是他上辈子亲口取的。
  前世,宋潮青还是紫霄派首席弟子时,是他把臭屁一样的段月白拉扯大;选法器时,也是他陪着段月白一块儿去的星宿涧万剑冢。
  转念一想,他又有些释然,也不知是因为巧合还是缘法,他和前世的师弟双双转生,竟还比邻而居。他“前师弟”牙还没长齐就开始搜罗剑法古谱,甚至把一些野狐禅内家心法当做修仙秘籍,从那时起,宋潮青就意识到,保留前世记忆和灵力的,恐怕只有自己。
  看着段月白从小便刻苦修行,宋潮青不是没有怨过天道不公。
  凭什么他这个不断想忘记过去的人能拥有一切,而另一个想得道成仙的人却偏偏什么都不记得?
  他也不是不想知道段月白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转生至此。
  只是他的问题不会有人回答。
  因此宋潮青释然在,众生皆平凡,他和段月白也不过是天命掌中的可笑玩物。
  对曾经的师弟偶尔照拂一二,也算是宋潮青念着从前的情分。
  不过,段月白要想拉着他修仙,再走那条挫骨扬灰的老路,那是万万不能的。
  两人很快到了段家,可段月白却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最终没有进去,往右一拐便到了宋家门口。他也不敲门,二话没说便翻墙而入。
  这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宋潮青哂笑一下,也跟他一块儿翻墙进去了。
  “你来我家,从不走正门,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宋潮青走在自己家里,自然比在外头更加放肆些,把扇子扇得哗啦啦直响。
  “怎么没走正门?我就是从正门翻过来的啊。”段月白狡辩道。
  “你总有歪理。”
  他俩旁若无人地穿过厅堂,在花园拐角处与家仆撞了个满怀。只听这家仆不得体地“哎呦”了一声,手中灯笼被惊掉了一只,他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少爷!你回来怎么也不敲敲门,我还以为鬼来了。”
  “元虎,怎么跟少爷说话呢。”在他身后,另一个青衫家仆同样提灯前来,语气带了责备。
  “鬼来了鬼来了,我要是鬼,第一个抓你。”宋潮青也不气,只是笑笑,还帮他捡起了灯笼:“元虎,你如此怕鬼,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元虎也感到自己失言,扭捏地抓着后颈,眼睛不知该看谁才好。
  灯光一映,宋潮青认出后面那青衫的是元恒。这元恒小时候做过宋潮青的书童,识得几个字,听过圣人之言,确实要比元虎持重。
  他对宋潮青和段月白行了礼,毕恭毕敬道:“少爷,段少爷,我们正要去前门下钥,既然段少爷来了,那我去准备茶点。”
  段月白一摆手:“不必麻烦,我很快便走。”
  元恒看向宋潮青,目光带着探寻之意。宋潮青微微摇头:“不用管他,你忙你的。”
  得到少爷首肯,元恒这才点头:“那我们先退下了。”
  “诶,少爷,晚上可别乱往外跑,我听说啊,最近琴川正闹鬼呢。您瞧那月亮。”元虎贼贼地往天上一看:“血红血红的,吃人一样呢。”
  宋潮青往天上一望,一轮弯月正悬于树梢,穹顶的墨色衬着,如同沾满鲜血的钩子,血色浸染了周围的卷积云。他心中闪过一丝紧张,此乃凶月,不详之兆,琴川最近确实不太平。
  但他紧绷的神经很快就散了,宋潮青没皮没脸地想道:“凶就凶吧,与我何干。”
  “元虎,你知道吗……”宋潮青把声音压得又低又轻:“这鬼啊,最怕念叨了。你不念时便与它相安无事,一念……它就被你唤来了。尤其是不能弄掉东西,弄掉了也不能捡起来,因为一旦捡起来,鬼就顺着那东西爬上你的手,占了你的身子……等你意识到的时候,人就已经在阎王殿里了。”
  元虎刚捡回了灯笼,正提在手中。他如今觉得那被他平日里提了三千回的灯笼杆陌生死了,好像上面有十七八个小鬼正顺杆往他手上爬,他不禁双手冰凉,灯笼杆则又像个烫手的山芋,是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弄得他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元虎呆愣半晌,终于敢抬起恐惧的眼睛看看少爷,才发现自家少爷一脸的坏笑,正摇着扇子自上而下地看他的笑话。
  “少爷!”元虎跺了两下脚,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你总唬我!”
