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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穿越重生)——Redo

时间:2023-10-12 13:58:43  作者:Redo
  “莫予,你最稳妥,先将沈掌门抬到地上,好好安置,不得怠慢。顺便将这几位道友一同引出去,免得危险。”解连笙捏紧了拳头,学着兄长的样子发号施令。
  他没想到,第一次做这种事竟也得心应手,看着莫予听从命令将沈翳轻轻背起,往洞口走的样子,心中的自信也增加了几分。
  见段月白他们几个的身影从洞口消失,解连笙给自己鼓了把劲儿,大声道:“剩下的弟子,与我一同画烈火镕金符,将怨尸融于地牢!”
  话音一落,一呼百应,青城剑派弟子整齐划一,先以球状结界护住自己周身,随后从左侧取符,右侧取朱砂,就连画符的姿势与角度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瞬间,地牢中一个个符咒亮起朱红色的光来,像是初入凡间的火种,慢慢燃起火焰来,瞬间便成了燎原之势!
  段月白在破碎的洞口往里望,咂咂嘴,道:“凡人。这道符画得十分有待提高。”
  劫后余生,宋潮青在血污里滚过一圈,出来时竟成了人堆里最干净的一个,他的鞋尖都没溅上一滴污血。
  宋潮青将段月白的偏爱看得明明白白,心疼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如今满身的污秽——方才段月白次次挡在宋潮青面前,无论怨尸的污血多脏多臭段月白有多厌恶,也不让它脏污了宋潮青分毫。
  由此,宋潮青知道自己栽得很彻底,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从怀里摸出帕子来为段月白擦血,轻轻摸着对方的头发。
  “别碰,很脏。”段月白用手心稍微拦了拦。
  “这有什么。”宋潮青不为所动,顺势将段月白的手攥住,隔着帕子捏了两下:“段大师不但是个画符高手,竟也是个剑术大师,我心悦诚服,五体投地。段大师何时收徒?我愿为其首。”
  不等段月白说话,宋潮青自问自答似的又说:“哦,不可不可,我们不能做师徒。师徒相恋有违纲常。”
  段月白让他说得满脸通红,唐沛凝在一边一直做呕吐状,认为这两人已经酸得不可方物。
  沈翳已经昏迷过去,云夙鸢为他诊脉,可也没真的诊出什么来,她那点微薄的医术,如今才觉得是天下第一大鸡肋,弃之如可惜,食之无所得。
  他们中间,最冷静面对这事的人竟然变成了苏巢,她从云夙鸢手中夺过沈翳的手腕子,仔仔细细诊了一遍,半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吗?他没事么?”云夙鸢问。
  苏巢歪头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命是保住了,不会有问题的。”
  “你竟还会诊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段月白将双手抱于胸前,打趣道。
  自己的师弟还是得自己打,唐沛凝的拳头砸向段月白的后脑勺,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咚”:“说人话。都二百年了,还没改掉说鸟语的毛病,都是大师兄惯的!”
  无端被骂的宋潮青觉得很冤,心说:“怎么就是我惯的了?”
  可段月白却洋洋得意:“对啊,就是,师姐是懂感情的。”
  也不知苏巢听懂了这些玩笑话没有,她摸了摸沈翳的脸颊,对紫霄派打闹的一对师姐弟说道:“沈翳师兄教了我许多,这点脉象我还是能诊明白的。他性命无虞,只是这双手,以后怕是不能再看病了。”
  这话可比方才唐沛凝揍人的那声要振聋发聩数倍,竟无一人再说话,几人之间只能听见地牢中烈火燃烧发出的“呼呼”声。
  云夙鸢难以相信,情急之下抓了苏巢的手,问:“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能看病?他是医道琼琳,怎么会‘不能看病’?!”