  宋潮青哈哈大笑,一手提着精致食盒,一手搭在段月白肩上,扬长而去,去了也不忘接着吓人:“元虎,晚上睡觉可别忘了把门窗关严实点儿,免得小鬼顺着窗户爬进去吸光你的脑髓!”
  这败家玩意儿要不是他家少爷,元虎早一天打他八百遍了。
  进了厢房,段月白才让手里一直攥着的灵笼显了形,将它安置在门后。笼中关着的猫尸都闭着眼睛,蜷成一团,不吵也不闹,似是惬意万分。
  听身后来的宋潮青关了门,段月白才开始胖若无人地解开宫绦。他三两下便把流仙裙脱下来,丢在地上踩了几脚。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衣裙吗?”宋潮青把食盒放在黄梨木的八仙桌上,歪头问道:“怎么不要了。”
  “谁知道沾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晦气。”段月白打开柜子,在里面翻出一套青绿色罗裙成衣,连带着替换的中衣,一股脑都扔在床上,仿佛对宋潮青的卧房比对自己家还要熟悉。
  “而且,衣角上有血,我娘……她可能会担心。”段月白褪去中衣的身形一顿,喃喃道。
  “怪不得你不直接回家呢。”宋潮青轻轻点头,把梅子冰酪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在八仙桌上,不等段月白来,他自己先用小匙挖了一口,放进嘴里:“唔,怪好吃的。”
  没听见段月白的回答,宋潮青的目光往床边一探,只探到了对方羊脂玉一样白的后背。
  在他的印象中,前世的段月白身形还没长到这么高,屁大点儿的孩子,有一回洗完澡还裸着一对湿润光洁的玉臀在门派里四处狂奔,见人就显摆自己皂角里洗出来的体香。
  可落在他眼中的是少年人的剪影,除去白,还有点结实,背后的腰线之下……
  宋潮青急忙收回目光,嘴里的梅子冰酪没了味道,冰凉的触感划过食道之后,反而会激起某种燥热。他放下小匙,饮了一杯凉茶,浇灭了心头不知何起的一丝紧张。
  没过多久,段月白换完衣服坐了过来,拿过宋潮青刚用过的小匙也挖了一口冰酪,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没化了就好,折腾了大半天,我以为冰酪要吃不了了。”
  梅子味清爽可口,段月白总算露出了一点笑意。
  宋潮青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暗自得意于午后那个凝冰决保住了这盏梅子冰酪:“今晚有血月,元虎估计要被吓得睡不着觉。段大师,不知您对今晚这天象有何高见?”
  段月白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阴阳怪气多有不满:“血月分为两种。”
  “愿闻其详。”
  “其一现于月圆时分,此时玉盘虽红,却仅为奇观,十数年、甚至数年便可出现一次,没什么稀奇。”段月白很快吃光了梅子冰酪,把小匙放在盏中:“其二现于弦月之时……是为上天示警,必有冤屈发生。”
  “正如今晚?”宋潮青问。
  “正如今晚。”段月白沉声道。
  血月天象是较为基础的修仙知识,宋潮青提问,并不是真的不清楚其中机理,只是为了考考段月白,算是抽查课业。听他解释得如此清楚,宋潮青心中很是欣慰,未多加思考,便脱口而出:“你功课学得倒是扎实。”
  “你这是什么话,我马上也要满十八了,修了十几年仙还不懂得这个?”
  “那既然必有冤屈,怎么不见段大师出手?”宋潮青不着痕迹地将话锋转了回去。
  “这天象只是预兆,冤屈何时发生、发生在何处,我怎么知道?去去,你又不修仙,瞎打听这些干嘛?”段月白砸了咂嘴,被他问得有点不耐烦:“龙津阁菜品口味虽好,就是分量小了些,这么小一个青瓷盏子,里面能放几两冰酪,下次要买两份。”
  见他掀过了话题,宋潮青摇了摇头,动手拾掇好食器。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叫,乍一听去像是婴儿啼哭,仔细分辨却是一声猫叫。
  两人之间原本的平和被这声惊雷般的嘶吼炸出一道裂痕。
  段月白愣了一下,与宋潮青的目光在空中相对,彼此都读出了一点紧迫。
  几乎是同时回头,两人望向门后那个关着猫尸的灵笼。
  笼子还在,符咒连成的栏杆甚至还闪着金光,猫却不在了。
  它们竟用牙齿将笼子咬出一个拳头大的豁口,逃得连根猫毛也没剩下!