 
 
第106章 混沌
  “那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我也无力改变。”苏巢把沈翳护在身后,冷着一张脸说道。
  云夙鸢甚至感觉到了苏巢散发出的一点敌意,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感觉是错觉。
  她转头又觉得自己太多疑,更察觉自己过于失态,竟然疑神疑鬼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正巧解连笙从地牢中出来,看到昏迷的沈翳,对兄长做的恶事感到愧疚,于是走上前来,道:“青城剑派有房间可供休息,还有一些灵药仙草,用起来也比较方便,诸位不如移步派内。”
  他顿了顿,转向唐沛凝,道:“唐掌门,几位紫霄派的道友也可同去,现下修真派动荡,在青城剑派当中,有弟子把守山门,相对也安全些。”
  段月白对他还不是十分信任,尤其是看着他这张讨人嫌的脸就心烦。
  可唐沛凝和苏巢与他在地牢里相处了一段时间,似乎对他很是放心,几乎不约而同点头答应,段月白再不同意,也没法当场驳了自家掌门的面子。
  “莫予,你带着唐掌门和苏巢师妹回门派,安排几间上房,沈掌门的房间要安静,他受伤了需要休息。”解连笙说道。
  莫予答是,低着头再次背起了沈翳:“几位请跟我来。”
  莫予回头看了看解连笙,两人在兵荒马乱的火光当中对视了一瞬,他的目光转移得很快,又在乱糟糟的人群中逡巡了一圈。
  解连笙以为自己露馅了,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可莫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便任劳任怨地把沈翳往背上扶了扶,上了御剑,安安静静在前方带路。
  几人陆续启程,云夙鸢突然喊了一声:“苏师姐,请等等!”
  苏巢脚下踩着鹤唳,剑锋被山风突然吹出一声鹤鸣之声,其音色之惨烈,如同鼓盆之戚。
  “什么事?”
  云夙鸢将佩剑拿起,双手奉上,道:“无意中借用了沈掌门的佩剑,理应归还。”
  苏巢点点头,取回沈翳的剑,又歪头道:“你不和我们一块儿去青城剑派吗?”
  “我……我就不去了。”云夙鸢担心沈翳,笑不出来,木木道:“家里还有师弟师妹等我回去,再晚他们会担心的。”
  苏巢再一点头:“那再见了。”
  “你说,他是不是认出我了?”解连笙问道。
  云夙鸢望着沈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担忧在脑海中涌动,一时间失了神:“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解连笙也望着天上逐渐消失的几个小黑点,攥了攥拳头,说:“莫予,他是不是认出我不是解云楼了?”
  环视周围,云夙鸢见青城剑派弟子个个按部就班,行动有序地灭火、封印、清理,虽偶尔也有人来询问解连笙的意见,但都垂着头,低着脑袋,毕恭毕敬的样子,对掌门心悦诚服的态度刻在每一个动作当中。
  “是否认得出来,已经无所谓了。”云夙鸢道:“重要的是,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都没有在刚才揭穿你。这些弟子可能根本无所谓自己的领袖是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领袖而已。”
  “而今天开始,这个领袖是你。”
  说完,她好像自己也想通了什么,释然地一笑:“解掌门,日后希望我们能够同舟共济,太一门百废待兴,免不了青城剑派提携。”
  解连笙道:“好。”
  “那我先回去了,离家两天,那些孩子指不定有多担心,告辞。”云夙鸢抱拳道。
  她身上伤了多处,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衣服破碎,上头还有血迹,看了让人于心不忍。
  解连笙怔了怔,磕磕绊绊地说道:“要,要不然,你先跟我回去,我再让人把太一门的弟子也一并接到青城剑派……你看你现在这样……这样回去,他们会更担心的。”
  云夙鸢低头看了看,才发觉自己浑身惨不忍睹,她私心之中也担心沈翳,因此道:“好,那便先谢过解掌门了,我这身血污,要将含之和却冬都吓坏了。”
  ***
  到了青城剑派,沈翳便被几个得力的弟子送进了一间最清净的房间,青城剑派留守的大夫也来诊脉,却什么都没诊治出来。沈翳在睡梦中疼得直冒冷汗,苏巢一直陪在床前,半步都没离开。
  大事方过,唐沛凝觉得身心疲累,见沈翳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醒的意思,便面色苍白地去睡觉了。
  说是“有事要说”,可段月白脚都没沾地,就被青城剑派弟子请到山下去封印怨尸。
  青城剑派弟子的涤尘沧溟符画得太粗糙,时效有限,段月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也没耽误帮忙,直接御剑而起。
  他走了一半,折了回来,盯着宋潮青的眼睛,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宋潮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装傻。”段月白道:“你说有事要说,等我回来,你要是不说,我就……”
  宋潮青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你想拿我怎样?”