  已经入夜许久,按理说正是蛐蛐活跃之时,但今夜静得可怕,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原本在树梢上挂着的月钩往天上移了几寸,像是有人用上锈的剪刀把夜色剪出了一道狭长的血口子。
  又一声惨叫传来,段月白拍案而起。
  宋潮青想也没想便在后面紧紧跟上,他在耳边策策风声中悔不当初地想道:“白夸他两句,简直是现世报。自他岔开话题开始,我就该听出他是个一瓶不满半瓶摇的样子货!”
  那惨叫经久不衰,苍老又干枯,不似猫叫那般需要仔细分辨便可知晓,出事的是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段:一不小心被掌门师兄发现我不学无术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3章 故人
  苍老的声音从东坊传来,略过夜里头起来的一点薄雾,很快传遍了琴川的每一个角落。
  街上空无一人,宋潮青在雾中疾行,遥望过去,前头还几户人家纷纷伸出匆忙的双手,将木头窗户也关严实。
  虽说是人都有好奇心,闲来无事买上二斤瓜子,坐在城墙脚下晒太阳嚼舌根,与三五好友惬意闲聊,可谓人生一大八卦趣事。
  可大晚上惨叫遍布全城,谁敢凑这个鬼热闹?
  是以街上非但没有人聚在一起议论,反而连平日能够传到街上的阖家欢乐之声都没有,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锁,琴川像极了死气之中的一片鬼城。
  顺着声音追过去,宋潮青还没到就分辨出来,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他们下午到过的师家。
  师家大门向内敞着,好像在等待谁的到来,院中雾气似是比别处更浓。
  师老太太垂着头,站姿绵软,浮在空中,双手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吊着,悬于身体两侧。曾跪拜过段月白的奴仆,不论男女,现下都被关在大堂里哭。
  师老太太显然失去神志无法动弹,而大堂的门却被从外插上,师宅散发着阴森鬼气。
  “你怎么又来了,别在这儿碍事儿!”段月白满脑门儿的官司,他本就在懊悔没在凶月出现之时推算一下,更恨自己对那些关在灵笼里的猫崽子掉以轻心,而宋潮青在他后面跟来,简直让他想要原地发疯。
  段月白以前只觉得宋潮青平时爱撩闲,经常讨人厌,却始终懂分寸。
  他从没感觉姓宋的这么能腻歪人,头上的步摇被他当场变成了“使劲摇”,召唤七曜的指尖爆发出“啪”地一声,像是闪电一样炸了,他手上的灵力像火花似的蹦出来,差点儿燎着宋潮青的衣角。
  “你有病啊?平日里我去攒功德,从没见你跟着,怎么越到这个节骨眼上你越是凑过来添乱!快滚!”
  以往段月白去攒功德,无非也就是帮东街的大爷捡回走失小狗,帮西街的大妈找到遗失的镯子,顶破了大天也就是给招了脏东西的小孩驱驱邪祟,而这邪祟充其量也就是不上道的黄鼠狼小妖。
  攒这些功德的面临的危险,顶多也就是让段大小姐在奔波之余,脚上磨出两个不像样的水泡,宋潮青自然懒得出手。
  可今日不同,这厉鬼白天没有得逞,晚上趁着血色的雾气卷土重来,定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人。
  宋潮青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反倒端详起师家的情况来。
  “别骂了,你看,地上有阵法。”宋潮青眯起眼睛,用扇子一指,以师老太为中心,一个凌乱的阵法蔓延开来,阵法颜色只比地面颜色深上一点,如果不仔细端详,定然看不出来。
  这阵中字不是字,符不像符,扭曲成一个恍惚的大圆,直到他二人脚前才堪堪停笔。
  “这阵法好诡异,我从没见过。”段月白见了这阵,心里也有点儿打鼓。
  阵法从下笔到成阵,处处都透露着杀意,段月白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脱身,而他身边还跟着个人形的累赘宋潮青……
  想到这里,段月白额角冷汗都下来了。
  师老太太身形忽然一抖,从嗓子眼里冒出呓语,听起来像是在念一种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一声响动来自于屋檐之上,一具打头的猫尸晃悠着身形,踏响了一片残瓦。
  段月白和宋潮青随着声音向上望去,三五猫尸已走至檐上,感受到人的目光注视,停住脚步,扭过头来迎上这二人的目光。
  猫尸身上冒着丝缕状红黑气息,衬出其脸上的懵懂之态,与他们对视的人则心里一颤——这些猫竟然都被挖去了双眼!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