  “你不老实交代,我就掐死你。”段月白恶狠狠道。
  “段真人,再不去就晚了!”莫予在空中催促道。
  段月白“嗖”的一声消失在宋潮青面前,只有声音还残存在空气中:“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没见我正说正事,你们青城剑派的弟子都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吗?”
  宋潮青只望见两人渐小的背影,没听见莫予的回答。
  夜半,宋潮青在莫予安排好的上房里来回来去地踱步,思考到底怎么说才会更容易被原谅。
  毕竟他撒的谎有点大,时间有些久,更有逃避责任的嫌疑,段月白与他之间的感情行至此处,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此变得更加愤怒。
  因为易位而处,若他是段月白,或许真的会在盛怒之下掐死自己。
  宋潮青等了大半宿,外面一直静悄悄的,推窗一看,才知下雪了。
  院里白皑皑一片,没有月光,过分静谧。
  他躺在床上,枕着两只手臂,从窗里往外看雪景,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像是某种药香,这才恍恍惚惚想起受伤的沈翳,心想:“也不知沈掌门醒了没有。”
  对沈翳漠不关心的愧疚与一股困意渐渐席卷了他的大脑,待他睁眼,身边已经被熟悉的紫色烟雾缠绕包裹。
  宋潮青自认元神坚定,修道二百余年,不至于在小小幻境当中迷失心智。
  可这次不同。
  他几乎是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幻境,便感到元神被束成一个光点,似乎又睡着了一次,再醒来,宋潮青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违和感,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八角桌上架着柔兆,在晨曦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执徐就握在他手中,触手生凉,是非常熟悉的触感。
  他从床上缓缓坐起来,略带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再次感到违和,却仍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正当他想要催动灵力,探查元神内情况之时,他的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小师弟从外头闪身进来,满脸凝重:“序临师兄,师父的房门怎么敲都不开,师姐吓坏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第107章 苍杪
  序临微微一怔,道:“师父……师父出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话,却又下意识地张嘴,按部就班地说着台词。
  月白急得额角都是汗,点头道:“定了今天摆流仙宴,师父便说昨晚出关,我半夜听到他房间有动静,应该是那时出关的。”
  序临起身,捏紧了手中的执徐,心头突然涌上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序临师兄,眼下各大派的客人都快到了,师父若是一直……我们该怎么好啊?”
  “别慌,你和沛凝先招待来客,我再去看看师父。”言毕,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没走两步便预见了坐立难安的唐沛凝。
  她见了序临,脸色一变再变,紧张道:“大,大师兄,对不起,师父只是睡着了,他方才把我训斥了一顿,现在让你进去,好像有事要说。”
  序临紧提的心这才放下:“来客到了,叫上天阔,你们三个好生招待,别怠慢了。快去吧。”
  “好,好,我这就去。”唐沛凝一步三回头,拉着段月白便走。
  “师姐,你干嘛这么使劲拉我,我又不是不认路!我虽年纪小,可我们紫霄派的流仙宴也参加过好些回了,待客之道我都会的!”月白的声音越来越远。
  唐沛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紧绷,像是不想让人听见似的:“你不知道,我刚才……”
  再远些,序临就听不清了。
  唐沛凝和月白是一对感情越打越好的冤家,序临并不担心两人之间会吵得更厉害,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彻底消失之后,他才轻轻敲了三下苍杪真人的房门:“师父,是我,序临。”
  “进来吧。”
  师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
  推开那道门,序临不知为何,觉着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明明前两天他还来打扫过,可就是无比怀念。
  苍杪在榻上打坐,脊背挺得很直,阖着眼睛,听到徒弟进来,轻声说道:“过来坐。”
  宋序临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茫然地坐在小塌旁边的座位上,仰视师父。
  苍杪真人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徒弟,眼中带笑,用手摸了摸序临的头,说:“序临快过生日了,马上十七岁,就要成为大人了。”
  “是,师父。”他默默感受着苍杪掌心的温度,从没觉得如此温暖。
  师父的指尖划过他眉心的凤凰血,欲语还休,像是思考了很久,才说道:“前些年你的身份被偶然泄露,这些年来相安无事,可日后未必也会一直太平。
  “这次流仙宴过后,紫霄派就闭门五百年吧。这五百年里,若是我不在了,你就来做紫霄派的掌门。”
  序临惶惶然:“师父,这掌门我……”
  “你想说你当不来紫霄派掌门?”苍杪真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犀利,就像能直接看透宋序临的元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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